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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七五同人)繁尘(上)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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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梅点着头,说道:“姑父,表弟,轻寒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沈梅婉婉道来。

    原来数月前,沈梅的夫家,慕轻寒,与天长县一家商户谈定了一笔珠宝生意。为将珠宝运至天长县,慕轻寒还特地请来展家的大少爷展晙帮他押运,一来,展家是江南最大的漕运商,旗下不仅船只不计其数,更有马匹车辆无数。二来,慕轻寒虽多年经商,却还是第一次被客商要求亲自运货,展青霖心疑此事并非一笔简单的生意,只是在劝说无果下,这才派了展晙随同。谁知,不出展老爷子所料,这笔买卖当真有诈。珠宝运到天长县,钱货易主后,那家商户打开金漆封印的箱子,才发现这些珠宝竟有半数以上皆为赝品。那商户不依,将慕轻寒告到衙门,而展晙也因受到牵连,与慕轻寒一同押入牢中受审。

    “姑父,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我也曾派人打点,怎知天长县那位黑炭头是位柴米不进,油盐不吃的官老爷,也不知是否和欧阳贺是一伙,如此陷害我家轻寒。”沈梅口中的欧阳贺便是天长县的那家商户。

    “昭儿,你可听得仔细?”展青霖问着幼子,展昭点点头,转首又对沈梅问道:“表姐,姐夫可是结了什么仇家。”

    沈梅怔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可眼睛一转说道:“哪有,你姐夫虽是商人,但为人厚道,又怎么得罪他人。”

    展青霖与展昭均看在眼中,对视一番,展青霖交代道:“昭儿,为父急唤你回来,为的便是此事。你大哥蒙难,二哥又运粮草入京,如今天长县之事唯有你可出手,势必办好”

    “孩儿明白,定将此事办妥。”展昭拱手应下,与沈梅一同走出展府。

    二人策马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展泽也赶至展府,听说展昭去了长天县,本欲去追,只是展青霖担心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子坏了正事,硬是将他留下,并将一觉醒来因不见了爹爹,而哭闹不休的展夕颜塞给他。若说他平日里打闹不要命的展泽,这会子倒当真犯了难。展夕颜自从被送到展泽的房间,便扯着他不放,说是要他带自己找爹爹,任凭他巧舌如簧的嘴如何哄骗均是无用。展泽想着天黑了,你总该睡觉了吧,怎奈这孩子就连夜里入睡都缠着自己不放。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哭过闹过,也就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这一困就是两天,当展泽解困离开之时,展昭与沈梅已身处天长县一日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某人挚爱怎能不是湛卢呢,哇哈哈

    7、第六章 《智取欧阳府》

    正午的阳光烤着路面,一群蚂蚁行过小路上的茶寮,列队运送一粒花生米。一指手指将花生米拨开,就见蚂蚁再行将他搬起,手指又一次将它推落,结果蚂蚁再一次搬起。手指的小主人放弃玩弄它们,将手收回。一双小肉手托在腮旁,显出八个陷下的小洞。这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生得浓眉大眼,着一身淡紫长袄,配上发髻上随风飘动的淡粉长带,甚是可爱。孩子翘起脸,对身旁着一身素衣,却难掩美貌的女子问道:“娘亲,它们在做什么?”

    “它们在储存食物。”年轻的母亲回道。

    “蚂蚁也要隐居吗?”孩子满是稚气的问道。

    “它们是为冬天囤积食物,等天寒地冻的时候就不用出来找食物了。”

    “对面那桌的三个人也是为了冬天不出来吗?他们好像买了很多东西。”

    年轻的母亲回过头,看看对面的三人,摸着孩子的头,笑着回道。“他们想必是赶路的。宇儿,该回家了,你爹爹还在家中等我们呢?走吧!”宇儿不大情愿的站起身,与她一同离开,不时回望着桌旁那位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手指放到下巴上,小声说道:“不知道‘大笨熊’有没有这么高了,他还记得宇儿吗?”

    茶寮中,只剩下方才孩子看到的三人,白衣男子收拾妥当,与身旁的红衣女子和布衣老者起身出得茶寮,翻身上马,直奔天长县而去。不错,这白衣男子正是展昭。那日,展昭与沈梅离开展府,便问道:“表姐,方才可是隐瞒了什么?”

