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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 “不是很清晰,不过,我们尽力而为就是了。”
“谢谢,谢谢……”我连忙道谢。
近一个小时过去,我坐立不安走来走去。
“同学,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出警了,我还联系了周边其他的派出所让他们注意没有异常情况发生,可惜,到现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要怎么办?能看监控吗?”我问。
“我们派出所无权查看监控,是要往上提出申请的,就算被批准下来了,可我们这片的监控也只有像京溪路、族楠大道这样的主道上才安装得有,其他的小道小街都是没有监控的,看监控这个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求求你们,求你们申请一下,看看监控。”我心底升起无助之心,害怕得哭着求诉着,“求求你们帮帮我,再找不到他,他肯定会出事的,我不能没有他。”
“这……我们……”
“安倾,我们走,我来想办法,”尚书拉起我就走。
他把我拉上他们的车,温清在前面开车,尚书跟我一起坐在后排,他不断轻声安慰我。
“去哪儿?”我眼泪花花儿地问他。
“看监控。”他答。
尚书家家大业大,别说在本市就是在全省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这样的生意人家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看个监控只消和公安厅打声招呼送送礼就能搞定的。
一阵铃音响起,是尚书的来电声音,我以为是我哥的,赶紧凑脑袋过去看。
“是古文。”他明白我的意思跟我说。
他接通电话开启扬声器。
“古文,怎么了?”尚书问电话那头的人。
“平思是不是出事了?”古文焦急问。
“你怎么知道?”
我们都很惊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古文怎么知道我哥不见了。
“就刚刚我才收到他的短信。”
“真的?他发了什么?”这个问是我发出的声。
“安倾?平思怎么了?”古文不答反问。
“我哥不见了,”我哭着说,手抖得错按了挂断的那个键。
就一两句话一两秒的功夫,尚书和我的手机前后不差一秒的短信铃声响起。我立马打开看,来自我哥的,“安倾,谢谢你。”
很不好的预感,这五个字含有诀别的意思。
我随手立马拨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关机了。
尚书翻开他的手机短信,“尚书,谢谢你。”
尚书拨通古文的电话,“古文,平思给你发的什么信息?”
“古文,谢谢你。”古文答说。
“出事了,出事了,我哥肯定出事了,怎么办?尚书哥。”我在边儿上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
“古文,先挂了,我先看着安倾,不然他再出事,那就真麻烦了,如果平思联系你,你一定要稳住他!其他的,你也别乱了阵脚,我来想办法。”
到了公安厅,尚书先进里面去打招呼,温清在外面陪着我。
将近十多分钟,有两个人一同和他出来,很尊敬尚书的样子。
“尚少,这边请,”其中一个和尚书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伸出手作邀请的姿势。
查监控的人,重心放在城东和我们住的城南这两个区域。
虽说是省城,虽然这座城市在近几年里是突飞猛进地发展,但并不是如现在这样遍布“天网”。
市中心繁华商业圈那个小范围内到处有监控,但是城东、城南也不过就是主要干道上安装得有监控,其他角角落落的小街小巷里却是没有的。
我盯着一块块四四方方的监控摄像格子,看到眼睛胀,眼睛疼,也不敢眨一下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便错过了我哥出现在监控摄像里的镜头。
凌晨2点已过,仍旧一无所获。
我明白,监控也是帮不了忙的了。
尚书对刚才的那两个人说请他们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异常的事态发生,明天一早,请他们给下面的人打招呼,准备人员失踪立案之类的请求。
走出公安厅大门,尚书跟他们连连道谢,还说待事情完了,请他们吃饭什么的。
我们从公安厅出来,还是温清驾车。
在车上,尚书打电话托人找电视台,在明天的早间新闻里发布寻人启事的新闻。
凌晨将近三点半,回到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烟火,没有一丝人味儿。
尚书倒了杯水递给我,“安倾,你先休息一会儿,你一直绷着神经,会受不住的。”
他也递了一杯水给温清,温清喝了点润润嗓子,也对我说:“尚书说得对,你不吃不喝这么久了,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谢谢你们。”我除了连声道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尚书低声跟温清说了几句,温清就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我看得出来,尚书是心疼她大半夜的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不过温清也确实是一脸倦容,一身疲惫。
连累他们这么辛苦跟着我找我哥,尚书把能用的人脉关系都利用起来。
我心怀歉意,央求他们睡觉休息,自己却睁眼到天亮。
早上六点多一点,天边已经亮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哥,”我欢喜,鞋都顾不及穿上,就去开门。
来者是古文,一身半干半湿。
“我不放心,就连夜买了火车票赶过来了。”古文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疲倦。
“古文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天气差到极点,其实从昨晚下半夜开始就已经在淅淅沥沥地下雨,只是这时候更大更猛。
他们三人在早吃店随便买了点东西应付。
“安倾,吃点吧。”古文递过来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包子,实难下咽,又吐了出来。“古文哥,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他们也不好勉强。
尚书提出就在这方圆十多里内地毯式搜索分开寻找。
他凑到古文耳朵边嘀咕几句。
他和温清分开各自找各自划定的区域,古文却是和我一起的,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一人单独寻找的过程中出事。
我们找过大街小巷,找过书店商场,找过网吧ktv,温清和尚书还开车在n大新校区老校区都转了个遍,总之该找的能找的都找过了,可终究还是没找到一丝影子。
中午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更密布,天色也暗淡,雨势大得撑伞都遮不住,我们一身淌水。
我心里冰凉如寒冬到来。
整整一天过去,没有联系也没有消息,还有那诀别意味的五个字,我真的很害怕,我们都清楚,我哥十有八九难逃这关,但是不敢说出来。
古人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心如死灰,就只知道捧着脸无声哭泣的意识。无论他们怎么安慰,无论他们怎么劝导,都无济于事。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发生多么激动愉悦欢天喜地的事,还是发生多么痛苦不堪伤心欲绝的事。如果与自己无关,那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再多的开导劝慰也是犹如苍白的纸片毫无作用。
当然,这件事,尚书、温清、古文他们都和我一样是当事人,他们也担心忧心。只是我与他们不同的是,我对我哥的感情是深深的爱情,没有一个人能从容地面对深爱的人这么受苦,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起身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我放声大哭的声音。
哭够了累了,捧起一把把的水往脸上洗,镜子里的我,已经不成人样。
我掏出手机,还是那个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发信息出去:“哥,天涯海角、上天地狱、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你在哪儿我便跟着你一起在哪儿;如果你想不开,我也跟着你一起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