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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七五同人)繁尘(上)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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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绥州城,我便没有家了。”杨宗瑜隔帘回道。

    “此言差矣,即为郡主当以大宋为家。党项为藩地一日,郡主便未曾离家。”

    杨宗瑜双手捏着衣袂,逐字斟酌着任嘉的话,慢慢抬起头说道:“杨宗瑜生为宋人,自当谨记将军的话。”

    “郡主如此忠义,任嘉佩服。”

    此时,轿帘掀起,杨宗瑜回首望去,任嘉看在眼中,说道:“郡主是该记住归家的路。”

    杨宗瑜闻言面带愁容,回身轿中,任嘉代为落下轿帘,转身回到马上,单手一挥,一路人马即见令启程。唯有轿中的杨宗瑜愣在其中,回味着任嘉的话。

    大漠中,拓跋陵的手下换下轿夫,将杨宗瑜接入营地,同行者仅留下任嘉与薛枫。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所提党项即日后的西夏,但此时的赵元昊尚未独立为王,尚属宋之番地,特此说明。

    修改的原内容是我的大爱,可惜不能用,╮(╯▽╰)╭

    [“出了绥州城,我变没有家了。”杨宗瑜隔帘回道。

    “此言差矣,郡主生于大宋,出得此城,回首相望故土,便都是郡主的家。”

    “可是我还有归家之日吗?”

    任嘉闻言反是笑道:“微臣只管送郡主出嫁,至于何日得返,便要看郡主是否还记得归家的路了。”说罢,转身回到马上,单手一挥,一路人马即见令启程。唯有轿中的杨宗瑜愣在其中,回味着任嘉的话。]

    10、第九章 《计中计》

    月色皎洁,党项族人接亲的营帐中,篝火燃起,舞乐吹箫,尽显喜庆之色。将士们把酒对饮,喝得好生痛快。

    众人已是酒酣耳热,仍未见新郎到来。薛枫与任嘉对视一番,便寻了个借口出了营帐,留下任嘉问季拓陵道:“季将军,为何迟迟不见郡马爷?末将虽身处京城,却早闻郡马爷骁勇之威名。怎么这酒过三巡,却未见其人,莫不成郡马爷不畏沙场,却畏了酒场?”

    “哈哈,小将军说笑了。王爷只怕是有事耽搁了。末将代王爷自罚三杯就是了。”季拓陵听出任嘉责备之意,忙替自家的主子开脱。任嘉见季拓陵如此作为,自当不会失礼,礼貌的举杯回敬。此时,只听“嗖”的一声响,抬手间二指已将银镖接下。季拓陵连忙起身道:“你们保护小将军,我去看看郡主。”

    任嘉将银镖收入袖中,面无异色,挥手示意自己无恙后,只道:“郡主安危是大,还不随季将军前去护驾。”说罢,随季拓陵出了营帐。帐外,修长的身影一晃而过。

    一个时辰前绥州城

    客栈中,一身藏青长衫的男子道:“娘子,时辰不早,我们该启程了。”

    被唤作娘子之人,生的娇艳妩媚,一双杏眼肆意在客栈中瞟了一圈,唯独不去理会她的相公。最后,懒懒的答了一句:“那就走吧。”说着径自起了身,朝外走去。

    男子紧随其后,结了银两,转身正见其妻那满是娇媚的眼睛,盯着掌柜上下打量。男子无奈摇摇头道:“秦淮朱秀舞,三载念奴赋。”

    “你……”女子狠狠的咬着牙根,愤愤的看着丈夫。

    “娘子,天色不早,万不可误了时辰。”男子说话时,眉眼一挑,笑中伴有几分戏虐。女子衣袖一甩,夺门而出。

    二人策马出城,一路上互不对视,亦无言语。直至距党项营地前近百里处方勒马停驻,取出各自兵刃下马,外衣褪去藏入随行包裹内,而各自内着的一套束身夜行服,才显露出这对小夫妻竟均是女儿身。方才男装的女子将发髻散下,黑纱在面前一遮,随手又在长发上一扎,透出那份利落,一双炯瞳散发着勃勃英气。行装完毕后,她对之前的妻子说道:“凝朱,都准备好了吗?”

