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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火影同人)【柱斑】错误时代之【沉睡的易卜劣斯】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5
- 身上的浴衣是新的,早上醒来时连着一套新的衣物一起放在卧室门外的矮柜上。
千手柱间,这个男人没有一处不显得礼数周全文质彬彬,但这种平易近人某种意义上等同于锋芒内敛,因为他自信自己本身的强大已不需要显山露水。
斑只一眼就洞察了这个男人的本性。
这是他一眼选中的对手。
摇椅对面是一张沙发,沙发上摆着一架小提琴。男人目光一动,审视起这架乐器。老旧但被保存得极好。这一次斑终于轻而易举的想象出了柱间拉小提琴的样子,曲调未必有多婉转动人,但手握琴弓搭在琴弦上的姿态必然是一种近乎优雅的从容。
“苏格兰场从来后知后觉,你拿到你要的消息了吗?”斑听到开门的动静,冷不丁的发话。
柱间脱下风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伦敦警局?”
“猜的。”
“昨晚那个猝死在赌场里的男人死因是过度吸食‘沉睡的易卜劣斯’,我去调查他的相关档案。”
“你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斑漫不经心的开口,“十多个案例在前,判断死因轻而易举。”
湿濡的长发被他拨到一边肩头擦拭,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喉结的起伏看起来竟也有几分性感。柱间的目光一晃而过,没有停留太久。他选择看向壁炉上的骷髅头颅——至少这个东西不会让他产生什么荒唐的旖旎念想——突然问了一句:“你结婚了吗?”
斑一愣,随即柱间又接着说了下去:“我猜没有,不仅仅因为你没带戒指,而且从你的生活习惯上来看你应该是独居。二楼客房那张双人床你睡的是中间而不是一侧,说明你平时的生活中并没有人陪睡。当然也不排除你有名义上的妻子与她分房睡的可能,但我还是更倾向于你未婚的推理。”
“……”
柱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眨眨眼:“啊,抱歉,你知道的,职业病发作。”
“看来你病得不轻。”斑冷冷的挑眉,随即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我睡的中间?”
柱间把落在骷髅上的目光转到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我的推理正确吗?”
“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斑抬眼与他对视,“你觉得我像需要女人的样子吗?”
那张还带了些病态苍白的脸看起来冷漠疏离,那双眼睛依旧让人着迷,柱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再移开目光。他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男人微长的眼睫几乎历历可数:“你需要一个对手。”
斑把这种俯视理解为一种挑衅,报以一笑:“你就是我的对手。”
柱间也扬起唇角。
“不过,作为对手,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的婚姻问题?”
“……”
“我只是在找寻沾染上毒品的人的共通点。”极细微的停顿可以忽略不计,柱间的回答显得理所应当,“婚姻问题也许是个新的切入口。”
斑饶有兴趣的支着下巴看着他:“那你切入得如何?”
“这明显是个错误方向。”柱间淡定回答。
“听起来真是愚蠢透顶。”斑嗤笑一声。
“不断的否认排除有利于接近真相,剔去不可能,剩下的可能就是事实。”
“哦。”斑别有深意的拉长了话语,戏谑一笑,眼底却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我还以为你问我结没结婚,是……”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住了,眉头锁紧,一手扣紧了摇椅的扶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他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栗起来,呼吸加快,唇齿间泄露出一两声破碎的音节。
柱间在一瞬间擒住了他痉挛的手,目光一紧:“药性周期那么短?”
“我倒希望……赶紧再来两次……”男人粗重的喘息着,断断续续道,“我沾染的分量应该不多,最多……再过三个周期,嘶……”他显然说得急了些,一不留神咬到自己的舌尖,眉头皱得更深。
“你先别说话,我带你上楼。”柱间握紧他的手,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思索了一下自己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最后他还是选择遵循本能,一把将这个男人抱起。
八
口干舌燥,急需一种清甜的滋润,内心腾起一种近乎暴躁的渴望。斑努力克制,不想让自己显得过分失控,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被带到床上的过程。他喉头间发出一声浑浊的喊叫,想从被褥间起身,却被柱间压得更紧。
柱间钳制住他的双手,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斑下意识屈膝撞向他的下腹,随即被柱间制住。这个男人彻底将他压制在床上,用绝对的力量阻止他的挣扎与痉挛。斑近乎疯狂的想要挣脱这种桎梏,不仅仅是因为药性的催使,还有身体排斥亲密接触的本能。他甚至能感觉那个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斑。”柱间不敢有丝毫大意的制服着身下的男人,对方的力气几乎不输于他,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意识不清,恐怕两个人还要再缠斗一番,“你先忍住,我去找绳子。”
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减弱,就被斑翻身压下,一口咬上了手臂。
柱间皱起眉,伸手从他手臂下方穿过,揽住他的肩,抱着他一个翻滚,重新夺回了主导权,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将他的手拧过头顶按住。他想自己是没有功夫去找绳子了,斑现在这种情形他是半步也无法离开。
为了更好的制止他的动作,柱间与他几乎是胸膛相贴——这一次他听清了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快得如同踢踏舞的节拍。
他有十七种制服身下这个男人的方式,可他偏偏选了最费力的一种。
