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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玄幻魔法 -> 娇妻良医全文免费阅读

第三十四章 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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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身手相当,又都颇多顾忌,即便当真比划,也没人敢尽全力。

    而现在,被顾落尘这么一闹,更是连比划,也省下了。

    收起武器,飞上屋顶,翎钧毫不犹豫的抱住柳轻心,把她带回了地面。

    屋顶危险,顾落尘,更危险。

    他才不会冒险,让他家娘子,与别的男人关系密切,纵使……纵使这顾落尘,只是个喜欢尸体和毒虫的怪物,也绝不可以!

    “这就不打了”

    “我还寻思,大过年的,戏台子搭不起,在屋顶上,吃着点心喝着茶,看你俩打个你死我活,也算热闹呢!”

    对翎钧,柳轻心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再怎么着,沈鸿雪也是她娘家人。

    人家放着好好儿的年不过,长途跋涉的来给她送“压岁钱”,于情于理,翎钧这当妹夫的,都该对他有些尊重。

    就算不大摆筵席,与人不醉不归,言辞举止上,对人家多些包容和客气,总是要有的吧

    “怎么会呢,娘子!”

    “我再怎么不讲道理,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对吧”

    “我刚才,刚才……”

    柳轻心的话,让翎钧紧张的绷紧了后背。

    他家娘子,从来都是个大方的人来着,对他,更是颇多纵容,今日怎么……

    他不过是拔了佩剑,跟沈鸿雪对峙了一下,又不是真的打起来……

    “要不,我让人去请个戏班子回来”

    找不出理由掩饰过错,就趁早转移话题。

    翎钧心思急转,借着柳轻心的话,拉了戏班子这词儿来挡枪,“上阵杀敌,我会,这演戏,我可……”

    “还有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凡是动手,总也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过错。

    教训完了翎钧,柳轻心转身回头,看向了正幸灾乐祸的沈鸿雪。

    “大过年的,动刀动枪,你能不能有点儿给人当兄长的样子了!”

    “跟他打一架,就显你能耐了”

    “你怎不干脆把他打死了,让你妹妹守寡!”

    说到这里,柳轻心稍稍停顿了一下,见沈鸿雪的得意表情,霎时凝固脸上,心下里,便顿时涌出了一种名为“解气”的痛快。

    翎钧是她夫君。

    尽管,他还没当真娶她进门。

    但他喜欢她的心,是真的,她喜欢他的心,也毫不作假。

    他是她的人。

    她的人,哪能随随便便,让旁人欺负!

    “然后,外边就会传啦,说你妹妹是个扫把星,刚收了人家聘礼,就把夫家克死。”

    “还不知勾搭了什么人,恬不知耻的生了个小崽儿。”

    “夫家嫌弃,将你妹妹拒之门外。”

    “柳家不敢接,怕招惹麻烦上身。”

    “沈家怕被戳脊梁骨,耽误家里其他姑娘嫁人,也……”

    论拿捏人心。

    柳轻心并不擅长。

    但生于人心腌臜的未来,装可怜这种小事儿,却难不倒她。

    往惨里说。

    或者说,怎么说,能让沈鸿雪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委屈,她就怎么说。

    柳轻心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抽出手帕,佯装落泪的蹭了蹭眼角,并趁机,挡住了自己险些憋不住笑意的唇角。

    “我错了!”

    “我错了还不行么!”

    “别哭,你别哭啊,轻心!”

    “这大过年的,抹眼泪,是要,是要坏时运的!”

