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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侯门衣香全文免费阅读

第286章 哼!爷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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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太师椅前摆着一张梨花桌,梳云在昨晚入睡前都不曾见过,应该是今天搬进来的。

    男人逆光而坐,黑色华衣上的暗金反射着光芒,带着同分尊贵嚣张的耀眼。

    纤白修长的手拿着公文,慵懒而随意,又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场。

    光影中俊美的五官朦胧,那双眼迷离如秋水,看不分明。

    梳云一抬头,便望进这样一双眼里,胸口猛的一紧。

    想想自己不雅的睡姿,还有唇边湿粘的感觉。

    好像流过口水。

    不觉面上一热。

    讪讪笑道:“爷今日不用早朝吗还是已经早朝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咕噜咕噜地声音,让梳云更加尴尬。

    龙天行的眸光似有若无地扫了扫她的肚子,“昨晚没用膳”

    梳云眨着明媚的大眼,“爷在书房大半天不出来,奴家担心爷,吃不下”

    她面上不自觉露出诱人的媚态,大胆又热情,声音却更加娇柔。

    男人似被蛊惑了一般,放下手中的公文,优雅地站起身。

    如猎豹般,气场强大的向梳云走过来。

    梳云的心随着那步伐怦怦跳。

    一步一步,如踩在她心上一样。

    龙天行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梳云抬起头,直勾勾而大胆地凝视他,眼里一种名叫勾\/引的烈火在燃烧。

    那满含着热情的眼神,妖艳得能融化任何一个男人冰冷的心。

    龙天行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梳云小巧的下巴。

    让那饱满如花朵的红唇,离他更近。

    仔细端详了一阵后,他的大拇指轻轻地蹂躏她的唇。

    磨砂般的触感,让梳云胸口狂跳,全身阵阵发软。

    俊美冷漠的脸慢慢俯下来,强烈的男子气息直冲入鼻。

    梳云紧张得竟然忘了呼吸,像不识情滋味的少女一样,激动而羞怯地迎接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吻。

    她慢慢地闭上眼,脑子一片空白,如坐在云端,不知今夕何夕。

    “你眼角有眼屎。”

    耳边嫌弃的声音,让梳云瞬间从云端跌到尘埃。

    她恼羞成怒地拍开下巴上的手,咬着唇,气愤地盯着他。

    男人轻勾着唇,眼里带着两分邪气地挑衅,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懒洋洋又阴恻恻地道:“胆儿肥了现在敢对爷动手了。”

    梳云后背一凉,赶紧抓住他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爷奴家哪敢跟您动手,奴家刚才是手抽筋,手抽筋”梳云讨好地露出笑脸,“您别生气,想摸就摸,想嘲笑就嘲笑,奴家保证,这手再也不会抽筋了!”

    男人无情地抽回手,冷哼一声,“当爷稀罕碰你!将自己收拾干净!”

    “是,爷,奴家遵命!”梳云大声道:“阿安!备水!”

    阿安是前天开始给她端水送膳的那个小厮。

    “你使唤爷的小厮,倒是使唤得很顺手。”龙天行似笑非笑道。

    “爷奴家这不是脚不方便,又怕脏了爷的眼,才找阿安帮忙的!要是爷不喜欢,以后奴家自己动手。”

    龙天行哼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继续看公文。

    阿安不只端来了水,还端来了早膳。

    一份梳云的,一份龙天行的。

    梳云的那份照样很清淡,龙天行那份照样很丰盛,跟午膳晚膳似的。

    对一个喜食重口味,又逼不得已吃了半个月清淡口味的人而言,龙天行的早膳,对梳云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梳云梳洗好后,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包子,心中腹诽:一大早吃得这么油腻,也不怕腻死!

    一边这样诅咒着,一边喝着自己的粥,眼光却不由自主瞟向龙天行的早膳,露出渴望的眼神。

    次数太过频繁,某次,她的小动作被龙天行抓到了。

    “想吃”龙天行扬扬眉。

    梳云本想很有骨气地说不想吃,可喉咙却诚实地发出声音,“想!”

