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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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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妈今天中午刚熬好的米粥。”他边说边把保温盒递过来。

    “谢谢,”我接过来,放在柜子上,拧开盖子,把里面盛有米粥的碗端出来,端到我哥面前,说:“我喂你,你手使上不劲儿来。”

    到了夜里,我哥让古文回我们家去休息,毕竟这两天,也把他累得够呛。

    古文不愿意回去,于是嬉笑着说:“算了,我还是在这里,家里又没人,在这儿还能和你们聊聊天解解闷。”

    说要好好聊天的人,不到九点就哈欠连天,倒头睡了过去。

    我哥和我看着睡得深沉的古文,互视着笑着摇摇头。

    我想劝病着的人睡觉,把他扶着躺下去,跟他说:“哥,你也早点休息,我们不说话了,也好让古文睡觉,他够累的了。”

    “对不起。”

    “好了,要说对不起,留着明天跟他们说,跟我你就别说了,只要你好好的,要我怎么着都成。”

    完了,我觉得我这话说得暧昧至极,他也听得有点不自然。

    忙给他盖好被子,来遮掩住尴尬。

    我坐在椅子上,等着,等着他入睡。

    等他们都已睡得深沉,我悄悄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

    解锁,翻到短信功能。什么都没有,他早就删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什么消息,我已经好奇到想要摇醒他来直接问他。

    又想到晋朝今天结婚,我心怒到膨胀,真的不知道晋朝这个人凭什么竟厚颜无耻到这般地步!不把他暴揍一顿绝不解气!

    他们在凉亭里,晋朝究竟跟我哥说了什么?我哥又为什么说他说迟了。

    到底是什么?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天转亮,我把古文的手机要过来,翻开他的短信功能。

    “古文,五一我就要结婚了,知道你不会来,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但求别告诉平思。”

    这是晋朝发给古文的消息。

    我摸出自己的手机,记下了晋朝的号码。

    “干什么?”古文挨过来问。

    “帮我照顾一下我哥,我有事要处理。”

    他问:“什么事?”

    “找人算账。”

    我把手机里刚才记下来的号码拨打过去,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晋朝的记性很好,他能记住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包括我的。

    “行啊,直接挂断啊,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我拿着手机,气冲冲地自言自语。

    “呵呵(嘲笑~)……好像你的新娘子还不知道你过去的事情吧,早上十点,n大南门,如果不来,后果自负!”我给那个号码发信息过去。

    心里那个舒畅!

    看看时间八点不到,还早呢,信步漫漫地从医院大门朝前走去。

    n大南门。

    我看到晋朝背对着我,心想“还真是……亲人不成,成仇人。”想到病床上的那个人,想到四天前那个来赴约的人,想到最近几天我为了那个人所遭受的一切,怒火攻心。

    “晋朝,”我大步迈过去,抄起拳头就朝他的脸打过去,因为是使劲全身力气的一拳,他又毫无防备,听到我喊他本能地转过来,不料我会给他一拳,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脸红了半边,嘴角浸出血丝来。

    “你到底想怎样?”我揪着他的衣领,又是将他往后一推,他屁股重重着地。

    “安倾,你发什么疯?”他站起来就朝我怒吼。

    “别叫我名字,你不配。你是混蛋!是畜生!你不是都离开了吗?干嘛还要约我哥见面?你觉得你害他害得还不够吗?你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有我的难处和苦衷,我妈身体不好,我不可能不娶妻不生子,而是带着平思回去跟他们坦诚,跟他们说出柜,这样子我……会是个不孝子。”

    “呵~”我嘲笑道:“别拿你父母当挡箭牌,我还不清楚你吗?你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心比天高。不攀亲附贵,不曲意逢迎,能混得如今的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能有如今高管的位置?别装得那么无辜。就算你的苦衷有一定你父母的因素,那你也不能平白糟践了我哥对你几年来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就在这两三天他又经历了什么?我又经历了什么?”

    “平思……他怎么了?

    “很!不!好!几乎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你真要烧香拜佛谢天谢地,感谢老天让他平安无事,不然我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出个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安倾,我知道你喜欢他……我结婚……对他打击……竟这么大。”晋朝脸色比刚才更难看,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强硬,听上去倒有几分悔意。

    “住口,我对我哥怎样,用不着你说。你说你结婚就结婚嘛,干嘛还跑来特地知会他一声,你是想炫耀你有多成功?还是想看看他是怎样为你难受痛苦失魂落魄?你做得这么残忍,就不怕遭报应?”想起在宿舍楼道口蹲着缩成一团的人,我就已经泪眼模糊,“你啊,求你从今以后别再出现了,你不稀罕的周平思,可是我心尖上的宝贝啊。”

    “我离开平思这么久,跟另一个她在一起,……突然结婚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已经负了平思,不能再负了另一个为我失去清白的女人。”

    哼,晋朝居然把他自己说得那么有责任那么有良心,我强忍怒气问他:“你跟她有多久了?”