    沈鸿雪最见不得的,就是柳轻心受委屈。

    见她抽出手帕来擦眼泪,顿时,就慌了神儿。

    箭步上前,想从她的手里抢过手帕,帮她擦拭眼泪,一如他们年幼时那样。

    但手至脸侧,却戛然而止,然后,颇有些尴尬的,缩回了衣袖。

    如今的她,已是别人之妻。

    他这么做,会毁了她名节,让翎钧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自古,皇家是非多。

    今日,翎钧视她为珍宝,许可对这视若未见,但明日,后日,五年,十年之后呢

    她终有年老色衰,终有,不再被翎钧视为珍宝的时候。

    他不能,为她的将来,埋下祸患。

    沈鸿雪的紧张和犹豫,让柳轻心微微一滞。

    原本,她只是使坏,想戏耍他一下,为翎钧“讨个公道”,哪料,他竟这般……

    心,像是遭了毒蜂钉刺般的,蓦地疼了起来。

    眼泪,也突然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奔流而下。

    她知道,这痛,是源自这身体的本能,或者说,这身体原主人的执念,与她这灵魂无关。

    “罢了。”

    “既然,你已知错,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擦干眼泪,柳轻心故作大方的,嚷了沈鸿雪一句。

    她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与沈鸿雪,到底有什么渊源。

    她只知,现在,这身体归她所有,便该舍了过往,悉数听她安排。

    爱情,是一种会让人变小气的恶疾,一旦染上,便无药可医。

    她已病入膏肓,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翎钧,又何尝不是呢

    柳轻心的话,让翎钧心情大好。

    他本就心怀惶恐,生怕有朝一日,柳轻心忆起过往,与沈鸿雪再续“前缘”,将他抛去九霄云外。

    可观今日情形……

    “我,我也知错了。”

    与沈鸿雪兵刃相向,本就源于吃醋。

    现在,没醋可吃了,翎钧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上前一步,移开柳轻心的手,顺势取走了她攥在手里的帕子。

    “娘子,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鸿雪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狡猾如翎钧,自不会让自己在言辞上吃亏。

    纵使,如今的沈鸿雪,已除了表哥这一层身份,与他家娘子再无关系了,他,也断不会让自己落了下风。

    一句话,就把两人械斗,变成了他不讲道理的欺辱他人。

    在旁人听来,这的确是足够诚恳的认错态度了。

    但别人不了解翎钧,柳轻心,还能不了解

    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柳轻心轻哼一声,抢回了自己的手帕。

    翎钧贵为皇子,面子,总是要讲的。

    但他这种,扯别人被子,盖自己腿的做法,却让柳轻心颇感不屑。

    看来,他家夫君,还是得好好教训才行。

    刚娶媳妇儿的男人,都是半成品,成不成才,长不长本事,全看当媳妇儿的,是不是引导教训的好。

    古人诚不欺我。

    柳轻心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

    江南大营。

    得了李铭口信的李素,有些坐立不安。

    从小到大,他从未自他父亲李铭那里,得到过这种程度的关注。

    众所周知,数次使人刺杀三皇子朱翎钧未遂的大皇子朱翎釴,早已与三皇子朱翎钧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

    而德平伯府,这曾对大皇子朱翎釴鼎力支持的家族,自然,也无法与其保持,任何形式的和睦。

    若非上一次,德平伯府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和声望,在与隆庆皇帝的博弈中,先机尽失,一败涂地,两方的关系,或许,还不至于如今日般剑拔弩张……

    罢了,哪有这么多的若非!

    名利场的血腥,从不输战场。

    每个政客,都在倾尽所能,竭力不让自己成为失败的一方。

    人们疯狂的叫嚣着,胜者王,败者将。

    但每个人都清楚,这种结果,并非不需前提。

    若不能与胜者,保证最起码的,面子上的漂亮,被灭族,将只是早晚的事儿。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不希望德平伯府,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那被倾覆的雁巢。

    亦不想,成为一只,失去了所有倚仗,只能依附于别家雁群的孤雁。

    “账本抄好了,少爷。”

    李七推门而入,他的左手里,掐着一只做工粗糙的细杆毛笔,右手,拈着一本墨迹未干的青皮小册。

    李铭的亲信,会在今日晌午达到。

    介时,他需将这本青皮小册,交予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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