    “还用你说?”凝朱依旧是不屑的回道。

    “你当知此次不得有失,若是一切备好,半柱香后,你我便入营宣读旨意。”

    “既然都已经备好,何须再等,不如此时出发。”

    “郡主刚入营地必是守卫森严,待将士们喝道尽兴,疏于防范之时,才是行事的最佳时机。”

    “好啦,幼铭。谁让主子信你,偏偏让我为你打下手,听你的便是。”凝朱双手往胸前一叉,没好气的应下。

    幼铭听后放心的坐到树边,闭目打坐调息。凝朱则靠在另一旁,揪着身旁的枯草打发时间。不多时,凝朱突然站起身,幼铭抬眼一望,见她单手捂着小腹,满脸的痛楚,忙去搀扶她,就觉颈间一痛,随之失去了知觉。凝朱站起身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会把这次绝好的机会留给你吗?”凝朱边说边在幼铭身上搜出那张黄绢,直奔党项营中。

    烛火闪动,娇美的新娘垂头,张开手掌看着手中的药丸,回想着临出城前的一幕。任嘉借放下轿帘之际,丢入轿中的一个纸团。里面包有一粒药丸,并写道:“诈死!脱身。”杨宗瑜刚将药丸送到口边,还未待服下,便听帐外响声异常,急忙将药丸收起,想去看个究竟。

    营帐外进来一蒙面黑衣人,问道:“你就是杨家的小郡主?”

    杨宗瑜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回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带来的东西。杨宗瑜接旨!”凝朱说着将黄绢取出,杨宗瑜见此跪倒在地,凝朱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杨宗瑜借远嫁之际,除赵元昊,以免后患。钦赐!”宣读完毕,凝朱将黄绢递交杨宗瑜,转身便走。

    杨宗瑜接过圣旨,眉间轻锁,审视着上面的一字一句,疑惑的抬起头,缓缓起身问道:“你到底是谁?”

    凝朱猛然回身道:“此为何意?”

    “党项族人非赵元昊一人,杀他自有继位之人,圣上断不会下此旨意,逼党项造反。”

    “看来她的顾虑倒是当真有理啊,你想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下黄泉去问阎王吧。”凝朱话音一落,随即从腰间抽出长鞭,抽向杨宗瑜。杨宗瑜将身一躲,闪到一旁,抬脚踢起身旁的凳子挡住凝朱随后而来的第二鞭。凝朱鞭落,凳子断做两截,摔到在地。凝朱嗔道:“小郡主,武艺不俗呀。”说着,将鞭子横扫而过。

    杨宗瑜翻身再躲,取出方才的药丸随手一抛,口中喊道:“接镖。”

    凝朱信以为真,见“镖”直奔颜面,大惊而躲避。杨宗瑜则借机飞身而起,靠近凝朱,取下头钗刺向其喉间。凝朱亦非等闲,见此深明中计,长鞭一摆套住杨宗瑜腕部,用力一带,长鞭随身子一个反转,将杨宗瑜甩向一侧。杨宗瑜像断线的风筝撞向摆满烛台的桌案,烛台散落地上。凝朱挥鞭打落红烛,卷起烛签,抖手一甩,烛签刺入杨宗瑜胸前,顿时鲜血涌出,润湿原就红艳的嫁衣。

    凝朱拾起地上的黄绢,走进杨宗瑜,低下身子,用黄绢擦着她淌血的嘴角说道:“太聪明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哈哈。”凝朱站起,丢下黄绢,浸血的黄绢飘落在新娘惨白的脸上。

    凝朱离开不久,任嘉等人与薛枫先后赶到,帐内的一切令众人哑然。坍塌的桌案,散落的烛台,与香消玉殒的新娘,映入每个人的眼帘。新娘衣领微敞,头发凌乱,芊芊玉手紧紧抓住烛签,地上留下杀红的一个“昊“字。任嘉显然有些诧异,急忙结下斗篷,将杨宗瑜尸身遮住,对季拓陵喝道:“末将只当郡马爷是位君子,不想竟是如此龌龊之徒。郡主何等高贵,怎堪受此等羞辱。”说罢,就欲将杨宗瑜抱起。

    季拓陵急忙拦住道:“小将军,这里必有误会。何况郡主即已嫁入党项,我族定将查明此事,还郡主一个清白。”

    “证据确凿,何须再查?”

