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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春旅+夏抚(蔺公案系列)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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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雨挑高了两道柳眉,瞪大了一双杏眼。她还没这么被拒绝过,想了想,轻笑出声。「小爷整夜说笑了,男人上窑子,哪有交朋友的道理。」小爷未经人事,她是不想吓着他,可男人终归是男人,嘴上说得多么君子,骨子里却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从来只贪图一时快活。

    「是真的,梨雨姐姐,」一双灵黠眼眸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妳卖身并非情愿,而我生平最厌恶让人做不情愿之事──」这些年打滚江湖早练得一身滑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从她这双眼睛是瞧不出个究竟的。

    与他对望良久,她赧然退了退,眼眸带笑,细声羞道:「你又怎知我不情愿?」几乎要怀疑怀中人并非男儿了,可她方才将身子贴得极近,他的确是男子身形。

    梨雨姐姐有意无意触碰她身子,早知是有鬼了,好在她易容可不是半桶水,要做都是做全套,该没有的就没有,不该少的也绝不会少了。喜鹊吞了吞口水,心知再这么下去不妙,衣裳给扒了就真要泄底了,连忙转道:「梨雨姐姐,咱们来玩个游戏吧,可好?」

    梨雨明白他是真没那意思,才要转开话题,心下轻笑着,也就随着他了,「成呀,可小爷说要跟梨雨交朋友的,我却还不知小爷的名字呢,这算哪门子的朋友?」

    「这……」心知她有意刁难,灵黠大眼绕了绕,「行走江湖,小名不足挂齿,我天生皮肤黑,江湖人称黑面蔡的便是我了。」

    「原来小爷姓蔡呀,呵呵。」梨雨目不转睛瞅着他。

    喜鹊见她还不满足,只有再道,「本名是──香附,只有死去的爹娘和我三个拜把哥哥知道,他们私下都叫我做香香……梨雨姐姐也可以这么唤我,就是别张扬出去让人笑话了。」香附,性平、味辛、微苦、略甘,整治妇人之良药也。

    「香香……」这回梨雨是当真笑开了,怪不得他有意隐瞒,这名许给男儿的确不怎么威。「你刚说要玩什么游戏呢?」

    「嗯,呵呵呵呵……」喜鹊也笑开了。

    明亮房中,辩叔拉过杏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喂自己喝酒。另一手摸着莲儿大腿,让他喂自己吃花生米。

    「啊呀,藏爷,你好坏呦,莲儿不来了啦!」腿上给他有力捏了一把,莲儿嘟嘴不依,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都说了是藏龙先生了,」辩叔再次试图正名,「什么藏爷,多不好听。」

    「不都一样嘛,大丈夫不计较小枝小节的,」杏儿笑嘻嘻地,又将酒杯凑到他嘴边。「来,藏爷,再喝!」

    「喝也喝够了呀。」藉酒壮胆,可也别壮过了头,等等醉酒坏事,错过良宵,可就亏大了。辩叔两个姑娘搂近,往怀里带。一手解了莲儿腰间长带,一手已伸进杏儿裙中,顺着大腿向上摸去。

    杏儿、莲儿自是明白他意欲何为了。大爷有的是钱,她们不是没见过同行的蔺爷塞在嬷嬷手中的元宝,虽然此人不如那位晏爷俊朗,可男人嘛,熄了灯上了床都是一样的,便将就将就吧。

    交换了个眼神,杏儿、莲儿拉他起身,一人径自将衣衫半褪,一人助他宽衣。

    辩叔心中得意,正将她二人推向床边,怎知房门在此时给人一脚踹了开。

    杏儿、莲儿尖叫了声,赶紧拉起衫子遮掩。

    「谁啊!」辩叔亦坐起身,没好气地叫着。

    「啊呦!梨雨姐姐,看妳往哪儿跑!」

    虽是压低了些声音,可听来是有点像……瞇眼一瞧,吓!不正是那只臭小鸟儿吗?竟来坏他好事,真是不要命了!

    杏儿、莲儿早已退到一旁,拉整衣衫,定睛一瞧,正是与藏爷同行的小爷,眼上蒙了条绢子,正向梨雨扑来。

    「小爷!来呀来呀、来捉我呀!」梨雨也玩得起劲,手中一串小铃,一会儿往左摇,一会儿又往右摇。

    喜鹊便随着铃声左扑右扑的,其实她习过武,听人吐息步伐便能辨位,不过与梨雨姐姐闹着玩,倒也就不必太过认真。嘿!她扑!……她再扑!

    「呵呵……小爷!你抱错人了,那可是莲儿哪!」梨雨在一旁取笑着。

    「啊……莲儿姐姐呀,不好意思……」松开了手,喜鹊赔笑道,却没将眼上的绢子拉下,分明是还玩得不过瘾。

    本是有点被吓着,这会莲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方才在楼下用膳,她便是跟着小爷,心知他有趣又可爱,要不是给藏爷拉了去,今夜该是要与梨雨姐姐一同陪陪小爷的……悄悄瞄了一旁杏儿一眼,也就不会让杏儿误以为自己要与她争什么来了。

    杏儿……今晚也不知怎地,就是对藏爷好似有些执着。杏儿大上她两岁,又比她早挂牌,按理她是不该与杏儿强争,可眼下是藏爷选的人,她是身不由己,就望别因此得罪了杏儿才好。

