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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侯门衣香全文免费阅读
一百一、将墙有多高砌多高!
- 说话的同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他袖中掏出,修长大手随手一掷,匕首顶端插入书桌上,整个匕首晃了晃,晃得陆心颜双腿发软,差点摔倒。
“你要砍了我的双手!”陆心颜失声惊呼。
没了双手肯定比没了命好,可是,她不想将来天天要别人喂她吃东西,或是以脚代手吃饭刷牙洗脸…!光想想那场景,就觉得不如死了好!
“能不能给个缓期”她哭丧着脸,“就算是监狱里的死囚,被判了秋后处斩,也有个缓冲时间不是”
某人面皮抽了抽,差点绷不住,“那你想要多长的缓冲时间”
“当然…”越长越好!还用问吗不过这话她现在可不敢说,陆心颜讨好一笑,“当然萧世子说了算!”
“很好!”某人嘴角一扯,若熟悉他的人,便知是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那这双手就暂且寄存在你那里!不过你记住了,在我没取走之前,你那两只手是我的,若随便碰了我不想碰,或是我不喜欢的东西,我随时将它取走!”
“什么是你不想碰,或是你不喜欢的”陆心颜不耻下问,为了让自己的双手跟着自己更久些。
“自己想。”某人傲娇道。
自己想这是什么鬼答案!陆心颜心里腹诽两句,面上却扯开一抹眩丽的笑容,“知道了,萧世子,现在可以送我回广平侯府了吗回去晚了,惹人怀疑…”
也不知哪句话又得罪了他,书桌后面的男人,突然脸色又沉了下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某人眸色一暗,“过来!”
陆心颜不情不愿地走近。
“伸出手来!”
陆心颜眨眨眼,不会要打她手心吧怎么这么幼稚!
她伸出手,脸扭向一旁,双眼紧闭,声音软下来,“萧世子,可不可以轻点打我怕痛!”
洁白的手掌带着淡淡的粉红光泽,呈现在某人视线里,烛光为它镀上一层微暖的光,像一块温暖的玉,五指尖尖,纤长美好,因为‘害怕’而轻轻抖动着。
陆心颜手心向上举了好久,胳膊都快酸了,只见对方一直盯着她的手,却没有动静。
她不着痕迹地打算收回手,心想他也许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并不是真想打她手心。
正在慢慢回收的瞬间,突然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带着薄茧的手包围住。
手背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又似乎是痒,一直蔓延到心底,陆心颜极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这家伙,想干什么“你,你放手!”她低呼。
“陆小姐,你别忘了,现在这手,是我的。”某人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两分无赖,“我拿着我的手,碍着旁人什么事了”
陆小姐口误吧陆心颜略楞,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被他无耻的言论打败了。
“那请问萧世子大人,你想拿着你的‘手’到什么时候毕竟你的‘手’,现在在我身上!”陆心颜翻个白眼。
刚说完,小鱼际突然一阵刺痛。
“喂!你干什么干嘛咬我”陆心颜倒抽口气。
“刚刚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是惩罚!”某人淡淡道。
“啊!”左边咬了,又咬右边,太过份了!
陆心颜委屈一扁嘴,“痛”
两手小鱼际上一边一个深深的牙印,对称得不得了,还留着某人的口水!
“皮都没破,痛什么痛”说是这样说,口下却留情了。
“不痛你咬你自己试试”陆心颜气得磨牙。
“你没咬过我吗”某人扫了她一眼,“若我没记错,不多不少,正好两次。”
真是睚眦必报的家伙!她咬他两次,他就借机咬回来!
真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陆心颜无语,“现在咬也咬了,萧世子,可以松手了吗”
某人望着那纤纤十指,心里十分遗憾,其实他真正想咬的还没咬到。
留下次吧,反正现在这手…是他的了!