    “小将军若然不信,可暂留于营中,待一切查明再行回京。”

    “你这是何意?”一旁的薛枫听出此话之意,是要软禁他与任嘉二人,愤而怒指季拓陵道。

    任嘉抬手拨开薛枫手臂道:“好,想来将军也是个爽快人,末将信得过。”说着,拉着这薛枫走入营帐。

    营帐中,任嘉看着手中陌生的银镖,拧眉沉思,闷声不语,薛枫看出各种原由,凑到身前低声说道:“我在营中寻过,未见赵元昊的踪迹,却发现郡主已身死帐中,此事定有蹊跷。”

    如此一番言语,更令任嘉疑虑重重。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任他如何都猜不到,杨宗瑜会何出此下策。心中揣测着:“自己不是早已安排她服下那粒药,假死脱身了吗?若当真是因为不堪受辱,那么赵元昊不在营帐中又当何解?新房中刻意留下的‘昊’字,并非杨宗瑜之笔迹,是谁所书?还有那报信之人,发镖的力道足见其功力在薛枫之上,他又是谁?”任嘉轻叹一声,枕手躺了下去,繁杂的线索充斥着他的思绪,他唯有尽可能的拼凑每一个细节,却终究理不出个头绪。

    “失火啦!”帐外有人大声呼叫“救火”,薛枫急忙来到帐前,撩起帐帘望去,见正是安置杨宗瑜之处,回身对任嘉道:“是郡主的营帐。”

    “迟了!”任嘉面露失望道。

    “表哥,是……?”

    “恩。”任嘉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薛枫身旁,拍着他的肩头道:“马匹可备好?”

    “一切安排妥当,就差这一把火了。”薛枫坚定的答道,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只待任嘉的一声令下。

    “动身!”任嘉语音一落,人已出帐外。

    熊熊烈火映红夜晚的天空,季拓陵正指挥着将士们扑火,任嘉冲上前来,指职责道:“将军,这就是您要给末将的交代吗?任嘉领教了!”

    “小将军勿怒,这……。”

    “不要再解释了,季将军。你故意哄骗我和任将军在先,派人毁尸灭迹在后,还有个解释。”薛枫不待季拓陵说完,喝道。

    “季将军,你们当真是辜负了圣上的厚爱,该当何罪,你们心里有数。薛副将,我们走。”任嘉说完,回身就走。

    季拓陵那里敢就此放他二人离开,忙道:“小将军若是就此离开,只怕今日之事,我与王爷也不好交代吧。”

    “将军是要扣留我二人?”任嘉停下脚步,反问道

    “岂敢,只是请二位将军小住几日罢了。”

    “免了,多谢。”任嘉答道。

    “你们还不快挽留一下二位远道而来的将军。”季拓陵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将士舞动着手上的兵刃一拥而上。

    “将军的留客方式,末将见识了。”任嘉说着,看了一眼薛枫。薛枫当下会意,说道:“外族的婚礼有别,自然待客方式亦有别于我们。任将军,我看我们还是尊重他们的好。”说完,手中□□一横,已将脊背贴到任嘉身后。

    党项人善战,多为精兵,见任嘉手无兵无刃,自不放在眼中,却对薛枫不敢小觑。如此,也正中了任薛二人之计。任嘉借他人放松之际,上前接过刺来的□□,将身一转来至兵卒身前,手中的银镖顺势一划,那人来不及惨叫,已倒地身亡。任嘉将夺过的□□反手一挥,赫然为二人打开一个缺口。薛枫见此一笑,脚下轻轻一点,腾空起身,□□在空中划过,眼前几名兵卒只觉眼前银光闪过,脖颈之处已留下深深的血痕。

    薛枫用长抢又是一指再欲上前的兵卒,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兵卒们迫于方才的阵势,也只得前行两步,又退后一步,均不敢茫然上前。任嘉低声道:“够了,该走了。”

    薛枫这才点头,收势。与任嘉轻纵离开。

    话分两头,且说凝朱那边,一得手随返回,见幼铭依旧倒在树旁,妖娆的一笑,说道:“蠢货,这次看你回去如何和主子交待。”语落,双腿一紧,扬鞭纵马回京。

    草丛中,幼铭微睁二目,见其渐渐消失在眼前。站起身来,弹弹身上的尘土,又将左臂抬起,一只白鸽落于指尖。幼铭从衣间取出一张早已备好的字条,上写道:“杨宗瑜不肯就范,杀之。战火既燃,观而迟归。”幼铭挥手送走白鸽,垂首木然站在原地。

    微风拂过,林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泣诉着少女悲凉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用《这个杀手并不冷》来形容幼铭似乎不为过吧。

    某人不会写场面宏大的打斗,所以只能把应该精彩的地方一笔带过,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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