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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 信他?”李广穆问赵宁。
“刚开始也不信,但牌局那次,结局反正不可改,信与不信都一样。而且你没看见他在洗手间里的那副样子,如果说是演技,那真是可以…”
赵宁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你有没有想过,飞镖局,其实论实力,双方是只能打成平手的。”
是啊,显然敌我都属于出神入化登峰造极那一层次,双满分便是不分伯仲,不会有胜负的。
“可是我们是怎么赢的,因为那变态的最后一镖扎在了那人的衣袖上。其实我们不妨想想,这里面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呢。”
“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我也不知道,最关键的是,其实刚才我们赢了之后,我是想开口把他要走带出来的,算是回报也算是解救吧。可是他却在被你命令着出去的时候,又悄悄向我摇了摇头,像是知道我的心思然后拒绝了我。”
这就真的是很奇怪了。
“我也就只好尊重他的意思。”
而李广穆十分惊奇的是,赵宁在这种重重危机的如履薄冰之下,竟然还能跟这样的‘内应’成功接应上,并成功且多次的暗度陈仓。
还有赵宁惊艳卓绝的那五刀。
你到底还有多少优秀,是我不知道的。
“为什么会飞刀?”李广穆用湿润的纸巾温柔地擦拭着赵宁的眼角,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
“我姓赵,会使这种小刀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比臂力就不行了,腕力勉强吧。”赵宁又是习惯性地一笔带过。
李广穆这次却显然不肯轻易罢休。“说清楚。”
这要怎么说清楚。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从最开始的刀片,到小学生文具里削铅笔的小刀,再到美工刀,再到瑞士军刀,再经历无数数不胜数的各种类型的刀具,再到最后的刻刀…
全在手上过了一遍,用来练习从纸张到豆腐,到包括苹果冬瓜豌豆和米粒在内的一众瓜果蔬菜粮食,再到各种木料,最后再到各类玉石…
把刻刀扔了一万遍,再捡回来一万零一遍。而这一万遍的‘扔’的过程中…
因为少年心性实在太不易打磨,所以在万般痛苦之下,我用它来当飞刀取乐,同时也是泄愤,把其中的成千上万遍的‘扔’,演变为对练习室窗柩的荼毒。
那时候,甚至演变到,我要扎窗柩上第五根雕花横梁,就绝对不对扎到第六根,也不会是第四根,更不可能会是窗户纸。
往事太不堪回首,强行翻开…
也只是满目疮痍的欲说还休。
那些时光,哪里是雕刻东西,分明每一刀每一痕,全落在了那个从孩童变成少年的握刀人身上。
“都过去了,我们快回去吧。待会回到俱乐部,开到山脚别停,我们去上次你们比赛终点的山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有一件很神圣的事要做,在这个不同寻常意义非凡的日子里。
李广穆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他觉得赵宁要和他讲的,是他们的感情。
今晚的这场假戏真做里,真有几缕,假有几分,似乎到时候该清算一下了。
李广穆一路开回了山脚下,然后真如赵宁所说的一路开到了山上。
赵宁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景,和耳边呼啸着的山风,在心里一遍遍构建待会要说的话,再一遍遍推翻。
在他不断地构建与推翻中,山顶到了。
赵宁下了车,坐到了用来当安全护栏的山崖边直线水泥横线上。
身后是万丈悬崖和皎洁月光。
赵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广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个男人,就在这个地方,开着车绕着我转了三圈。
那三圈里藏了他对我的感情。
“李广穆,你是不是…”
赵宁一开口,声线竟然有些颤抖。
结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进入了对事态天翻地覆的目瞪口呆中。
清冷的月光下,山风中有花香虫鸣。
李广穆在这一片几近不可视的漆黑中,对着背临悬崖的赵宁…单膝下跪在地。
是的,我喜欢你。
一直喜欢。
甚至是爱。
我爱你。
李广穆执起赵宁扔飞刀的那只右手,带它抚上了自己棱角分明的侧脸。
手在脸上摩挲,偶尔会碰到柔软的嘴唇,那是李广穆在亲吻赵宁的手掌与手指。
李广穆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赵宁所有‘不可言说’的那些过往,曾经所有的疼痛与伤痕。
赵宁指腹上和手指间遍布的茧和疤痕,虽然肉眼不可见,但当肉`体紧贴的时候,仍然可以全部感触到。
一刀刀,一道道,全在那里,从来都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
赵宁低下头看着对他单膝跪地,呈现出百分百臣服和挚爱的男人,红了眼眶。
月光又暗又残酷。
赵宁还是在漆黑中望进了李广穆的眼睛里。
他在那里面找到了自己,也只找到自己。
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自己。
同时,也是他最嫌弃、最厌倦的自己。
第68章
赵宁在李广穆的眼睛里依旧只看到自己。
“我师兄来找我了,当年a市的师兄。”
狭窄闷热的房屋里流淌着死一般的沉寂,眼前的男人也完完全全默不作声。
像是时光挥着双翼卷起了飓风和滔天巨浪,重新被冲刷上岸的那些记忆重读起来实在太过费力,费力到他们都难以承受。
‘当年a市’任何一个字砸下来都能让他们粉身碎骨,翻过每一页都是带血的触目惊心。
“搬家吧,换个地方来过。”李广穆还是吐出了赵宁构想过无数遍的这几个字。
但构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满目疮痍不忍回首的是我,为什么你比我还要讳莫如深。
是因为心疼我吗?
赵宁拉着李广穆的手臂把他带到了浮着一层永远擦拭不干净残油的老旧餐桌旁,给他倒了一杯水。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先听我说,这次来的这个师兄叫季远,他很小的时候,大概6岁之前,我和他同龄,他的6岁也是我的6岁,他就离开了国内,他父母带着他移民了。”
赵宁察觉出了李广穆身上莫名无状的烦躁,自己心里也是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摸不着头脑。
但还是想先冷静下来,把事情说个清楚。
“他和我别的师兄师姐不太一样,真的不一样。”这段话不知道又触及到了哪年哪月哪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赵宁自己都讲出了满嘴夹杂着血腥味的悲苦辛酸。
“我们有二十年,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了,然后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