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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 白曜缄默不语,但眼神还是瞟了过来。
“被他选中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白珏有相似的地方。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脸,有的是嗓音而你嘛,当然是哪里都像了。”斯凌发出怪笑:“因为你和白珏有血缘关系!”
“”
“思念令人发狂,何况你是最像的那个。”
说了这么多,白曜居然没什么反应,看来该给他下一剂猛药了!
斯凌一步步靠近他继续说:“你见过殷邸主卧里的那个相框了吧!殷瑝的画像,那可是白珏亲手画的!”
画像?
白曜只觉得两耳轰轰,那副画像,那副殷瑝如珍宝般爱不释手的画像?
原来!
“他为什么要逼死他?”这两个他都没有点名,斯凌当然都分辨得出这分别指的是谁,“不,他怎么可能舍得逼死他,白珏是自杀的。”
“他没有逼死他?他不是要哥哥去死吗?”白曜怔怔地问。
哥哥的白人养父母说,哥哥是被逼死的,他的自杀并不是自愿的。
如果不是殷瑝等等!
难道是老会长?
“当年honey尚年少,情爱对于少年人来说就是整个世界。自从爱上了白珏他整个人都变了,痴狂如疯魔,难以自制。偏你哥又是个倔强的,抵死不愿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honey又是大张旗鼓地追求白珏,很快外界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白珏当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冷不防遭遇舆论的攻击,声名一落千丈,从高高在上的音乐神坛的巅峰重重的跌了下来。
从那以后,白珏就恨上了honey,可他越是划清界限,honey就越想得到他,终于有一天,他用了强。
这件事让老会长知道了,他立即飞到美国,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软禁了白珏。
可是honey哪里肯,他大闹了一场,不惜以死相逼,老会长经历了丧子之痛,只剩下这唯一的孙子,实在拗不过,只好勉强放了白珏。
honey大喜过望,想着继续软磨硬泡让老会长答应他和白珏交往,可还没等到老会长点头,白珏自杀的消息就传到了honey耳中。”
白曜攥着手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惜啊,罕见的音乐才子,他怎么都接受不了与同为男人的至交好友度过的那一晚,我猜,对于他来说,这便是不可饶恕的奇耻大辱,与其再面对更恶劣的耻辱和舆论的压力,死,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了。”
斯凌已经掩门离开,白曜还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出神。
白珏认为这种事是奇耻大辱,可事到如今,他却能理解殷瑝了。
回望他与殷瑝的经历,这段感情是以伤害开始的,又是以伤害维持发酵,看起来他冷酷不讲道理,实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保护与爱恋。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白曜忽然又自责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能理解殷瑝,白珏却不能!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陷了进去
反观白珏,他从头到尾都是排斥的,他是绝对反感这种关系的!殷瑝的爱慕反倒成了杀害他的武器,虽然伯仁不是他杀的,但却因他而死!
“我居然跟害死哥哥的凶手同床共枕这么久!”白曜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公司花了大价钱挽救了摇摇欲坠的婀什澜,看来斯凌先生是正宫无疑了。”会客室外传来低低的嘈杂声。
“你才知道啊,昨晚的新闻看了吗?就是总裁跟斯凌咳咳,都传遍了,正宫的位置铁定了。”
“唉,要是总裁看得上,我也好想去爬一爬那龙床啊,别的不说,以往被他甩了的那些,光是分手费都多得吓死人!”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总裁最爱的是美国那位死去初恋情人,你自己照照镜子先,看看与人家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没有!”
“不像又怎样,斯凌也不像啊,还不是一样”
嘭!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踹开,白曜推开两人发疯似的冲了出去。
雷声轰鸣,闪电频频。
车直接停在了殷邸外边,一跳下车,白曜就直奔客厅。
“白先生,您回来了?”诺拉正想打个招呼,问他中午想吃什么,还没开口,人就上了二楼,看着不太对劲,她连忙转身拨通了电话,“喂,昔小姐,麻烦帮我转一下殷先生”
当诺拉跟着上了二楼主卧时,正好撞见白曜把殷瑝的画像愤怒地摔在地上!
哗啦一阵脆响,相框的玻璃变成了碎片。
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白曜发这么大脾气,诺拉吓得连尖叫都忘了,“白白先生,这副画像很珍贵,您这样殷先生会很生气的,您不要,不要啊!”
撕拉一声,从玻璃碎片中扯出来的画纸被撕成了两半。
白曜两眼发红,嘴唇都咬出血来。
眼角有泪水滑落,他口中喃喃:“原来,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替代品,唯独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泪眼朦胧地盯着那两半残存的画像,愈发觉得刺眼,骤然暴怒之下,他突然龇牙欲裂地将它们撕得粉碎!
“白先生!”
“你走,让我静静。”
“可是”
“你走!”白曜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他无助地靠着床屈膝滑向地面。
委屈,憎恨,还有一种莫名的空虚袭上心头,直逼眼眶,他再也遏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真是疯了!”
“争风吃醋?”
“居然不是恨他?而是吃醋?”
“吃哥哥的醋?”
“白曜,你还是不是人!”
“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乌云遮天蔽日,伴着一阵阵愈发密集的滚滚雷声,暴雨骤降,雨水和暴风狠狠拍打着窗户。
别墅外的竹林被吹的沙沙作响,大片大片的芭蕉叶也不由自主被雨水淋地啪嗒乱响。
白曜没有察觉到脚步声,直到他看到了殷瑝的脚尖出现在眼前。
他将埋在膝盖上的头缓缓抬起,认真的看着殷瑝:“你说,我究竟,是不是哥哥的替身?”
“谁告诉你的?”殷瑝单膝跪地,抬手去擦他脸上的泪痕。
白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如果他还在”
“他已经不在了。”他打断了他的话头。
“我是说,如果?”
“我不否认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他我才对你起了心思,可是,现在”
“现在有什么不同吗?我在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