    “什么都瞒不住你,好吧,我告诉你。你家姐夫是个生意人,难免偶有逢场作戏之事,就此认识了秦淮名妓如媚。这女子人如其名,生得可魅惑众生,不知有多少名门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偏偏看中的是你家姐夫。而轻寒向来只饮酒对诗,对她从不正眼相看,为此竟激怒了她,扬言说:‘凡得不到手的,就一定会毁掉他’。怎料轻寒此番入狱后,书童曾见过此女身处天长县,还被街上的人唤作‘欧阳夫人’。”

    “欧阳贺的妻子?”展昭沉思片刻道:“表姐怀疑这案子与此人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半年前,轻寒认识了欧阳贺,二人相交不久,却似熟识多年一般,那人非但能投其所好,还在生意上屡屡帮轻寒谈下大笔的买卖,直至事发,现在想想不得不让我生疑。”

    “既是如此,这诸多的事情恐是蓄谋已久的阴谋。我们先往货仓找信叔询问当日金漆封印的过程,再往秦淮一趟,查查这如媚的身世,说不定可帮上姐夫。”

    “恩,我们这就启程。”

    展昭与沈梅到得货仓得知,当日展晙临时被琐事缠身,延误了时辰,慕轻寒又怕耽搁了货物上路,便听了展晙堂弟展武的劝说提前封印了货物。展晙赶到之时有意开启金漆,重新验明货物,只是展武却以“云海天”,定有“一旦金漆封印,无三名以上家族管事到场不可轻易解封”为由阻其开解。展晙本就是慎重之人,自然不会妥协,宁愿延误上路,不可坏了展家产业的名声。二人为此争执不下,慕轻寒见状取过两家契约按上红印,签下“此货若有缺失,与‘云海天’无关”几个大字交予展晙。展晙无奈只得上路,并嘱咐展信,派人暗中随自己上路,一旦出事,立即回府中报信。也正因有此人,才令展青霖与沈梅如此快知晓,慕轻寒与云海天众人被扣留天长县一事。展昭翻看详述货物的名册,又前往展武家中,知展武在事发后已经失踪,小做安抚后,这才前往秦淮,同行之人除沈心悦外,还有“云海天”的老管家展信。

    秦淮一行,二人来到如媚曾卖身的朱秀阁,却见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多方打听才知,朱秀阁到秦淮也不过三年前之事,两年多的光景,在秦淮可算是名声大震。后来,阁中头牌如媚嫁给了一位江南富商,朱秀阁便日渐冷落,不久搬离此地。此行虽未见到何人,却也知晓如媚确有嫁一富商,如此与沈梅的猜测到是吻合。二人随策马天长县,途中稍作歇息买了些许物品上路,巧遇隐居山野的邱崇明家人。

    说道邱崇明,此人有江湖第一剑客之称,少年仗剑成名,却非好名利之徒,故早年隐居山野,只为平淡度日。虽常有剑客寻至论剑高下,但只点到为止,不曾伤及无辜,也因此常举家迁移,此时的邱夫人正在为移居边南而做准备。

    关于邱崇明日后之事暂为后话,且说展昭三人来到天长县,到狱中探视展晙与慕轻寒,几人论及案情,推敲细节下,觉此中细小之处多有巧合,无不令人生疑,终决意先用契约保出展晙,以便为慕轻寒翻案。

    如大家所料,展晙出狱后,暂住之处似乎多了几双眼睛,日夜监视着他们的举动。次日晚饭过后,四人走出客栈,低语几声,纷纷向不同方向走去,不多时,展晙与展昭将身后之人甩开,来到欧阳贺家,翻身跳入院内,伏在书房之上细细听着里面的一切。房门“吱吱”两声打开,从外走入一位女子,这人生得妩媚娇艳,眉间一颗朱砂分外脱出他的美貌,扭捏的腰肢将其百媚之色尽显无余。她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将身一转,歪倒在早已坐定的欧阳贺身上,指尖从其前额划过,停到他唇边道:“再等上几日,处置了那不识相的小子,我就做你堂堂正正的欧阳夫人。”

    “你以为他们就如此好对付吗?撇开展家不说,现任知县包拯初到此地,脾气秉性你我尚未了解,只怕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会不会烧到我头上。”欧阳贺抱着女子的腰肢,回道。

