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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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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判才不信水一凡是因为小说而反常,“说吧,到底怎么了。”

    水一凡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他就是那种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喜怒哀乐,“判哥,潘文清搬到咱们小区了,今天我出门遇到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对。”

    沈判绷紧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轻轻的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没事,不搭理他就行了,我的小水这么好,有那么一个两个喜欢很正常,证明你在年近三十还这么有魅力,你应该高兴才是。”

    水一凡推了沈判一下,“没正形,和你说正经事呢,你给点正常反应行不行?”

    “那我该有什么反应?找潘文清理论?还是该发脾气,说你不该出门?”沈判表情突然严肃了很多,看的水一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挺怕沈判生气的。

    “没有没有,我我就是,哎呀,不说了。”水一凡赶忙摇头,说出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沈判笑出了声,又把水一凡往紧里抱了抱,“傻子,有人喜欢是好事,我的小水这么优秀,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嗯”水一凡把头埋进了沈判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潘文清在阳台上,把水一凡和沈判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心像一座活火山,好像随时要喷发一样,努力让自己快炸的心情平复下来,潘文清喘着粗气,凭什么,他想不通,凭什么沈判能拥有那么好的水一凡,而他穷尽所有,水一凡对自己却是浑身带刺。

    “斌子”潘文清拨了霍斌的电话,“给沈判点颜色尝尝吧,那孙子忒不是东西。”

    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成,你想怎么玩都行”霍斌此刻正和那天酒吧带出来的少年在一起,他对少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了窗边,心想文清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潘文清闭着眼,手搭在膝盖上,吸了一口气,“别玩太过分就行,给他点教训,那孙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看着恶心。”

    “没问题啊,干好事我不行,使坏我最拿手了,你等消息吧”说着霍斌就挂了电话。

    潘文清从小正统家庭长大,为人还算正直。对给别人使绊子这事是非常不屑的,可是他只要想到沈判脚踩两条船就恨的牙痒痒,恨意席卷他的四肢百骸,紧紧的捆着他,让他喘不上气,非得给沈判点颜色看看才好。

    水一凡抱着沈判,亲了亲沈判的锁骨,然后又顺着锁骨往上,直到双唇,气息没一会就乱了,沈判慢慢的推开水一凡,“宝贝,你今天出门干嘛了?”

    “嗯?”水一凡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去给芒果找医生,但是那医生不行,像芒果这么冷门的宠物他也没多接触过,只有书本上的那一套,没什么实践,说的也和你说的差不多,我想着再去其他的宠物医院问问。”

    拉着水一凡坐到沙发上,沈判起身给水一凡倒了杯水,“别担心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也许它就是个短命的。”

    “呦,你什么时候还会算命了?那你看看我像不像个短命的?”水一凡说。

    沈判往水一凡身边递水的动作突然就停住了,眼神变的严肃,语气中都是生气,“说什么呢你,没说的你就说点别的,非要说这个么?”

    水一凡不知道自己这是戳到沈判的哪个点了,一句玩笑话居然就炸了。“判哥,怎么了么,我就开个玩笑,别生气呀,咱们啊都长命百岁,芒果也是。别生气了,我错了嘛,再也不信口开河了。”

    沈判把水递到水一凡的手中,从烟盒里抽出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刺激着大脑,把一股不适感稍微压下去了一点,“以后不要说这些话,我的小水一定长命百岁。”

    水一凡喝了口水,疑惑的看着沈判,舔了舔嘴唇“嗯,咱们都长命百岁。”

    最近沈判的反常水一凡全部都看在眼里,拒绝着自己,抽烟也比以前多了,水一凡只当是生意上的事,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深夜,水一凡面对着沈判睡着,沈判伸手抚摸着水一凡的脸,最近的睡眠质量极速下降,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想着小时候水一凡睡觉经常窝在自己怀里,像只猫一样,软软的,沈判轻轻的在水一凡唇上印了一下,水一凡察觉,睁眼,本该水灵的眼睛中覆着一层薄雾,看着沈判,本该清晰无比的人,此刻却像那灯光朦胧,空灵,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水一凡抬手紧紧的握住了沈判的手,温的,暖的,真真实实的在身边的,“判哥,我心慌。”

    “吵醒你了,睡吧。”沈判把水一凡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水一凡的背,像哄着小孩一样,轻柔。

    融了骨,刻进了魂,离开的时候大概会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太疼了。希望下辈子水一凡可以结婚生子,幸福一生,而不是像今生这样,深情所付命短福薄的。沈判抱着水一凡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冗长痛苦的梦。

    梦中水一凡参加自己的葬礼,面无表情,欣长的身影落寞寂寥,崔灿轻轻扶着水一凡,画面一转,水一凡浑身血淋淋的扶着墓碑,质问沈判为何那么狠心,那么决绝,为什么瞒着自己去往永远见不到的地方,“沈判,我恨你。”这是沈判梦醒时回想起水一凡最后说过的话,他恨他,沈判苦笑了一下,恨吧,恨总比爱好。

    这两天有几个公司看重的项目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不是工地有人失足跌落,就是工地挖出什么奇怪的东西,闹的人心惶惶的,底下的人都说沈判可能得罪什么了,事情出的太邪乎,沈判也不是省油的灯,几番调查下来才知道是霍斌在捣鬼,感觉霍斌并没有掩饰什么,就像是想让沈判查到他一样。