    龙天行夹起一块椒盐排骨,放到自己嘴里,优雅地嚼了半天,看着梳云眼巴巴的眼神,吐出骨头后,道:“不给!”

    梳云:…

    狠狠地背过身,咬包子。

    大约将包子当成了某人。

    因为背转身,看不到不远处男人,嘴边快速划过一抹笑。

    用完了早膳,梳云本想坐上轮椅去外面溜达一圈。

    可龙天行没走,她不好离开。

    她侧身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处理公文的龙天行。

    他处理得极快,挥毫洒墨,潇洒自如,如他的人一般,带着几分狂傲不羁。

    梳云撇撇嘴,对龙天行经手案子中的人产生几分同情。

    落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视礼法于无物的人手里,只怕难得有好下场。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眼睛却粘在龙天行身上,移也移不开。

    反正说不定很快就看不着了,就多看两眼,以后当作回忆吧。

    这样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梳云看得越发自在大胆了。

    “爷好看么”

    “好看。”

    梳云不由自主道。

    随即与男人黑幽幽泛着清光的眸子一相撞,生生打了个激灵。

    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会喜欢被一个低贱的女子说好看

    梳云赶紧解释,“爷奴家的意思是说,爷英明、英勇、举世无双、天下第一!”

    龙天行嘲讽道:“爷瞧你离开没几天,别的没长进,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多谢爷夸奖。”梳云松口气,面上露出妩媚的笑,“爷奴家想求您个事情”

    幽清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艳丽的眼尾,笼罩上两分似有若无的阴气。

    龙天行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道:“撒个娇,就想要爷考虑考虑当爷是什么”

    “爷”梳云嗔道:“您想多了,奴家只是想沐浴。您不在,阿安又借不到衣裳,奴家两天多没沐浴了。浑身臭得很,不信您闻闻”

    屋子里虽然有冰,梳云还是一身汗。

    很快就闻到满身的酸臭味。

    她这才想起自己两天多没有沐浴,这么大热的天,两天不沐浴…

    再想想自己一早用满是酸臭的样子诱惑龙天行,简直想死。

    龙天行那么挑剔的人,没一巴掌拍死她,真是格外开恩了。

    不过他鼻子大约有问题,嫌弃她眼角有眼屎,却没嫌弃她满身酸臭。

    昨天晚上梳云实在受不了时,顾不得脚上、手臂上的伤,下决心把自己弄清爽点。

    “阿安!”

    “云姨娘,有什么吩咐”

    这个名字…以前当成称呼倒也没什么,现在变成名字…

    当时梳云心里无端烦躁,“帮我打点热水来好吗我两天没沐浴,浑身难受。对了,顺便帮我借套衣裳过来。”

    阿安迟疑了一下,“云姨娘稍等。”

    梳云不知道他让她稍等,是等着他给她送水送衣来,还是等着他先去问过某人意见。

    不过她没有再追问。

    这浑身的酸臭味,她自己受不了,她不信龙天行受得了。

    毕竟她现在住在他的屋子里。

    阿安很快就送来了热水。

    “衣裳呢”没衣裳换,难道让她继续穿着脏衣裳

    “小的不认识外院的丫鬟。”阿安红着脸。

    梳云没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但他既然没借来,她也强求不得。

    “谢谢你阿安。”

    “小的先出去了。”

    没有衣裳换,梳云只好用热水随意擦了擦身子。

    后来因为龙天行一直没回来,她心里焦躁,也将满身的不舒服忘记了。

    直到刚才才想起来。

    “爷,你赏奴家两件衣裳嘛,奴家一直穿着这身,实在难受。”

    “爷又不是女人,没你穿的衣裳。”龙天行头也不抬地道。

    这种理由真亏他说得出口!

    满院的女人,连两件衣裳都舍不得施舍给她

    他分明是故意针对她!

    梳云简直要憋屈死。

    他鼻子有问题闻不到气味,她自己快要难受死了。

    没衣裳那她就不穿衣裳!

    谁怕谁!哼!

    梳云带着两分怒意大声道:“阿安!我要沐浴,给我送水来!”

