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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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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贾如月换过了干爽的内裤,收拾了一番仪容,先拉开了一道门缝,待确定小两口都不在客厅后,才悄悄地走了出去,进了厨房,准备起晚饭来。不一会,凌云雪听到声响,兴高采烈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亲昵地揽着贾如月的柔腰,笑道:“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贾如月嗅到女儿身上残存的几分云雨气息,心中一乱,随口道:“刚进来。怎么了,这么开心?”凌云雪眨了眨眼,笑道:“妈,你先房,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贾如月没好气的道:“去去去,你又有什么大惊喜了,别妨碍我做饭。”凌云雪摇着她的手臂道:“来嘛,妈,饭晚点做也没关系。”贾如月被女儿缠得没法,只好洗了把手,了自己卧室,随后就见女儿提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购物袋进来,一边娇笑道:“妈,你看!都是给你的。”贾如月一见,脸色都变了:“雪儿,你疯了,怎么买那么多东西?你哪来那么多钱?”凌云雪笑道:“妈,放心啦,不是偷来的抢来的,这是向东堂堂正正赚来的。”贾如月蹙起秀眉道:“你真不懂事,向东赚点钱也不容易,哪能这样乱花?”

    “妈”凌云雪抱着贾如月的手臂,说道,“这怎能算是乱花呢?这么多年了,你为了这个家省吃俭用,我都没见你买过新衣服,这些是向东和我特地买来孝敬你的。你放心,向东现在一个月能赚十万块稿费呢,这点钱我们花得起。”贾如月吃了一惊,说道:“什么?你不是说向东一个月稿费在四五千左右吗?”凌云雪得意的道:“那是以前。现在向东的新书反响非常之好,稿酬费自然也就也水涨船高了。”贾如月懵在当地,兀自在消化这个惊喜交加的消息,凌云雪却已经弯下腰,把购物袋里的衣物都倒了出来,摊在床上,身招手道:“妈,你快来看看喜不喜欢。”贾如月这才走近前去,才扫了一眼,登时晕红双颊,嗔道:“你这孩子是怎么买的,我一个半老太婆,怎能穿这么露的衣裳?”凌云雪不依道:“妈,你别妄自菲薄好不好,你哪里老了?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姐姐呢。你这种老封建的观念得改改了,满大街四五十岁的阿姨都是这样穿的,你四十还不到,怎么就穿不了了?”贾如月瞪了女儿一眼,却也不再言语,只是略带兴奋地看着这些名贵华美的衣物。女人天生就喜欢漂亮的衣服鞋包,贾如月虽然从未买过这么好看的衣物,但哪里是因为不爱了?只是她一个家庭妇女,自己并无收入来源,丈夫每个月给的五千块家用,扣除日常的家庭开销,再给女儿一些学费生活费,那就所余无几了,她又怎么敢想去买昂贵的衣服?

    凌云雪见母亲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一丝喜色,知道自己下午逛这么老半天总算没白费,便也喜滋滋地捡起了一件局部带透明薄纱设计的黑色薄线衫,递给母亲道:“妈,你穿这件看看。”贾如月忸怩的道:“现在穿啊?”

    “嗯。如果不适还可以拿去换。”贾如月只好一扬下巴,指指门口的方向,低声道:“那你先把门关上。”凌云雪娇笑道:“妈,你还怕向东走进来啊?哼,我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一边说着,终还是走过去把房门关上了。

    贾如月心道:向东可不像你以为的那么老实。一边想着,解开了身上碎花衬衫的纽扣,脱掉了,正想把那件薄线衫套进去,凌云雪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哭音道:“妈,这件文胸你还在穿?我记得这是我刚上初中时用零花钱给你买的,这么多年了,你看,都磨破了,你还不舍得扔……”贾如月心中一暖,温言道:“傻孩子,还能穿就不要浪费嘛。”凌云雪却从床上翻出了下午买的一款华歌尔的文胸,递给母亲道:“妈,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委屈自己了。来,你换上这个文胸。咱们做女人的,有条件的时候就该穿的漂漂亮亮的,凭什么要委屈自己?”贾如月见女儿上来动手解自己的文胸,便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把旧文胸解了,凌云雪一边替她套好新文胸,一边啧啧赞叹道:“妈,你的身材真好啊,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我见犹怜。”贾如月娇嗔道:“你这淘气孩子,连老娘也敢调笑?”她扣好了文胸的搭钩,这才抬头对着面前的梳妆镜仔细端详,才看第一眼,竟然看的痴了。这……真的是我吗?翠绿色的文胸极是精巧华美,大小恰到好处的两个罩杯轻巧温柔地拢起了两个羊脂玉球般的滚圆乳丘,就像亲密情人的抚摸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和自信心。灯光倾泻在裸露在外的晶莹嫩白的乳肉上,光影的效果营造出两段对称的完美绚烂的彩虹,而在彩虹对接处,一道细细而笔直的深渊陡然而现,延伸往下,却被文胸的下沿所遮挡,无法窥其全貌。繁花薄纱,蕾丝外沿的设计带出了十分华丽神秘的性感韵味,而在这珠连璧的文胸的衬托下,那从两腋往下缓缓收束的柔美腰身,那圆润玲珑,微微内陷的香脐,更是散发着无以伦比的香艳魅惑。

    一旁的凌云雪也看得呆了,喃喃的道:“怪不得向东说好看,果然不错。”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贾如月闻言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般,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细细的暴栗,颤声道:“什么?这是向东挑的?”凌云雪见母亲羞窘无地的模样,扑哧一笑道:“看把你这个老封建给吓的。没有啦,我也就是让他参谋参谋。”贾如月这才惊魂略定,高耸的酥胸却依然急剧起伏着,那雪嫩滑腻的乳肉兀自在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久久未消……

