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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长公子的贴身丫鬟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189
- 见韦昆看了过来,魏王又舒展了眉头,勉强一笑。
直到后半夜,韦昆离去,几个侍宦才敢回到魏王身边。
领头的侍宦名罗经,跟随魏王也有不短的时日,平日里也甚讨魏王的欢心。
他跪于地上,一边抹泪,一边凄楚地道:“奴跟随大王多年,到底还是卑贱之身,不懂地韦公那样的大道理,连累大王受韦公奚落,奴实在愧对大王。”
魏王轻叹,“已经没事了,不必再说这样的话,起来吧。”
罗经微瞥了一眼魏王的神色,并没有起身,接着道:“就算大王不喜,奴还是要说。大王到底是陛下亲子,又是此次征西的主将。而韦公就算有威望,到底也只是副将,是大王的臣僚。
既为臣僚,就当谨守臣分,以大王为尊。可方才,甚至这一路,奴只看到韦公对大王呼呼喝喝,在众小将跟前,也多次顶撞大王,一点情面不留。如今军中,都以韦公为首,反倒置大王这个主将于偏地。”
听着罗经的话,魏王的脸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但很快,魏王便斥道:“胡说什么!韦公两朝元老,教训你们几句,也是寻常。时辰不早,都歇了。”
说完,魏王便起身朝寝屋走去。
地上跪着的几个侍宦不由面面相觑,罗经也是一脸忿然。但魏王显然还向着韦昆,他们也无可奈何。
出了屋子,眼见罗经仍是低声骂骂咧咧,一个小侍凑了上去,轻语道:“令使不必着恼,眼下战事还未平定,大王自然得让着韦公。来日方长,等拿下了蜀国,令使再寻机……”
罗经看向那小侍,点点头,声音带了几分冷意,“没错,来日方长,如今且让他再嚣张几日!”
睦王府里,睦王妃对于青葵的到访,很是意外。
一番行礼客气后,两人在暖炉旁安坐下来。
“今冬格外寒冷……”睦王妃放下手中热茶,一叹道:“各地天灾频发,也不知那些受灾之民当如何安度。”
青葵抿唇,“听闻陛下募集赈灾之资,睦王府出力颇多,可见睦王与王妃乃是仁心之人。”
“到底还是杯水车薪啊。”睦王妃感慨,“但愿西边战事早些平定,或许能从蜀中募些钱物以缓燃眉之急。”
青葵没有接这个话头,睦王妃的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恐怕不尽如人意。眼下莫说是受灾的普通百姓,便是为国出力的将士都心生怨愤,养不活家中老小。
而西蜀之战,就算胜仗,那些奇货宝物最终又会流向哪里,实在难说。眼下民生艰难,国库空虚,连赈灾之款还需向臣子募集。当然,真正肯拿出钱物者,少之又少。
睦王妃看着青葵,微笑道:“公主好不容易来我府里一趟,听我说这些,很闷吧?”
“怎么会?”青葵看了看睦王妃的脸色,“如今可好些了?”
闻言,睦王妃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好多了,他也不闹腾了。”
院中传来小孩的嬉戏声,睦王妃转头看去,口中道:“二郎,小心看着三娘,莫让她摔了。”
“阿娘放心,摔不着阿妹!”院中欢快的童声响起。
青葵默然看着这一幕,有心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头咽了回去。
回府的路上,玉冬看着出神的青葵,不由问道:“公主今日去睦王府,真的只是寻常探望而已?”
青葵回神看向玉冬,“玉冬,这世间上总有许多事,你明知道它可能会发生,却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正文 第184章:人心浮动
“公主何必自责。”玉冬道:“各安天命而已。”
青葵不由微笑起来,“玉冬,你其实也聪慧地很。”
玉冬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只听青葵又道:“秦七回国后,便受到了吴王的重用,如今风头正盛,只怕其他几位公子心有怨妒。”
闻言,玉冬的心不由一紧。自秦辰悦回国后,她便再没听到他的消息,如今乍然听闻,不免有些难受。再听了青葵的这番话,心里也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青葵看了看玉冬的神色,没再说什么,转开了目光。
冬十一月,西征之军频传捷报。自十月攻克大散关后,成军一路纪律严明,不许侵扰百姓,得蜀人拥戴。又各地守军见成军势头大盛,纷纷迎降。
蜀国主闻败,一路西逃。唐焕一面赐诏蜀国主,劝其归降,一面委任蜀中官员,多为降官,蜀地渐安。
唐焕心情大好,自然少不了聚众游乐,这一次唐焕决定携后妃臣僚大肆游猎。
“陛下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青葵依偎在唐玉和怀中,“上月又地震又大水的,灾民流离,才想着法子筹了些钱,如今蜀国刚败,便乐上了。”
唐玉和不以为意,“陛下安乐已久,要他知勤俭,断游猎,也不可能。初承位时,倒还是意气风发,也能虚心纳谏。到如今,他对大臣的猜忌之心也越来越重。之前是宣国公,现在……该是赵国公韦昆了。”
青葵轻叹,“赵国公若死,陛下便等于自断一臂。”
晋王唐池再反,唐焕便再无臂膀助力。
可偏偏将唐池送到对立面的,将会是他自己。
“所以……”唐玉和声音没有温度地道:“韦昆必须得死。”
青葵看着唐玉和无言。
自韦昆离朝,宣徽使洪照英的日子过地舒服多了,再没人跟他正面顶撞,也不用隔三岔五相见碍眼。
只不过,随着西征大军的威望日盛,洪照英的心也开始忧虑起来。
他很明白,这场大战能赢,全亏韦昆指挥得宜。若得胜归来,不但能得唐焕重赏,连魏王也必定对韦昆感恩。
这对韦昆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之前韦昆在他面前便嚣张地不行,若再立大功而回,还不得将他踩到脚下去?
“原来是洪公啊,这么冷的天,怎么独自在此饮闷酒?”
一道声音打断了洪照英的思绪,他朝走近说话的人看去。
待看清来人,洪照英不由立即起身施礼,“言真姑姑。”
“不敢当。”言真含笑道:“洪公如今位高权重,老奴可当不起这称呼,洪公还是直呼老奴的名字为好。”
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