    原本以为又这样使唤他的小厮,他会阻止,哪知他却听没到似的。

    阿安很快提了两大桶水来。

    天气炎热,只想用冷水洗。

    不过梳云脚上有伤,身子虚,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阿安提来的是温水。

    将水倒到沐浴的盆里后,阿安离开了。

    梳云自己坐上轮椅,推着进了内室。

    之前还专心阅着公文的男人,在梳云离去的瞬间,手中的毛笔不自觉停下,最后索性放了下来。

    双手往后脑勺一叠,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太师椅上。

    瞳仁幽幽,泛着几分冷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啊!”

    内室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龙天行想也没想,立马冲进去。

    进去一看,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梳云因为双脚有伤,从轮椅上进入澡盆的时候,只能以手为主,脚尖为辅。

    偏脚又沾不得水,只能身子进去。

    本来双脚搁在澡盆边,身子进去也成。

    可结果澡盆太深,里面的水太多,身子进去的时候,整个人连头狼狈地跌进去。

    然后吓得一声尖叫,呛了两口水,正在水里像个鸭子似的扑腾。

    梳云吓得半死,看到冲进来的男人,不但不把她捞起来,反而双手环胸倚在屏风边,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心里气得要命,偏又不敢发火。

    “爷救命”梳云不得已,只好开口求救。

    咕噜咕噜又喝了两口。

    龙天行这才走过去,单手将她拉住。

    梳云立马抓住他胳膊,顾不得全身是水,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龙天行。

    满身的水立马弄湿了龙天行的衣裳。

    “松手!”龙天行咬牙道。

    “不松!”梳云心有余悸,连对这个男人的害怕也忘了,死不松手。

    不但不松手,还将龙天行搂着更紧。

    她因为要沐浴,全身脱得精光,沾了水的身子,滑溜溜的。

    柔软的前面,紧紧贴在他胸前,修长的大腿环着他的腰。

    身上酸酸的味道,大约因为在水里扑腾久了已经散了,还是龙天行的鼻子真的问题,居然觉得馨香泌人。

    龙天行已经几天没近女色了。

    想起梳云在床上的放肆与妖娆,全身血液居然不由自主地往下冲。

    龙天行重欲,世人皆之。

    所到之处,皆是各形各色美女环绕。

    他亦来者不拒,全部收入囊中。

    但世人却不知,龙天行亦有超强的自控能力。

    自出生起,他的身份,注定了终生美女如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其中有贪权的,有贪钱的,亦有别有用心的。

    想要享受美色,而不反被美色诱惑控制,便需要有极强到变态的自制力。

    龙天行恰好有。

    当他不想行男女之事时,任何女人也无法诱惑他。

    但现在,他似乎有些失控了。

    这是他十三岁初识男女之味后的第一次。

    “除了用勾\/引爷这一招外,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染上情\/欲的嗓音格外的性感,说出口的话,却像刀一样伤人。

    梳云全身僵住。

    原来他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的!

    她鼻头一酸,胸口疼得厉害,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爷忘了奴家的出身吗奴家本就出身青楼,只学了以色侍人的本领。除了这些,奴家什么都不会。难不成还要像正室夫人一样扮端庄”

    “所以为了你的主子,甘愿犯贱”

    腰上突然多了一双大手,力气大到掐得她的腰都快断了。

    梳云咬着唇忍着痛,“若不是小姐将奴家从鸳鸯楼买回来,奴家现在只怕不知被谁买去,过着什么样猪狗不如的生活!她于奴家有恩,奴家回报她,再正常不过。”

    “不过就是买了你,你就甘愿赔上你的命去相报你不怕爷一怒之下杀了你”

    “爷是想要奴家的命才肯救吗”梳云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两分赌气,“那奴家给您!”

    这话一出口,梳云只觉周遭空气突然冷了下来,浑身汗毛哧溜溜地竖起。

    龙天行整张脸如寒冬腊月般阴沉,微眯的凤眼,更是冷得吓人。

    梳云浑身一颤,正想反口,却见龙天行唇角一勾,一抹阴恻恻的笑蔓延开来。

    笑得梳云胸口一滞。

    “这次的事情,你的主子死定了!如果她不死,爷不介意亲自踩上一脚,送她一程!”

