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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七五同人)繁尘(上)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1
- 《繁尘(上)》作者:繁尘静影
繁华浅笑若云烟,浮生似梦归埃尘
——繁尘
本文最初创作的契机为一次聊天,几人攀谈下决定开文,然则文章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设定的主角已然失色,而配角却逐渐走入我的心中。或许曾经玩笑中戏称的自己,早已脱出原本的设定,对于我来说他更像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孩子,不忍心由他人任性毁之。
他生于将门,逢于乱世。不求富贵,却享尽荣华。曾爱过,却终不能相守。其父不愿其为官,却注定为皇家所用。他四岁识兵法,六岁拜恩师,集各家所长。一十二岁懂兵刃,破奇门。十四岁入宫为官,看尽人性百态,习得步步为营。一生中,对国可谓忠,对亲可谓孝,对友可谓义,但终不得情果。他便是任嘉,文中的真正男主。
原文废弃后甚为不舍,抵不过心中对他期许,于是本文从曾弃掉的《京城风云》,至《将军令》,再异名至今,正文未发,却同人纷出,至今历时已一年之久。
注:本文为团体创作,文中设定主角与文章内容不经许可,不得任意篡改及转载。
中篇展夕颜《御猫传》及江下月《东京汴梁开封警局的刑事案件》,下篇为《京城风云》,《繁尘》正文之《三世缘》将于后期完成。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七五
搜索关键字:主角:任嘉,展昭,赵祯,苏詺瑾,凝朱 ┃ 配角:素素,沉碧,幼铭,展泽,薛枫,邱宇,任怀远,展夕颜等 ┃ 其它:包拯,武侠,宫廷争斗
1、序:《别》
皓月长空,乍暖微寒的初春,徐风拂过,寒凉破春却打不冷月光下一对温暖的心。少年低下头,修长的指尖从少女面上划过一丝秀发,说道:“我要伴驾离京数日,照顾好自己。”
少女闻言,一丝哀愁从目光中闪过,抬眸凝视着少年转身欲离的身型,忽的拉过他的手。少年掌心一暖,回首相望,却见往日那双灵秀的眼眸,透着晶莹,顿然慌了心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少女见状,方一改笑颜,紧紧少年的衣领说道:“该我说这些才是,一人在外多加小心。”
少年松了口气,嘴角微泛弧度,独自下山。山路崎岖,好似山顶上那柔美的箫声,婉转凄殇。少年抬首望去,少女坐在崖边,清风吹拂着淡粉的裙衫,犹如夜晚盛开的月光花那般娇媚。手中长萧独立,曲声悠扬,少年心中犹然生出一份不舍,退后脚步又收了回来,摇首一笑,好似自嘲自己优柔,纵身跃起消失不见。
少女亲见他下山,目睹着他的一切,终还是忍不住,将眼眶打湿,轻声道:“你离京之日,便是我赴唐门之时,这一别只怕此生无缘再见。”
两个多月后,黄昏已过,少年一身布衣,扣开城门,疲惫的面上,却挂着期许。入得城来,那远处的火光顿时灼痛了他的双眼。少年略施轻功,片刻来到起火的宅院,不假思索的跳入,里面的一切煞是惊呆了他。火光映着遍地的血红,尸横四处,少年艰难的移动着步伐,似是寻找着谁。每每将女子尸身抬起,那陌生的面容,总让他目光中多出一份希望。后院燃尽的废墟中,少年失落的坐到碎瓦上,身后一阵石板移动的声响令他眼前一亮,随起身看去,恰是一个密道。少年延梯而下,不久便听到女童的啼哭声。角落里,见有人进来,两个女童紧紧抱在一起,向后挪动着身体。少年向粉衫女童的手中望去,那长萧还在,却不见了主人。他靠近二人,蹲下身子,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发抖,指尖触碰长萧的一霎,虎口却被狠狠咬住,瞬间鲜血淌落,少年眉间一皱,并未收回手掌,反是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女童的长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许我可以帮你。”
