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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_分节阅读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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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靖还讷讷地说不出话来,那顾小侯便又笑道:“不日便换庚帖吧,虽然本侯觉得这些事情可有可无,不过这毕竟是你定远侯的地盘嘛,照你们的规矩来。”

    尚靖知道这定远侯也是属意宁宁了,他原还想替若桐说上些好话,但想到这欢喜侯说一不二的性格,便不再多说,只笑眯眯地说些圆场面的话。

    可顾眉生,却又抛出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话,“尚侯爷,你府上的世子之位可是定好了?皇上挂念着呢。”

    尚靖心里不由一抖,他知道皇上挂念着是假,但眼下顾眉生恐怕挂念着的是真。他这几年迟迟不上奏世子之位,便是因为心中在不断地交战,一面是原配的旧情,且尚谦是嫡长子,尽管他再不肖,贸然立次子,也有些说不过去,那便是打自己面子,等于和朝廷众人说自己的嫡长子不肖;一面又是续弦多年来的脉脉温情,且尚谅又极是聪慧能干,文学武功俱是不错,立他,侯府才可能免去那种树倒弥孙散的结局。他时而偏向尚谦,时而偏向尚谅,刚偏向尚谦一些时,他偏生又会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这些年慢慢积累下来,尚谦的乖张叛逆和尚谅的温顺聪慧让他心中的那杆秤慢慢开始产生了倾斜,偏这时,跑出一个要联姻的顾小侯,欢喜侯又怎可能看自己的亲家没能继承爵位

    尚靖赫然觉得头疼起来,觉得这桩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他正定定思考,顾眉生却哈哈长笑,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在那出神。

    却说,顾眉生这日言语上耍弄了尚靖,还有些得意,回去便说给岳宝儿听,岳宝儿只笑嗔道:“这么大的人了,还终日想看热闹。你不知你这随口一问,传将出去,这定远侯府的人恐怕得闹翻了天。”

    “其实我才懒得管他定远侯的位子是谁来做呢?不过说来逗他玩玩,你却不知,那尚靖一副以为我要插手的神情,脸上红红白白的,好不精彩。”顾眉生只管自己说得眉飞色舞,哪去顾得上这时的定远侯府一大半的人都觉得要变天了。

    “果然是搭上你的侯府都要倒霉,也不知接下来这定远侯府要唱哪一出。”岳宝儿摇摇头道。

    “理他唱哪一出,只是谁要敢伤了我娘子亲自选中的儿媳妇,我定要灭他满门。”顾眉生的嘴角又添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去去去,在这里随便哪一个人,灭了满门都包括你儿媳妇。”岳宝儿见多年过去了,他戾气还是这般重,无奈地笑道。顾眉生只是笑笑,握住了她的手。

    这对侯府来说是件大事,尚靖喊齐了自家各房一同吃了顿饭,大体说了和欢喜侯联姻的事情。尚谦和韶槿神色都是淡淡的,只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只心里都有些紧张,他二人也已料到,这件事可能成为一个导火索,侯府所有的火山将要由此爆发,兴许会经受更大的考验。

    吴老太君却只闭目,吐出四个字:“极好,极好。”便推说累了,回自己院里去了。

    满桌子最高兴的人是二奶奶高氏,嘴皮子说个不停,还不断地向韶槿说恭喜三婶婶,恭喜三婶婶。侯爷夫人莫氏心里自是不大欢喜,但也不得不摆出一副欣喜的面容,她也不是不知自家侯爷很是忌惮那欢喜侯,欢喜侯亲口说的事情,便是不容更改了,那日侯爷回来同她说完以后,她便知自家的如意算盘是落了空,只她更为忧心的是欢喜侯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府上的世子之位可定好了?”,这正说中了的她多年心事,她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尚谦和韶槿究竟是使了何法那欢喜侯这般帮他们。莫氏心里有事,面上便有些魂不守舍。

