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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种田养包子_分节阅读_40
- 我独自一人,快马加鞭的往西南方向赶,却在半道上便被承佑截了下来。他竟也求了道圣旨,与我一道赶赴西南。我初时并不理会他的,只是他始终锲而不舍的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后来过了好些日子,我才愿意听他解释。
其实他也解释不出来什么。他也并不知道当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早上醒来时就已经是我见到的那样子了。他头一夜确实是喝了些酒,但是却也没到将我姐弟俩认错的地步,他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日子,我也在思考,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姐姐会与我的爱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明显不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姐姐明明告诉我,那晚她要去交秀工,可能会晚些回来,以前也这样过,我也没多过问,便先去睡了。怎么第二日一早,便会发生那样的事呢?我不懂,不明白。
承佑也是不清不楚的,只说他并没背叛我,但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不知道该相信谁,自己的爱人还是自己的亲人。这种双重的背叛搞得我精疲力竭,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疗伤。
我在西南待了三个月时,侍从给我带来了一封家书,姐姐的家书。信上提到了姐姐对于承佑的喜欢,希望我能原谅她的不守贞洁,她只是想追求自己的爱情罢了。也提到了希望我能帮忙劝承佑回去,因为她……有喜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明说我和承佑的关系,却没想到姐姐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只单纯的以为我这个弟弟是因为她的不守贞,才不回家,不理她。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一向聪慧的姐姐怎么会有这般愚笨的一天,也许情爱,本就容易使人发狂,发疯。”
正文 第四十章
蓝险峰叹息,孙韶霜也同样叹息。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竟以自己的名节设计了袁承佑,害苦了他们三个人。不过,却也使他遇到了蓝险峰,真不知该感激她还是该怨恨她。
“其实知道了承佑真的是被误会的,我心里真的又那么一丝丝的轻松,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有心要背叛我的。只是姐姐有喜的消息,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从前,我经常想着,我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一旦姐姐有了孩子,他这个做舅舅的,便一定会好好疼爱孩子的。
只是,我没想到,我姐姐真的有了孩子,孩子却是我的爱人的,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不知该怎么办,独自苦恼了一个月,才将这事告诉了承佑。承佑倒是也没想到,不过一夕风流,便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无力面对承佑,更无法面对姐姐,只是对于承佑的信任,仍是使我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我真的不应该将事情交给他办的。我的确心中怨恨姐姐设计了承佑,导致我与承佑现今这不尴不尬的关系。但是同时,我也是爱着姐姐的,无法真的因为她对我不起,就去伤害她,报复她。
只是,我忽略了承佑对这件事的反应。以他的能耐,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本就不难,况且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府上,他怎么可能不去好好调查。知道真相的他将会怎样怨恨姐姐,我真的没有料到。姐姐的死,我也是有责任的。
承佑回京后不久便又回来西南,但是我们俩始终都没有做过什么。我是无法面对,他是不想迫我。他没有说过他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但是我也并没有问过他,只是他回来没多久后,我便又收到了姐姐的信,说是在承佑的府上,一切安好。
这封信过后,姐姐便如同石沉大海,音信皆无了。而我,始终做不到心无芥蒂,无论是对承佑还是对姐姐,我知道我还需要时间。那以后,我便一直没回过京,而承佑虽每隔几个月回去一次,但却也没说过任何姐姐的消息。
我知道,我和他都在故意忽略这件事,故意忽略姐姐的消息。仿佛只要一直在这西南待着,我就还是我,他也还是他,除了不再睡在一起,我们什么都没有变。这样自欺欺人了两年,在我又接到了姐姐的一封家书后,一切又变得混乱。
姐姐的信上只有四个字‘病危 速归 ’。我刚看到信时,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我拿着信去质问袁承佑,但他也是一问三不知,我才知道,他只是依了姐姐的心愿,将姐姐接到了他的府中。接着便不管不问,连唯一出生,他都未曾去瞧过一眼。
