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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楚留香方思明同人)醉不归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48
- 月白默默伸出舌头三颗籽落在方思明手掌的同时飞快的舔了他一口。不是错觉,小大夫这是真活泼了不少。方思明收拢掌心,便听月白道:“我没什么可瞒你的,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
原来他并不是没有发现桌上的纸张,月白撩了一把方思明的下巴,让他低头瞧自己。
“你问我就会如实告诉你。没什么好纠结的。现在有问题就问我吧。我睡不着了。”
方思明望着那一双沉静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无边无际的深井,你一失足便会被他毫无道理的拖拽下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深井下隐隐约约透出的风景所引诱的猫。他好奇深井下的美丽风景,却偏偏天生畏惧水。上天让他在茫茫的沙漠遇见这深深的井水,让他打开了井口的封印,让他被水下的风景引诱,却偏偏让他失去了一跃而下拥抱风景的能力。
真是,令人怨恨!方思明倏然闭上双眼,也伸手挡住了月白的眼睛。两双眼睛同样的黑暗里,方思明摸索月白的唇,他近乎急切的吻着,牙齿咬破月白的唇后用力的吸吮着冲破皮肤的鲜血。他渴望着井下甘甜的清水,却只能匍匐在井边吸吮着沙子里那微而又微的水分。这不易于饮鸩止渴,方思明知道,但他突然发现他停不下来。
月白蹙起眉,显然是被咬得疼了。可他一声都没哼,只是沉默的送上嘴唇,一道口子里的血不够他就自己再咬出一个口子。他抱住方思明的脊背,不轻不重的缓缓拍着,好似在哄着一个痛哭不止的孩子。
他又何尝不晓得,方思明知晓便表明只要朱文圭愿意那么朱文圭也可以知晓。他将毫无保留赠与方思明,而方思明的毫无保留一直一直属于朱文圭。可他有什么办法呢?这世上最算计不来的便是人心了,月白只能做到自己的心甘情愿,却无法左右方思明的情深义重。
真是厌恶自己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与你父亲之间挣扎得伤痕累累,一次又一次让你做选。而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加深你的痛苦。我能做什么呢?除了此刻让你尽情的发泄。
方思明,我真是个五脏六腑都烂透了的人。自私自利的在你这里求着你的在意,却不曾想你会如何痛。是我错了。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若再又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为难。我舍不得你一次次在我和他之间做出同一个选择。
方思明,你没有错,你从来不曾有负我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个两个分别觉得自己对对方还不够好的虐狗章托腮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郁金花香
第二十八章郁金花香
当日午时月白便要求回苏州,方思明担忧月白身体受不住长途奔波,却也无奈何月白坚持。他心中也明白,只有赶早回去才能对义父有所交待。
月白躺在马车里,方思明便在一旁守着他,行至半途月白又发起了低烧。方思明刚扶着他吃了药,外头便起了争执声。方思明让月白躺好,掀开帘子一看,是林清辉来了。
她奉命来护送月白回苏州,并传令方思明即刻返程回万圣阁。将月白交给林清辉?不可能。
方思明身姿提拨,落于漫漫风雪之中,他勾起唇角,露出冰凉而嘲讽的笑。浑身上下冷厉的好似出鞘的邪兵。林清辉正要以朱文圭的命令施压,却被一道略低哑的声音打断:“咳咳方公子,茶凉了咳”
方思明身形一顿,下一刻已然消失在原地。他将沾了寒气的外衣直接扔在了马车外,穿着中衣钻进马车里将茶水重新放在炭炉上烫热。
月白从被窝下面挪动出一小节指尖,方思明握住了他的指节,又给塞了回去。
月白的嗓子哑的厉害,他道:“我没事的咳既然是阁主的吩咐,你就回去。我在姑苏等你回来。”
方思明握了握手指,用另一只手将月白被汗打湿黏在额角的鬓发拢到耳后。他沉默片刻,道:“我尽快。”
月白莞尔:“好。”
黑色的斗篷在半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长长的黑发遮挡在兜帽之下,俊美的面貌为半张金色面具遮挡。他在半空中一闪而过,白雪茫茫,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月白眯着眼睛数着手上一叠符纸,盘算着改日做个可以叠起来的兜子,将这些分门别类的藏起来。林清辉裹着寒风进来,眼含忧虑,道:“没想先生竟这般体弱,地冻天寒,这冬天可这么熬好。”
月白的目光不离符纸,他怕冷,统共就露出了四根手指尖在外头捏着符纸。他道:“不劳妇人费心,区区一向命硬。”
林清辉笑了:“先生”
月白突然抬起眼,清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林清辉的身上。林清辉笑容一收,便听月白道:“夫人,马车小。孤男寡女不成体统,区区病骨支离,就不送夫人了。”
体统?被一个太监压在床上弄的小倌跟她说体统。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林清辉笑得如三月春花:“先生知书识礼,妾身一届妇道人家自然比不得先生知晓体统为何物。”
月白懒懒的收回目光似乎半点都不在意林清辉笑意中的嘲弄。他道:“他人的体统我也不晓得。”
这意思难不成“体统”还能应人而异不成。林清辉开口,月白却已经搂着符纸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一撮乌黑的长发:“我累了。夫人请吧。”
方思明人虽离开,却将手下人全都留了下来,林清辉地位虽远在他们之上,但他们是方思明的人,只听从方思明和朱文圭的命令。林清辉不想现在与方思明起冲突便不可能再明面上同月白为难。一路上月白的药浴各方面需求都是经过方思明下属的手。一路除了林清辉时不时耍些手段,让人不舒服外倒也还算安稳。
月白一回姑苏万圣阁的人便送来了最新的圣药。月白休息了两天之后就重新住在了药房,一日三餐加夜宵都是方思明的属下从外头酒楼里带回来的。方思明回来的时候是半夜,整个小院唯有药房的烛火亮着。他进门一看,找见了一个趴在桌上胡乱睡过去竹熊似的月白。
方思明一见他那不将自己当回事儿的模样,心头便窜出了火气。但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月白不知爱惜自己呢?逼他昼夜劳累的是他父亲,而害他深陷泥潭的是他自己。方思明叹了口气,小心的将人抱回了房间。
月白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手碰到个温热的被子便自然而然的缠了上去。方思明拍了拍手脚都架在他身上的月白,轻声道:“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
月白含糊的应了一声,就着个锁腰缠腿的姿势又睡了过去。等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一偏头对上的就是方思明的侧脸。方思明平躺在他下头,垂着眼眸静静的望着他,见他醒了便伸出还能动的一只手拍拍他,示意他可以的话先起来。
月白顿了顿,小心翼翼收回胳膊放下腿再抬了脑袋爬起来,问道:“麻了?”
方思明点了点头,艰难的爬起来,手和腿都已经没了知觉,月白离开后血液开始流通,针扎似的感觉便慢慢复苏了。月白不敢动他,方思明自己没事儿人似的站到床下甩了甩手,再跺了跺脚,片刻后就好了。
月白见他坐回来,便凑过去给他揉了揉几个穴道促进血液循环。他口中道:“我一累睡觉就容易不老实,下回你别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