    他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梳云只觉一股恐惧直冲头顶。

    方才被嫌弃只会以色侍人的羞辱,加上这份恐惧,以及未知的愤怒,让梳云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边哭边豁出去地大骂,“龙天行,你个大混蛋!你不帮忙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小姐哪里得罪你了姚小姐是她救回来的,她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呜呜呜,我就是只会以色侍人,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嘛你你不帮就算了,我去求别人!你放我下来!呜呜…”

    开始是她扒着龙天行不放,现在她挣扎着要下来,腰却被人掐住,怎么也下不来。

    “龙天行,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梳云双眼红肿,眼里火焰燃烧,整张脸透着惊人的光芒!

    龙天行似乎被她打懵了,居然没恐吓她,也没吼她,只是楞楞地看着她撒泼。

    “再不放我下来,信不信我咬你!”

    梳云瞪着龙天行,龙天行看着她。

    内室的气氛,突然间怪异起来。

    与那冷飕飕的眸子一对上,梳云的怒火,突然如被人用一盆冷水给浇熄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事情。

    她居然打骂了龙天行!

    还威胁要咬他!

    嗷呜

    这可是龙天行,随便就砍人手脚扭人脖子,让人做花肥,行事嚣张的龙天行!

    她干了什么了!

    她能不能晕过去!

    看着怀中女人退缩求饶的眼神,龙天行也清醒过来。

    手一松就要将梳云扔下去。

    梳云却迅速地又缠上他,同时发出惊天动地哭喊声,“爷奴家刚才鬼上身了,好可怕!刚才那些话都不是奴家说的!爷,您相信奴家,奴家真是无辜的!爷呜呜呜…”

    方才是真哭,现在却明显是假哭。

    龙天行:…鬼上身呵呵!

    “松手!”剧情再次调转。

    “不松,爷不原谅奴家,奴家死也不松手呜呜”

    “不松是吧很好,爷很久没做过人彘了,正好用你来试试。”

    人彘,一种极残忍的酷刑,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梳云吓得立马松开手,然后整个人掉进澡盆里。

    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水,梳云狼狈地从钻出来。

    这次连脚也湿了。

    梳云顾不上,趴在澡盆边,可怜兮兮地喊道:“爷”

    她白皙的肌肤上沾满了水珠,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光泽莹莹。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越发显得下巴尖尖。

    明媚的双眼含着乞求。

    与一向热烈得骄花似的模样相比,此时的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孱弱。

    龙天行喉咙不经意地轻颤,鬼始神差又伸手将她从澡盆里捞出来了。

    梳云这次不敢再搂着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任他将自己抱到榻上。

    她身无寸缕,下意识地用手圈住自己。

    一块白色的布巾罩在她头上,“把自己弄干。”

    梳云不敢反抗,乖乖地开始擦头发。

    高大的身形离开没多久,又很快返回。

    接着一件黑金色的长袍,扔在榻上。

    “弄干了穿上它。”

    梳云不敢问更不敢说什么,擦干身子后,乖乖套上了那件黑金长袍。

    一股独特的气息将她笼住,梳云全身微热,低着头折袖子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袖子很长,她折了好几折,才露出她纤细小巧的手。

    衣裳上有带子,她随意系了系,开始处理自己的脚。

    纱布全湿了,梳云慢慢解开。

    好在纱布缠得多,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不长。

    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没什么事。

    梳云盘着腿,小心地给自己的脚擦药。

    黑金长袍的衬托下,那如玉般的小腿,白得让人口干舌躁。

    长袍里什么也没穿,这样的动作,诱使人浮想联翩。

    她穿着他的衣裳,坐在那里,娇小得如小女孩一般。

    半湿的黑发垂下,遮住因为擦药半垂着的脸,她娇媚的小脸隐藏其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想呵护的娇柔之美。

    龙天行的心,突然软了几分。

    “你的主子有什么好,让你这般忠心耿耿。”

    不屑的语气里,带着两分无人察觉到的酸味。

    梳云低着头,幽幽道:“小姐不只买了奴家,还无形中让奴家明白了很多道理。奴家初初被小姐买回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小姐固宠的工具,便想着法子想向上爬,结果被小姐训了,让奴家要守本份!奴家表面应下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某天宫世子看见奴家,想要了奴家,被那时的广平侯夫人撞到,想毁了奴家的脸,是小姐救下奴家!