我怨恨他的狠心,怨恨自己的嫉妒。是的,我嫉妒姐姐,嫉妒她可以为承佑生个孩子,嫉妒她能如此轻松的插入我们两人中间,甚至嫉妒她对这一切事件的一无所知。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背叛,只有我一个人体会,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过着她的生活。
只是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浅薄。姐姐爱的太过脆弱,竟然利用自己的名节来追讨爱情,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误了性命。她是如此的可怜,而我这个她一直爱着护着的弟弟,竟然还在怨恨她。如果当初我能一开始就跟她说明白,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怨我恨,我怨恨了一切,到最后竟发现,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我有皇上的口谕,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但承佑没有。所以我找过承佑后,便独身回返京城,而承佑已递交了奏折回京,但是还尚需些时日。
恰巧西南又有一小股反贼兴风作浪,承佑原本想着不过是一小撮贼人而已,并没放在心上,因此便追随我回京。哪想到到了半路,却听闻西南有变,便又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圣上听说消息后,知道他竟未等奏折批复便动身回京,龙颜大怒,好一顿斥责了他后,勒令他在西南思过,不奉招不得回京。
于是我独自一人赶回了他在京中的府邸。只是我到时,姐姐已经不在了,而他府中之人,竟只将她草草掩埋,连坟茔在何处都不记得了。而唯一,竟只穿着下人都不穿的带着补丁的衣服,吃着糟糠般的食物,身上更是多出受伤,想来必是这府中人欺他弱小不受宠,便欺凌于他。
他府中原来与我相熟的老管家早已归家养老,新管家上来后,也不去管他,唯一那时已有三岁左右的年纪,却是如两岁孩子般大小,更是连话都说不明白。
我愤怒异常。后得一好心的大姐相告,才知袁承佑将人接了回来后,并不来管她。只安排了住的地方,说了句好生侍奉便离开了,从此再没踏进这院中一步。
管家下人开始时还好生相待,及至发现我姐姐根本不受宠后,便不再殷勤。后来发展到不给送衣服,饭食变差,一直到连饭食都是送一顿断一顿的。姐姐要强,也不与他们计较,只自己拿了秀活托那大姐帮忙卖掉,顺便也帮衬了大姐家的生活。
大姐感激她,因此在姐姐因病去了以后,一直暗中帮衬着唯一。只是这府中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哪里见得她对唯一好,她便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只好偶尔偷偷带些吃的给唯一。
那大姐央我带唯一离开,否则唯一迟早会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仆们害死。我又给了些钱财与她,答谢她的好心,又问了姐姐的墓地何处,只是她也是不知道的。
我只好收拾了姐姐的几件破衣,又抱着唯一离开了将军府。即使唯一再不受宠,却也是袁承佑唯一的孩子,将军府的人竟是半点都不阻拦我带走唯一,那眼神更是仿佛我带走了什么瘟疫一类。
我写了封信与那管家,告诉他等袁承佑回来再交给他。我料那管家虽不敢不交,却也是不会立刻给承佑送去的。
离开了将军府,在我父母墓旁给姐姐立了个衣冠冢,便抱着唯一回了自己家中。我知道承佑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了,便将唯一托付给家中门房照顾,自己进了宫,向皇上辞官。
皇上仁德,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况且承佑被他留在了西南,我即使留在京中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不愿留下,皇上念我有年幼的外甥要照顾,便准了我辞官的请求。
于是我变卖家中细软,便带着唯一到了这里……”蓝险峰抬头望向孙韶霜,“然后,便遇到了你。”
蓝险峰讲完,夜已过去大半,两人却都无睡意。静静的互望了一阵,孙韶霜缓缓抬手摸了摸蓝险峰披散的发丝道:“我定不负你。”
蓝险峰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清究竟是我负了袁承佑,还是袁承佑负了我,他在我心中终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你虽然也是不一样的,但是……”
孙韶霜抬手堵住他的嘴,“你不用说,我自是明白的。我们是在一起过日子的,要过一辈子的,整天说那些情啊爱啊的,着实肉麻了点。我不说,只要你懂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孙韶霜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我内涵深着呢,你得满满体会,知道么?”
蓝险峰听他这样自大的夸奖他自己,不禁嗤笑出声,“是是,您孙小先生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您最深了。哈哈…你别咯吱我啊…啊,别闹,该把唯一吵醒了,哈哈…好了好了,我再不说你便是了…”
被孙韶霜这一闹,原本蓝险峰心内自袁承佑走后沉积的郁气便去了大半,不禁也回手拦住孙韶霜,借以感激他的体贴。
夜色深晚,挡了窗幔的室内可谓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只静静的搂着,半天也不说话。毫无睡意的夜晚实在是适合闲聊的,只是这两人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便只静静的,在漆黑的夜里,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