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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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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一闭上眼看到爸爸妈妈满身是血的样子,一睡着就梦到他们,我很怕爸爸会离开,就像妈妈一样。”

    “我很爱他,不舍得离开他,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一直活得潇洒自在,那是因为有人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现在那个人倒下了,我却还和害了他的人的儿子在一起。沈医生,你说,爸爸一定会怨我吧。”

    莫晓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掉了下来,喃喃道:“不会,爸爸不会怨我,他一直这么宠我,无条件的宠,可是我怨我自己啊。”

    真实,清醒,一股切肤的冰凉,我怨恨自己能够对他好的时候,能够陪伴的时候什么都没做。

    四十八小时后,医院确诊凌怀年为植物人。

    昌盛集团大势已去,凌怀年确诊植物人,凌莫栩将集团破产清算,准备带着父亲和妹妹回美国,在那里,他能更好地照顾他们。

    从沈医生的心理诊所出来,凌莫栩问:“舍得走吗?”

    莫晓抬头,让大把大把的阳光暴晒在脸上,全身被烈日包裹,那样火热,可一颗心还是那样凉。

    “不舍得。”她低声说:“可是哥哥,我还能怎么样?”

    我一生被你们妥善安放,细心照顾,理所当然地享受你们给予我的爱。我是这么的无能,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能做的只有陪伴,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自私的和爱人在一起,背弃你们。

    回到医院,莫晓来到顾言忱的病房,冷气开得很足,她一进门就打了个寒噤。

    顾言忱坐在沙发上抽烟,侧脸轮廓冷硬,坚毅的下巴上有青青的胡渣,头发也有些乱,莫晓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

    莫晓走进,就见纸篓里有一堆烟头。

    顾言忱见到她,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揿灭烟蒂,扔进垃圾桶里,“回来了?”

    莫晓在他身边坐下,眼神平静得没有生气,不敢抬头看他,轻声说:“我要和哥哥去美国。”

    顾言忱幽沉的眸子中染上点惨淡的颜色,缄默不语,过了许久才缓声问,“去多久?”

    莫晓眼眶阵阵发酸发胀,心中绞痛,哀伤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她看着他又点了一支烟,像劝他别抽,却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资格,千万意绪没过心头,一点一点收紧心脏,最后只留酸涩苦楚。

    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顾言忱又按灭烟头,捧起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的目光,“什么时候走,提前告诉我,我去送你。”

    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悄如丝,纵容温柔,“回来的时候也要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他的话,猝不及防地颤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莫晓心酸到无以复加,想摇头,让他不要等,可脸被他捧着动不了。

    上次母亲自杀,她抑郁十年。这次她不知道自己的病要多久才能好,不知道父亲能否醒来,就算能醒来又要多久。人生无常,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生命中那些坎坷,总要有人去承担。

    嘴唇动了动,还未开口,他便重重吻了下来,这是个带着情绪的吻,有点压抑,有点发泄,用力地搅着她的舌根,扫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唇齿纠缠间,她听到他压抑隐忍的声音,“不要拒绝,我会等你,一直等,你要快点回来,好不好。”

    莫晓睁开眼,看见他醇黑的眼中有一层很浅的水光,是男人从未有过的脆弱。手在身侧绞紧,慢慢搂上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我们的爱来得太急,太美好,倾其所有、毫无保留,一下子点燃了所有的灯,一下子全部燃尽。

    我希望再有一次机会,我们能够多一点耐心,一盏一盏慢慢点燃,让这些灯一直燃到我们生命的尽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长相厮守,一直走到白头。

    第四十九章

    原来相爱的人, 也会同床异梦。

    凌晨五点,天微蒙蒙亮,莫晓侧躺着,腰上是他紧箍着的手臂,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身体, 无比留恋他的体温。

    拿开他的手, 极轻地下床,轻手轻脚换好衣服, 又回到床边, 就着极浅的光线认真看他。

    面容沉静, 闭着的眉眼轮廓很深, 短短几天瘦了不少, 下巴线条紧绷, 上面有一道短短的口子,是她昨晚帮他剃胡子时,不小心刮的。大概是这几天心力交瘁没有休息好, 眼睫下泛着一抹青色。

    莫晓不敢碰他,怕把他吵醒,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几分钟,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要走了啊, 真不舍得,不敢告诉他,因为受不了那别离。

    终究还是没忍住, 用食指腹轻触他下巴上被她刮破的那一小道伤口,然后是高挺的鼻梁,乌黑的眉目。最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薄唇,帮他拢了拢被子,起身离开。

    门锁落下,发出极小的一声“咔嚓”,顾言忱缓缓睁开眼,头脑格外清新,知道她正在离开。被吻的唇仿佛还残留着她细腻的触感,她睡过的床还有余温。

    起床洗漱,换了衣服,一丝不苟地出门。始终面无表情,眉目间却是忧郁的弧度。

    在医院门口打了的,清晨的道路格外安静空旷,偶有稀稀拉拉几辆车错过,出租车一直驶到机场。

    他在机场里找了间咖啡厅,点了最浓的黑咖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直直盯着安检口,她总要从这里进去。

    终于看到她,只背了个双肩包,低着头,一个人缓缓往里走,过了安检脚步更慢了,回头顾盼了好几眼,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亦或是不舍什么。

    尘缘浅薄,短如春梦,你频频顾盼这几眼,不仅倾了我的城池,更带走了我的欢颜。

    晨光熹微,淡淡笼着他,显得眉目格外沉静。顾言忱目光紧随着那抹纤弱的背影,安静得仿佛没有生机。

    服务员端了咖啡上来,冒着袅袅热气。他捏着杯耳端起来浅抿一口,咖啡从口腔滑过喉咙,留下一段苦涩。

    最苦的咖啡,顾言忱一口一口喝下去,无端想起来他们确定关系的那晚。

    那晚她泡的那杯不知加了几块糖的咖啡,失了原味,却甜腻到他心里。他那时就认定了,这就是他相守一生的爱人,哪曾想过别离来得这样突然。

    咖啡厅里放着某首不知名的忧伤情歌:

    星星坠落

    带走我的思念流浪成河

    烟火泡沫

    失去或拥有都由不得我

    抖着双手

    拼命握紧啊

    却徒劳无功啊

    噢为什么爱越深越脆弱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看着迂回的伤痕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恨我

    躲在永夜背后找微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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