女童终于松开了口,怔怔的看着少年赤诚的眼神,泪水再度滑落,哽咽着说道:“他们见人就杀,爹娘都被他们杀了。姐姐把我们藏到这里,将这支箫交给我说:‘有它,将来一定会有人照顾我的。’说完就走了,我想,我想姐姐一定也……”
少年将两个女童揽入怀中,泪水在眼中打转,痛彻心扉的嘶吼只可在心中暗自回响。他强挤出一份笑容,说道:“不会的,说不定她只是遇到了麻烦,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少年欺骗着女童,也骗着自己,只因那夜月下,他最想说的便是:“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习惯性奸笑着说:“别问我他们是谁,因为故事还没有完结。”
2、第一章《追杀令》
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宋真宗与刘修仪(刘后)以“借腹生子”之法,利用刘之侍女李氏诞下一子,然其既无生亦无养,反将其交予同月产子之八贤王赵德芳之妻抚育。此子即为日后北宋仁宗皇帝赵祯。赵祯八岁册封太子,一十三岁继位。外皆有传言,赵德芳家臣中有一人为太宗旧部,曾将二子对换,故当今圣上并非真宗之子,此为外话,暂不做表。仁宗年幼继位,刘后垂帘,其虽有有吕武之才,但无吕武之恶,故听政之时,天下并无异动。明道二年(1033年),刘后病重,传八贤王赵德芳入宫,将赵祯托付于他。相传当日,护驾之人除仁宗新封殿前司副都使之外,另有赵德芳身边一随从,外人皆为避讳,不在宫内。
景佑二年(1035年)夏南京应天府 郊外
盛夏,骄阳似火,烈日射下烤得草木已欲酣睡。树荫下,一个刚有三月大的女婴,抿动双唇吸吮着甘甜的乳汁,正享受生带来的快感。水灵的大眼注视着母亲慈爱的面容,厚实的小手拉着母亲的长发,粉嫩的脸上挂着笑颜。母亲轻拍着女婴的背脊,沉浸在制造生的幸福中。额头微抬望着一旁用衣角为自己扇凉的男子,欠身依偎在他肩头,脸上分明写尽满足二字。男子将她与女婴拥入怀中,露出宠溺的笑容,说道:“夕儿,休息一下,我们便动身入城,过我们期盼已久的日子。”
“祈哥,老爷一定会帮我们的。”夕儿应声答着,将衣裙合身,取出丝绢擦拭着女婴圆嘟嘟的小脸上,余留下的奶水。女婴嘴角微微动了几下,突然张开小嘴,打起了哈欠。夕儿笑笑,轻拍着襁褓中的女婴,见她甜甜入睡。
草丛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被唤做祈哥的男子,警觉的揽过妻女站立起身,喝道:“出来吧。”
“你们两个真是笨手笨脚的,惊扰了少主休息,该当何罪。”草丛中,走出一位眉间有颗朱砂的红衣女子,傲慢的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娇嗔的说道。
个头娇小的黑衣人低着头,吓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身姿略显高挑的一人,上前抱拳道:“是属下失职,回府自会领罪。”
“恩,你倒还算懂事。”红衣女子嘴角一歪,轻蔑的回道。女子转首,一双杏目已然移到祈哥清俊的面容上,那犹如勾魂摄魄的眼光,看得夕儿不由得将怀中的女婴抱得更紧,怯怯的抬起头,望向祈哥。
祈哥对红衣女子的眼神显然有些不屑一顾,将夕儿护在身后,轻哼一声道:“凝朱,你该知晓,这一套对我赵祈来讲,向来就是失效的。”
凝朱听罢,那双魅惑的眼眸,转瞬透出冷冷的寒光,怒道:“少主,你当知晓我们此来的目的。主子有命,倘若少主肯交出她们母女,你便依旧是我们的少主。若非如此……”