这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被他控制在自己的怀抱与床褥间,内心竟油然而生一种征服的快感,简直荒唐而又禽兽。我只是在帮他戒除毒瘾,他本身也厌憎这种药性纠缠。柱间这么告诉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消除某种无形的指控。
但随即他意识到这样的自我辩驳是何其无用,下身随着这个男人的挣扎被蹭得火热。
道德与欲望?不,不对,让他进退两难的不是这种俗世施加的压力与身体本能的反应。柱间手上的力道加大,按捺自己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宇智波斑是个危险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有清醒的认知,这种危险可以上升到各个层面,就算将他称之为撒旦也不足为过。而他本人也因此而神秘,举手投足的优雅从容间,带了让人难以揣摩的深不可测。
柱间惊觉自己着迷于这种危险神秘时已经晚了,他是个侦探,秘密对他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何况是这样一个……强大而有趣的对手。
他在他眼皮底下完成天衣无缝的换牌的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为之兴奋。
仅仅认识了一个晚上,那又如何呢?这不是意气用事,他直到此刻都保持着理智——这是个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的男人,越是了解,越是探寻,就越会带来灾难。可是身体背叛了理智,或者说内心深处一直被束缚的感性夺笼而出,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宇智波斑的存在。
对手。但这样一个措辞未免太苍白,连自欺欺人也办不到。
独一无二的对手?他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迄今为止他只视这一个人为对手。
或许应该说是,想要推心置腹的对手?
近乎悖论的两个词组合起来无比贴切的点破了他心头的矛盾,柱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有个人理解自己,而又不单单是理解,还能与他针锋相对,平分秋色。
手上挣扎的力道小了些,那个男人开始尝试着克制,显然药性最激烈的时刻已经过去。
但柱间并不想放手,只低声问他:“好些了?”
“你可以放开了。”斑侧过脸,不愿看他,沙哑着嗓子发话,显露出一种冷漠的排斥。
“你需要一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柱间依旧没有撤力的意思,“别去想药效的事。”
斑皱起眉,想更进一步躲开对方温热的呼吸。
“你知道苏门答腊的巨鼠1吗?”柱间低下头,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曾遇见过一个古老的部落,他们堪称是‘海上的吉普赛人’。我跟着他们回到了他们的故乡苏门答腊,见到了他们所谓的守护神——那是一只被粗铁链拴着的巨鼠,起码有十英尺长。可惜它看起来很老了,听人说它将在节日的庆典上被宰杀,分食给所有人,为他们带来祝福。”
对方低沉的话语不可避免的落入耳中,斑下意识听着他讲述起自己过往的冒险,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果然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魅力,自己不可避免的跟着他的思路想下去,身体内部的躁动被忽略,反而是下身的某一处渐渐火热。
他呼出一口气,恨不得一把将这个在他身上点火的始作俑者踹下床去——尽管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为了帮他戒除毒瘾而将他按在床上。
斑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转过头时发现柱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目光从未如此近的与人交接,而且这个人偏偏还是他。
全都乱了。
心跳脉搏乱了,逻辑分析乱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更是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不可能的。他对自己反复强调。
“柱间。”他突然开口,打断了身上男人喋喋不休的讲述,目光一派清明冷静,“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睡的是中间?”
柱间顿住了话语,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你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拿走我落在赌场里的风衣?”
1苏门答腊巨鼠:原著中未直接描写的案子,这里化用了特德?利卡迪在《福尔摩斯东方探案》的描述
九
双方的目光在彼此质问间胶着,却又在某一刻近乎默契的相互错开。
柱间松开手,从斑的身上离开,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我买了炸鱼薯条,你饿了的话可以下楼吃点东西。”
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躺在床上调整呼:“我觉得我更需要一杯茶。”
柱间笑了笑,拉开门走了出去。斑睁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直到听见他下楼的动静后,这才喘着粗气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
斑下楼的时候柱间不在客厅,桌上放着一杯泡好的锡兰红茶。他碰了碰杯壁,有些凉了,应该已经晾了一会儿。他不动声色的一挑眉,随即翻开了旁边的一摞资料——他拨开压在上面的几份关于黑手党的卷宗,抽出底下一个笔记本,上面用端正的笔迹写着“沉睡的易卜劣斯”几个字。
他端起红茶,手指摩挲着纸面,从一行行记录上滑过。
柱间从一楼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个男人站在茶几前翻阅资料的侧脸。他施施然站在那里,脊背依旧是一种高傲的笔直,乱蓬蓬的头发肆无忌惮的披散着,侧脸的线条利落好看。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就该这样站着,站在他的对立面,看起来与他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你这上面的措辞有漏洞。”斑知道他过来了,淡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