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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 您看是不是……”
“现在,就把她叫出来。”齐小白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他的话。
龟奴面露难色,却也没当场说什么,而是自去找鸨母了。不多时,就见他同鸨母一起过来,鸨母面带笑意的道:“齐公子,真是多有得罪了,是我们脂皮画曲馆的龟奴不会办事,您等着,我已经叫人去喊小七了,她马上就来。”
齐小白淡淡的道:“我可等不了多久。”
鸨母含笑道:“您说的哪里话,总要给姑娘一点梳洗时间嘛。”她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低声吩咐人去催促金七了。
齐小白在韩雁起他们有些呆滞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道:“见笑了,我有个怪癖,这用餐时睡觉时若没有美人伴着,就浑身不自在。”
韩雁起暗自咬牙道:太奢侈了!
想他一代床技大师,都还没享受过这样的日子呢!这个小鬼才多大,十六而已啊,竟然就过着这样风花雪月的生活,真是让人妒忌啊。
韩雁起拍着齐小白的肩,语重心长的道:“色是刮骨刀啊小白,你才多大,千万别弄得来日早x易x了。”
齐小白面色不改的道:“只要不常常去叫舅舅起床,我想也没多大问题。”
韩雁起一时噎住。
齐小白这人,真是看不见美人还就不肯用餐的,韩雁起他们只好陪他等。幸而鸨母催促之下,金七很快就粉墨登场了。
这位金七小姐真不愧是脂皮画曲馆的金字招牌,从一出现,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她面带慵懒,甚至鬓边还散着发丝,显然是没有睡饱,也未梳洗好,但并不显得憔悴,反而别有风情。
她穿着轻薄的纱衣,一路款款走来,那水蛇腰扭的是一摇三摆,千娇百媚。
到这时才能明白真正的水蛇腰是何等摸样,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在行走间十分自然地款款扭动,让人想起传奇中妩媚多娇的蛇妖。
好个金七,不愧是蛇娘子。
待走至跟前,金七折腰盈盈一拜,软声道:“金七见过四位公子。”
齐小白欣赏的看着金七,笑道:“好……”
金七娇羞低头。
“……好腰!”齐小白念完后面的。
金七很明显的错愕了一下,才训练有素的堆起笑容,道:“多谢齐公子。”
明盛兰悄声问道:“如何?”
韩雁起兴趣缺缺的道:“没有。”这个女人腰虽美,却不是名器。来之前韩雁起多有期盼,因为脂皮画曲馆的名声实在是大得很,最显赫时候,馆中同时有三个身怀名器的大家。韩雁起以为多半能见到呢,谁知……唉,美虽美,无神无韵呢。
齐小白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道:“舅舅,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满?这个,不够好?”
金七也随之把目光投向他,看见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也有些惊讶。
韩雁起很老实的道:“是不够好。”
他这么一说,等于把齐小白的面子也驳了,毕竟齐小白才赞过美人腰。可齐小白也并不生气,低笑一声,道:“七小姐,我舅舅觉得你不够好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金七面不改色,仍是笑意满满的,道:“这位公子说金七不够好,那金七肯定是有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指教呢。”
韩雁起也不看她,反而撑着下巴,冲鸨母道:“你是主事的?”
鸨母道:“老身自二十七八主持这脂皮画曲馆,到如今也二十余年了,正是这里的主事,公子有何吩咐?”
看来齐小白还真不赖呢,能让这里的老板这样小心接待着。
韩雁起也是只心念一转,又道:“你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毕竟金七小姐可是你们这儿的金字招牌。”
鸨母脸上毫不见情绪,一迭声的道:“哪能呢,公子想必也是见惯大世面的,觉得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不好,也不奇怪,倒是我们见笑了。”
这鸨母好会做人,恐怕她心里就算气得要死,也要笑出来称是。韩雁起慢吞吞的道:“怎么会是小地方呢,虽然现在看来不如传言中的,但毕竟也是脂皮画曲馆,风月场里的大角色,昔日秦淮三仙艳名犹在,我虽不敢小瞧,只是难免失望而已。”
听他道出“秦淮三仙”的名头,鸨母便惊讶的轻“咦”了一声。天嘉脂皮画曲馆与金陵脂皮画曲馆源出一脉的事情到如今知道的人是十分少的了,几乎都是内行人。何况他还能说出秦淮三仙的名头,要知道,秦淮三仙,那也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
鸨母心中怀疑他也是同道人,又不好点破,只好含糊的答道:“公子见谅了,实则这上品——何况是三个一起,哪里是寻常得见的,我们脂皮画曲馆几百年,也就出了那么一次,往前往后,也就是没几十年出那么一位。况且今时不同往日,那……是越来越难得了,公子也不到处看看,我们脂皮画曲馆,那还算是好的了呢。”
韩雁起却不知道这个,名器如今很难见?他现在才有些奇怪,其实从前的学习中,他也知道,名器并不是寻常得见的,只是未曾实践,韩雁起也总不是十分信。直到后来出门,轻易就遇见好几个名器,觉得果然奇人都在民间,更是把这件事有些忽略了。
现在再想起在时花楼的见闻,确实……这名器,大家都说难见呢。按这鸨母的说法,也难怪时花楼能保持天下第一的名头,几十年挖掘栽培出一个的几率放在几百年不难见,却也不简单。到现如今,那就是顶尖的厉害了!
韩雁起便有些奇怪起来,难道说他也是命犯……名器?这倒好,人家是命犯桃花,怎么他就是命犯名器,还真是好运的很。
见韩雁起自顾自的想,鸨母小心的道:“不知公子……师出何门?”她这是在很大胆的试探了,想知道韩雁起是那座山头的。
韩雁起回过神来,随口道:“好说,在下时花楼韩雁起。”
“时花楼?”
这一声却是有两个人同时说出。
一个是鸨母,一个自然是齐小白。
鸨母听了先惊后喜,上前两步拉着金七拜下,道:“不知是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了,方才未曾知晓,脂皮画曲馆金桥宵这里有礼了。”
“是……是那个公子……”金七也是十分惊讶的,然后很乖顺的跪了下来,执弟子礼,道:“金七见过公子。”
此时她们口中的“公子”与先前的自然大不相同,多了七分的尊重。
韩雁起虚扶一下,道声请起。
见韩雁起受了自己的礼,金七喜不自胜,站到了韩雁起身旁,一副婢女的架势。那位鸨母,金桥宵不但不怪,还赞许的看了金七一眼,似乎在夸她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