    四奶奶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便捅了捅四爷尚谅,只听尚谅说道:“爹,娘,这自然是件好事。欢喜侯位高权重,他日皇上再替削侯等事时,定能帮上侯府几分。”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爹爹,这,也可能是件祸事,欢喜侯,位太高,权太重,虽然已放下政事几年,不过……”

    他的话还未说话,那边二奶奶的嗤笑声便先起来了:“四爷,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只是我这妇道人家呀,听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喜事便是祸事了呢。你倒具体说给我听听。你三哥哥家有喜事,你却偏说得这般危言耸听,也不知是想吓唬谁呢。”

    四爷是个读书人,胸中自有丘壑,但并不如妇道人家能言善辩,被二奶奶一顿抢白,脸不禁红了红。

    尚谦只觉这应算是喜宴,忙打了个圆场,道:“我知道四弟也是好意,只是眼下欢喜侯有意结亲,也不好推拒便是。”

    高氏便瞟了他一眼,道:“三爷,你以前还算是个心里如何面上便如何的人,如今倒越发地有城府了。眼下这桩大喜事,你心里欢喜,嘴上却说是勉强。”

    莫氏心里有气,但尚谦和韶槿近来行事却很是低调,她一时抓不住把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眼下这高氏一直说个没完,在她听来尽是讽刺之意,便不由拍了拍桌子,道:“二媳妇,你够了。今日老爷让我们在此一聚,是为宁宁贺喜,不是听你在这搬弄是非的。况且,谅儿的话虽不中听,也有些道理,是福是祸还不好说。”

    二奶奶高氏向来是看四爷这边不顺眼的,莫氏虽是婆婆,只是也是依着她的银钱过活,所以她也没太放在眼里,平日里高声说话惯了,莫氏向来又爱面子,人前总是和和气气的样子,也未曾发过火,这日是心中有气本就憋不过,逮住了二奶奶这根苗子,便狠狠地发泄了一下,可高氏哪是受得气的人,立即便回嘴道:“四爷的话自是有道理,在有些人看来,这回若是五姑娘便是福,是别人便是祸。”

    这话说得再直白没有,但莫氏想到方才是自己最后一句话失言在先,便铁青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侯爷见眼前弄得一团糟,忙咳嗽了下,又不温不火地批评了高氏几句。

    莫氏那句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听得韶槿也是有气,便笑着给二奶奶递了杯茶,道:“我的好婶婶,您先喝口茶,少说几句罢。”

    尚谦便也各倒了一杯茶,道:“爹,娘,你们也喝一杯茶。宁宁这回能有这段好姻缘,也多亏了爹娘,儿子谢谢爹娘。”

    尚靖点了点头,接过茶,一饮而尽。莫氏犹犹豫豫地接过茶,只觉越发看不懂如今的尚谦,看过去一脸谦恭的模样,却愈发让她觉得可怕。莫氏喝了茶,只推说头痛,让四奶奶燕氏扶回房中。

    二奶奶以前因为银子中公的事情每每憋闷,今日嘴皮子惩了一番痛快,心中大是愉悦,神清气爽地回了院子,却不知,世事难料,一时痛快许会换来一场大祸……

    61、高氏发飙

    因欢喜侯临时有事,急急忙忙地要走,他又看不上礼俗,不过约略吃了顿饭,双方交换些礼物和庚帖,顾小公子和宁宁还未来得及反应究竟他们身上有了什么变化,这门亲事便算定了下来。顾小公子年岁大些,约有了些意识,临行前将自己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宁宁,让她好好保管,见她依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便一咬牙,将那玉佩摔成了两半,取了半面自己收起,另一半交给了宁宁,道:“你好好保管,以后……唔,也许是很多年以后,若你还想来听我说故事,就拿这玉佩来找我。这样,就算以后我们都变了模样,也不会认不出来了。”

    宁宁没想到他把随身携带的玉佩就这样掷成了两半,自是爱惜得不行,拿小手绢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认真地点点头道:“我会收好的,谢谢顾小哥哥。我不是和爹爹住在家里,就是在庄子上,小哥哥你来找我就好。”

