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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 祁湉看了下表,快一点了。明天,不,是今天还有去参加学校的典礼,好在是下午,祁湉合上电脑,定了个闹钟,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扑到床上,打了个圈,把自己整个卷在被子里。不一会儿,被子里轻微地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a大礼堂门口,李老师边看表边望着来路,神情有些焦急。
“这个祁湉,怎么还没来?平时挺守时的啊!”他又打了个电话,电子女声冰冷地响起,“手机也关机!”
“李老师……呼……”祁湉一路小跑过来,这会儿双手撑着膝盖,气还没喘匀。
李老师听见声音,放下手机,抬起头,“你可算来了,急死我了,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手机没电了。”所以闹钟也没响,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典礼开始的时间,急匆匆地洗漱换衣服便出门了。好在最近为了赶图一直住在学校里,不然错过了这次典礼,又要被李老师念叨好几个月。
“快跟上!还好贺总有会来迟,学院把颁奖环节延后了,从后门进,一会儿我给你拿瓶水,你先去左侧第一排坐着。”李老师在前面快跑走着,从后门穿过,到礼堂内,指着一处座位示意祁湉过去。
“嗯好。”祁湉乖巧地应着,猫着腰悄声地过去,坐下后还笑着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李老师一下又生不起气来了,谁不喜欢又聪明又听话又好看的学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笑着原谅啦!过后拿水时,还贴心地送上了充电宝。
祁湉坐下没多久,典礼就进行到了“叶女士奖学金”成立的环节。手机能开机后,他一直忙着回复工作室群的消息,没注意到周围。
“下面我们有请贺氏集团的总裁贺岩贺总发言。”主持人道。
祁湉抬起头,正想看看这个贺总长什么样子,毕竟是拿了人家奖金的,就瞧见侧门那儿,李老师一个劲儿地冲他招手。反应过来,贺总说完话,多半就要轮到自己了,他又猫着腰,悄声地朝侧门走去。
“第一届‘叶女士奖学金’获得者是建筑学院景观学系学生祁湉,下面我们有请祁湉同学发表获奖感言。”
主持人话音落下后,主席台侧方,一个身着西装的男生从阴影中走出,来到话筒前。
白衬衫、合体剪裁的深色西装将身材衬托得更加纤长,精致的五官、微笑时嘴角旁的梨窝,身着西装的祁湉带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气质,吸引着台下的目光。
……
又是这种感觉!从刚刚发言到现在,祁湉感觉有一束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嗯对,是黏……
他走到那儿视线就跟到那儿……
以动物的直觉,祁湉倒不是觉得会有危险,只是,这束目光令他浑身不舒服……
祁湉站在主席台前,等待领奖,眼神悄眯眯地四下张望着。
到底是谁?!
祁湉还在四下张望着,一道身影突然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收回视线,抬头看向来人。
好高……
祁湉有178cm,个子不算矮了,但眼前这人站在他身前,像一堵墙一样。不知是对方的习惯使然还是无意的,他站的离自己很近,近到祁湉的视线范围里只能看见对方西装笔挺的胸膛及胸口处的一方白色丝巾。祁湉费力地抬起头,才看清对方的面容,光洁的下巴,五官立体,面部线条清晰硬朗,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像是察觉到祁湉的不适,对方后退了一小步。
“恭喜,祁湉同学。”
祁湉轻呼一口气,压抑感少了许多。他抬起头,见对方紧抿着双唇,眼神深邃地看着自己。
黏糊糊……好熟悉的感觉……
“祁湉同学?祁湉同学?”主持人在一般出声提醒。
“嗯?”闻言,祁湉看向主持人。
“祁湉同学,贺总亲自为你颁奖。”快接过去啊!贺总都举半天了!主持人拼命用眼神示意。
祁湉这才回过神,摇了摇头,甩掉刚才莫名其妙的想法,接过奖状。
“谢谢。”微鞠躬表示感谢。
怎么可能呢?贺氏集团的总裁盯着他看?自己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祁湉拿着奖状下了台,刚进后台,“嗡嗡嗡——”手机震动,接起。
“小湉湉”一道油腻的声音传来。
祁湉打了个冷颤……
“典礼结束了么?我在礼堂门口,一起去工作室一趟吧。”方希道。
“……所以老师刚才在现场么?”祁湉顺口说出心里所想。
“什么现场?”方希疑惑。
“没……没什么,我马上出去。”
……
颁奖典礼后的两周,祁湉过得昏天暗地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工作室里的人叫方希魔鬼了。没单独设计项目前,他感触还没这么深。方希对细节的“吹毛求疵”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往往方希也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所在,这可能是工作室的人一边吐糟魔鬼一边又死心踏地为魔鬼卖命的原因吧。
果然……能力爆表的人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么?
