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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霹雳同人)【苍翠·玄宗】寒烟翠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4
- 玉婵宫的身价,就是头牌姑娘的身价,对寻常百姓而言,亦等同天价。玄宗财雄势厚,那点钱也算不了什麽。只是翠山行与墨尘音要挪动这笔为数不小的钱,一时三刻实在也编不出个名目来;他们对此事已有不言而喻的默契,这笔款项只能私下张罗,不能动用玄宗一分一毫,不然容易惊动其他人。接下来的两天,二人瞒着家里人,点算着平日储起来的体己钱;凑不够数目,便偷偷地变卖着贵重物品。翠山行挑了几件觉得不会再穿的衣饰,在一间不起眼的抵押店卖掉,总算把数目凑了出来。
翠山行与墨尘音再度拜访水无月,鸨母早已知道两人的来意,点算着钞票,笑得花枝乱颤,叫侍婢请玉婵宫下楼。此刻的玉婵宫早已脱下了艳妆罗裳,只作素装打扮,提着一袋行装,戴上了斗笠款款下来。她打算回家乡与父母相聚,脱离风尘生活。
墨尘音和翠山行目送玉婵宫登了小舟,顺流而逝,总算解决了白雪飘惹来的风流帐,又觉这番舟车劳顿疲惫非常,两人回程的时候都不复往日的轻松,沉默地各自回府。
白雪飘早已在家里等着翠山行回家,翠山行把玉婵宫的赎身契约交到白雪飘手里,说玉姑娘已平安离去,让他放下心头大石。白雪飘把那张契约在烛光中烧成碎片,又对翠山行感激道:「翠哥,除了多谢,我已经不知道说什麽了……」
能少惹点麻烦就好了。翠山行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样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翠山行与白雪飘闲聊了数句,正打算回房休息,小婢却早已恭迎在房门前,说少爷有请少夫人到书房去。
这几天为白雪飘奔波,完成了一件见不得了光的大事,竟将自己的夫婿忘在一旁,翠山行暗自懊恼,又道苍平日公事繁忙,倒也不跟他计较这些,而自己作妻子的,也是该尽心侍候。
刚推开书房的门,只见房内灯光昏暗,苍正立在书架前看书,满满的书架贴在房内的两道墙,黄昏透过窗棂洒落在房内,翠山行来过这里数次,知道苍平日回家后就待在这里处理公事,房内还有一个里室,苍有时会直接在里面休息。
翠山行顺手关了门,苍似乎并未察觉他的进来。他轻声唤道:「苍?」
苍转过身来,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书卷,走到翠山行身边,搂着他肩膀道:「小翠,你这几天很忙吗?」
翠山行心虚了一下,力持镇定地道:「没有,就跟尘音到处游玩了一下。」
「是吗?」苍圈着他的腰,缓缓将他的背抵着书架上,将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地缩小。
翠山行闭上双眼,感觉到苍的吻从他的眼睑落到唇上,心想着应否将白雪飘的事情告诉苍。随着苍的舌尖探入,与他唇齿相缠起来,他逐渐感觉理智的远去,沉醉在热吻里,直到苍的舌头似乎渡了什麽到他嘴里,然后被强硬地吞咽了下去,翠山行惊讶得张大了眼睛,待两人双唇分开之时,翠山行仓惶问道:「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第六章
「你让我吃了什麽?」
「我以为你应该有点印象……青楼常见的『合欢』。」
翠山行这几天对青楼二字特别敏感,一下子无法联想到青楼与苍的关系,苍却把双臂收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话,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我昨晚跟玉安楼的秦老板吃饭,他告诉我一些近来城里的新鲜事,你有兴趣知道麽?」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又道:「秦老板问我最近是不是很拮据,不然我夫人怎麽一直在他手下的小店卖东西。后来又谈到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是一位京师名妓被两位公子重金赎身,一位是赭家的墨公子,另一位……就在我眼前。」
「一个丈夫去外地公干就外遇,另一个连丈夫在家里也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与别人出游,光明正大地流连烟花之地。」苍把他压在书架前,面容却不带一点感情。
「苍,你听我说……」听苍说到此,翠山行已心知不妙,也不知道苍已晓得多少,只觉一阵充满压迫感的怒意向自己涌来,一下子也不知从何说起,努力解释道:「我和尘音这样做是……」
也不待翠山行回答,苍便打断了他:「京城最具规模的烟花地水无月,里头最红的花魁『月姬』,你以为,能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玄宗跟六祸苍龙在京城生意上明争暗斗的来龙去脉,一时三刻也难对翠山行说清。苍想到此事若非他早打点好玉安楼这暗桩,玄宗非要吃亏不可,脸上更是阴了几分:「你们好事多为,不单结伴夜访美人,还花了大把银两把她赎出来。这麽大一件事,事先竟没跟我商量半句,是不是要等对头闹上门来才告诉我?在你们眼中,我这宗主是白当的?」