    “怕什么,你表哥不是京城大官吗?万一有什么问题,找他出手还担心治不了一位知县?”女子媚色的瞟了一眼欧阳贺说道。

    “他,哼!如媚呀,你不了解我家。我姑姑虽然嫁入名门,又凭子贵,只可惜她的儿子却当真是位市侩之人,若无利益从不出手相帮。”

    二人正在谈话之时,就听有人紧扣房门道:“不好了,老爷,展家的两个小子被派去的人跟丢了。”

    “什么,瞧瞧你养的这些废物,没一个指望的上的。”如媚起身怒道。

    “你还说,若不是你招来这些事端,我欧阳贺犯得上惹官司上身吗?去看看再说。”欧阳贺白了如媚一眼,甩袖离开。

    展家兄弟见二人相继离开,偷偷潜入房中,剑鞘敲击墙壁听着声响,又小心移动着屋内最可能藏有暗道机关之处。不多时,二人同时看向桌上那方太过普通的砚台,此物与屋中阔绰的摆放和精巧的物件似乎格格不入,二人凑上前来,轻轻一动,书架向一侧移动,显出一个半人多高的黑洞。展昭道:“大哥,你守在洞外,我下去看个究竟。”

    “恩,多加小心。”展晙回道。

    展昭弯身进入,取出袖中早已备好的火折子,延石阶向下走。洞内若隐若现的火光似乎惊扰了里面的人,展昭听到“吱吱唔唔”的几声呼唤,忙走了过去,定睛一看竟是展武。见其双臂用铁链绑在石壁上,身体泡在水中,口上还被塞了厚厚的一团白绢。展昭心下立即明白,对其说道:“堂兄,你且忍耐一日,明日便有人来救你。”说罢,急匆匆回到书房,与展晙暂短说明,又将物品摆回原处,不留半分破绽,离开欧阳府。

    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红光,欧阳府外迎来了一群身穿官服的客人。领头之人身穿深色捕头服说道:“在下天长县衙捕头王朝,奉大人之令,前来查案。”

    “查案,我们没有听错吧,明明是我们告状,现今怎么搜到我家来了。”门外如媚扭着身体,不悦的问道。

    “有人告你们私禁百姓,我们也是奉命做事,若确系子虚乌有,我们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王朝说道。

    “什么?私禁?谁这么无赖,冤枉我家,我去衙门告他。”

    “无论如何还是等我搜完再做定论吧,周仁,周义,还不快去。”

    “是!”王朝身边两名捕快打扮的人,应声答道。

    “喂,我还没让你们进呢,你们硬闯民居该当何罪?”如媚挡在门口阻挠道。

    “夫人阻官府查案又当何罪?”王朝对身边二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只管进去。

    如媚阻拦差役之时,欧阳贺却独自来到书房,打开密道急匆匆下了台阶。谁知脚下竟是一滑,“咕噜噜”一滚跌落下来。急忙爬起身来到水牢前,这手刚往牢门锁上一放,就觉身后一道影子闪过,顿时浑身不能动弹。蓝影轻身一纵回到密室外,早已等在外面的青衫男子问道:“你准备让他定多久?”蓝衣男子低声道:“大哥放心,待那差人至此,自会解穴。”

    “好,我们回去敬候佳音。”青衫男子应声道,随后二人撩襟纵身离去。

    如他二人所讲,待王朝等人赶到,欧阳贺穴道自行解开,正欲开锁之时,只听身后有人喝道:“欧阳贺,你果然私禁他人,来人还不将他捉拿归案。”令下,就见一旁的两名捕快,上前绑了欧阳贺,并救出展武带回衙门。

    天长县衙门,击鼓升堂,正襟危坐的便是此县知州大人包拯。此人生得一张黑面,剑眉虎目,更有别与他人的便是眉间那道弯月。此刻,天长县外围满了百姓,展晙与展昭也在其列,就听百姓们指着这位刚刚上任的大人道:“喂,你们听说了吗?这包大人可非同寻常,那弯月到了夜晚能发出万道光芒,能通阴曹地府呢。”

    “胡说,哪有你说这么邪乎,不过我倒听闻,他身边的那个白面书生,公孙策精通易数,可不是个简单人那。”