    母女俩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贾如月把每件衣服都试穿过了,叠放好后,这才猛然醒觉已经七点多了,可晚饭还没做呢,忙匆匆开门而出,然而刚走入客厅,她就已经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味,原来向东已经亲自下厨把饭做好了,此刻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一边笑道:“正好,可以洗手吃饭了。”想不到你还有一手厨艺。贾如月心道,见向东眼里露出欣赏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换了一身崭新性感的衣服,登时双颊绯红,忙急急闪身进了洗手间。

    向东目送着贾如月的曼妙身姿没入洗手间,这才从呆滞中活了过来。天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风情撩人的女人。带薄纱设计的黑色薄线衫搭配着身的同色休闲款式九分裤包裹下的她,仿佛一朵完美绽放中的黑色郁金香,浑身散发这神秘高贵的性感韵味,若不是她急急的离开,他恐怕出尽了洋相,还不自知。

    雪儿这次办的事,好像不是那么妥当啊。向东脸上的苦笑比哭还难看。

    在饭桌上,勉力恢复了从容的贾如月和向东相对而坐。扒了两口饭,贾如月展颜笑道:“向东,谢谢你们这份心意啦,以后可不要这么破费了。”向东恭敬地笑道:“妈,这是应该的。对了。”说着,他翻身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递给贾如月,“妈,这是我给你的家用。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五万块家用,你该买什么就买什么,就不要那么节省了。”贾如月脸上一红,心道:难道他听到了刚才我跟雪儿说旧文胸那番话?嘴里却道:“向东,钱你留着吧,日常开销的钱我有,你有这番心意就行了。”向东却坚持道:“妈,既然我跟雪儿在一起,我也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妈了,如果你再跟我客气,我就不好意思在这儿白吃白住了。”凌云雪也在一旁附和,贾如月推托不成,只好把钱收下了,心里却不免想道:他一个未来女婿,一个月能拿家五万块钱,志明工作二十几年了,每个月才拿五千块来。都是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自此以后,向东发现自己是越来越难在家里久呆了,因为贾如月每天换着穿上那次买来的华美衣服在家里晃来晃去,每次都晃得他心浮气躁,胡思乱想。

    他恐惧地发现自己对未来丈母娘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不堪。雄性动物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望和伦理道德的强烈羞耻感每天都在他的脑海里做着矛与盾的殊死较量,以至于他经常心里哀叹,家里有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艳熟尤物真是一个噩耗!

    而在贾如月这边厢,她却对向东的尴尬境地一无所知,但是她确实越来越习惯在向东面前打扮得漂亮入时了。女人天生就有打扮的天分,自从凌云雪给她打开了这扇门后,她也就迅速地熟习了这一切女人必备的技能,这么些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的搭配越来越有心得了,这从向东羞于直视的表现就可以得知。虽然明知道向东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她却仍然不免期待得到他的真心欣赏,这种矛盾的心理或许是出于一种不愿衣锦夜行的不甘,一种寂寞花开无人欣赏的惆怅,总之,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对向东有那么几分好感,反之亦然,但在初始的震惊和慌乱之后,她却慢慢想通了: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一种淡淡的情愫,一种保持距离的好感,有何不可?但是她却忘了一点,这需要双方都有极强的自制力,她有吗?或者说,向东有吗?

    这一天清晨,向东破天荒早早就起来了,坐在客厅里打开笔记本电脑码字,不到半小时,他就听到开门的响声,抬头一看,是贾如月也起床了,开门走了出来。只看了一眼,向东就心头一跳,草草叫了一声“妈”,连忙低下了头。就在刚才那一眼,他已经看清楚了她穿着一条身的灰色连衣裙,裙摆恰恰来到大腿的一半位置,裸露出来的一双长腿包裹在一双极是薄透的黑色丝袜里面,浑身上下都流溢着成熟雍容的迷人美态,他哪敢多看?贾如月把向东的反应看在眼里,不无得意地莞尔一笑,跟向东打了一声招呼,就进了洗手间洗漱,尔后就开始在屋里屋外忙碌起来。

    她这一忙不要紧,可把向东害得够呛,半小时过去了,五字也写不到。也不能怪他,就像此刻贾如月背着他弯着腰在擦拭电视柜,那轻薄贴身的裙摆绷得紧紧的,把那两轮饱满滚圆的明月强调得美轮美奂,再加上她长腿微分,那名贵的黑色丝袜与内里的雪腻娇肤交相辉映,散发着十分的诱惑意味,这叫他怎能定下心神?

    过了片刻,向东终于按捺不住,说道:“妈,我学校图书馆写书去了。”贾如月转过身来,笑道:“今天是周六,你就在家里写得了,就不必来折腾了。”向东俊脸微红,说道:“还是在图书馆里写得比较快。”贾如月见他如此神态,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影响了他的写作速度,顿时两朵红晕也爬上了她的脸颊。

    “没关系,你就在家里写吧,我马上要出去了。”愣神了几秒钟,贾如月低声道。

    向东心里一咯噔:啊?她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学校码字?