翠山行听着不禁瞪大了眼睛,内心又惊讶又惭愧,原来自己奔波了数天的事,背后牵连竟如此之大,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得悉。翠山行随即想到早上送走的玉婵宫,急问道:「那玉姑娘现在怎样了?她的小舟已经离了岸,追得回吗?」
苍冷笑一声:「要真出海了,当然追不回。但派人守住渡头,她就轻易自投罗网了。懂了吗?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戏。这笔帐,我会慢慢跟六祸苍龙讨回来。可是小翠──」苍勾起翠山行的下巴,仔细地端详那因为紧张和药效发作而染红的双颊:「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吗?」
翠山行觉得身体从下半身开始燥热起来,合欢是种慢性的催情药,与苍一番争论后,只觉药效已蔓延至全身,自己又被环在苍的怀里,在狭小的空间里感受着他散发出来的怒气。
用尽气力竭止体内的骚动,只想先摆平苍的怒意,翠山行整理着脑中混乱的思绪,心中牵挂的是如何顾全白雪飘,急道:「苍,这事我私下作主是我的不对……我只卖了几件自己带过来的衣饰,并未动用玄宗的一分一毫。如果你仍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翠山行垂着眼睑,身上的燥热不安让他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突觉身子被腾空抱起,然后直接被抱到里间的床舖上。
里间的布置不算特别精致,床铺也是刚好够容纳两个人的宽度,苍慢慢解着他的衣服,表面上让他燥热的身体舒服了点,实际上却在点燃情欲之火。苍覆在他身上,柔声道:「小翠,你觉得这事你一个人就能担当得起?」
翠山行咬了咬唇,只觉身上愈来愈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将自己的身体深深陷进床里,脑里闪过苍让自己吃下此药的用意,是想彻底地惩罚自己吗?想到自己做那麽多事都是为了顾全玄宗,却得在此刻承受苍全部的怒气,心中委屈,又不愿戳破白雪飘的风流事,只倔强地别开头去。
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居高临下的王者,缓缓地靠近,扯开他下半身的服饰,翠山行几乎是本能的挣扎。他平日并不抗拒情事,却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智一点一点地逝去,虚弱地抗拒着即将来临的情欲风暴。此刻他已面色绯红,衣衫凌乱,热汗交织,发丝散落在床上,添了几分春色。
微弱的抗拒落在苍的眼中,却是一种少见的叛逆,正好与加深他的怒火。他只俯下身子,攫住了那带着不甘的双唇,伸出赤裸的双臂将翠山行禁锢在自己的两肘之间,双手开始在他赤裸的上身游走,熟练地爬上他的背部,感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无法抑制地颤栗,他只把人压得更紧,像是在品嚐自己的猎物一样。
热吻持续到翠山行快要窒息为止,之前被灌下的药已全然发作,翠山行只觉燥热的身体每一分都渴望着苍的爱抚,然而理智上却抗拒着这样的性事,不论理智还是本能都已搅成一团,苍虽然吻着他,他却觉得那是异常地冰冷的吻,彷佛在讽刺他残余的理智。
苍的双手顺着翠山行纤细的双肋向下滑动,掰开他的双腿,低声道:「……你去青楼的时候,有让人这样碰过你麽?」
赤裸的肌肤相触,苍把自己挤入了他紧致的身体,冲击、疼痛、快感交杂在一起,未经润滑的身体痛楚让翠山行紧咬下唇,只让微弱的呻吟吐出嘴唇,本来的推拒渐渐变成了欲拒还迎。清秀的脸庞泛起情欲的粉红,如同火烧的热从身体深处燃起,苍双手直接穿过他的膝盖,将他两腿架空,让欲望在他的身体内无情地穿刺。
「小翠,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麽吗……」苍的动作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让他从深处颤栗起来。「你进了门,就是我家的人了……」
苍的愤怒带着强劲的力道,翠山行神智逐渐模糊,颤抖的身体却迎合着苍冲撞的节奏,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淹没自己。苍每次的贯穿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折磨,却又渗杂了丝丝快感在其中。
「那些地方……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愈来愈激烈,愈来愈粗暴。两具躯体纠结在一起,不论翠山行怎麽挣扎,都被苍轻而易举地化解,霸道而强势地占有着。
翠山行到后来连声音也发不出,只任由泪水滑过脸庞,发出微弱的啜泣。
当激情回复成平静后,身旁之人早已昏睡,苍却异常的平静,拉过被褥盖在翠山行赤裸的身体上。
似乎有些什麽界线被打破了,把心里坚如磐石的墙撞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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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熟悉的床铺,正是自己的房间,而身上却如痛得如受了一场酷刑,只能倚靠着墙壁坐起身来。昨夜错乱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来,只觉一阵苦涩和羞耻占满了胸口,不由得难过起来,竟有想哭出来的冲动。