萧逸宸眼里不自觉泛起亮光,像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
松开手前,他说,“陆小姐,请牢记本世子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水性扬花,不守妇道,朝三暮四…陆心颜不用想,也知道他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这话什么意思警告她不可以用她的手去碰别的男人吗
切!无聊!“知道了,萧世子,请问可以送妾身回去了吗”她冲着他假笑,心想先脱身再说。
“走。”
陆心颜刚走两步,屋里突然一黑,紧接着腰间多了一条臂膀,整个人腾空向上。
外面明月当空,夜风习习,吹得两人衣衫鼓动,如画中踏云逐月的仙人。
陆心颜盯着萧逸宸好看的下巴,坏心思一起,故意伸出一只手,柔柔放在萧逸宸胸前。
某人气息一滞,身形一晃,勉强定住心神,低吼:“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没什么。”陆心颜笑眯眯道:“你的‘手’有点累了,我不敢乱放在你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想来想去,觉得放在这里比较好。”
“收回去!”萧逸宸咬牙道。
“是谨遵萧世子命令”甜腻醉人的声音,如月夜下缓缓绽放的花朵,微风轻拂,无香自醉。
真是…巧言令色!
哼哼,某人心中暗哼,嘴角却高高翘起,也不知是恼还是怎的。
“别忘了你今晚说的每一个字!”
将陆心颜送回马车后,萧逸宸丢下一句话便酷酷地走了。
留下陆心颜在后面对他吹胡子瞪眼。
离去的时候,小猴子明显感觉自家少爷心情好了。
他想起青桐质问他的话,问道:“少爷,你是不是看上宫少夫人了”
萧逸宸脚下一个踉跄,神情依然自如,“为何这般说”
“少爷,这京城先前多少向您投怀送抱的小姐,您通通视而不见,道男女有别,必须循规蹈矩,可您却三番两次将宫少夫人带走‘说悄悄话’,这宫少夫人若是未出阁的女子还好,可她已经是广平侯世子夫人了,您这样做,实在是有些不妥!”
萧逸宸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抬手给了小猴子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天天想着投怀送抱,成何体统今晚回去抄清心咒三遍!”
“少爷!”小猴子无辜地摸着脑袋,“我说的是你!”
“顺便站多一个时辰的马步!”冷冷的声音道。
小猴子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少爷,居然是这样的少爷!
什么心情变好了,一定是他刚刚眼瞎看错了!
昨晚消失了一夜的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不会鬼上身所以性情阴睛不定
小猴子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上前,“少爷,您还记得我的生辰是哪天吗”
“还有大半年才到,这么快就想讨礼物”萧逸宸勾勾唇,“看来不能再让你和那个丫头一起玩了。”
“不!少爷!”不能跟小荷一起玩这可是小猴子的死穴!
他哭丧着脸道:“我我我嘴贱,您掌我的嘴,或者罚我跑十圈都行!”
某人不置可否地将手背在背后,慢悠悠地朝世子府走去。
马车上,陆心颜气呼呼的,青桐小心又八卦地问:“小姐,您和萧世子,没什么事吧”
“我和那个假仁假义的家伙,能有什么事”陆心颜恼火地切了一声,昨晚被他相救之恩的感激,因为今晚被他来这一出,瞬间又消失了。www
“明儿个让白芷给我配点软筋散之类的迷药,下次再敢威胁我,我就给他下迷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哼!”她咬牙道。
回到石榴院,换了身衣裳,陆心颜喊来白芷,了解一下这两天府里的情况。
白芷道:“老夫人病倒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三夫人也病了,大夫说不严重,多多休息便是,四姑娘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二小姐伤了额头,恐会留下疤痕,三小姐全身是伤,暂且被关了起来。”
“知道了,你去睡吧。”
梳洗完后,陆心颜躺在床上左翻右滚的睡不着。
当手无意间摸到小鱼际上的牙齿印时,想到某人,猛地坐起身。
也没唤人,自己取来笔墨,开始画起图来。
这个时候画的图嘛,自然不是什么设计图,而是冰玉传插图。
嗯…大尺度的!