    「莲儿姐姐,妳愣在那儿做什么呢?」喜鹊不闻她有所反应,以为她给吓傻了,伸手摸了摸她脸颊。

    莲儿回过神。小爷这么进来闹场,倒也不是坏事,这么想着,她玩心也起,冲到梨雨身后,与她一同摇铃玩闹。

    喜鹊不禁扬扬嘴角,转向一旁的另两人。充耳不闻辩叔自她一进门便没断过的怒骂,向前扑去。

    「啊咧,杏儿姐姐呀……呵呵……」喜鹊那小色鬼的笑声不断,却在闻到她身上一股异香时,心下一顿,随即又搂紧了些,「杏儿姐姐的身子好软呀!」

    「该死的家伙!」辩叔一见本该服侍他的两个姑娘,他碰都还没碰呢,现下全给这死小鸟儿占了便宜,老羞成怒起来,「妳这该死的喜──」喜字才说一半,便差点给她挥来的一掌打飞。

    「是香香没错!咦,这可不是我辩……三哥的声音吗?」喜鹊接话道,微微跃身,长手挥过他鼻下,然后装起了害怕模样,抖声道,「辩三哥,香香多有打扰……」

    论年岁、经历,怎么也排不到第三吧!辩叔瞪着这小妮子,却没拆穿她,深吸了口气,低吼:「滚!」

    是真动怒了……喜鹊吐吐舌,照他的话拉着梨雨、莲儿夺门而出。

    直到喜鹊与梨雨、莲儿三人的嘻闹声远去,辩叔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转身,望着杏儿,他又伸手将她搂过,「别让那臭小子坏了兴致了……」

    「怎么会呢,」走了个莲儿,事情好办多了。杏儿勾起媚笑,娇声唤,「藏爷……」

    「啧,不是说了,叫声藏龙先生吧,我的好杏儿。」说着,将她轻柔放在床上,头也不回地解了床边纱帘。

    她羞涩地笑了。「藏龙先生……」

    他满意地咧开笑,俯下身……夜,可是很长的。

    「晏爷,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嘛!」

    「就是说嘛,晏爷,你嫌弃咱们不成?」

    莫怪夜昙、水仙两丫头对着大爷说起酸不溜丢的话来,她俩本年纪小,是贪玩心性,遇上个楼里百年难得一见的俊美少年,自是乐在心里。怎知爷儿话少又冷淡,陪了一整夜,好说歹说,竟不见他有所反应,将如花似玉的姐妹二人视若无物……真令人心寒哪!

    晏白河还是不语,静静坐着。

    那清澈黑瞳不变,眉峰轻凝,对于两个姑娘的手来脚来隐忍不发。

    无视于眼前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很努力、非常努力地回想,在沈家庄那晚,自己与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细如发,唯爱捉弄人,有话也不直说。今日开口为他换走了茶,必是看出了端倪……

    不……不只如此。

    两年九个月,大人应不是近日才发觉他不碰茶,可将茶换下,却是第一回。

    朱唇轻抿。

    他还记得大人夜里提酒前来,与他聊起思雁……然后,大人何时离去,而他又是何时就寝,他却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然,他依稀记得,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一个人。

    此人……或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蓦地,晏白河扣住水仙搭上他剑的手,未敛力道。

    「啊、」水仙叫疼,「晏爷,你弄疼我了!」不过是好奇,想见见晏爷的剑罢了,用不着如此吧!

    闻言,他微微松手。

    夜昙见状,将水仙拉到身侧,见她腕间一圈红印,心知不可将事闹大,转而娇声道:「晏爷,水仙不懂事,」说着,绕到另一边,执起晏爷大掌,靠向自己心口,「您别恼。」

    掌间是夜昙温软丰盈,他未避开,只是定定望着她。

    水仙一见晏爷未再推拒,跟着在他身边坐下,却是不敢再碰那剑,轻轻偎向了他怀里。

    晏白河掌中忽地一握,指尖使力,夜昙只觉左胸一疼,才想装怒闹他一阵,眼前一黑,已晕厥过去。

    水仙低呼一声,腰间一紧,整个人竟是被晏爷托起,紧贴在他身前。

    晏白河低头审视怀中女人的面容。

    天下间男男女女,男人五官较粗,女人五官较细,粗细间又各有不同处,以至各人有各人的长相,用以区别。

    ……他想起了大人的脸,那绝不是女人若水的细腻,然又比不过这些日子在山下见过的粗犷汉子。或许就如辩叔所说,蟠京最热闹的街道上,随手抓上五人,拼凑五人的眼、耳、鼻、口,那便是大人的五官。

    五官,曰眼、曰耳、曰鼻、曰口、曰心……

    大人的心,又是何模样?

    「晏、晏爷……」水仙睁大了眼,贴在他精实的身躯,挣不开箝制,又惊又怕……心中又不禁有点小喜,只因晏爷是选她而非夜昙那骚蹄子。

    回应她话语,清澈的眼落在她的,彷佛能将她所想一眼看穿了。

    水仙暗抽了口气,再无法与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对视。

    晏白河拧拧眉,双手自她臀部抚摸,移至腰肢、再至胸侧……温暖、柔软,以及一股自她俩近身便挥之不去的馨香……

    「嗯……」在他称不上轻柔的抚摸下,水仙呻吟出声,解开了衣衫,任其由身上滑落,双手环上晏爷颈项。

    光裸细致的身子上,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薄纱肚兜。晏白河清澈的眼微微瞇起,感觉自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又更浓郁了些。

    秀眉轻拢。是因此刻他脑中想的,竟是大人身上独有的松墨香……那香淡而雅,两年相处,早已惯了那气息,比起女人身上的味道,更令得他自在……

    水仙见他若有所思,但并未推拒,心下松了口气,伸手拉松了肚兜系带,踮起脚凑了去。

    晏白河却是微微侧过了脸。

    水仙不明其意,才想再拥他,顿觉肩下一痛,便晕了过去。

    单手拖住她身子靠向床边,晏白河转身拍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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