    “说吧,你想干什么?”在一处茶室的包间里,沈判端起一杯猴魁,轻轻抿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霍斌似笑非要的看着沈判,勾起邪魅的唇,指尖的烟已经燃了一半。“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

    “这借口真扯,你说我信么?”沈判撇了霍斌一眼,把茶杯放下“明人不说暗话,想干什么照实说吧。”

    “痛快,我就喜欢痛快的人。”霍斌抬手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全部吐到了沈判脸上。“也没什么,就是我那兄弟看上你家那小可爱了,追了几天追不住,就想给你使点绊子,让你放手。”

    沈判摆了摆手,把霍斌吹过来的烟雾挥散,他没想到霍斌想要搞垮自己的事情居然是这,“潘文清?行啊,他想追就追,我不管,他能追上算他本事。”

    霍斌本想着沈判会和自己闹个天翻地覆,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他有那么一瞬间看不透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他和沈判也不是没接触过,这个比自己年纪要稍小一点的人,这两年异军突起居然能在潘家嘴里抢肉,霍斌根本不信沈判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所以刚才沈判像随口说出的这句话,霍斌没往下接,他还在想沈判到底是不是话里有话的套自己。

    霍斌盯着沈判,抽着烟,像毒蛇恨不得给沈判一剂□□。沈判也抬起头盯着霍斌,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燃起了火星,谁都不示弱,谁都想从另外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可是这两人精的像狐狸,谁都猜不透。

    “所以,你家那小可爱你不管了?”霍斌说。

    “是,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只要潘文清能追的住,我愿意放手。”沈判抽了一颗烟,烟气袅袅的往上走,遮住了沈判的脸,熏疼了他的眼。

    霍斌起身,拍了拍并没有灰尘的衣服,“既然这样,那我就收手了,你得说话算话。”

    沈判抬头,皱着眉,“算数。”

    霍斌走了之后,沈判摊在椅子里,动都不想动,就水一凡和他说过潘文清缠着自己的时候,沈判虽然认识潘文清,也知道潘文清的家族,可他不知道潘文清那个人到底怎么样,查了几天,他知道了,虽然潘文清和霍斌还有许之乔是好友,可是他并没有他们身上的那些花花肠子,是个相当正直,相当傲的一个人,这次因为嫉妒而让霍斌给自己使绊子,估计也是气急了。

    这么些年也只处过一个人,那个人因为家庭的原因出国之后,一直洁身自好,而且他同家里出柜顺利,家里对他的要求就是有一个孩子,其他的都不管,沈判想,这人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把小水托付给这么一个人他也放心。

    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把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推向别人,沈判心里有多痛,是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的,周身沉浸在死寂中,深深的死气围绕着他,这一刻,沈判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走了吧,他像一片荒芜的沙漠,本来荒芜寸草不生,那天水一凡毫无预兆的闯进了自己的生活,草籽开始发芽,树木开始郁郁葱葱,像一片翠绿的树叶落在心头,让你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人,他像太阳一样照耀着自己心里的那一片绿色,而此刻,自己亲手把太阳摘掉了,只剩下黑暗,混沌,破败。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沈判在座位里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停止,久到在车里等着的唐雨泽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下去也等不来沈判,没办法只能找到茶室,问了服务员,推门而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唐雨泽吓坏了,沈判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唐雨泽不会开车,只能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坐在救护车里,唐雨泽紧紧的握着沈判的手,他害怕,他看到沈判的那一刻就害怕沈判永远醒不过来。

    “你怎么照顾的人?都这样了,怎么才带过来?”听着医生的话,唐雨泽愣了,他一直知道沈判在吃药,他也一直以为沈判只是胃不好而已。

    “医生,他怎么了?”唐雨泽急切的跟着医生进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把沈判的检查结果放到桌上,端起水喝了一口,“恶性淋巴瘤,肝肾功能都有下降,淋巴瘤已经侵入骨髓,怎么这么严重了才送来?”

    唐雨泽一下跌落在椅子里,回不过神,医生说的话在耳边萦绕,脑中回响着那五个字“恶性淋巴瘤”,唐雨泽懂的不多,可是他大概也知道这是绝症的一种。

    “医生,他还有的治么?”唐雨泽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时间不多了。”

    五个字,重重的砸向唐雨泽,比被雷劈了都严重,唐雨泽嘴唇有点抖,“谢谢医生。”

    回到病房,床上躺着的人已经醒了,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点光彩都没有。

    “你是不是知道你得的什么病。”唐雨泽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苍白的人,没有血色的脸就快和白色的枕头同为一体了。

    沈判闭了闭眼,他此刻哪哪都疼,身体疼,心也疼,“嗯。”

    泪水滑下,唐雨泽起身,站在沈判床前,握住沈判的手,“哥,前些时候疼成那样,也是因为这病吧。”

    “嗯”沈判说。

    唐雨泽心疼的快死了,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滴,他现在好像突然明白沈判为什么把自己带回家,又为什么突然带自己去商场遇到那两个人,还每天把自己带在身边,他觉得沈判所做的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水一凡的人。

    “哥,你何必呢?你想瞒他多久?”

    唐雨泽不清楚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程度,像沈判这种酝酿很久,爱一个人比自己命都重要,他理解不了,他觉得他太傻,傻的让人心疼。

    “快瞒不住了,我现在这样子,谁都能看的出有问题,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小唐,你会化妆么?还有几天,我的脸色太难看,不能让他看出来。”沈判说。

    唐雨泽紧了紧握着沈判的手,吸了吸鼻子,“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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