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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九章 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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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紫玉忍不住开始猜想,这地儿会不会……还是刚刚那个更衣处

    这么一想,倒是极有可能。

    否则对方把她弄晕后,如何运出去

    何况还有一个桂儿。

    没可能!太难了!

    她暗自点头。

    是了,肯定是了。

    不管主谋是谁,今时今日想要谋算自己的可能性都已很小。往常自己身边明里暗里护着的人就不少。他们的这次偷袭,很大程度不就依附于这个动手的尴尬地——更衣处吗

    这显然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好地方了。

    更衣处,多有不便。

    通常外边守着宫女时,便是有女客在使用。反之守门的是內侍,一般便是男客在用。而知道有人在用,为避免尴尬,不管是要方便或是路过之人都会绕开了去。

    亏他们想得出啊,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来谋算,成功的几率才会大大提高。从侍卫暗卫到一众宫人,都才会最大程度避开这处。

    所以,只有在这样的地方算计自己才最便利。

    所以这地方只要外边守着宫女,宾客知道里边有女客,谁也不会不长眼偏要进来。就连侍卫,也会最大程度绕远了去……

    可是,文兰在哪儿文庆在哪儿柳儿呢自己不能轻易被运出去,她们也不能吧她们是也在这屋中屋外还是被藏去了别处这处是什么构造有几个居室

    程紫玉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因着手伤,自己提早醒来了。而对方计划要么没开始,要么刚开始,显然还没到收网之时。

    若说想要最大程度保全或脱险,又或是弄清来龙去脉,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可惜,这屏风挡住了视线,又看不见外边天色,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时间又过去了多久。不过,自己消失时间若长了,一定会有人来找吧

    自己几人走出慈宁宫,守门的两队侍卫都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找到这里来不易,而那主谋若有所图,肯定还会在附近有所安排。

    显然,还是不能指望他人。

    ……

    程紫玉想要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完全使不上劲。可惜她的手被缚着,也没法捞起裤脚看看究竟是否腿伤到了还是什么状况。

    她正在为站不起来发愁,脸却是先红了。

    嗯

    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终于知道,先前那个梦何故那般真实,连那梦中的马车发出的“吱嘎”声都那么形象!

    因为此刻,她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这种……类似车轮车轴等木制品特有的声响。

    隐隐的,她还听闻两道粗重的男女喘息声正从左手方向传来。

    天!

    这动静,她如何分辨不出是什么状况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要送上一场活春宫在她耳边。

    从屏风扇与扇之间的接头处望去,左边方向,正是一张床啊!有幔帐遮挡,她倒是看不清床上是谁。当然,她也不想看清。怕长针眼!

    她是越来越迷糊了。

    几个意思

    主谋弄晕了她肯定是有所图的,可就这么扔了自己在这角落是做什么让她恶心让她难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坏她名声那还不如直接剥光了她来得便当吧

    还是说,下一个上床的,是自己

    她被这个想法吓得不寒而栗。

    不会不会!

    真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吧

    那么,难不成自己还真不是主要目标,只是因着自己一路跟来,对方怕自己会坏了事,所以顺手把自己一起掳来,顺便收拾了

    若是那般,自己的安全就更不用太过忧心了吧

    还是不对。

    自己不是目标,那目标便是文兰

    所以,床上的是文兰想要坏了文兰的清白,破坏文兰和朱常哲的关系来解除朝鲜助力

    稍一思忖后,程紫玉便再次摇起了头。

    还是不对。

    文兰的清白早就被毁了,朱常哲既然愿意接纳她便已是对她过去的一种表态。即便真出了这样的事,也再无意义了。

    而且文兰被毁一次清白,已惹了皇帝大怒。再来一次,别说皇帝,大周皇室颜面何存!皇帝该会如何震怒……

    嗯,想不明白。

    不过桂儿就这么被扔在自己脚边,柳儿应该也无碍吧

    她暂时强压下了心头七上八下的慌乱。

    床上那俩,是为了偷情见不得人才偷摸

    若真如此,安全倒是无虞,若运气好,他们完事后,说不定就走了想不通,她便只能最大程度往好的方向自我安慰着。

    但愿有暗卫能早些发现自己不见了。然后寻过来。

    想的是挺美,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去努力。

    她深抽了一口气,试着拿右手去抓住左手深深刺在手肉中的那块碎瓷。

    她想把左手掌心的碎瓷取出来,那片瓷如此锋利,大概足够割开腕上的绳子吧

    然而只刚一触碰上,伤口被扯动,便叫她痛得冷汗涔涔。

    她能感觉到伤口的确很深。

    那瓷片本就打滑,再被她血一浸染,更是难抓。

    咬咬牙,她还是下了个狠心。

    也顾不上右手手指会不会被割破,她紧紧捻牢那瓷,咬住了口中那布,使劲将瓷往外一掰……

    嘶——

    不敢出声,只能嘶在喉间。

    痛得她想厥过去。

    好消息是,瓷片取出来了。

    坏消息是,取出来一半。

    大概这伤之所以那么疼,便是瓷片一早便断在了肉里。

    汩汩的热血又开始往外冒,她能做的,只能是尽量不触到另一半伤口的前提下,将在冒血的这道伤撑在了裙摆上止血。

    只等了几十息,感觉湿濡有所缓解她便赶紧松开,只怕黏上裙布撕扯下来再次遭罪不说,还得再次扯破伤口。

    随后,她便开始了割绳工作。

    真是遭了大罪了。右手掌心也有一道伤,手指又都是破的,每一次来回拉扯,带来的都是痛。

    而这个时候,床上那女子发出的声响突然大了些。

    关键是,程紫玉觉得这呻/吟声有些熟悉。

    那女子倒是没叫程紫玉失望。正是兴起的她娇/喘娇笑连连,口中还频出没脸没臊的言语。两人动静越大,吱嘎声也越热烈。

    程紫玉突地一愣。

    这……

    是文庆的声音。

    程紫玉几乎惊掉了下巴。

    听文庆这动静,她可绝不是中了招,而是清醒且快活着呢!

    所以,文庆是在与人偷情!

    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报复她是疯了关键是,与她一起的男人,是谁

    侧耳听了又听。

    程紫玉没有失望。

    男子终于也开口了。

    “妖精……你倒是……什么都敢玩啊!”

    “那您喜不喜欢”

    “爷都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的。你觉得呢你……放心……爷不是吃白食的。”又是一阵不堪入耳。

    男子的声音也耳熟。

    直到……

    “孤王明日……就,找人安排,把你要出宫去。”

    程紫玉张大的口都快合不上了。

    孤

    天下,敢这么自称的,只有一位——太子。

    可不正是太子的声音吗

    她几乎有些转不过弯了。

    文庆和太子在偷情

    这是第一次吗还是多次了

    本该风马牛不相及,怎么搅到一起的

    虽说这种皇室秽事,历朝历代下来也不少见。

    可是,太子在这方面一向“洁身自好”,而文庆又不是国色天香叫人不能自持,至于吗太子他……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会被文庆钓上了而且他最近关禁闭还关坏了脑子吗这种时候,他去睡了他爹的女人,不是自找死路

    太子是醉了吗听声音和应答就有些口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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