“不用若非如此,那样的父亲,从他赶兰夕出府那天起,便与我再无瓜葛。你们回去告诉他,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赵祈此生惟愿与夕儿母女为伴,不作他想。”赵祈毅然决然的回道。
“既是如此,少主就休怪我们出手了。沉碧、幼铭还不快动手杀了那个贱女人和她的野种,否则今日之日,你们也少不了受罚。”
“是!”两名黑衣人抽剑上前,赵祈忙将手中长剑一横,挡住攻势,护着兰夕且战且退。而凝朱则一旁远观,只待适时而动。不多时,众人已至崖边。
两位黑衣人可算是功夫了得,那幼铭手腕翻转,剑舞犹龙,令赵祈着实有些吃惊,心中暗道:“这人虽看不清容貌,却该是个不大的孩子,怎会有如此身手?”其身侧的沉碧也非简单之人,长剑在手,撩拨之间处处皆为狠招,却又在适时之处收手,很明显是不想伤了赵祈。而赵祈心知如此,便也放松了警惕,只是封住身前,却不想身后一阵疾风扫过,只听兰夕“啊”的一声,待他回眸之时,兰夕怀中的婴儿已然被长鞭裹住,带至凝朱手中。
赵祈将手中长剑一挥,剑气顺势而出,幼铭与沉碧二人忙向后翻身躲避开来。赵祈剑势一收,拦住正欲上前索要女儿的兰夕,喝道:“把女儿还我。”
凝朱转动着一双杏目,朱唇一抿,皓齿相碰发出不屑的声响,指尖触及着婴儿的脸庞,冷笑道:“少主,莫要紧张。我只是想看看这贱人的孩子到底生得个什么样子。”
“你太放肆了,家父难不成就没有教过你何谓主仆之礼吗?你一口一个贱人,你须知她毕竟是我的妻室,你如此以下犯上,就不怕我将来在父亲那里奏你一本?”赵祈见她言语间频繁侮辱妻子,反问道。
“哈哈!果然是父子情深,其实想来她也算是主子的骨肉,若是带回去说不定主子会放了她,只是那个贱……”凝朱满面媚色的说着,话语间刚要说出“贱人”二字,忙又收了回来,染了如血般煞红的指尖挡住双唇,又娇声说道:“是少主——夫人。少主只要杀了她,再娶过将军府上的大小姐,满了主子的意,以后说不定还会善待这个娃儿呢。”
赵祈听罢,冷哼了一声,推开兰夕,提剑横刀与脖颈之上,说道:“我是不会杀了夕儿的,只是今日你们三人若是逼死我在先,只怕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兰夕被赵祈的举动吓得一惊,上前拉住丈夫的手,说道:“祈哥,不要啊。”
幼铭与沉碧也楞到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凝朱却依旧不改她的媚色,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婴道:“别说这野……啊,不对,是大小姐倒是生得水灵,只是不知脸上若是多道疤痕,会是什么样子呢?”凝朱说着,手指在女婴面上划过,一道白痕顺指尖显现出来。女婴被突如其来的刺痛,从熟睡中惊醒,睁眼看到这妩媚的陌生人,小嘴一撇,顿时大哭起来。
“你……”赵祈见她下手,愤怒的几乎语塞。
“少主,还是考虑一下的好。”凝朱抬眼看着赵祈,一脸的得意。
赵祈放下剑,长剑从手中滑落,无奈道:“我随你们回去,你们可否放过她们母子,我可以对父亲保证此生不与她们相见。”
“放过她们,你当真会不见吗?这世上唯有死人才不会相见,动手杀了她,杀了她,我向主子求情放了这娃儿。”凝朱说到此时,面目竟显得如此狰狞,让幼铭与沉碧都不禁打了寒颤。
孩子的啼哭声也越来越大,哭痛了兰夕的心。她将地上的长剑拾起,退后一步,对凝朱说道:“错在我一人,若我一人命终可换得女儿一命,兰夕无怨无悔。”说罢,长剑已架在颈间,粉红的裙衫随风摆动着。
赵祈本欲上前夺回宝剑,不想只觉膝后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倾,跌倒在地。手刚好摸到兰夕那双寸莲的小脚,手上煞时点上斑斑血迹,他眉间一锁,抬首间,见到的却是妻子白皙的颈间被染得血红,鲜血延剑身躺下。长剑脱落,兰夕如风中的百合般摇摇欲坠,赵祈起身托住她的身子,兰夕却是淡淡一笑,泣道:“祈哥,嫁你为妻,此生无憾。”赵祈呆呆的看着妻子,泪水沿面滑落,心中此刻唯有恨意。一双怒目已然落到正处得意中的凝朱身上,问道:“如此便称了你的心意?把孩子还给我!”
