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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_分节阅读_107
- 杜知府见说话的是尚谦,知道他不是站在尚谅这边的,心里暗骂莫氏为何此事没绕开此人,他素来是个见风使舵的,便又转口道:“嘿嘿,这倒没有,有可能侯爷说的是四公子,也有可能是三公子您啊。今日此事是你们的家务事,本官本没有插足的余地,只是我与侯爷多年至交,侯爷忽然远行,我很是惊讶,想到侯爷当日之言,特意来说一声罢了。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莫氏这边却也暗骂杜知府拿了她不知多少根陪嫁的金条,却来说了这么句无用的,但面上还是要装作笑脸盈盈的模样恭送杜知府离去。
尚家那些远亲,有些辈分颇高,只是那早已平日里不怎么来往了,如今这些人却都混赖着不走,一个个举着手杖,口口声声骂尚诚尚谏尚谅三人不忠不孝,霸占家产。侯府里一时鸡飞狗跳,这些人白日来骂一骂,晚上方走,一走韶槿便发现正厅里丢了不少新的茶盏、琉璃灯罩,气得韶槿哭笑不得,连夜让丫鬟们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第二日就那大瓷碗出来。第二日那些叔公、太叔公、表舅舅的果真又来了,一见今日待客的不过是最下贱的白瓷碗,便又恼了三分,骂得更加起劲,又懊恼昨日没有多顺走几个好东西。为了这白瓷碗,骂着骂着便又骂道韶槿,说她不会做女主人,还有这世间哪有做母亲的还在儿媳妇当家的道理,还这般小气,连待客用的东西也这般粗鄙不堪。
莫氏见此话也正着她的心思,便顺着话根说:“槿娘,这几位都是有辈分的,你怎么能拿这些白瓷碗上茶上果品呢。”
韶槿却甜甜一笑,道:“娘,媳妇自然敬重各位叔叔伯伯,不敢怠慢各位。昨日便拿了府中最好的金玉琉璃盏、白玉瓷盘,还有当年老太君最喜欢的凤头壶取来,只是说来也怪,如今咱们侯府不但人不见得快,东西也不见得快。一眨眼,这些东西便都丢了。媳妇无奈,只得今日拿些白瓷碗来招待各位叔叔伯伯了。”
那几人听她当面这般说,面上都是又红又紫的,但又发作不得。
韶槿却又说道:“娘,您说那凤头壶当年还是太后御赐的,若哪日又有人提起,我们可怎生担待呀。”
莫氏冷这张脸道:“槿娘,兴许是昨日人太多,采兰采梅她们没收拾过来,你再问问她们。”
韶槿却又看了那几人几眼,叹道:“此壶若是流落出去,又被有心人认出来,这后果……”
那边,便有个白胡子老头站起来道:“你胡说,昨日我们至多也只拿了些茶盏,哪有看见什么凤头壶,你何时拿什么凤头壶出来待客了。我们都是至亲,不过取些茶盏子,有什么紧要。”
他这一说,在座众人都红了脸,韶槿便说道:“哎呀,原来是三叔公您取了呀,三叔公您说得对,我们是至亲,只要您同我说上一声,槿娘自然是整套送上。那些茶盏呀茶壶呀,最讲究配套,若只取个一两个,却是不好看,不如我让人取了一套,给各位叔叔伯伯每人送上一套。”
“本就应当如此。”那三叔公一抬头,极是骄傲地坐下。一旁侯府的小丫鬟都忍不住低头窃笑了起来,就连莫氏也觉得这般人丢她的脸,不愿再多说下去,只冷着脸扭头走了。
韶槿看了看昨日丢失的统计,知道这些人便只喜欢些金灿灿的看上去富丽的东西,至于那真真正正的纯羊脂玉的凤头壶却是不懂得欣赏的,便让采兰去库房拿些看过去金光闪闪的茶具,那些以往都是侯爷和老太君嫌俗气,不愿意用的,倒真给他们送上了一套。那几人得了新的茶具,都欢天喜地,又直夸韶槿大方,也顾不得再去替莫氏当传声筒了。除了莫氏自己的娘家人,其他也只是站在一旁既表示赞同又表示不赞同地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而尚谦更焦虑的则是尚靖的去向,他派去的人,都说打探不到,只怕那两个道士如今也换上了便装,尚侯爷一心想要躲着众人,自不会走大路,尚侯爷留下的信只字未提去向,一旦出了大名府,便真不知去何处查了,莫说中原,便是东海,也是何其茫茫。尚谦踱来踱去,忽又一拍脑袋,又忘了自己那极为了不起的亲家了,莫说顾小侯当年是六扇门的,当是韶槿当时难产,以一个小玉佩便能瞬间寻来许多人的顾夫人也是不容小觑。尚谦忙又让人拿那玉佩去东柳巷转了一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那小乞丐果就上了门来,尚谦交代了一番,那人便鞠了个躬,匆匆离去。
至于莫氏和尚谅,见尚谦那几人似乎都丝毫不表态,便焦躁了起来,又催促那些族亲继续施加压力。可大爷只是低着头,浅酌清茶,大奶奶垂着眼睑一直看着手里的绣活,二爷和二奶奶则高昂着头颅,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自信又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二奶奶还时不时和韶槿说几句玩笑话,韶槿则是含着笑容或轻轻地点头,或令采兰采梅给那些说得口干舌燥的叔叔伯伯们端上茶。莫氏在一旁声泪俱下,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外有人高喊道:“二老爷到了,金陵的二老爷到了!”