    顾小公子见她仍是不太理解何是分离,便无奈地笑笑,撇嘴道:“叫你收好便收好。无缘无故,我才不会来看你呢。本……本少爷还有很多事要忙。”只他想了半天,仍说不出自己要忙什么,便揉了揉宁宁的脑袋,撒腿跑了。

    而那边,顾夫人岳宝儿也将一个小令牌交给韶槿,道:“我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与妹妹相会,你若有何急事,便将这令牌用紫色丝线系在腰间,在大名府的闹市区走上一圈,便会有人来帮你。”

    韶槿虽不知岳宝儿究竟除了是侯爷夫人还是什么人,但也知这是一份厚礼,忙推拒不敢接,顾夫人只笑说:“我也并不一定真能帮到你,只是你我在这世间终是孤独的,你便把我当亲人就好,若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你就收下吧。”

    韶槿也知再拒便矫情了,也笑着收下,二人又谈了一番女儿心事,直到顾侯爷来催才作罢。说来这欢喜侯还真是世间第一怪癖之人,便是和尚谦、韶槿做了儿女亲家,也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便是坐下喝茶也完全一副看在娘子面子上的神情,便是这份不守规矩,比在场的三个现代人还要像穿越人士。

    欢喜侯一家人一走,定远侯府上上下下便松了一口气,头一个卸下心头重担的自然便是定远侯尚靖,就差没有放鞭炮庆贺了,还给家仆都分了红包,府里众人来往得也频繁了些。

    只这祥和宁静的气氛还未保持多久,二奶奶的院子里便出了件事,原是不知何时起,二爷尚谅便和莫氏房里的大丫鬟采芹眉来眼去起来,这日二人在假山后搂搂抱抱还被院子里的媳妇子们撞了个正着。众人都是一心想遮丑,莫氏便说要把采芹许给二爷,让二爷将她抬为姨娘,这本是长者赐。但说来也怪,二爷院子里也并非没有姨娘,只这次,二奶奶高氏说什么也不肯,这采芹因顾小侯的到来耽搁了开脸的仪式,只是却已把自己当做了姨娘,言语上未免得意一些。这日不知为何得罪了高氏,竟被高氏命院子里的媳妇子拿住,打了老大几个耳光,当场给了个没脸。

    采芹是太太房里的人,气不过便一路跑回去同莫氏哭诉,又找二爷哭诉,二爷尚谅原本便是耳根子软的人,平日里是架不住二奶奶的声色厉荏,但采芹这娇滴滴的温言软语也是禁受不住,又想高氏向来是个霸道蛮横,得理不饶人的,便不免回头说了高氏几句。

    谁知二爷不说还好,一说却把二奶奶心头的火全说了起来,只哭喊道:“我一心只为你着想,你却被那小狐狸精给迷得五迷三道,也不想想那是谁院子里出来的。”

    说着又喊上媳妇子要教训那采芹,采芹也是个聪明的,一听风声不对,便一路要跑回莫氏的院子里,只是在半路上却又被高氏的心腹给拿住,又是噼里啪啦打了一顿。可这事闹出这般动静,各院的人除了如今已足不出户的大爷大奶奶,自是都赶了来。莫氏见自己屋里原先的得力丫鬟脸都被人抓花了,自是心里有气,道:“我好心把自己的丫鬟送你,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应好好说道理,怎能这般没头没脸地打人,传出去叫人笑话。”

    那几个媳妇子见夫人来了,自是不敢再动手,高氏只虎着一张脸,并不理莫氏说些什么。一路小跑来的二爷见二奶奶这般,忙又呵斥了几声:“见了娘也这般没规矩,还不快向娘告个罪。”

    可高氏心里正不痛快着,见二爷又两眼只往那采芹脸上瞟,还流露出些许心痛的神情,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又不是不让你立妾,你当日只哄我说什么一辈子只一心一意待我,后来却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我也不拦你。可这贱丫鬟,分明没把我当主子瞧,你却偏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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