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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 他对自己的恋人坦诚相告,自己十五岁时和一个大自己两岁的男孩交往过一段时间。那个男孩信奉天主教,希望每个男人寻找到自己的肋骨而非因为鸡奸而堕入地狱。但是少年们全身心地爱慕彼此,为此甘愿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躲在教堂后面的棕榈林里亲吻。每吻一下,男孩都会瑟瑟颤抖喃喃自语,为自己死后进不了天堂而悲伤不已。任自己浸泡于泪水的样子愚蠢透顶,谢罗彬强行隐忍才最终没有破口骂娘。但是他仍然爱他。
“别嚷,也别动。”将男孩压在地上,垫于身下的树枝被折断出清脆的声响。解开自己的裤子,脱去对方的衣服,不断用自己的阴茎去蹭对方敏感的下体,却迟迟不肯从他身后进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一边因饱染情欲而轻轻喘息,十五岁男孩一边款款深情地说,“哦,你的眼睛可真美!”
四目相视,他再一次确定自己爱死了这个男孩。他有一双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的形状完美的眼睛,单眼皮。
两个人完成交合后,搂在一起发出拧绞抹布一样的声音。
“天堂在云端,我们永远进不去了。”十七岁男孩又一次哭泣出声。
谢罗彬利索爬起身,穿衣走人。本可以在性爱之后、告别之前把话说得漂亮些,可他最后只是说,“别给我扯这个,我信佛。”
感谢仁慈的上帝,这个回归正途的男孩仍旧可以叩开天国的大门。
郝透偷偷瞥了一眼结婚请柬上新郎的面孔,不算是相貌特别出色的男人,鹰鼻突齿,而且微微有些发胖。但是他拥有一双非常好看的单眼皮眼睛,更简单点说,这个人的眼睛与自己的非常相似。敏感多疑的男孩顿时感受到了欺骗。很显然,谢罗彬所有的殷勤体贴拳拳爱意皆来源于对旧情人的恋恋不忘。
郝透毫不怀疑自己是个替代品,没准还是个替代品的替代品。
于是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地,男孩绷紧了他年轻清秀的脸蛋,怒火中烧地嚷出声音:“你让我下车!我得去找个公共厕所!”
“野地里没有公共厕所,只有蛇。我劝你还是忍住为好。”谢罗彬温声提醒自己一脸愠怒故意找茬的恋人,“这里的人不喜欢谈论金融风暴和失业率,他们喜欢谈论乌托邦和桃花源。”
“你为了昔日恋人的婚礼,居然搁置了所有的手术——”
“其实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参加这场婚礼,”顿了顿,接着微微一笑说,“我回来是为了出席一场丧礼。”
“谁的葬礼?”
“我的母亲。”
一刹生出了柔软的同情心,郝透用一种复杂而温柔的目光注视恋人的英俊侧颜。
他不想上厕所了。
※ ※ ※
郝透曾于谢罗彬摆置床头的照片中看见过他的父母。父亲叫谢楠,一个拥有典型黄种人轮廓的中国男人,身材又高又壮,棱角分明的面庞孔武有力。而母亲是个出生于英国的中英混血儿,古典盘发典雅旗袍,固执地置手身前挺胸而坐,严格恪守着一个贤良淑德中国妻子的标准模范。
父亲每次出海回家都把年幼的谢罗彬高举过头顶,大声说,“嘿,儿子,你是我的世界!”
男人的臂弯像一片海。
而他的英俊外表应该是遗传自母亲。
女人凹眼隆鼻肤若凝脂,面上的微笑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的名字叫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不仅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而且丈夫不在身边。她为了摒绝骚扰,所以拒绝学习中文,不同除了丈夫外的任何男人讲话。包括身为儿子的谢罗彬。她为他摒除了所有的诱惑,可他却把她抛弃了。那天谢楠脸色阴郁地出海回家,在一桌由妻子精心准备的丰盛菜肴中只吃了一口就大嚷起来,“我说过,这道菜里一定要放肉蔻。不放肉蔻,简直是喂猪的饲料!”
这个男人就因为一道菜里少放了肉蔻而抛妻弃子,一去再未曾归来。
谢罗彬相信母亲对父亲离家而去的所有揣想都是真的。因为不久之后,那个离妻弃子的男人许是因为内疚,将一次次出海间积攒起的所有积蓄汇给了妻子,让她不用工作也可衣食无忧。
“他一定是跟某个小婊子跑了。”罗斯玛丽以最快的时间学会了很多肮脏的中文词汇。“没错,某个婊子,骚货,贱逼。”她一边流泪一边在雪白的墙壁上用儿子的彩色蜡笔胡乱作画。画中一个脸庞酷似谢楠的魁梧男人,他的鼻梁断裂,眼球渗出鲜血。他的胸口裂出一个大洞,心脏不知去向。
“她是一个该下地狱的娼妇!应该把她的阴阜捣碎成肉酱,把她的子宫拖拽出来踩烂在地上!”罗斯玛丽发现中文的学习过程中充满了乐趣,她可以从书籍中看到各种各样古时中国用来惩治娼女淫妇的酷刑,浸猪笼、霹雳车、骑木驴,最得她心意的无疑是骑木驴。最后决心从弃妇的悲伤中振作起来的罗斯玛丽有生之年第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儿子谢罗彬,她纤秀的咽喉中呜呜咽咽发出绝望至极的啜泣之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情人了。”
※ ※ ※
一个女人钟情于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像蛇一样出现和缠绕在少年时代的谢罗彬身旁。
人们说,没有丈夫的女人会爱上自己的儿子。
奇怪的逻辑。
当从邻人的口中得知了儿子与一个十七岁男孩的爱情,嗅觉敏锐慧眼独具的母亲几乎刹那作出决定:要为迷途的儿子排出脓血,摒除毒瘤。
哦,真他妈愚蠢的爱情!
罗斯玛丽邀请那个十七岁男孩在儿子尚未回家时前来做客。
脱下睡袍,一具无比美丽无比诱人的胴体——这是女人唯一的武器,也是她一击致命的毒腺。
回到家中的谢罗彬看见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干瘦青涩的一具身体平躺于床,成熟妩媚的另一具骑跨于他身上。那个在教堂后的桦树林里因为上不了天堂而哭泣的十七岁男孩,像翻白肚的鱼一样不断地挺送痉挛。男孩青春的身体和出色的性能力灌溉了这个即将枯涸的女人,而女人的成熟老练正引导和指引他一步步通往天国,无上的快感让他发出斑鸠一样的怪异声音。
稍一愣神于那始料未及的画面,皱了皱眉,随即换上一脸无所谓的笑容,在离床上的一男一女不可能更近的一张椅子上慢慢坐下。
“你在向我示威吗?”将自己的裸体陈展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女人,毫无愧色地与他对话。
“我在看一个母亲,”谢罗彬笑了笑,“她的羞耻心究竟可以匮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