    贾如月此话一出,心里也是后悔不已。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是明摆着说,两人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敢抬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幸好便在此时,凌云雪踢着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两人相对无言,奇道:“怎么了,妈?有事啊?”贾如月这才惊醒过来,随口道:“啊,没事。我去换件衣服,要出去买菜了。”凌云雪见贾如月就要房,一把拉住她,笑道:“妈,哪有像你这样的,新衣服只敢在家里穿,一出门就换了旧衣服。今天你就这样上街,听我的,担保头率分之一。”贾如月红着脸儿,说道:“这怎么行,老街坊还不把我给笑死了。”凌云雪却不由分说,把她的手提包塞进她手里,就娇笑着把她推出了门口。

    且不说贾如月是如何难为情地走在大街上,在家里的向东却是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加快了码字速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向东接到了站编辑的电话。

    “向东啊,又有一个好消息。鉴于你的成绩很好,我们打算替你出实体书,你觉得怎样?你放心,实体书的稿费是另算的,不会亏待了你。如果你觉得有兴趣的话,我现在就让我们实体出部门的人和你碰面谈谈细节。”有这样的好事,向东自然是来者不拒,与编辑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地点,便匆匆的上了笔记本,跟凌云雪说了一声,匆匆的出门而去。

    向东依约来到大后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时,出的编辑还没到,他便选了一个靠着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一面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面心里苦笑:我还是太热切了,约好了一个小时后见,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我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利益这么热衷了?不过话说来,一味清高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拿什么去供养老婆孩子?如果不能让家人过上好生活,那才是真正的为人所不齿。

    向东沉思着,不多时,就见外面天色忽地一暗,乌云密布起来,不到五分钟,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夏末的南方天气甚是多变,这雨说下就下,这么一来,那个编辑更是要迟到了吧?向东思忖道。

    果不其然,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那个编辑还没来,向东摸出了手机正准备拨电话,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婉约窈窕的身影,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一双纤长美腿上套着一双黑色丝袜,脚踩平跟皮鞋。她根本不必穿高跟鞋,因为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就这么样走在街上,已经足以令大部分的男人仰望了。她并没有带伞,在暴雨中走了这么一些时候,身上显得颇是狼狈,衣服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雨点兀自顺着她的披肩长发流淌下来,再度浸润了她穿在里面的那件薄薄的白衬衫……

    向东的呼吸短促起来,不是因为这位女郎湿身的模样是多么的性感诱人,而是因为她那线条柔美的瓜子脸庞,那清冷的目光,那秀挺的鼻梁,那两片小巧红润的樱唇……这副熟悉的清丽脸容,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当年的中文系系花,柳兰萱!七年不见,怎会在这里碰上了她?

    向东还在踌躇是否上前跟她打招呼,柳兰萱四顾一看,已然发现了他,脸上带了一丝淡笑,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

    “这么巧?”向东站起身来,微笑道。曾几何时,他对离他而去的柳兰萱不无怨怼之意,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凌云雪,一腔的热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此刻再见柳兰萱,他蓦地发现自己虽然满怀感触,然而心里涌现的却是几分暖意,就像遇见了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是啊,他们在一起度过的那段青春岁月,曾经有过的恩爱缠绵,岂是时间可以抹煞的?

    柳兰萱已经走得近了,闻言莞尔道:“巧什么啊,我是特地来见你的。”说着,她已经在向东对面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你就是跟我约好的那个柳编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向东恍然道。

    柳兰萱淡笑点头,心里却有一种难言的苦涩。当年毕业后不到半年,她就在时任某报记者的学长段伟庭的浪漫攻势下沦陷,觉着向东空有满腹不时宜的才华,既不知情识趣,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本事,跟段伟庭一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思前想后之下,终是跟向东分了手,跟了段伟庭。可她没想到的是,时隔七年,向东竟然鲤跃龙门,飞黄腾达起来,而反观段伟庭,婚后这么些年非但没有太大的进步,去年头脑发热,拿出家里的积蓄跟人伙搞什么站,结果赔得一塌糊涂,不到半年就关门大吉。本来嘛,男人受点挫折也没什么,但这个没志气的家伙却就此意志消沉起来,动不动就借酒消愁,把好端端的一个家搞的愁云惨雾,不得安宁。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否根本就是错误的呢?

    “恭喜你了,向东,这部新作品成绩非常之好啊,我看今年的年度优秀作家,非你莫属。”向东自嘲道:“优秀不优秀的,我也不放在心上。其实写这种题材的作品,非我所愿,只不过为生计所迫罢了。”

    “你啊,还是那么迂腐。迎大众的趣味又怎么了,都是堂堂正正赚钱,不丢脸。”柳兰萱轻笑道,话音刚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向东这才醒觉柳兰萱浑身都湿透了,那件薄薄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了胸前,隐隐透出了里面雪嫩的肤色,要多诱人,有多诱人。向东不便多看,说道:“你身上都湿了,要不先到我宿舍里吹吹干吧,感冒了就不好了。”柳兰萱娇脸晕红,说道:“不必了吧……你还住在那个教工宿舍?”向东点头笑道:“走吧,还是你不放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柳兰萱见向东神正眸清,又素知他是个正派人,心里一宽,倒是不便推却了,便道:“好吧。”于是向东便付了帐,跟相熟的店老借了一把伞,与柳兰萱并肩走进了风雨之中。雨伞不大,雨势却很大,是以两人便不免肩膀挨在了一起,这略带暧昧的接触让默默而行的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七八年前,他们曾多少次这样走在雨夜之中,而且其时他们的举止更为亲昵,向东或是揽着柳兰萱的削肩,或是环着她的纤腰,然而事隔多年,两人再次这样并肩而行时,却已经不复以前的亲密,柳兰萱已是两岁孩童的母亲,而向东身边也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孩儿。

    虽然心中带着几分唏嘘,向东却依然习惯性地把雨伞斜到了柳兰萱那边,自己半个身子暴露了在风雨之中,不过片刻功夫,他也已经成了半个雨人。

    向东的宿舍离大后门并不远,柳兰萱以前也是惯来的,两人熟门熟路的进了宿舍楼,登上了顶层,向东掏出钥匙开门时,柳兰萱才注意到他半个身子已经湿透了,顿时一股暖流漫遍了她的胸膛。他还是那么傻,刚才我一直没意识到,是因为我对此还习以为常吗?