    ……

    听着他们谈论,展信轻微摇摇头,小声对展昭道:“三少爷,大小姐说的那位‘黑炭头’,果然是‘非同寻常’,够黑,够黑。”展昭闷声不语,唯有浅笑。

    公堂上,公孙策将案情前后陈述一遍,随后又令衙役将案犯一一带到。经盘问方知,原是当日欧阳贺与展武串通,在珠宝入箱之前,找人故意阻了展晙行程,将珠宝先行换掉,二人分了赃物。随后欧阳贺以货到不符为由,状告慕轻寒,如此即占了财宝,又可借此不付款额。谁料那展武见了甜头,竟来要挟,欧阳贺一怒之下将他囚禁起来,才有了今日之事。至于,为何偏偏选择了慕轻寒,欧阳贺只道,秦淮河初见如媚,便日夜思娇,怎奈如媚心系慕轻寒,为此欧阳贺不惜出此下策,诬陷慕轻寒,以绝后患。

    案情总算有个水落石出,正待展昭等人松下一口气时,就见一白衣人拨开人群,冲到展昭面前喊道:“哥,我可找到你了。”

    展信闻声回身,见此人白衣褶皱,染有污渍,好似个落魄的书生,不免笑道:“三少爷,这人倒是有几分像咱家的小少爷啊。”

    “信叔,你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爹不准我出门,我才不会偷跑出来,以致今日如此。”展泽一脸无奈的垂头答道。

    “信叔,依我看小泽定是有急事,让他先说来听听。”展昭了解他这位小弟,非到事关重要,断不会不顾体面。

    “事情是这样的。”展泽将那日与杨宗泰分别之事,娓娓道来,最后说道:“哥,阿泰的话说得明白,小瑜一心牵挂的是你,你若不去,只怕今生都会后悔的。”

    展昭拧眉沉思着,一旁的展晙看出弟弟的心事说道:“小泽说的有理,不管你心中是否有她,都该见上一面,做个了结。”

    展昭看着哥哥,心有所悟的点点头,抱拳道:“还请信叔和大哥代为转告父亲大人,展昭不便亲自辞行,他日返家定当请罪。”说罢,拱手施礼,先行回了客栈,纵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字果然很挠头啊。

    偶家展昭离长大还需要一次历练啊。

    8、第七章 《预谋》

    深夜,微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林间隐约响起清脆的乐曲声,少女碧绿的裙摆轻拂着枝叶,手中折起的叶子夹在樱红的双唇中,发出悦耳的声响。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碧衣女子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轻轻一跃跳下树来,将树叶随手向身后一丢,弯起腰,双手抱剑说道:“凝朱姐姐,主子让沉碧来接您回府。”

    “三年没见,倒还没忘了规——矩。”凝朱刻意拉长了语调,斜眼看着沉碧,说道。

    沉碧低着头,抬眼对上凝朱的眼神,起身嘴角一撇笑道:“怎敢轻易忘记?姐姐,非比常人,若不尊重只怕沉碧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算你识相。”凝朱听她这般听话,心中自是高兴,也不多看她一眼,只是径自傲慢的笑着。

    沉碧回以轻蔑的一笑,又道:“主子有言这三年秦淮河上委屈了姐姐,说要等姐姐回去好好补偿呢。”

    “哦,补偿。”凝朱转着眼珠自语道。

    “对,补——偿。姐姐只要回去便知。”沉碧看出她的心思,抱剑入怀回道。

    “即是主子急招我回府,还不速速启程。”凝朱早已等不及要看到那份“补偿”究竟是何物,于是催促起沉碧来。

    襄阳王府中,幼铭领着八岁的赵旭在花园中悠闲的逛着,赵旭看着池中凋残的荷花,伸出小手指着池中干枯的枝叶道:“他们是死掉了吗?”

    “没有,只是累了要休息几个月,待到明年夏季又会是一片粉红。好了,小旭儿,也累了,该去休息了。”幼铭温柔的笑道。

    “放肆,小旭儿,也该是你叫的吗?”刚刚进到府中的凝朱,见到二人如此亲切,又听闻幼铭称呼赵旭乳名,立刻愤而怒道。

    赵旭被他一吼着实吓了一跳,站到幼铭身后,探着头,怯生生的问道:“铭姑姑,她是谁,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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