凝朱见此,狂笑着,将女婴向空中抛出,赵祈飞身接住女婴,指着凝朱道:“我就知你会如此待她。”赵祈冷笑着,转过身踉跄地回到兰夕身边,扶起她的身子,柔声道:“夕儿,你太傻了。你终究是不了解这些人,就算父亲可放过这孩子,那个女人又怎会容下你我的骨肉。也罢,既然早晚你们母女都会相聚,不如我陪你一程吧。”说到此,赵祈狠狠地凝视着凝朱三人,说道:“我诅咒你们,终有一天会走与我相同的路。”语罢,随手将怀中孩子一紧,抱起兰夕纵身跳下悬崖。
“少主。”幼铭与沉碧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却只抓住赵祈那镶有金边的黑色衣角,随着绢布撕裂之声,注视着赵祈一家三口跌落深谷。
凝朱也追至崖边,见赵祈落下,心中恨意更浓,狠狠瞪了二人一眼道:“废物,还不分头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悬崖下,灌木丛生,流水潺潺倒是别有一番景致。微风拂过,草木随风而动,阳光映射出的金光格外夺目。幼铭停下脚步,略加思索,便觉不妥,将身一纵落入丛中,眼前的一幕足以令其撼动。赵祈紧紧抱着女婴,竟是用自己与妻子的肉身将婴儿护住,令她不曾受到半分损伤。怀中的女婴躺在软绵的肉垫上,独自吮着手指,好似身边的父母只是熟睡一般,没有哭喊,只是静静的等待他们醒来。幼铭缓缓扯下面罩,原来一直隐藏的面孔竟是如此柔美,却伴着几丝哀愁。她俯下身,去抱女婴,不想赵祈竟睁开一双大眼,死死盯着她。幼铭心下一惊,缩回手,站起身来,定了定神,道:“公子,幼铭无意伤她,只是要委屈一下二位。公子若然应下,便闭目安心去吧。”
赵祈闭上双目,抱着女儿的手松了下来。幼铭怕孩子滑落,忙一把抱了起来。她取过兰夕秀有夕字的丝绢塞入襁褓之中,用力一推,将两具尸身推入河水中,匆匆离开。走出不远,幼铭见有两位翩翩少年纵马驰来,便将孩子放入丛中,躲到一边。婴儿刚一离开人,便大声啼哭,果是引来了那两位少年。蓝衣少年勒马下得身来,拾起啼哭的女婴,这孩子倒是奇怪,见得他二人立刻停下哭声,换作笑颜,只道这天下当真有个“缘”字。幼铭见蓝衣人衣冠楚楚,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也放下心来。心中盘算着着,此刻,沉碧也该看到顺水飘走的赵祈夫妇,便提剑直奔下游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小娃娃就如此hll的变成了孤儿,然后再被某人捡回家,多年后某孤儿会问另外一个某人:“你也是捡来的吗?”