    除了阿娘之外,奴家第一次看到有人站在奴家面前为奴家出头,为了奴家这样一个用银子买来的玩意,与自己的婆婆针锋相对,说奴家是她的人,只能由她处罚,别人谁也不许碰。当时奴家就想啊,跟了这样一个主子,何必还要去伺候那些臭男人所以那时起,奴家真是打算就这样伺候小姐一生。

    小姐那个人啊,奴家真是说不清楚,反正跟在她身边就是自在。她没瞧不起奴家的出身,而是将奴家当成个人看,让奴家有自己的思想,尊重奴家的意愿。做事又大胆又出格,偏生瞧着让人心里畅快。皇上给小姐许婚的时候,奴家其实心里是挺不高兴的。因为小姐若不嫁给姑爷,一样会过得很好!

    到时她会带着咱们几个丫鬟,四处游山玩水,走到哪欢喜了,就在那里住一段日子,腻了,就再继续游玩,多自在!这天下多少人为名利银钱所缚,汲汲营营一生,可在小姐身边,却能过另外一种奴家从来都想不到的生活。不过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实现了。”

    梳云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随即意识到她此时是在跟龙天行说话,很快转了口风,“不过能让奴家遇上爷,也是奴家另一种福份!奴家不失望,真的。伺候了爷一场,见识了另外一种富贵和权势,奴家很满足了。爷您不知道,小姐出嫁前,奴家已经离开了她,可她还是在悦心院里,为奴家和掠月留了间房。

    大概就是这间房,让奴家有种家的感觉,让奴家觉得,奴家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奴家就像小姐手中的风筝,无论飞得多远多高,有天回去,总有个地方为奴家留着。可若是小姐没了,奴家的家便没了,以后奴家就真是孤零零一个人,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受了伤,也没人会真心地心疼了。

    说着说着,梳云的眼泪,不由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忍着没哭出声,只是用袖子重重擦去,任那泪水将那黑色染上一片湿意。

    倔强的模样,让人心里泛酸。

    龙天行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脑袋,“真是没用,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

    “爷”梳云趁机抓住他的手指头不放,像抓住浮萍一样,紧紧的,又小心翼翼的,“爷奴家求求您,您考虑考虑好不好无论爷您想要奴家做什么,奴家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爷做到的”

    她双眼红得像小兔子似的,被泪水打湿的黑眼珠,闪烁着卑微的光芒。

    龙天行的心如被针了刺了一下。

    现在大约,是她最真实的模样了吧。

    撤去那些繁花似锦的假象,这样柔软又小心翼翼的她,才是真的她吧。

    龙天行伸出手掌,放到她胸口,一向玩世不恭的黑眸里,露出几分半真半假的神情,“如果,爷要你的真心为代价呢”

    “奴家愿意!”梳云抓着他的手掌按住,急切道:“奴家愿意!真的,奴家发誓!”

    反正这颗心只怕守不住了,给就给吧。

    她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不但没让龙天行高兴,反而刚才因为她的泪水而柔软下来的心,又冷硬了几分。

    “如果,爷要你从此与你的主子划清界限呢”

    “这…”梳云犹豫了,她从没想过要与陆心颜划清界限,形同陌路。

    龙天行冷哼一声,抽回手。

    “奴家愿意!”梳云拉着他的手不放,大声道:“爷,奴家愿意!”

    龙天行无情地甩开她的手,站起身。

    黑眸泛着寒光,紧抿地薄唇轻启,“爷说要你的真心,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爷说要你与你主子划清界限,你犹豫了。所以在你的心中,你的真心,与你的主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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