祁湉重新统计着苗木表。
“大哥来电话了,大哥来电话了,大哥来电话了……”专属铃声响起。
祁湉连忙放下鼠标,清了下嗓子,郑重地接起电话。
“喂,哥。”
“嗯,在哪儿?”低沉稳重的声音隐隐透着满意。
“我在宿舍里呢。”
今天是周五,又快到月末了。
祁蒙是祁湉的大哥,准确地说是同父异母的大哥。祁父是个好的企业家,但不是一个好父亲。除了大哥的母亲祁母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外,他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有的接回了祁家,便是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有的没能进祁家大门,便统称为外面的女人。而祁湉的生母,就是这样一个外面的女人。
祁湉是私生子。但祁父的私生子实在太多,多一个少一个都不稀奇。只是出生后一直流落在外的,只有祁湉一个。
祁湉十四岁才进的祁家……
他记得母亲临走前的样子。胃癌晚期,长期的病痛已经消磨掉她姣好的容颜、悦耳的声音,雪白的床单上面色枯黄、身形消瘦的母亲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一般。
你是祁家的孩子……
不要怨恨……
快乐地活着……
我爱他……
只是他爱的不只是我……
母亲断断续续地说着,十四岁的祁湉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直到见他点了头,母亲才带着温柔的笑合上了双眼……
母亲过世半个月后,祁家派人来接他。祁湉细致地整理了母亲的遗物与几件换洗的衣裳,只一个小包裹,离开了住了十四年的小平房。
祁家很大,除了祁母外,还有三个太太住在这里,孩子们就更多了。祁湉进了祁家一周后便发现,这个家里是以祁母、大哥祁蒙在中心的,只有他们不在的时候,二太太三太太们才敢大声说话。孩子们也一样,明明都是私生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却因为祁湉十四岁才进祁家,而嘲讽讥笑。
好在一周后大哥便安排好了学校,可能是有意为之,特意避开了另外几个同龄兄弟姐妹们的学校,祁湉乐得清静。
自祁湉入了祁家以后,每个月月末,都需要向大哥祁蒙总结汇报这个月的学习生活情况,事无巨细。祁湉上高中那几年,大哥刚接手祁家家业,正是最忙的时候。高中的学校是半封闭式的,每月月底才能回家一趟,但大哥就算再忙,祁湉回家的那天都会空出来,在书房等他。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大学。上大学后,祁湉的时间相对自由,祁氏集团也走向正轨,大哥就改成每月月末的周五惯例来他的学校、宿舍巡视一番,听月末总结,顺便接祁湉回祁家。
小时候,母亲从未提及父亲,祁湉也很懂事地从来不问。进了祁家后,祁父非常忙,他也极少能见到他。两人相处最久的,恐怕还是在祁父的葬礼上,里里外外三四层家人站着,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抽泣凭吊。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大十来岁的大哥祁蒙对于他而言,有时候就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哥,你到学校了?”
“嗯,快到你宿舍了。”依旧低沉稳重。
“啊?那你慢点走。”祁湉条件反射性地站起身,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疯狂地把所见之处的衣物扔到床上。
“好。”祁蒙勾起嘴角,挂断电话。
祁湉如临大敌,扔下手机,疯狂地把地板上、椅背上、屋子里凌乱散落的东西都塞到床上,然后摊开被子,抖了抖,盖在了上面。
a大宿舍分单人间跟双人间。双人间是学校统一装修的,单人间在合理范围内则可以由学生自由装修。祁湉的是单人间,不大,门口是浴室,进来后是一片开放式的区域。一张大大的圆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两侧贴着墙壁放置着一个一个的小展台,上面是各式的景观模型。贴着落地窗一侧有一个大的工作台,上面杂乱地放着电脑、绘笔、图纸等,旁边一个大展台上放着一个做了一半的模型。落地窗外是大阳台,阳台上种满了各类植物,俨然是一个小型生态园。房间以素色为主,陈列的景观模型与壁画却给整体添了不少颜色。
“不错,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特别积极向上。”
祁湉环顾了一周,也只能这样了。
“扣扣——”两下敲门声。
祁湉忐忑着走到门口,吸了口气,拉开门。
“哥,你来啦。”祁湉展开招牌式笑容。
祁蒙站在门口,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