3、第二章《惩罚》
遇杰村中,两匹快马,驰骋而来。快马上两位少年煞是惹眼,前者白衣胜雪,年方十四、五岁的样子,生得一张俊俏的面孔。后者一袭蓝衣,年龄与白衣少年相差无几,却是生的朗目剑眉,气宇非凡,不似前者那般骄纵。蓝衣少年手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故放慢了马速,只是紧随白衣少年之后。二人来到一座深宅大院门前,飞身下马,白衣少年只信手一摆缰绳,吩咐了几声,便有两名下人牵马离开。
进得府门,绕过影壁,见挂有“嘉义堂”三个金漆大字的正堂内,有三人正在议事。这三人中,有一老者,黑髯雪鬓,只是那容貌若无脸侧两道斑鬓,任谁也不会猜出他已过半百之年。另两人,不过二十出头,生得若那蓝衣少年一般俊朗不凡。只是其一看面便是心生内敛,略显敦厚,另一人则脸上写尽精明二字,可见并非简单之人。三人见蓝衣少年进得堂内,顿时面生笑颜,老者上前拍着蓝衣少年的肩膀,用手指狠狠捏了两下道:“恩,不错,学艺几年,果然结实了许多。只是昭儿,你娶妻为何不与为父商量一番。”
蓝衣少年一愣,不知如何应对,那白衣少年倒是一旁窃笑,不做半分解释。那精明的青年男子凑了过来,瞟了一眼婴儿,笑道:“爹,咱家三弟向来乖巧,怎会如此不循礼数,何况这孩子并不像咱展家的人呀。”
“二弟说的有理,我看也是,不如爹先找人验明正身吧。”敦厚之人似也看不过眼,忙替蓝衣少年托词道。
“爹,这孩子是孩儿与小泽在回乡途中所捡。”蓝衣少年答道,脸上却是一路上少见的孩子气。
老者只是笑笑,抱过婴儿,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道:“哼,还是个孩子呀。这婴儿早已饿了许久,看她吃手指的样子,倒是像极了那个偷跑出家的小子。”说着,抬眼瞪了一眼名唤小泽的少年,又道:“好了,昭儿刚到家,想来也是累了,你的事情明日再议。”
“是,爹。”小泽点着头,偷瞟着蓝衣少年,得到的却是一个“这次轮到你了”的眼神,小嘴一撇,不再言语。
老者手心一热,捏须道:“这孩子倒是不认生呀!哈哈!你们快去请个奶妈来。”说罢,便解开襁褓,一条丝绢飘然落地,那“夕”字现出,老者一怔,忙问两个孩子道:“你们在哪里捡到的这孩子,身边可还有他人。”
“没有了,只有一个孩子。”小泽爽朗的答道。
“果然还是被我说中了,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老者将手一摆,示意两名幼子离开。
身旁的两名青年问道:“爹,莫非是兰夕?”老者叹了口气,抱着孩子向后走去。
说到这大宅内,住的正是茉花村有名的展家。展家旗下有一船号,以漕运为营生,可算是富甲一方。方才的老者是展家的家主展青霖,敦厚一些的是长子展晙,透着精明的是次子展晖,蓝衣少年则是学艺八年刚从昆仑返回的三子展昭。至于那小泽是展青霖庶出之子,名唤展泽。
“背云冲石出深山,浅碧泠泠一带寒。”(唐代周濆诗句)沉碧用剑身扫着脚下的草木,寻找赵祈一家三口,心下却不知想着什么,忽听身后有人喊道:“那是什么?”沉碧这才抬头随声望去,见幼铭手指着前方已跑到近身。沉碧顺指尖望去,恰见赵祈与兰夕的尸身,随将他二人打捞上岸,这才留意到,赵祈一只手还死死的环在兰夕腰间,任她们如何用力都无法分开。
“把少主人带走,至于那个贱人丢到河里喂鱼。”凝朱也寻到了这里,命令着二人。
“若是硬要分开他二人,只怕会损及少主,不如……”沉碧刚欲说不如一同带回,便吃了凝朱恶狠狠的一记白眼,顿时哑口。
幼铭却道:“沉碧所说不无道理,如今少主已逝,若再有损失,只怕主子会责罚姐姐。”
“好了,就按你们说的就是了。”凝朱心知此番回去,难免要讨顿板子,与其图一时之快,倒不如想好良策以便应付,如是,只得妥协下来。
数日后,襄阳城内,一座富丽堂皇的院落中。一位老者正襟坐于覆有白色虎皮的座椅上,满面怒颜,一双虎目狠狠瞪着堂下跪倒的三名女子,喝道:“凝朱,你办事之前,本王如何叮嘱与你,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