婢女听见房内的声音推门而入,恭敬地把梳洗的用具捧进来,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昨天苍少爷把少夫人抱回来的脸色十分可怕,只交代了一句:「看好他。」那时她瞥见了翠山行颈上的点点红印教她不敢再多看,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翠山行藉词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几天,本来他还担心苍来找他,然而这几天苍却近乎销声匿迹,下人说他出趟远门做生意去了。
白雪飘的事当然暪不过苍,他被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外加禁足半年。翠山行之前在抵押店所卖的衣饰在几天后全被送回来。至於玉婵宫,听说她换了另一个身分回到祸皇身边,她后来怎样翠山行也没有兴趣打听了。
他和墨尘音相交如昔,两人的友情并未因为这件事而变化。墨尘音只道赭杉军不知在哪里把他之前变卖掉的东西拿回来,也没个解释,拿回来的东西放回原本的位置里就算了。
翠山行在望天古舍的园子里卧着,思绪也随之愈飘愈远。
也许他和苍……这样就一辈子了。
「小翠,嚐嚐看我新作的点心。」墨尘音把一盘桂花糕晃到翠山行面前笑道。
翠山行每次看到墨尘音的笑意,便觉一阵暖意,回了个浅笑把点心放到嘴边慢咽细嚼。「味道刚好,滋润松软,香甜得来又不会太腻。」
墨尘音做了个鬼灵精的表情,带点期待地说:「赭杉应该会喜欢吧?」
「他哪有什麽不喜欢?」翠山行笑道。只要是墨尘音递上的,哪怕是毒药,他相信赭杉军也会照吃不误。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墨尘音道是赭杉军回来,进来的却是两道人影,一人自是赭杉军,另一人却是翠山行熟悉的那人。
翠山行心里震了震,不敢看向苍,咬了咬唇别过头去,心里素来晓得苍和赭杉军交情要好,却不料苍会随他一道回来,拂了拂身上的花叶站起身来,对赭墨二人略略欠身道:「打扰这麽久,是时候告辞了。」
赭杉军身边的苍淡淡地接话道:「我来接小翠的。」
苍浑然天成的态度彷佛他跟小翠早已约好时间,适时来接回他一样。墨尘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也不点破,与赭杉军交换个眼色,得到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轻道:「那便不送两位了,小翠有空多来找我吧。」
「这是自然。」翠山行回以微笑,便随苍方向走去,苍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两人就双双离开。
出了望天古舍,苍只道还有事要回商行,便与翠山行分别,翠山行紧了紧苍刚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望着远去的马车,轻叹一声,便上车回到天波浩渺,心中零零落落如随风飘散的花。
后记:
在这里解释一下,玉婵宫从头到尾都不是好人,楚楚可怜是装出来的。
接近白雪飘是另有目的,小翠和墨尘音去赎她却并非在她计划中,她最后无论如何都会回去祸皇身边。
至於赭墨……我也觉得很甜 @_@ 为什麽写本命反而甜不起来(掩面逃)
下章的剧情,相信聪明的读者们已经猜到了。
第七章
和苍这个不冷不热的状态,已经快两个月了。
翠山行在玄宗家如鱼得水,深得玄宗上下各人喜爱,唯独是苍与自己距离由亲到疏、由热到冷到不可触及,心中不免惆怅。
翠山行这几天繁忙於商行的点算,奔波了几回,身体不大舒服,也未曾放在心上,好不容易忙碌告一段落,婢女捎来夫人的口讯说希望与他谈事情,翠山行素来视苍母如己母,也就匆匆赶去主厅。
刚进门喊了声娘,夫人便遣人奉茶招待,先是客气地慰劳翠山行这几天来的劳累,押了口茶,才慢慢地提到玄宗子孙嫡传之事。
翠山行心思剔透,早已料到夫人尤其关心这事,只是恳切地回应数句,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见翠山行应对得体,对此事也不过敷衍,夫人也不再绕圈子,语重心长道:「小翠,你和苍儿的事,当娘的又岂会不知?」
翠山行心中苦涩,又不愿向夫人言明,只是被当面道破与苍的关系,只觉一阵难堪,默然不语。
夫人对翠山行本就喜爱,又怜惜小翠温和大体,但始终对孙儿的执着念念不忘,轻轻拍了拍翠山行的肩,安慰道:「小俩口偶尔有些口角,本就平常。可你们夫妻是当一辈子的,总不能这样下去吧。苍那性子我自是清楚,也许他不解温柔,你别放在心上,找个机会与他合好,多为以后打算吧。」
翠山行一言一句听在心里,却是无奈,独守空闺的滋味又岂是好受?以前他习惯一个人也没什麽,可嫁过来之后与苍曾欢好过一阵子,现在又弄成这个局面,也非他所愿。他和苍不是口角,也非情侣偶尔的争吵,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事情,确实觉得自己处事上未够成熟,但也不知道怎样修补的苍的关系。
夫人押了口茶道:「你也知道,我们玄宗是嫡传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