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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霹雳同人)【苍翠】情夜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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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苍被这样一扑,竟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整个落地灯被带倒,碎成一片。

    屋子里就这样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室内的木地板和雪白墙面被明亮的月光刷成了宝蓝色,满地玻璃残骸反射着月光,发出刺骨寒芒。苍并无动作,神色也转爲深沈,翠山行的表情则完全遮掩在了发丝中,他执着地继续那个吻,或者说,更像是撕咬。

    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玻璃碎片群,苍眉心渐渐簇起,耐心寻找时机。

    终于,趁着翠山行稍微放松力气,苍迅速以左臂撑着身体一翻身,将他结结实实反制住——膝部压制住他的双腿,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空出的另一只手将翠山行的手腕钳制在他的头顶。

    突然被制住的人从不知所措的情绪中渐渐恢复过来时,苍就那样制着他,气息因爲刚才的争斗而有些粗重,修长而结实的身体在月光的渲染下,显得更加充满张力。

    翠山行因爲刚才的突发事件而茫然着。月光照着他仰起的脸和裸露的肌肤,显得格外苍白。他的浴袍本就半挂在身上,在争执中大敞开来,使修长的身躯大半暴露在空气中。显出常锻炼的人特有的柔韧。

    他的脸上,疯狂似乎已然褪去,嘴角勾起的笑渲染出悲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苍。黑暗中,苍的眼睛被阴影遮蔽,然而即使不看,翠山行也知道——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镇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同情。

    然而,他却不知道,苍的神情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将翠山行制于身下的苍正是镇静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仰慕者,而翠山行仰起的脸上象带着笑,却又像是完全没有表情。脸色惨白。

    苍并不想就这样呆着——这个姿势任谁都不会舒服。而将已经毫无动作的翠山行弄晕并不困难。

    而就在他准备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从翠山行的眼角反射出刺目的光,让苍一瞬间有了面对的是陌生人的错觉。

    也正是如此,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苍的心绪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如苍所知,翠山行的性格是多样的。

    他平日话不多,新人多少有些怕他。因爲对他们的错误,他总是一个一个指正,从无纰漏。然而他们不出一年就会变得喜欢他,因爲他们会发现,他默默看着他们的时候,表情总是如父母看孩子般温暖。

    面对棘手的谈判时,他或许会蹙着眉,眉梢微微翘着,不多的言辞却无不带着一针见血的犀利。习惯沈默的他其实有着天生的口才,给因他的沈默轻估他的对手留下一生的教训。

    天波文传倒闭那天,交代好一切後续事宜,他最後一个走出办公室。穿过那几个挥洒男儿泪的小夥子,他平稳的对苍说:“我们等您。”那时候,他脸上有着温润的笑,和自信的坚持。

    实业公司成立那一天,终于回归的每一个人都围在苍身边又哭又笑,而翠山行并不在那个圈子,只是一个人默默整理好了所有的准备事宜,便静坐在电脑前,开始做新公司的第一份企划书。

    坚强犀利,温和隐忍。这些本来可以构成反义的词语,用在他身上却都显现出奇妙地契合。

    而今天的情况,也许该算是他第一次显出的,新的一面。

    现在,翠山行平静的躺在地上,眼角刺目的光芒忽的向着发际滑落,不见了。然後那光芒便扩散到眼中,再源源不绝地滑落。照亮了他苍白的脸,给人一种逝去不返的震撼。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苍一时间有些脱力。

    或许是感觉到了苍的变化,翠山行发出了笑声,原本高亢的清冽声音此刻显得沙哑。他声音很低,然而那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一周,却能撞得苍耳膜生疼。

    忽的,苍跌在翠山行身上。

    是翠山行趁着苍的走神,将双手挣了出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猛然接受了外来重量的苍便猝不及防的跌落了下去。

    这一次,翠山行并没有再撕咬,只是如同孩子样的用双唇感受着他能感受的每一个地方,喃喃低语着:“我爱您…爱您…”这样重复着轻吻,然後自语样的念着,只这几个字,再没有旁的话。

    苍觉得胸口发闷,他对那感觉有些熟悉,却说不清是什麽,只是可以肯定,并非翠山行所渴求的那种爱。

    然而,就是这样非爱的情绪,竟然让他不经意间回应了不停落下的,孩子样的吻,禁不住用舌尖去品味另个口腔中的苦涩。而那苦涩更像是带着什麽灵力,让苍愈品愈难过,如同掉落进漩涡,怎麽喘也气闷,唯有搂紧眼前的躯体,更深刻地品味那苦涩,才能稍稍放松。

    苍觉得中了邪,然而对此刻的自己也毫无办法。

    翠山行攀着苍,脸上尽是纵横的泪,神色是癫狂的迷茫绝望。手臂下意识地抓紧苍,好让他更贴近自己。

    苍的浴袍也一样的散落了,一半是翠山行无意识地以手拉开,另一半该归功于那具身体迫不及待的贴合。他顾不得去研究爲何会变成这样——另一个口腔中的苦涩滋味让他不能思考。

    翠山行不再低语,渗出鼻腔的只剩下喘息。他有些神经质地不允许苍的离开,只要苍稍放松,他便会贴上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吻,而是啃咬。他在苍颈项,肩膀,留下暗红的印记,随即便收到苍同样的报复,并因那报复发出哽咽的呻吟。进而撕扯着苍的浴袍,向新的地方更用力地咬下去。