    进了宿舍,向东忙抢前一步收拾了一番杂乱的衣服和书籍,这才歉然请柳兰萱在书桌前面坐了,自己坐在单人床上,笑道:“不好意思,这里太乱了。”柳兰萱俏皮地皱了一下鼻子,笑道:“没关系,你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你也没变啊。就是有一点瘦了。工作很辛苦吗?”柳兰萱心神一黯,却强笑道:“还好吧?这年头不是流行骨感美女嘛。对了,有电吹风没?”向东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忙道:“有!我找找。要不你干脆洗个热水澡吧。你先拿我的衣服对付着,我帮你把衣服吹干。”柳兰萱也觉着湿衣服粘在皮肤上颇是难受,便点头道:“也好。”向东便翻身找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递给了柳兰萱,又道:“就是新毛巾没有,你等等,我现在去买。”柳兰萱脱口道:“别麻烦了,这么大的雨,你到哪里买去?就用你的吧。”说完才醒觉有些不妥,红着俏脸加了一句:“你不介意吧?”向东也觉有些尴尬,慌忙道:“当然不介意。你脱好衣服后从门缝里递出来吧,我马上帮你吹,很快就干了。”柳兰萱玉脸微红,点了点头,便走进了洗手间,掩上了房门,窸窸的一阵声响后,她把房门拉开了一线,把套装和白衬衫递了出来,待向东接过之后,便关严了房门。

    向东摸着尚且带着她娇躯余温的衣物,心头竟然不由一热。上一感受她的温度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心里忽地涌起了一股感伤的情绪,默默地拿起电吹风吹起衣服来。

    而洗手间里面的柳兰萱,心情又何尝平静?昔年她在这个简陋窄小的洗手间里洗澡也不知道洗过多少了,那时候只想,什么时候能有一套大房子,有一个宽敞明亮的洗手间就好了,而现在再临旧地,竟丝毫不觉得窄仄厌烦,反倒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温馨。当滚烫的热水倾泻在她纤秀莹白的胴体上时,她眼角竟然泛出了几滴泪花……

    足足让热水冲刷了十多分钟,她才感觉身躯恢复了温暖。关掉了水龙头,她习惯性地扯过了向东的毛巾,还没凑近脸庞,就已然闻到了上面属于他,也曾经属于她的味道,在这一瞬间,她竟然想得痴了。而当那条毛巾覆上她玲珑浮凸的身子时,那如同象牙般皎洁纯净的肌肤上竟然呈现出了一层瑰丽的桃红色……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柳兰萱才从浴室里出来,一直埋头在仔细的烘干衣服的向东闻声抬起头来,竟然看定了眼。出浴的美女本就极尽妍丽,更何况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搭配一条淡黄色的宽大短裤,披散着长长的秀发,更是有着一股慵懒迷人的美态。而尤其令向东心跳加速的是,她里面分明就是真空的,那不算雄伟却形状姣好的盈盈椒乳把白衬衫顶起了一个半圆的蒙古包,那两颗尖挺的乳首凸起了两个小点,惹人遐想。她宽大的运动短裤下肯定也没有穿着内裤,因为她手上分明拿着一个雪白的文胸和一条黑色的内裤……在一瞬间,向东觉得呼吸短促起来。

    感受到向东略带炙热的目光,柳兰萱也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忙不露痕迹的把手上的文胸内裤藏在身后,问道:“吹干了吗?电吹风给我,我……我还要吹吹。”向东知道她是要来吹干文胸内裤的,自然不好代劳,便把电吹风递了过去,说道:“干是还没干,你吹吧我用熨斗熨干你的外套。”说着去翻熨斗。

    柳兰萱这才发现向东身上湿答答的衬衫还没换掉,嗔道:“你这个呆子,你自己的衣服也湿了,你怎么没换?快换掉吧。”向东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刚才在忆过去跟柳兰萱的点点滴滴,竟然忘了这一茬,便走到床边,胡乱翻出来一件干净t恤,把湿衬衣换掉了。柳兰萱眼角的余光看到向东健壮的胸膛一闪而没,心头自也是一阵悸动慌乱。

    一时间,两人背着身子,一个拿着电吹风,一个拿着电熨斗,默默无言,一种惆怅伤逝的意味在两人之间滋生,若不是窗外还在风声大作,雨点噼啪,稍为缓解了室内的静默,只怕这种尴尬更难消受。

    “对了,兰萱,你今天约我是要谈什么来着?”向东终于找到了一句话。

    “啊,对,你那本,我们要替你出实体书,这次是和你谈同细节来着。”

    “哦。我从来没有出过实体书,也不懂。具体要谈些什么?”柳兰萱扑哧一笑,说道:“那你总该事先做些功课啊。幸好是我,若换了别的编辑,岂不是占尽了你的便宜你还不知道?”向东心里一暖,柔声说道:“那多亏你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替我决定就行了。”柳兰萱感觉像是心里最柔软的所在被触到了一般,话音也温柔起来:“你啊,终究是太过于厚道了。实话告诉你吧,里的意思是给你分之十的税,但其实我们的底线是分之十二,你懂吗?同里我会把分之十二做进去。”向东无意细算,但也知道柳兰萱在全心全意为自己考虑,心里一阵感动,却迟疑道:“这样你去不会被责难吧?你别光为我设想。”柳兰萱转过头来,看着向东的眼睛,神情复杂的道:“向东,你知道分之二意味着多少钱吗?假使按三十元一册,售出一万册来算的话,那就是六十万,以你新书的成绩来看达到这个数目不难。你怎能因为担心我被公司责难,就放弃这么大一笔钱呢?”向东淡淡笑道:“兰萱,我自己对金钱并不是那么看重,你知道的。”柳兰萱只觉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在胸臆之间弥漫开来,有一些伤感,更多的却是受用。只为了我些许感受,他就甘愿放弃那么大的一笔钱。我……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有那么重吗?

