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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火影同人)[火影忍者][柱斑]他的国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32
- 到底是谁将名刀珍惜地埋在乡野的别院之中呢?似乎已经不用问了。初代关白在一统天下后不久就退位了,他将重任交给兄弟,自己隐居于乡村,不久之后便过世了。对于他的亡身之所,并没有明确的记载。
但或许……那许久之前的人便是看着这样的景色,将刀埋在他们一度相聚的庭院之中,祈望着天下太平而迎接了自己的最期罢。
他们一块儿离开展厅的时候,斑感叹着:"完全没想到那山下的宅院会是那么有名之人的住所。"
"一方面确实是缺少记载,另一方面,因为南贺乡离初代关白所居城池相当遥远,因此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联想吧。"柱间说着,"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是最靠近执政的领地的所在。"
斑看了他一眼。柱间微笑着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众说纷纭--有人说初代关白曾经参与了刺杀执政的那场战斗,但也有人认为他们早年便已经是挚友……"柱间摇了摇头,"我倒是相信后一种说法。"
"继承了好友天下一统的志向吗……"斑低声道。那个梦--那是附在这刀上的灵魂试图留给他的意念吗?
"我正是这么相信的。"
柱间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世间坚固的东西都会风流云散。刀剑会被遗忘,武士会死于战阵,昔年的爱和恨都会沉入忘川,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
然而无论走了多远--不管用了多么漫长的时间。
凡是寻找的,便总能找见。凡是等待的,就终会重逢。
而现在他们无需再握着刀剑了。
"……所以,你要不要搬到我那里住?"
ende
番外山眠
一
玲 奈
佛灭之日不宜出行。
若非家里实在是没什么粮食了,玲奈也不会去五里外的镇子。用家里藏下的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换了银钱,买了米粮,却想着家里的弟妹匆匆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流浪的野武士。
若被抓住可就惨了。且不说是否能逃得一条命去,就算米粮被抢去了,家里弟妹又怎么办呢。玲奈想着这样的事情而拼命跑着,草鞋带子断了,本来就补了又补的足袋在雪地上打滑,她打了个晃,便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这下摔得不轻。她喘着气不顾腰上的疼痛想挣扎起来,一时却失了力气站不起来,抬起头看见前面大石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斗笠,看不见脸,只看见背后的镰刀。他盘坐在石头上,黑袍的下摆一动不动地垂下来。
玲奈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头,硬是挣起来,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襟。
“求求您,大爷,求您救救我……!”
男人的目光冷淡地扫过了她。玲奈吓了一跳,立刻松开手。
这时候后面野武士已经吆喝着追上来。
“你这小妞再敢跑!”
“这家伙,莫不是想分一杯羹?”
“这家伙可是我们的猎物——”
野武士们大大咧咧的呼喝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的一瞬间便被静音了。
“这里的事情和我无关。”黑衣男人开口,声音犹如冬日的泉一般冰冷,“不过,你们的姿态太难看了。退下。”
那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命令。但那些无法无天的野武士却仿佛看见了蛇的青蛙一样,战栗着动弹不得,本已经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无法动弹丝毫。男人甚至懒得扫视这群野狗一般的败者,起身简单掸落身上尘土,便穿过这几个野武士离去了。
玲奈连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追在他身后去了。
“恩人,请到我家歇歇脚吧。”在心里盘算着那些野武士纠缠不休的可能性,玲奈一路小跑着赶上了黑衣的男人,“您既然救了我,也请让小女子多多少少款待您一下作为酬谢罢。”
然而背着镰刀的男人并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只是大步向前走着。
“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才赶走那些人的。”
“但是您确实救了我啊。眼见着要落雪了,这一路前去再也没有村庄,您可以到我家里暂时躲一躲雪。”
男人听到这句话便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将暮,浓密的灰云在天际翻卷着,一场暴风雪在等待着。
他在心里似乎盘算着什么,终于点了点头。
“太好了。”玲奈快活地道,一路小跑着来到恩人身边,“您是从哪儿来的呀?这边一直在打仗,您难道是雇佣兵?还是忍者?”
最后一个字眼似乎触动了什么,男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你听说过忍者?”