    “前年,平思也知道她的存在。”

    “晋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白天拥着那个女人共赴巫山,夜里又爬上我哥的床迫他承欢。你到底有多肮脏有多下贱有多欲求不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骂出脏话来,我已经气疯了,口无遮拦:“怪不得呢,消失了大半年,又突然出现了,原来竟是那个女人怀孕了,你不能满足了?□□上脑,便又想到我哥了,想再爬到他床上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

    “何安倾,”晋朝被我的话激得无处可逃,狠狠地朝我脸上打过来一拳,“我上谁的床,你无权干涉!至少我没有想过要糟蹋平思,我和平思以前是两情相悦。”

    我被打退几步远,有鼻血从鼻腔里留了出来,拿手摸脸火辣辣的疼。看着晋朝那装着纯洁的样子,嗤之以鼻,“呵~两情相悦?你没糟蹋他?那我哥清白如玉的身子给了谁?他的第一次又是谁要走的?你在外面有了女人之后,再回来和我哥行事,难道是我哥逼着你做的吗?别跟我说你和那女人是逢场作戏,对我哥才是真情切意,这一套你骗骗那个蠢女人还可以,甭想拿来骗过我哥,骗过我。我哥早就知道你有女人了,早就知道你们会有结束的一天,恨只恨他对你用情太深。”

    “不管你怎么说,我什么都会承认,唯独糟践平思这回事,我绝不承认。”

    “承认?”我向他走进,抓住他的肩膀,“那好,那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给我哥发的最后的信息是什么?我想知道我哥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折磨至此?”

    “你没看到?”他满脸嘲笑。

    “说!”

    “这就告诉你,”说着,他把他的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啪啪按了几个键后,递到我眼前,语气充满得意,“那你就看看。”

    他手机的短信模块,收件人处是我哥的号码,下面的内容是……

    “我喜欢你。”

    我突然抬起拳头又朝他打了一拳,眼睛已经发红,指着他大怒道:“你他妈真不是人,不是人!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去结婚,反过来却跟我哥说你喜欢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让人厌恶,让人恶心?你不配!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他?白白让他等了这么久,害得他为情所伤,我又为情所困。”

    这次晋朝没再反击,也没有怒吼,他重新站稳,早没了先前的气势,没了刚才的嚣张,两行眼泪掉落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哭得伤心欲绝哭得肝肠寸断。

    “安倾,如果可以,谁不想与他长相厮守,如果可以,我又何必负他至此,如果可以,我又怎么可能有了别的女人,还会回家去和他同床共枕,如果可以,我又怎么会在结婚前夕约他出来。我只是想多爱他一天,只是想再看他一次。可是我要生活,有父母要赡养。我并不是不知道我们没有将来,只是感情的事,我控制不了,一旦爱上了,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晋朝,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苦衷,还是有多会演戏,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我哥,可是在以前我从不挤进你们之间。而今,就算你回头再想重新来过,我也绝不会就此放手,绝不答应。周平思这个人这辈子,只能是我何安倾的!”

    “我没想过要把他再抢回来,我只是想……再看看他。可是,看到他的决绝,听到他说分手,我知道这辈子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晋朝哭得累了瘫坐在地上,面前的地面早被他哭得打湿得透彻。

    “晋朝,曾经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亲人,可以像正常人家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可是是你亲手毁了这个家。我哥不恨你也不怨你,我也懒得再想起你。看在过去我们曾经那快乐生活的几年时光的份儿上,就彼此放过彼此,从此以后……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别来糟践我哥,你不稀罕他,我可稀罕得紧呢,那是我这辈子喜欢的人,是我心口上的……红朱砂。”那种把心揉碎了搓进情伤里的痛,实在是让人不能正常呼吸。

    面对曾经的“家人”,出口大骂,挥拳动手,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此后很多年,真的不再见到晋朝。

    我回到医院,已经过了午饭的点。

    踌躇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嘴角上的伤还在,我知道古文会帮我瞒着不会告诉我哥,毕竟他也想揍晋朝一顿。

    从病房门上的小窗口能看到里面的人,尚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护士在取针,古文在病床的这头倒着睡觉。

    护士取了针头和药瓶开门出来,我来不及躲闪,我哥就看到了我,他向我伸手,喊我过去,“回来了。”

    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硬着头皮进去。

    古文闻声睁开眼坐了起来,就和尚书彼此交换眼神,心领神会地不说不问一声不吭。

    尚书找借口说:“那啥……安倾还没吃饭吧?小的给您买饭去。”

    古文也找借口:“平思也还没吃呢,你给安倾买,我给平思买,咱俩顺道一路。”

    二人跟做错了什么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

    我把头埋着,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的病床前靠近。

    “过来!”声势和病人应有的柔弱是完全不同的。

    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古文说你同学找你有事,我还一直相信,”他边说边伸手过来拉开我遮住嘴角伤痕的手,“可你现在这带伤的狼狈样子,实在是让我不敢相信,你会和人动手?”

    我还是埋着头,在脑海里搜索字词好连成一句话回应他,可根本就是空白一片。

    “是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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