    柳兰萱感觉自己的眼圈又红了,忙背转了身,不敢让向东看到她的神情。

    良久,向东走了过来,把烘干熨平的衣服递给柳兰萱。她默默的接过,却又听向东颤声道:“你大腿上是怎么事,怎么那么多乌青?”柳兰萱心里一惊,忙把短裤肥大的下摆扯平了,慌乱的道:“没事,不小心撞到了。”向东却不依不饶,扳直了柳兰萱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道:“说,是不是他打你了?”柳兰萱玉脸微黯,却飞快地摇了摇头,但向东却已经全明白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怀着痛惜的心情,缓缓的撩开了她短裤的下沿,颤抖地伸出两个手指,顺着她大腿内侧那本该滑腻柔嫩,此刻却淤紫一片的肌肤摩挲着,无关情欲,却比情欲更动情……

    夜幕低垂,向东目送柳兰萱上了出租车,心头一片沉重。他知道柳兰萱已经结婚生子,他以为她很是舒心幸福,但他却刚刚才得知段伟庭因为辞职创业失败,时常借酒消愁,前几天竟然还发酒疯对柳兰萱又打又骂。他怜惜柳兰萱,痛恨段伟庭,但却又有一种无力感。他凭什么去管她的家事呢?莫说她已是人家的妻,自己也有了另一半,单单她拼命为段伟庭开脱的表现也足以说明了,她并不想自己介入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在出租车上的柳兰萱脑海里却是完全另外的一番思绪。段伟庭酒后的打骂过去了这许多天,其实她那股怨恨早就消散了,何况他酒醒后已经顶过尿壶认过错,床头打架床尾和,她除了忘却这段屈辱又能怎么办?但向东刚才的真情流露着实让她芳心乱颤,当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大腿时,她只觉浑身都酥软了,若是当时向东扑过来抱着她,亲吻她,说不定她都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但他没有,他的关爱是完全无私的,高尚的。这样的好男人,我怎么就错过了呢?柳兰萱爽然若失,幽幽叹道。

    直到柳兰萱所坐的出租车走的没影儿了,向东才过神来,默默地走向地铁站,还没走出五十米,就接到了袁霜华的电话。

    “喂,在哪儿呢?”她的声音柔柔的,媚媚的,透着一股春情,可惜向东此刻心情糟的很,便粗声粗气的道:“关你什么事?”

    “哟,吃火药啦?心情很差?跟凌云雪吵架了?”袁霜华不以为意,反倒关切的道。

    向东这才醒觉自己的态度不太对头,低声道:“对不起。”袁霜华却娇笑起来,笑声便像一串风铃般清脆悦耳,令向东的烦闷也略略消散了一些。

    “那你需要一个慰安妇吗?”她的声音绵长而暧昧,向东的欲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粗声道:“你在哪儿?”

    “老地方。”袁霜华吃吃笑道。

    “哪个老地方?”向东不耐的道。这一两个月来他们偷情过的地方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叫他如何知道?

    “自己想。”袁霜华轻笑道,挂断了电话。

    向东恨得牙痒痒的,只好拧眉苦想,末了转过身来,往中文系的教学楼匆匆而去。然而,到了袁霜华的办公室门前,向东轻轻的敲了半天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应,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亮光。

    向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掏出手机拨给袁霜华,没接,却马上接到了她的短信:“找找看啊,呆头鹅。”向东恍然,原来这妖精就在这儿呢,还跟自己捉起了迷藏,可是这里算上办公室教室有几十个房间,怎么找?向东在环形的走廊处看了看楼上楼下亮着灯的七八个房间,咬了咬牙,一个一个的找了起来,一直找到最后一个他以为不大可能的阶梯教室,见里面疏疏落落坐着二三十个学生正在听着一堂选修课,本来不大指望袁霜华会在里面,谁料讲台上那个新来的年轻俏丽的讲师眼睛倒挺尖,一看到他就跑出来门口,红着脸道:“向教授你来啦?刚才袁任说你们来旁听我的课,我还不敢相信呢,那请你多多指教了。”向东大讶,却顺着她的话道:“哪里话,李老师你太客气了。袁任在里面了?”

    “嗯。在最后一排。”向东不知道袁霜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路上自有不少学生对他微笑点头致意,他勉强一一应了,来到空荡荡的教室后方,果然就见穿着一件修身白衬衫的袁霜华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伏案做着记录,就像一朵遗世独立,皎洁冰清的白莲,散发着淡雅高洁的芳华。

    “坐。”袁霜华头也没抬,低声的道。

    向东挨到她身旁坐了,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袁霜华这才抬起头来,俏皮的一眨眼睛,轻笑道:“我今天本来就是要观摩小李的课啊,你来的正好,等下也提提意见。”向东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只觉欲火焚身,哪来听课的心神,刚想开口,就觉着下体一暖,原来袁霜华的左手竟然在桌底下悄悄伸了过来,隔着裤子抚上了他的巨蟒。

    “在这儿?”向东低声惊叫道,巨蟒却本能的苏醒了过来,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你怕什么?有谁敢头看系任?”袁霜华似笑非笑的瞥了向东一眼,纤巧的手指轻捻,已然缓缓的把向东的裤链拉了下来。