一鼓作气画了十几幅后,陆心颜揉揉发酸的手臂,强撑着打架的眼皮,独自欣赏了一会后,满意地笑了。
随即关了灯,一上床便进入了梦乡。
——
回到府中的萧逸宸,临睡前给肩头的伤换药。
伤口不深,不过因为晚上为了带走那个女人,动作大了些,又裂开了些许。
他将秦大夫配的金创药往伤口随意一倒,凉凉地带着轻微刺痛。
痛萧逸宸手上微顿,若有所思,晚上他咬了那个女人的手两口,她好像呼痛来着。
他穿好衣裳,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屋里的灯吹熄后,白色身影一晃不见了。
陆心颜熟睡中,感觉似乎有阵风突然吹进来,很快又没了,紧接着,完全睡入甜睡中,连房间里进了‘贼’,也不知道。
今晚初九,好几日不见的月亮,今日却分外明亮,照得房间里一清二楚。
本就夜视能力极好的萧逸宸更是,将房间内一切尽收眼底。
梳妆台上摆着各色精致的梳妆盒和小饰品,黄檀木雕花衣柜半掩着,浅丁香纱帐并未入下,清楚看到床上睡姿妖娆的女子侧身。
她脸朝外,一半趴在秋香色绣花枕头里,青丝铺满枕头,又盖住小半张脸,只看到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半张微微张着的樱桃小嘴,在青丝墨发间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一探分明。
有一只玉藕似的手,调皮的从秋香色锦缎被里伸出来,十指纤长微微弯曲,自然垂下,指甲光亮如擦了油似的。
小鱼际处,他留下的那牙印,十分明显。
萧逸宸看着那牙印,无端觉得心情很好,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才走上前,如捧珍宝似的,捧起那手。
又放在褐色手心里瞧了许久,直到想咬一口的冲动快要压抑不住时,才从怀中拿出药膏,细心地涂抹上。
那药近乎透明,擦上去几乎无痕迹,又带着极淡的兰花香,不一会香气散开,空气里全是兰花幽淡的香味。
萧逸宸忍不住伸开手,拨开覆在她面上的青丝,眉若青黛,鼻似玉牙,雪白肌肤在月光照亮的房间里莹莹生辉。
那双如宝石般漂亮如狐狸般慧黠的明眸,此时紧紧闭着,但他却能想像到她睁眼时,眼里的光彩是怎样的动人心魄!
七夕夜将帕子塞到他手心里得逞时的狡黠妩媚,面对公孙墨白的引诱,用一首精妙无比的词反击时的不疾不徐,被他数次威胁气得跳脚却又迅速反击时的骄傲鲜活,为了衷心的丫鬟不惜舍身相救得罪权贵时的毅然决绝,还有森林里扯着他衣袖不自觉流露出的信任,以及用骄傲甜软的语气,说“我家相公”时的理所当然…
那些情景,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海里一一回放。
“你这样的女子,区区一个广平侯府,如何留得住你”淡薄的琉璃眸中一阵恍惚,他低声喃喃道。
萧逸宸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沿着她圆润的面部轮廓游走,最后停留在那吐着香气的红唇上。
“我这人还有一个毛病,霸道得很,凡是我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碰触,也不喜欢碰触别人。”
…
“我不喜欢摸了我的手,去摸别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
“这双手既然已经是我的了,以后断然只能被我一个人碰触。”
…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以后就这么说定了,要是再犯,下次可不只咬手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陆心颜:呼呼呼
“既然你不喜广平侯世子,那我帮你换一个。”
唠唠叨叨了许久的某人,终于说出了心底深处最想说的那句话。
至于换谁…,以后再说吧
大拇指指腹在那红唇上流连忘返好久,终是克制住,慢慢收回手。
萧逸宸不舍地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一叠东西。
他鬼始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一瞧。
刚刚面上不自觉的温柔,迅速变成噬血地咬牙切齿,“你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还说不是你”
…
“画我就算了,侮辱我的尺寸也算了,为什么还画别的男人”
…
“哼!没收,以后走着瞧!”
又一阵风吹进来,陆心颜翻了个身,也不知在梦里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含笑,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醒来后,陆心颜浑身是劲,不等吕嬷嬷来喊,就直接起了床。
第一件事,便是欣赏自己昨晚画下的佳作!
要不要喊白芷青桐一起来欣赏陆心颜边想,边朝桌子走过。
上面空空如也。
不只昨晚画的没了,连先前所有的原稿都不见了!
陆心颜大喝一声,“青桐、白芷、梳云、掠月!”
“什么事,小姐”几人衣服都没穿好,迅速跑来陆心颜房间。
“昨晚我睡下后,谁来过我房间”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啊,小姐,前两天在兰英山庄累坏了,回来倒头就睡下了。”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白芷问。
“冰玉传原稿,还有我昨天新画的十几幅图,昨晚不见了!”
