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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 苏回锦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从车窗回头说:“我每时每刻都在知道自己做什么。”
他们不欢而散,苏回锦飞奔回家。
从冰箱拿出食材准备,他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琢磨着炖点鱼汤。
饭团也似乎感染了欢快的气氛,从死气沉沉的瞌睡中跳上窗台,苏回锦过去亲她一下。
“你爸爸要来了,你想不想他?”
饭团伸着小爪子挠了挠他。
他微笑,心情大好。
进厨房,扎上围裙,大张旗鼓做一番!
锅里炖着高汤,沸腾的热气蒙了满脸。他呛得咳嗽,把金针菇卷进培根里,细细地炸。又洗净了鸡胸`脯肉,从中间切开夹层,腌制,放入两小片芝士,密密裹了面粉和蛋液,进油锅炸至金黄,焦酥又嫩。人还没来,他自己倒提着鸡排流口水,还被烫了一下。
电话声响,他匆匆接电话,兴高采烈地对方木道:“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还没到吗?”
“一会,我回家一趟。”
“好,我等你。”
苏回锦摆了一桌子菜,饭团偷吃,被他敲了一下头,狠狠警示。他去拿了罐头来喂她,看她舔得欢,嘴角不自禁翘起来。
等到八点,菜有些凉了。苏到厨房又热了一遍,趴在桌子默默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不着急。
到九点,他把饭菜收起来保温,自己到沙发看了一部剧。
饭团和他裹在毯子里,呼呼大睡。
到十点,他有些耐不住了,给方木打了一遍电话,没接。
他控制着只打三次,三次不接就不打了。
高敏在外面听着手机一遍遍响,过去接,对方已经挂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之前那个男同事。怎么到现在还联系着呢!
她有些恼怒,但和方木关系紧张,刚刚和好,不好发作。
于是她把通话记录删掉,装作无事地回了房间。
十一点,苏回锦急躁起来,他给方木发了短信。
「你在哪?」
高敏就在旁边,不耐烦地删。
她记着方木有这个忌讳,就索性给他关了机。
苏回锦忽然一下子发了很多信息,他焦躁,不安,崩溃。
他知道对方不再收到信息,他依然发。他控制不住手,平时不敢说的,不能说的,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他的手指飞速在键盘上跳动,一波`波句子犹如潮水涌来,兵临城下。整个人从灵魂深处都在发抖。他全身绷紧,颤颤而栗,哆嗦地拿不住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好了,静止了,平静了。
他虚脱地倒在地上,冷冷呆了半天。他睡不着,他害怕,他起来幽灵一样在窗前走来走去。喘也喘不过气,憋闷地心里要爆炸!
他扯了一条毯子,屋里灯火通明,他把毯子裹起自己到墙角,背靠着墙,他慢慢躺下来,躺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看到门底下一条缝透着光。
他就靠着这条光,心里慢慢平静了,凉透了,泛着一股噬骨的冷。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明天早上。
天大亮,霞光铺满整个房间,照出地上一团影子,他呆呆地看着霞光,一夜没睡。
第二天到公司,他脸色十分不好,精神也差。眼底的黑眼圈大得吓人。
方木没到公司,他呆呆地坐着,什么都没做。
中午实在恶心,胃里泛酸,难受得很。空空落落的整个人无所依傍,隐隐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他有点熟悉这种感觉,像临考前的紧张,有种兴奋感,有种清醒。
他到茶水间,一群女孩在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咱方总他老婆怀孕了!”
“你哪的消息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听袁副总说的,还能有假?他们商量着攒个局呢。”
“我靠,这个月我又要大出血了!”
“说不定老板请呢。”
哈哈哈哈,她们在笑。
“方总他老婆长什么样?”
“好像挺漂亮的吧,xx的留学高材生,有颜值有才华,你是比不上咯。”
“话说咱们方总还真是荤素不忌,什么男的女的都往上扑。可到最后怎样呢,人家照样抱着老婆生孩子。”
“哎呀,他们都是这样啦。在外面养一堆小情儿,到家又装居家好男人,好老公。哄得老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到最后,霸道总裁找的都是白富美,人家家族联姻,强强联合,难道因为一两个小三儿就翻脸?”
“所以啊,这种男人不能碰。”
“不关我们的事,看戏。”
她们暗暗嘲笑。
苏回锦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茶水间渐渐安静下来,看到了他。
他装作无事地进去接水,大家的脸色各异,十分精彩。
有些传闻,早已沸沸扬扬。大家的眼睛又不瞎的,即便他怎么伪装,都有迹可循。
唐灵珊跑进来:“都杵这干嘛,副总带了炸鸡,晚了就没了。”
一群人轰然而散,都去抢炸鸡了。
“你别听她们瞎说,早晚烂嘴巴。”
苏回锦摇头:“没事。”
茶水溢出来烫了手,他拿不稳,摔了杯子。
“你没事吧?”
唐灵珊抓着他的手冲水,烫红了一大片。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苏回锦推开她,他低头快步走过走廊,顶着种种压力各色目光,一直跑到天台上。
他喘不过气,他要到极限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亲过她,他抱过她,他们还有了孩子。
他一边和他做`爱,回去也进入女人的胴体,浇灌出一个生命。
他有点恶心,扶着围栏蹲下来。
是的,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能有半分埋怨。早就知道会这样,他也做好了准备。这期间不过过一天算一天,都是偷来的。
即便偷窃令人可耻,他也做了。
背上罪名千夫所指,他也背了。
就算逆天而行天打雷劈,他都没有放手。
他要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能走到什么程度,他也非常清醒。
一切不论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即便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不停压抑膨胀的贪婪,他也都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