    向东不敢低头去看,却清晰地感觉到袁霜华拨开了自己的内裤,让已经怒目峥嵘的巨蟒腾身而出,暴露在空气之中,她那只柔腻温软的小手已然攥上了蟒身。

    哪怕向东并非头一被袁霜华握住,此情此景还是让他浑身都压抑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的手是断掉了还是怎的?礼尚往来的道理你懂不懂?”袁霜华依然低头在做着记录,嘴里却淡淡的道。

    向东扭头看了看袁霜华下身那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脸有难色的道:“算了吧,你的牛仔裤很紧。”

    “平日里你怎么就不嫌紧了?”向东张目结舌地瞧着袁霜华淡淡的神情,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她嘴里说着这么大胆淫靡的事儿,脸上却可以这么淡定。

    向东强作镇定地扫射了一下前面,果然所有的学生们都是噤若寒蝉,正襟危坐,并无一人敢于头来张望,只有讲台上的小李老师对上他的目光,应了一个浅笑。

    天啊,若是被发现了,我们这对奸夫淫妇铁定身败名裂死就死吧!向东一咬牙,颤抖着伸出了右手去解袁霜华牛仔裤的纽扣,又拉开了她的裤链,刚捏紧她的裤腰,袁霜华就配地微微一抬美臀,向东趁机猛地往下一拉,谁料紧张之下用力过猛,竟把她的牛仔裤连同里面的红色蕾丝内裤一并扯到了座椅的前方,让她整个丰满肥美,腴润嫩白的臀部都露了出来,被暗褐色的座椅一衬托,极是显眼夺目,而那懒懒地拢着,之间并无一丝缝隙的两条丰腻大腿根处那蓬葱郁的水草,又散发着诱惑至死的肉欲味道。

    向东定定地看着这个画面,额头上汗珠都冒了出来,苦着脸道:“脱得太多了,你起来一些,我往上提提。”袁霜华哑然失笑,轻摇瑧首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风格。”这么说着,她虽然维持着伏案记录的姿势,两条大腿却微微分来了一线。

    见此情状,向东哪还不懂玉人的心思,更何况她的温婉柔荑一直在不疾不徐的套弄着他的巨蟒,早就已经把他的欲火撩拨得无以复加,便大手一探,顺着她平坦的小腹缓缓下滑,掠过那片柔顺的青草地,到了那条湿气蒸腾的玉溪。随着向东火热的手掌向下游移,袁霜华的娇躯也在微微的颤栗着,双颊如染朝霞,显然在这特殊的环境下,兴奋感比平时不知道加强了多少倍。

    在小李老师清脆动听的声音之中,教室的最后一排上悄然上映着一出淫靡的秘戏。若不是这个教室够大,恐怕向袁两人压抑不住的浓重鼻音已经被人察觉了,而若是他们前面几排的学生敢于扭头来看看,恐怕也早已发现两人的表情很不常,而正对着两人,最有机会发现两人不对劲的小李老师又因为初履讲台,紧张自己都还来不及,却又哪里有闲暇注意察看两位资深前辈的神情动作呢?如此一来,两人明目张胆的偷情竟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东俊脸憋得通红,紧咬牙关,浑身抖动了几下,猛烈地喷射了出来,早有察觉的袁霜华把小手拢成了拳头包住了蟒首,把浓烈的精液尽数收在了掌心,随即若无其事地手一抹,竟把乳白粘稠的精液都抹在了自己那条深红色的蕾丝内裤上。见她如此动作,兀自沉浸在高潮中的向东下意识地抠紧了她那肿胀的肉芽,她顿时便像共鸣一般,身子像筛糠似的打了几个摆子,也泄出了身来,透明的秘液缓缓涌出,把美臀下的座椅濡湿了一滩。

    在这公众场里,两个人步调一致同时高潮,这种酣畅的感觉竟是前所未有的动人,然而两人虽则俱是脸色潮红,却不敢过分流露出销魂的神态,只是紧咬着牙关,不约而同地相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虽死无憾的眼神,便都低下头去,让兴奋已极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

    成熟的男女高潮后那股味道是何等浓烈,袁霜华刚稍稍恢复了一些,便忙不迭地一欠美臀,飞快地把内裤和牛仔裤提了原位,将将锁住了向东满腔精液的味道。向东不等她坐将下来,低声道:“坐到旁边的位子上去,椅子都湿了。”袁霜华闻言一窘,瞪了向东一眼,却还是依言挪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去,向东急急地从自己裤袋里掏出了一方手帕,眼睛虽不敢细看,手上却仔仔细细地把袁霜华适才所坐的位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明明已经把那摊蜜液擦得一干二净了,却还是不肯罢休,仿佛得了强迫症一般。

    “喂,好了。椅子现在比你的脸还干净了。”袁霜华忍不住娇嗔道。

    向东却低声道:“再擦擦。我不能忍受你的体液被别的男人坐到,你的味道被别的男人闻到。”

    袁霜华转过头来,眼神温柔地看了向东一眼,心里比喝了蜜糖还甜,嘴里却喃喃道:“傻瓜。”向东只是同样温柔地微笑着,并不答话。

    “下课了不许走。”

    “啊?”

    “你刚吃完前菜就想买单了吗?”终于下课了,学生们也开始陆续散去,香汗津津,忐忑不安的小李老师看着袁任和向教授从后排走了上来,心里又是一阵紧张。不知道系里最有权威的女人和系里公认水平最高的男教授对自己的课会是如何评价?

