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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金山蝴蝶全文免费阅读
115.堪萨斯城8
- 他埋头拆开一只, 扔掉包装,在垃圾桶前站着,胳膊轻轻活动起来, 带着摩挲橡胶的声音。
很快, 他停下动作, “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她说,“小了”
他嗯了一声, 很快抽出。吧嗒一声, 皱巴巴一团, 坠进垃圾桶,垂头又从盥洗台上摸了一只, 拆开。
慢慢摸索上去,似乎还挺顺利。他轻轻吁了一声,微微仰起头, 靠在玻璃上。
过了会儿,她听见他说, “you are such a……”
(你这人真是……
她问,“me what”
(我什么
他没接话, 慢慢动作起来。
淮真将额头靠在玻璃上,盯着他的背影看。这么看起来他皮肤像是浅蜜色, 但有天靠在一块儿睡觉时她偷偷比过,其实还是他更白一些, 不过是那种时常运动、适当均匀日晒的健康暖色调;不像她, 略微有点没有血色。
缓缓抽动的那只手臂, 肌肉时不时的虬结起来,好像很用力的样子。
她不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想,居然要这么大力气吗
西泽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偏过头,“淮真”
“嗯”
“淮真。”
“啊”
他突然又不说话了,手上好像也没有动作。
淮真往玻璃一侧走了几步,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他仍握着。
他声音有点变了调,很轻,带着点请求的意味,听上去有点渴。
“please say something…”
(你说点什么)
她说,“say…say what”
(说什么)
他说,“anything. just a s|mall talk.”
(随便什么都行)
淮真脑子里一片空白,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说,“昨天我走在这条街上,有个金发女郎想约我和她共度良宵……我很确定她知道我的性别。”
他说,“然后呢”
西泽叫她继续。
她说,“我觉得她很棒。”
西泽笑了,“你想赴约吗”
她说了不,然后又补充说明,“假设没有你的前提下,也许会。”
他又动作起来,这使她有点紧张,总觉得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讲点别的
他背对着她,手肘时不时会碰到玻璃。
气息有点不稳,也许为了克制,讲话有点断断续续。“如果我今晚没有出现在旅店……”
她说,“你不会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假设我在七十号公路上遇到homo pollex,突然退缩,直接驾车和她一起回到纽约去过那种‘很容易的生活’。”
淮真喃喃道,“然后假设她还是个金发妞。”
在已有结果的前提下,人才会做假设,是试想一种早已被排除的情形。
如果再来一次,仍然不会选择假设那种情况。
假设不要钱,所以淮真也做假设:“假设你跟想搭车的金发妞跑了,我就走过去跟那个女郎说hi,你屁股真好看,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西泽笑了一下。
短促的笑声在淮真耳膜里鼓噪着,听起来性感的要死掉了。
接下来他没有讲话,淮真也不知道说什么。极致安静的环境下,听觉系统高度敏感起来。淮真听见那种很特殊的摩擦声,是灵活的,带着点黏腻的,滑溜溜的湿漉漉的摩擦。
他看起来有点热,脖子上凝了层薄汗。
呼吸声也变了,有点短促,气息也有些粗重。
他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滑,有点甜腻,“淮真”
淮真莫名也觉得有点热,问他,“怎么了”
“再说些什么。”过了会儿又添了个,“please.”
淮真垂着头,在脑内努力搜索。
这时候该讲点什么好……
西泽低声问,“你还在吗”
她越想越提取不出关键词,越想不到说什么就越紧张。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八个g的片段,什么装修工上门修电脑,和举重教练在健身中心的浴室隔间play,受在浴室洗澡攻突然出现,oh,yeah,fucking,yes!
憋了半天,她有些词穷,“……你腰窝真好看。”
西泽嗤地一声笑了。
她说,“脸也很好看。第一次见到你就这么想的——如果你不是那么臭屁的话,如果美国不是那么不公平,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学校,搞不好我也想请你喝杯咖啡。”
过了会儿西泽问,“want to see my face now”
(现在想看到我的脸吗
她说,“sure.”
(当然
他说,“hell no.”
(才不要
她说,“damn you.”(混蛋
他好像听不懂似的,很认真的问,“damn me”
听口气,好像从damn you里面听出了“fuck you”的潜台词似的。
紧接着笑了起来,笑声在喘息里顿促了一下,突然克制不住的“啊”了一声,微微仰起头。
淮真好奇的趴在玻璃上,微微踮起脚,想趁机偷窥。
还来不及瞥见,一只胳膊突然伸过来,啪地一下拍在玻璃上,将她脸挡住。
淮真像只螃蟹一样往右边挪移。
西泽伸手挡住自己,侧过头很无奈地笑起来,说,“please, don’t.”
她鼓起脸颊,“why not!”
他说,“we’ve agreed.”(我们说好了的
她有点委屈,思索了一阵,说,“我就想看看你好了吗。”
他摇摇头,眉毛蹙起,说,“有点紧,不太舒服。”
她说,“那怎么办”
他不置可否,赤脚往前走几步,将冷热水开关打开。哗哗的水流声里,雾升起来了,将已经干的玻璃一点点蒙上,渐渐的就变得有点看不清;他好像努力克制着,声音被淋浴头飞溅的水花声扰乱了,时断时续的。
淮真有点郁闷,盘腿坐在凳子上望着浴室里的一团雾,支着脑袋发呆。
玻璃上的水珠结成股,间或能看清一点他的影子。但水雾凝结的速度实在不够快,他也太慢了。
昨晚本就没有睡够,没一会儿困意就席卷上来。
她不肯走,努力撑着,想看玻璃水雾跟他究竟谁能坚持得更久一点。
过了会儿,玻璃成了水珠垂坠的雕花,她看见他没有完全遮住的black bushes。淮真睁大眼睛,还来不及看清,便听见他背转过身,头抵着墙壁。
一声压抑的低喘,他停下来,整人个仿佛凝滞了,连带玻璃墙外的淮真也跟着凝滞。
她看见他动作了几下,伸手,一只奄奄一息的乳胶坠落进垃圾桶。
他背对她,闷闷地说,“好了。”
淮真呆呆的回答,“嗯。”
他说,“我洗个澡。”
淮真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