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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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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的憋屈感。明明只要先用一两句话交流商量、就能皆大欢喜的事情……

    陆攸努力阻止自己在安托身上寻找另一个人影子的下意识行为。这有点困难,因为随着他与安托相处的时间越长,那些似曾相识的细节也越来越多。硬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安托似乎还比祁征云更加难以交流……

    出于某种微妙的情绪,陆攸有点想试试看:如果他继续拒绝进食,更先到来的会是安托的屈服,还是他自身的崩溃?有系统在的好处就是不怕玩脱,反正他可以凭借死亡从头来过。这让他心中某些恶劣的部分不由得蠢蠢欲动,很想尝试一下这种“伤害自己看你会不会心疼”的狗血套路。

    不过……真的这么做的结果,大概会是他本能的求生欲涌现出来,战胜了这近似赌气的坚持吧。

    陆攸也不太能想象安托因此屈服的样子,反而能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安托将他五花大绑在床上,用注射或者别的什么方式强迫他进食的场景……在幻想内容不受控制地滑向不可描述之前,陆攸忍无可忍地对自己喊停,将这个场景迅速塞进了思维角落的小黑屋。

    最终,就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陆攸选择了先行退让。他喝了血,让安托获得满足,然后努力向他解释了自己之前抗拒的原因。对于他的拒绝不是因为“我没准备好”,而是因为“你做得不对”这件事情,安托大概还是有点理解困难,最后只露出了让陆攸感觉十分失败的思索表情。

    他似乎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陆攸本人愿意的事情,他全部准备妥当后提前做好,反倒会变得无法接受。不过,后来他总算是自觉地将门窗外面的圣纹又都撤走了,医疗血袋也重新出现在了厨房冰箱里。它们摆在海鲜罐头、鱼子酱和冰啤酒的旁边,昭示着这一对同居者迥异的身份和食谱。

    陆攸折腾到差点心力交瘁,有种自己在训犬的感觉……不过,从对食物的偏好来看,大概更像是大型的猫科动物?晚上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用于娱乐的设备还是他住进来以后安托才买的——腿上盖着薄毯,手里抱着大桶的冰激凌,安托常常会在这时候从旁边默不作声地过来,先把冰激凌桶拿走放远,接着把阻碍接触的薄毯推到一边,然后再将他冰凉的身体整个揽进怀里,或者像不知道自己有多重那样蹭到他腿上躺下来。

    他的黑发长长了一点,触感比看上去柔软,摸起来仿佛水獭滑溜溜的皮毛。虽然乱摸的后果往往会是被就地推倒,陆攸还是为那些发丝从指缝间轻轻滑过的手感着迷。

    他似乎也开始沉迷于被用力咬住脖颈或肩膀、被粗暴地触碰到内里……被手臂、身躯和锁链般的圣咒文牢牢捆锁,除了被动承受占据以外,别无可选的感觉。好像在粘稠香甜的蜂蜜中沉没,夺取呼吸给予甜梦,慢慢地失去自己动弹手脚的力气。

    安托偶尔不在的白天,陆攸大部分时间都因疲倦而陷在睡梦中。除了开始的一两周,后来他就没再踏出过已经不存在阻拦的门口、走向遍布着圣纹和阳光的外界,和不再主动出声的系统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赫斯特起初会用视频通讯告知他妹妹的情况,进展减慢后变成了只有声音的电话,再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只有放在电话边的记录本上偶尔会出现安托的字迹,写着血清提取和使用的进度。

    曾经有几次,在难得清醒的白天,陆攸觉得在空无他人的房子里听见了另一个脚步声,或者看到一晃而过仿佛是发丝的纯净白色。他有点怀疑自己在家里待得太久而出现了幻觉,而安托在听到他无意中提及后,当即将整个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以确保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藏在角落里。后来这种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陆攸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样的生活进行了将近三个月后,赫斯特那里全部的十三份血液都用完了。

    陆攸没有自己的联系方式,赫斯特将这个消息通知了安托,第二天,安托和陆攸一起出了门。这天天气晴朗,陆攸走过门廊的阴影、走到阳光底下,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下了。他抬起手,注视着落进手心里的暖调光线,仿佛离开睡梦后还没有彻底清醒,怔怔地看了好久。

    街道上的声音……车辆。人群。所有不断流动的鲜活生命。这些声音在陆攸耳中似乎正迅速地远离、又呼啸着重新接近,似整个尘世化作洪流,从他身边轰鸣着呼啸而过。没有被任何实物触碰到,陆攸的身体却轻微地摇晃了一下,像是突然有些站立不稳。

    安托锁好门,从背后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将一只手臂揽到了他的腰间。

    “怎么了?”他问,“不喜欢太阳的话,我们等晚上再过去好了。”

    陆攸摇摇头示意没事,没有说话。两个人并肩走到街上,每当有行人身边经过,陆攸都要压抑住下意识想往安托那一侧靠拢躲开的冲动。清晨,光线,街道,同行者……这个场景似乎不久前曾经发生过。他的思维有点迟钝,想了一会,才想起是坎贝尔出现之前的那个早晨。

    来给他们开门的赫斯特恰好穿着和那天差不多的裙装,更加强了时空错乱的感觉。许久不见,赫斯特像是突然不认识陆攸了似地盯着他打量了好久,然后才告诉他:妹妹正处于刚从休眠中唤醒的恢复阶段,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就能见面了。

    几分钟后,她把安托支使了出去,让他去别的地方取一份资料,之后将陆攸带进了医务室。时隔三个月,那些空的钢丝笼不见了,仪器又增加了几台,其余都没有发生变化。陆攸坐在他躺过的那张小病床边,赫斯特给他倒了杯温水。

    陆攸像在发呆一样坐着没动,好半天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他就把水杯放到一边,手肘撑在腿上,将面孔埋进了沾有杯子温度的双手掌心里。

    赫斯特没有为他的奇怪反应发笑,站在旁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感觉怎么样?”她问。

    “恍如隔世。”陆攸声音沉闷地说。过了一会,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在将不属于他的东西从心里驱赶出去。

    “他很危险,是不是?”赫斯特说,她手指的形态过于细长瘦削,带着试剂腐蚀和染色的痕迹,动作却很温和,在陆攸背后轻轻地滑动、安抚着,“你或许应该庆幸,这只是他的天性本能,而不是他刻意要限制你……否则我今天就别想见到你出现,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你独处了。”

    陆攸双手合在脸上,用力地揉搓了几下,有种溺水者刚刚挣扎着浮出海面的感觉,或是被注入麻醉毒液后好不容易醒来挣脱出蛛网的小虫。他放下手,视野恢复后下意识地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安托的身影,发觉自己在想什么后又觉得一阵悚然。“希望他永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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