    小李老师努力使自己显得从容一些,迎上前去,动的打招呼道:“袁任,向教授。”尚未接近袁教授,她就已经闻到了她身上那淡雅的馨香,不知道是因为错觉还是怎的,她总觉得这股香味比袁任刚进来的时候更浓烈了,也更好闻了,更多了一种成熟女性的妩媚味道。袁教授毫无瑕疵的俏脸上也洋溢着几分兴奋的神采,脸颊上带着健康润泽的晕红,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动人至极的美态,小李老师虽然也是女人,仍是不免有些发怔,不由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真是美得让人嫉妒呢。

    “小李,你讲得很不错,次分明,条理清晰,理论基础也很扎实,我很满意。向教授你的意见呢?”袁霜华淡笑道,又转头看向向东。

    向东无语地看看袁霜华煞有介事的正经神色,呆滞了两秒,才随口说道:“嗯,我也很欣赏李老师的讲课方式,假以时日,李老师一定会成为我们系里最优秀的教授之一。”小李听着两人随口所编的瞎话,欣喜若狂,好不容易压抑下了激动的心情,向两人鞠躬道:“谢谢你们二位的夸奖,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继续提高的!”袁霜华莞尔道:“嗯。对了向教授,你先走吧,我还有几句话要跟李老师说。”说着,她扭头朝向东眨了眨眼,小嘴无声的做出口型“32”,向东心领神会,便跟小李道了别,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四顾无人后,向东悄悄的进了自己惯常上课的32教室,闭上了房门,又匆匆地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严实了,才怀着兴奋难耐的心情坐在讲台上,等待着袁霜华的到来。每过一秒,他都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分,这种感受是那样的动人,他甚至胡乱想道,其实袁霜华再晚些来也没关系,这种等待本身就已经足够令人愉悦。

    但袁霜华很快就来了,她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门,又轻轻把门关上反锁了,才双臂交叠,倚着房门,美目投注在向东的俊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了,向教授很欣赏李老师吗?”向东嘿嘿笑着,朝她迎了上去,一面说道:“你吃醋了?那你是白吃了。”袁霜华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敢骂我是白痴?好大的胆子。”说着,她故意避开了向东张开的双臂,绕了过去,在教室前排正中的那个位子上坐了。

    向东不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鬼意,只好拿灼热的视线追随着她丰腴曼妙的身影,随口道:“我再胆大也比不上你,咱们不到你的办公室去,怎么跑这来了?你不知道隔壁还在上课吗?”这间教室的桌椅跟刚才那个阶梯教室的式样并不相同,每张椅子桌子都是独立的,方便随时挪动,袁霜华线条姣好的上半身微俯向前,单手支起了下巴,笑道:“越是这样,不是越是刺激吗?对了,咱们一年级新晋的系花,好像每次听你的课都是坐在这个位子,都是用这个姿势吧?我都见过几次了。我比她怎么样?”向东闻言,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娇小动人的年轻倩影,可不正是,每次她都是坐在这个位子,都是用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仰慕神情看着自己?而且她惯常穿的也正是身的白衬衫和蓝色紧身牛仔裤,跟袁霜华今天的打扮并无二致,只是袁霜华当然比她穿的更为华贵,更为成熟,更为性感,更为美艳……

    向东看着袁霜华揶揄的玉脸,呼吸愈加短促了,忍不住地走近前去,袁霜华却凑趣地仰起了瑧首,恳求道:“向教授,你来帮我看看,这里我不懂。”向东心跳如狂,顶着鼓囊囊如同藏了一条巨蛇的裤裆,擦着袁霜华晶莹如玉的手臂,在她身旁俯下身去,一边嗅着她的发鬓,一边喃喃的道:“你哪里不懂,我都教你……”袁霜华仿似已经完全代入了这个全新的角色,低着臻首,娇脸酡红,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正被性骚扰的小女生,既感到惧怕,却又有一丝难言的期待和情动。

    对上袁霜华这种装啥像啥的女妖精,向东哪里有招架之力,下一刻,他已经忍不住伸手一抄,覆上了袁霜华那丰盈饱圆的美乳。

    “如果真有你这样的妖精学生,说不得我也只好做个猥琐教授了。”向东粗声的道,双手不停,已经解开了她衬衫的纽扣,露出了她淡黄色的蕾丝文胸。那细嫩无比的乳肉,那深深陷落的乳沟,就像一块纯净的磁石一般,吸引着他的舌头啜将了上去。

    袁霜华满意地看着向东热烈的反应,吃吃笑道:“你不就是这样坏在着凌云雪手里的嘛,又哪里是我教坏你了?好不知羞。”适才的一番情挑,她自己也已经欲火焚身,不克自持了,也就不再做作,动手解起向东的裤子来,不过片刻功夫,两人身上便俱是一丝不挂,各式衣物散落了一地,向东不耐烦地把书桌搬开了一些,抄起袁霜华两条雪腻的长腿,挂在了两边的椅子扶手上,这种最为暴露淫靡的姿势让靠在椅背上的袁霜华如被电殛,向东尚未挺枪靠近,她便已经娇吟出声起来。

    然而向东此刻却并不急于挺枪进攻了,皆因袁霜华这样大张双腿,袒露私处的画面美到了极处,适才抹在内裤上的精液涂满了她的蜜唇和阴毛,在乳白色液体的映衬下,她那鲜红粉嫩的蜜肉显得更是娇艳动人,紧紧闭,微微翳动的两片完美的蜜唇又已经忍不住吐出了涎液,向他发出了无言的邀请。