那小厮还未喊完,二老爷已经冲了进来,道:“大哥回来没有?”二老爷一身风尘仆仆,显是一路从金陵快马加鞭而来。
尚谦沉重地摇了摇头,莫氏已经袅袅走来,带着哭腔说道:“二叔呀,你要为我和我家谅儿做主呀,侯爷一远游……他们便不遵从侯爷的意思办事,联合欺侮我们母子俩呀。”
二老爷似是吃了一惊,道:“大嫂,此事从何说起?”
莫氏又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悲悲切切地看了二老爷一眼,又看了尚谅一眼,尚谅便拿着那两封书信上前递给二老爷,道:“二叔,您看,这是家父远游之前留下的书信,上边说他此去寻仙山,不知何年能归。这还有一封是他前一夜留给家母的,说打算将缎庄生意全权交给我。”
二老爷点点头,将那两封信取来,细细看了一会儿,面色突的凝重了起来,看着看着,口中念念有词,道:“不孝,不孝。”
莫氏见二老爷脸色铁青,心想他定是在生尚谦等人的气,不由心里暗喜,嘴角便不由地勾了起来。
“二叔,我也并非有意要去争这些缎庄,只是爹爹信得过我,且爹爹也说一家缎庄分成几户经营,难免会被对手逐个击败。可如今爹爹留书于此,我只没想到我和几位哥哥兄弟一场,却如今险些要闹得对簿公堂。”尚谅看二老爷的脸色果然又难看了几分,便不免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些话,叹了几口气。
谁知二老爷却是将那几封信重重甩在尚谅脸上,怒道:“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简直就是反了,今日你爹爹不在,我这个做叔叔的只好替你爹来教训你。”
二老爷一急,身边无东西可用,随手端起一个茶盘子就要揍尚谅,莫氏忙挡在尚谅身前,道:“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谅儿犯了什么错,你就算是和他们连成一气,不为我家谅儿说话也便罢了,何须动粗。还是真当我们孤儿寡母,无人相帮了?”
二老爷冷笑一声,道:“你们犯了什么错,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幸而大哥早有防备,我上回来大名府时,大哥便已留书一封给我。只他和我都万没想到,你们会如此不知足。”
莫氏摇摇欲坠,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随我来,至于不是尚家人的,就别跟来了。”二老爷冷冷一瞥,那些原先来帮莫氏虚张声势的人想要一起跟着走的脚后跟又都直直地定在地上了,人家尚家的正主子来了,干他们何事呢,这尚二老爷据说年轻时可是习武的,不大好惹哩。
尚家的人跟着二老爷一同走进了尚侯爷原先住的屋子,如今韶槿还是派人日日去打扫此屋,布置还和原先一模一样,二老爷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走到尚侯爷的床头,按了个床头的机关,从墙壁间弹出一个小方格来,众人俱是吃了一惊。
二老爷淡淡说道:“这里只有我和大哥知道,是当年爹爹用来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如今钥匙也只二人有,一个是我,一个是大哥。我当日在大名府,大哥就怕他若忽然离去或百年以后,有人会胡编乱造,扭曲了他的意思,特留书一封于此,嘱咐我若他日有家变,一切以此为准。”
102
102、侯爷归来
二老爷从怀中取出钥匙,将那方格中的金楠木小匣子轻轻打开,里边整整齐齐存放着一封信,自是尚靖的笔迹不假。二老爷读了那封信,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尚侯爷在信中写的字字句句都关于缎庄和尚谅。原是尚靖曾在尚谅官场失败之后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将缎庄全权留给尚谅云云,只是之后思量再三,决意先让三人都试试几年,再做最后定夺,只是他再寻那封书信,却已不见踪影了。尚侯爷不由感喟自己身边之人只怕早已有了贰心,便再留书一封,直言若自己百年之后还未定夺出谁是最后的缎庄继承人,则继续用三人分别继承缎庄,若有人忽然取出之前那封信截去时间伪造成遗书,扬言要全权管接缎庄,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般之人也并非长久能做生意之辈,他名下的庄子便全权交给尚谦。
二老爷沉痛地说道:“大哥那日见自己找不到信,便同我说,定是有人拿去藏起来了,只盼他莫拿出来用。他若真的拿出来用,便是我这辈子真的看错这个儿子了,连自己亲兄弟也要算计。”
尚谅此时面色苍白,险些有些站立不稳,摆手道:“没有……我没有……”
二老爷又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拿假银子骗你大哥的事情你爹不知道吗,他只是没说,却也曾写信给我,同我说,只怕他最不愿发生的事可能要发生了。你……唉!你爹爹曾对你期望最高,他原先给你三间缎庄也只是担心你没做过生意,先让你从小生意做起,练练手,你爹爹其实名下另有产业要赠给你,只是你连番让他失望。”二老爷打开那楠木盒子的夹层,又取出几张契纸,道:“谦儿,这些你先收着,代你爹爹保管,等寻回你爹爹,再问问他,要如何决断。至于你,尚谅,把缎庄契纸拿来。”
尚谅自是摆手不愿,可二老爷虎着一张脸,步步紧逼,尚谅只得步步后退,莫氏则忽然又哭喊道:“圈套,圈套,这都是你们的圈套!我家谅儿本就该继承缎庄。”
尚谦再回头和众人看那张莫氏说尚侯爷要将缎庄都交给尚谅的书信,果是右边已被人截去一条边,并无年月日,怪不得尚谦当初初看时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如今真相大白,都只觉尚谅有些自作自受。尚谦蓦地想到一件事,冲上前去,抓住尚谅的衣领,道:“你盗了此信,满心以为自己有胜算。可你这般做,首先得让爹爹不在,你才能鱼目混珠。快说!你是不是知道爹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