    于是不知什麽时候,一边倒的压制变成了纠缠翻滚,怀抱着不同爱的两人,将对方和自己都弄的遍体鳞伤。

    果然该说,男人是很难把身体完全控制在意识之下的生物。

    盲目的撕扯,在地板上留下点点汗水渍迹。落地灯残骸在屋子的另一边反射着冷光,却丝毫不能减弱几步开外的炽热。等苍反应过来翠山行在做什麽的时候,眼前一幕让他不觉抽气。

    他此时正躺在地板上,全身上下早已无遮蔽之物,浴袍滚落在一旁,显然是刚才的撕扯所致。而翠山行跨坐在他身上,浴袍还在,却也只是挂在臂弯而已,且里面空无一物,比起光裸反而更带了几分旖旎。月光从他的背後勾勒出一个淡蓝的轮廓,此刻那轮廓正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手抓着苍的小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让苍清醒的力道来自伏于阴影之下的部分。两人的身体在那里紧密的贴合着,嵌在一起。被夹紧的疼痛让苍不觉流下冷汗,同时亦感到夹紧他的窄道内渗出温热液体。

    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慌乱撕扯的时候,苍还能回忆起翠山行如何挑动了他的欲望,他也是男人,就算没有爱情作爲基础,也不会对外来的刺激毫无反应。男人与男人的性事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这样的形式一般即使资深同性恋者都很少会用,苍当然不会想到他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而且全然未经过润滑。

    意识到现在的状况,苍当然急于退出,然而翠山行发现他的意图後,竟用双腿夹紧他的腰身,双手用力按住了他。

    这力道当然不足以制住苍,但施力的後果却可想而知——随着翠山行齿间渗出的痛苦低吟。苍也再不敢动。

    不知多远之外的探照灯光掠过,一瞬间将黑暗的厅内照的如同白昼。借着这光,苍看到翠山行的脸上挂满着冷汗,还有些许被激痛逼出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双目紧闭,眉心绞成一团,明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紧紧抓着苍,不肯有丝毫放松。

    灯光闪到了别的地方,房中再次回复了黑暗。

    “何必……”苍沈沈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

    翠山行却未等他说完便狠狠掩了他的口,没有回答。

    第二天早上七点,苍是在轻声的呼唤中醒来的——翠山行如约叫醒了他。

    可能是因爲昨晚的折腾,他此时意识并不算清明,翠山行就静静地在一边等到他完全睁开眼睛。却又什麽都没说,就离开了。

    苍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时,餐厅桌上已经竹备好了早餐,但是只有一份,他刚刚坐下,翠山行便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仍然穿着睡衣。

    “这是车钥匙。”他边说着,边把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按公司制度,当日出差的人不需要上班,您只能自己走了。”

    这样说着的翠山行行动如常,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表情甚至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冷静。只是额头渗出的冷汗还是暴露了他现在的状况。

    “工作资料都在电脑里,密码您知道。我东西不多,您不必派人来。您用完餐就去公司吧。我要去收拾,失陪了。”

    一连串的话没有给苍任何的开口机会,等他回过神,翠山行已经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车子上还有着翠山行喜欢的海洋香精的味道。一路上苍努力地集中精神,总算是没有睡着,平安到了公司。

    推开屋门,苍便看到,董事长席坐了一个人。

    看到苍进来,那人站起来,皱着眉头看他

    “好久不见,你脸色不好。”

    “嗯,昨晚和翠山行讨论新合作的事情,很晚睡。”

    苍粗粗答了,去接了两杯水,递给来人一杯,自己则只嘬了一小口。

    “哦……”来人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你简直是在把他当经理用。该你管的该他管的统统都堆给人家,纯粹的资本家剥削劳动力啊你。”

    苍笑了笑回说:“我有分寸。你百忙之中特地赶来,不是只爲了给我的秘书抱不平吧。”

    “我才没能耐管你这资本家的事。”

    来人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桌上,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个红信封:

    “劳顿我百忙之中亲手送请帖,这麽大诚意。你可不能爽约不来。”

    请贴上印着很传统的“囍”字,看来是婚贴——这位来访者,正是苍的发小蔺无双。

    苍接过请柬捏在手里,勾出一个微笑:

    “当然。把新合夥人都交给翠山行了,不就是爲了参加你们的婚礼吗?”

    蔺无双爽朗一笑,伸手对着苍的肩膀拍了下去:

    “行了你,别打着我的旗号虐待员工。把学弟支走了你还有功了?回头我们还是得好好见见他,谢谢他帮我们照顾你。”

    苍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一丝黯淡,但不善于察言观色的蔺无双当然不会注意。

    正当苍低头收起那张请柬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

    “董事长,文件过来了,需要签……”

    那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是苍的表妹赤云染。

    “云染?!”

    蔺无双看到她有些惊喜,随即带些宠溺地一笑,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赤云染也似乎惊讶得很,只是并没有什麽欢喜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叫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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