“不见了小姐,不会是你放别处不记得了吧”青桐大惊,那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见
原稿倒也罢了,关键是小姐新画的那十几幅,肯定…让人大喷鼻血!“小姐,要不我帮你找找”
白芷皱皱鼻子,“小姐,你哪里受伤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陆心颜不解道:“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有一股极淡的药膏香气,兰花味的,生肌去疤,貌似是宫中贡品。”
“小姐受伤了”青桐几人纷纷拉着陆心颜的手上下检查。
陆心颜心虚地想收回手,“我没事。”
昨晚被萧逸宸咬了之事,她深感奇耻大辱,也没对青桐几人说,现在生怕被她们发现。
“小姐别动,让白芷仔细帮你瞧瞧。”青桐手劲大,稍一用力,陆心颜便动弹不得。
她正担心被拆穿,往手上一瞧。
咦手上的牙印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白芷嗅了嗅,“小姐,这味就是你手上发出来的。”
手上陆心颜灵光一闪,结合那消失掉的冰玉传,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莫非昨晚那家伙来过
不能吧那家伙不是自诩正人君子,老是骂她不守妇道吗虽然在她看来八成是个伪君子,但怎么也不至于半夜摸进她一个已婚妇人的房间吧
可思来想去,除了他还有谁哼!陆心颜心里冷哼一声。闪舞www
“大概是昨天兰英山庄人太多,有人受伤擦了药我不小心碰上了。”她随口解释道。
这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众人没多想,正要散开,忽听陆心颜幽幽道:“青桐,等会让田叔找几个瓦匠师傅,将那堵墙砌好,…砌得越高越好,有多高砌多高!”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半夜摸到我房间!不要脸的家伙!哼!她咬牙想道。
“知道了,小姐。”青桐应下后,立马舔着脸,“小姐,那不见的画稿,能重新再画吗”
“画,当然画!画得越多越好!”
“谢谢小姐,我这就去找田叔!”青桐打了鸡血似的,早膳也不用了,直接冲出石榴院。
陆心颜梳洗好后,吕嬷嬷许久后才端来早膳,“小姐,老夫人和三夫人这两天病了,府里没人管,厨房有些乱。”
吕嬷嬷摆好碗筷,“我猜想,夫人应该会放出来了。”
“嗯。”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连氏说不定现在正躲在院里担心祸从天降,哪还有心思再管中馈
顾氏先前被宫杰和宫梅的事吓坏了,绝计不敢再接手,如今这中馈之权,不是落在江氏头上,便是她身上了。
想来想去,封氏会将江氏放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些。
用过早膳,陆心颜带着白芷去给封氏请安,一入福寿院,便见跪在院中间的冯姨娘。
白芷小声道:“我今早去打水的时候,听人说昨天中午李公子来求见,跟老夫人说要娶四姑娘,老夫人震惊之下问四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四姑娘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全都说了出来,知道是五姑娘与三小姐合谋想害四姑娘后,冯姨娘便跪在这院子里求老夫人消气,看样子应该是从昨天下午跪到了现在。”
宫卿是冯姨娘的孩子,她做下这等丑事,不管冯姨娘知不知情,她都难辞其咎。
当初封氏看在冯姨娘可怜的份上,让她生下宫卿,在知道宫卿与宫锦未婚夫蔡元宇有私情后,因为冯姨娘的求情,念其是老侯爷的女儿,是自己半个女儿的份上,将她一个庶女,嫁入舞阳侯府成为嫡四夫人。
这么多年来,蔡老夫人看在封氏面子上,在府中一直抬举宫卿,从不让人因为宫卿庶出的身份而有所怠慢!哪知到头来,养虎为患!
宫卿居然反过来祸害宫锦,想让宫锦堂堂嫡女,给蔡元宇做妾,想将宫锦踩在脚下,一辈子给她端茶递水!
封氏心中的恨到底有多深,可想而知!
“将那个不要脸的,立刻送去月亮庵出家!”
陆心颜刚掀起帘子,便听封氏气急败坏道。
月亮庵是一家尼姑庵,京中一些道德败坏的妇人小姐,不愿死的,便被送去那里出家!
封氏口中那个不要脸的,肯定是宫柔了。
“是,老夫人!”孙嬷嬷道:“不过三小姐现在浑身是伤,要不要等她好些后再送走”
“等什么等若不是她先存害人之心,会出这种事吗自作孽不可活!”封氏喘着粗气,“马上给我送走!”