    向东猛吸了一口气,忽地蹲身下跪,俯首就嘴,啜上了那两片肥美多汁的蚌肉。杏眼迷离的袁霜华不虞他会如此动作,大是娇羞,却又满心感动,伸出柔荑揉上了他的头发。

    向东吃得很是投入,丝毫不顾蜜唇周围尚有自己精液的咸腥味,只觉嘴里就是一只最为鲜美好肉的鲍鱼,值得最用心的品尝一般。宽敞的教室里,只闻向东嘴里啧啧的啜弄声响及袁霜华绵延不绝的娇喘低吟,倒是隔壁教室里偶尔爆发的掌声及欢笑声,在静夜中来得更为响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东才抬起了通红的俊脸,站了起来,把软绵如泥的袁霜华稍为扶正了一些,微微屈着膝盖,便沉腰一刺,把膨胀到了极限的巨蟒塞进了她泥泞不堪的蜜穴。袁霜华只觉因着这个姿势,他的侵入特别的深,不由难耐的弓起了身子,嘴里的哼哼唧唧也更为大声了。

    这把椅子并不甚大,向东却又双手牢牢地握住了椅背,把袁霜华的娇躯挤得无处可以退缩,生像把她缚住了一般,这种景象竟让他说不出的兴奋和畅快,而在袁霜华这边厢,这羞耻的体位姿势,又何尝不是给了她双倍的兴奋刺激?

    在两人的喘息低间,又多了潺潺的水流搏击声音,极是淫靡动人,如此良久,袁霜华也已经忘了自己死过多少了,向东却始终意犹未尽,便也只得勉力提起精神,迎着他有力的冲刺。

    “叮铃铃……”忽地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在这静夜中显得尤为洪亮,向东忙不迭伸手一摸,从桌子上的裤袋里摸出了手机,本想按停接健,谁料慌乱中倒按到了接听键,登时就听贾如月悦耳关切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向东吗?”向东大惊失色,忙放缓了动作,朝袁霜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才把手机举到耳边,强作平静的道:“妈,是我。有事吗?”

    “没有。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家,挺晚了。”贾如月的声音很温婉柔和,向东脑海里却不时宜地出现了她穿着灰色连衣裙和薄透黑色丝袜的性感倩影,竟然只觉脑袋一炸,巨蟒也猛地膨胀了一圈,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在袁霜华的蜜道深处爆发开来,只把她一张俏脸冲刷得一片惨白,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没有娇啼出声,然而浓重的鼻息还是忍不住的蔓延开来。

    袁霜华的反应尚且如此激烈,兀自拿着手机的向东却只有更加的狂烈欲死。

    他紧咬的牙关抑制不住地打颤着,发出刺耳的磨牙声音。话筒那头的贾如月不知所以,又关切的道:“怎么啦,向东?”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清澈灵动的声音就像春药一样,竟然又激发了向东巨蟒新一轮的喷射,向东喘着粗气,忙慌乱地说了一句:“妈,我在健身。我马上来。”说罢,匆匆挂断了电话,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覆在了袁霜华身上。

    过了仿佛沧海桑田那么长,袁霜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笑道:“向东,你真的很变态。”

    “嗯?怎么说?”

    “刚才打电话来的是你妈,还是未来丈母娘?”

    “未来丈母娘啊,怎么了?”

    “你一接到她的电话,下面那根玩意儿就像烧火棒似的,变得特别烫特别热,射得也特别有力,你说你是不是变态?说,你是不是对你未来丈母娘图谋不轨?”向东脸红如烧,羞愧无地,不知怎的,不想拿假话来搪塞她,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这么禽兽的想法……我是不是很无耻?”袁霜华勉力挪动了一下已经酥麻了的屁股,定定地看着向东的眼睛,扑哧笑道:“你啊,真是大逆不道,这样的人本来很是面目可憎,为什么我却觉得你还是很可爱呢?”向东感激地看着袁霜华,温柔地抚着她潮红湿滑的胸膛,柔声道:“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我恋奸情热而已,易地而处,或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袁霜华妩媚的一笑,伸手挽了挽湿漉漉的发鬓,说道:“放心,向东,如果你要下地狱的话,至少有我陪你呢。”两人相视而笑,久久的相拥着,享受着这醉人的温馨感觉。

    两人相携起身,穿戴停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人相互检视了一番仪容,正待出门,袁霜华忽地想起向东并没有像方才在阶梯教室一样,特地清理一番刚才被两人的体液打得湿透的那张椅子,促狭的笑道:“哟,这会向教授怎么没想起来把我坐过的椅子清理干净了?莫不是因为这张椅子是新晋系花必坐的位子?”向东俊脸微红,说道:“不是,我的确是忘了,等我先擦擦干净。”说着他便要身去擦拭,袁霜华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嘻嘻笑道:“不必啦,就捉弄捉弄她好了,谁叫她平时眼高于顶,老爱以中文系第一美女自居?我都不吃醋,你着什么急。”向东也就不再坚持,拥着袁霜华出了教室,只是这么一来,他不免心里有一丝异样,不知道后天上课时那个娇小俏丽的女孩儿见了这世界地图似的椅面,会做什么反应?她会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吗?

    且说贾如月结束了和向东的通话后,心里恍然:怪不得他身材那么好,原来是因为常去健身。她起身去洗了澡,又看了一会电视,眼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忽地又担心起来:向东刚才说马上来了,过了这许久都还没到,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她很想再拨个电话给向东问问情况,却又犯了踌躇,心道:雪儿都没着急呢,我着急什么?……这雪儿没心没肺的,也不会关心关心丈夫!

    直到大门那边响起了开锁的声音,贾如月紊乱无绪的心神才一下平静了下来,她玉脸上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惊喜的神色,看向刚进门的向东道:“来啦?”却浑然不觉,她适才的心态,其实已经跟妻子等候丈夫归家的心情没有什么两样。

    做贼心虚的向东不看多看贾如月,应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就匆匆进了房,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要赶紧的把跟袁霜华欢好过的气味痕迹洗去。

    当他终于感觉毫无破绽,爬上床时,却并没有意识到,或许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轨迹便将滑入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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