“听说过的。据说在比这里更北更北的地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那里终年响彻着雷声,在那座山上居住着厉害的忍者……不过那是雷之国的事情了,和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听村里的人们说,如果我们也有忍者的话,说不定战争早就结束了。”
“为什么?”
“因为忍者很厉害啊——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们说那些有名的忍者能够招来风雨和雷电,能从嘴里吹出火来,手一合就能从地里长出树木,谁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行踪,听起来简直像仙人一样厉害……”玲奈说着,没有注意到恩人因她的描述而露出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后知后觉地,她意识到在脸上沁开的一丝沁凉。
“……下雪了。”
山间的雪来得又疾又密。初时不过是点点如同小米般的雪粒,等两人到了村落的时候便已密如扯碎的苇花,走在路上几要看不见对面的人。玲奈带着恩人回了家,她的弟弟妹妹是有些怕生的,牵着她的衣角躲在她身后,像是躲在母鸡翅膀底下的小鸡一样。她的恩人自顾自坐在角落里,在火光和阴影中显得愈发严肃,几如庙中神像一般令人不敢接近。玲奈用新背回来的米和了杂粮煮了些粥,配了渍萝卜和藏起来舍不得吃的咸鱼——即使如此,将晚饭端过去的时候她也十分惴惴不安。
“实在是不成敬意……”
但男人并不说什么,便拿起筷子吃了。动作十分优雅,并不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的雪仍密密地落着,像是要将一切都拢进它白色的衣袖里去。小小的山村极安静,听不见一点人声犬吠,只有屋中火塘里木柴轻微的毕剥声。
玲奈坐在火塘边编着绳子。这是她家传的手工,绳子编出来极漂亮又结实,拿到集上去卖还算能挣几个钱。开始弟弟妹妹也在帮忙,到后来就困得头一点一点,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倒去。
她将两个孩子塞进被子里去,回头才意识到角落里本来假寐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向这里望着。
“你的父母呢?”
“之前这边打仗的时候,有落难的武士……”
玲奈说到这里也就不说下去了。
“辛苦吗?”男人问。
“辛苦呀。但是,毕竟弟弟妹妹在边上,就觉得无论怎么辛苦也得活下去吧。”她说,用手中的火筷子拨了拨柴火,小小的火苗跳动在她黑色的眼睛里,“真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即使战争停止,你失去的东西也回不来了。”
“那就太贪心了啊。 ”玲奈笑了一下,“就算向神明大人这么祈祷的话,也会被当成贪心的家伙吧……不管怎么难看,怎么挣扎着,我都一定要活下去。雪国的女人就是这样子,大家都是这样活下去的。”
于是对方又不说什么了。沉静的寒冷渗透进来,将屋中细小的温暖拥在它阔大的怀中,令这小屋仿佛无边的海洋上一艘孤零零的船,随时都要和人世切断关系。玲奈看一看身边的弟妹,又望一眼靠在屋角的男人。恩人似是已经睡了。玲奈无声地吐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计,揉一揉酸涩的眼睛,躺在弟妹身边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静寂得过分。耳朵里像是塞进了棉花球一样,什么也听不见。她翻身坐起,才意识到屋中过分的昏暗是因为雪将窗户封住了,可门却并没有掩紧,透进来一缕微蓝的晨光。
坐在屋角的男人不见了。
她翻身爬起来,裹了斗篷,踏上雪鞋,急匆匆奔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很容易便见着站在远处山坡上的那个人。他站在那里,抬起头望着鸽灰色的天空,犹如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一道声音,一个迟迟不来的人。
玲奈停住了脚。她有些不敢去打扰对方,只好转身回去,费力地从屋后的棚子里挖出些柴火。进屋之后她便发现弟弟在哭。
“怎么了,邦太?”
邦太坐在那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他伸手抓住玲奈的袖子,怯生生地道:“妹妹不醒……呜……”
玲奈吓了一跳。她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触手的高热让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泉?泉?”
她低声唤着妹妹的名字,慌乱地将她半抱在怀里。怎么办,这么大的雪肯定是不能去外面找医生的,但是烧得这么厉害……
“给她盖好被子。有干净的布吗?”
低沉的声音在玲奈身后响起。她猛地回头,才发现恩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屋里,正俯身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孩。
“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