“是,老夫人,那舞阳侯府那边…”宫柔于蔡元宇,某种程度上算是蔡元宇的人,关键还有一个问题,“万一三小姐肚子里…”
如果宫柔怀上孩子,那可是舞阳侯府的子孙,怎么也得听听舞阳侯府的意见才行!
“那就一碗药落了他!”封氏冷冷道:“此事我会亲自修书与蔡老夫人,一个药物驱使下得到的孽种,生下来能健全吗到时候只会丢了两府的面子,还不如早早扼杀!”
孙嬷嬷道:“奴婢明白了,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祖母,珠珠有话要说!”陆心颜快步走进来。
“珠珠你来了,”封氏勉强扯出一抹笑,“这事祖母不想再烦,珠珠你就莫多言了。”
“祖母,珠珠是为了两府颜面和将来考虑,还请祖母听珠珠一言。”
“既然如此,你暂且说来听听。”
“祖母,这次的事情,五姑父有错,但祖母和珠珠都明白,罪魁祸首却是五姑与三妹妹,没有她们暗中窜通一气陷害四姑,也不会有这种丑事发生!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五姑父先有这样龌鹾的心思,五姑与三妹妹也没法筹划!因而这事,两府根本没法深究谁对谁错!
但有两样可以肯定,一是广平侯府失了面子,舞阳侯府何偿不是一样丢了面子二是两家心里的嫌隙生定了!祖母因为如此,所以打算快刀斩乱麻,将三妹妹送走,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但珠珠认为,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这个时候,珠珠觉得应该先将嫌隙放一边,从两府的面子考虑,特别是舞阳侯府的面子!舞阳侯府与皇后外家葛家密不可分,挽回舞阳侯府的面子,等于是挽回皇后和二皇子的面子,到时候事情圆满解决,相信蔡老夫人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定不会与祖母过于生疏,咱们侯府,也能暂时安全无忧。”
“珠珠你的意思是…”
“祖母,珠珠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将此次事情当成一件风流韵事处理,将两人的苟且当成是两情相悦之下的情不自禁,先平息坊间下药、强迫或者阴谋论的谣言!”
陆心颜瞧了瞧封氏的神情,“三妹妹的身份,不过是个庶女,在别家,庶女高嫁做填房的,送给上官做良妾的,比比皆是!只是咱们侯府人丁少,才当成正经小姐般宝贝!但现在看来,庶出就是庶出,给了机会,山鸡也变不成凤凰!”
这话不只说了宫柔,还暗讽了宫卿!
封氏听得解气,“珠珠的意思是不将那个不要脸的送去做姑子,而是将她送到舞阳侯府做妾”
“三妹妹虽是庶出,始终是侯府小姐,做妾委屈了些,不如做平妻!”陆心颜眨眨眼,这样一来,宫柔才有立场和宫卿狗咬狗!“五姑和三妹妹都是庶出,不可厚此薄彼惹人闲话!至于万一两人闹出事,舞阳侯府怪罪咱们侯府教养无方,祖母可以提前告知之蔡老夫人,五姑与三妹妹入了舞阳侯府的门,就是舞阳侯府的人,以后一切与广平侯府无关,若有什么行差踏错,全凭蔡老夫人处置,广平侯府绝不干预!”
这是建议与两人划清界限,将两人完全逐出侯府了。
陆心颜最后道:“相信这样一来,蔡老夫人的气,也会平息不少!”
“珠珠说得没错!出了这种事,看在祖母面子上,宫柔又是直接受害人,蔡老夫人心里有气又发作不得,时间一长,嫌隙必生!倘若祖母能主动提出挽回两府颜面的解决方案,再将两人交给她任凭她处置,蔡老夫人的气,定会消掉七八分…”
“到时候祖母因为此事病重的消息再传出去,蔡老夫人的气消了个干净不说,说不定会更加念着祖母的好!”陆心颜接口道:“而祖母也不必亲自动手,还将怨气闷在心里!”
封氏点点头,又叹口气,“只是冯姨娘…”
“祖母,您当初许她生下五姑,并将五姑嫁给五姑父,已是仁至义尽!这次的事情,若咱们不这么处理,舞阳侯府一怒之下,与咱们撕破脸,将五姑休了都有可能!到那时与舞阳侯府反目成仇,咱们侯府谁又讨得了好若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