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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种田养包子_分节阅读_15
- 却说邵云自被提为队长之后,便明白这是有人帮他呢,否则自己这么一个默默无闻,每天大家做什么自己便做什么的小兵,如何会突然连升两级呢。又想到自家老爹那外冷内热的性子,必是既气自己,又不忍让自己受苦,才暗中找人照应自己。
他也不揭穿自己那别扭的父亲。当了队长后也兢兢业业,不懂便问,与其他兵士一样吃穿习作,反而使大家更加的尊重了自己。等到被提为了营将,便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揣测。
上任之前,他又得参将的亲自召见。那参将亲自对他说了营中的情况,又介绍了两个副手给他认识,言明若是有什么麻烦可以找他两个,也可以直接来找自己。虽参将面上冷淡,但邵云仍能从他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关心。想来此人便是帮了自己的人吧。
告辞离开后,那两个汉子马如龙马如虎的便将自己带到了龙骑营的营房。营房虽然不大,却是营将单住一间。邵云很高兴,毕竟比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要强很多。
邵云从前与众多兵士住一间屋子的大通铺上,旁边的人不是打呼噜就是磨牙、放屁,还抢被子,虽然他是个随遇而安,无甚欲求之人,但毕竟是大家出身,只好强自忍受。后来当了队长,住的是队长住的屋子,虽是一屋,人少了许多,这才好点儿。如今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屋,自是开心的不得了。
如龙、如虎两兄弟见他如此开心,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人开心个什么劲儿呢?他们给他挑的这个营房又破又小的,连从前这人住的队长通铺都不如。原想着让他看了后觉得不行,自己要求调到别处去呢,没想到他倒开心。
两人暗自纳闷,面上却也不显,说了声营中还有事,便双双抱拳离去。按说这营中有事也是当禀告营将定夺的,从前营将离开后,由他们两个副将处理,现在新营将来了,两人也未想着告知他,只自顾自去了。这要是碰上那严厉一些的,必会抓住两个错处,好打一顿军棍,不说别的,先要立威。
可这邵云毕竟与旁人不同,连考虑都不曾考虑,乐呵呵的叫两人走了。他也不叫人,自己撸起袖子开始打扫这间看起来应有段时间不曾住人的营房。待他自己打扫过后,便立刻有人给他送来了被褥衣物,仿佛知道他打扫完成了一般。
他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他来之前便听与他同屋中的队长们说过,他来的这一营原本是要从副将中提上来一个来做营将的,他这样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人突然被提上去想必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叫他自己万事小心着些。他当时真未多加在意,如今看那两兄弟的表现,心中便没明白了七八分。只是他这人就这样,转头就忘记了,该干嘛还干嘛去。
其实邵云对自己的定位还是非常准确的。想他一介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偏还被老爹一脚踢来军营。原想着做个吃饱穿暖,天天训练的小兵挺好的,没想到却一路升迁做了营将,这手下也有了两千多人。若是真的需要他做个尽职尽责的营将他还真挺犯愁的。
如今做了个有名无实的营将,正是求之不得,因此也不计较,仍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怎么过怎么过。说好听点这叫随遇而安,难听点就是得过且过,胸无大志。
于是之后龙虎两兄弟的百般刁难与众队长的面上恭敬面后不屑,他也完全不当一回事。龙虎两兄弟被搞懵了,要说这大少爷是够听话的了,叫干嘛就干嘛,没事就在那杵着,有事就叫他俩看着办。不知道是太好说话了,还是本就是个懦弱的人,而且怎么看也不像个准备靠父荫升官的纨绔子弟。
两人找破屋子,还不派人来打扫,于是他自己打扫了。两人送去的饭菜就是一般的伙食,他也乐呵呵的吃了,还说比之前当小兵时的伙食好多了。两人未给他分派军奴服侍,于是他自己打水、烧水洗澡,自己叠被穿衣、打扫房间。于是两人折腾他四更起床去监督兵士训练,他也起了,还比他们起的都早,天天不落的去训练场,有时还跟着比划两下,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他既不争权也不多事,自己的事全部都自己做了,他们要他做的事他也乐呵呵的一一照办了。他想做什么时还会来问他们他可不可以做,这样做行不行。慢慢的导致大家有事都直接向他们兄弟两人禀告,这种明显的越权行为,他竟也不计较。两人每次跟他报告事务,他也只说你们看着办就行。
正文 番外—三人行(二)
番外—军中行(二)
这样过了一年,邵云仍是这副样子,两兄弟也习以为常,只是对他的态度有了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百般刁难,该给的配备一样不少,只是也不用他管事。他们也看明白了,这人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对这行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与其让他带着大家去送死,反倒不如让他乐呵呵地偷闲,反正一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不过一年后发生了件大事:西南王起兵造反了。这的确是件大事,北平王朝这几年吏治愈加腐朽,奸臣把持朝政,皇帝魂归无能,百姓民不聊生,忠臣们要么被迫害要么闭门谢客,称病不朝。邵云的父亲邵老将军也是出于这种称病不朝的情况。
西南王造反,朝中奸臣却仍排挤忠臣良将,邵老将军等几位老人得不到重用,气氛之下纷纷辞官。皇帝怒了,心想着我不用你们是我不用,但你们这帮老家伙却也不能辞官离开。于是便将几位老将军和其家人全部软禁家中,还封锁了消息。另外又派人去查几位将军在外的子侄进行打压。
邵老将军的两个儿子,一个去了西南杳无音信,另一个却在东北军中做了个营将,一查便叫皇帝查着了。于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太监过去处置此事。
那边西南王造反闹得轰轰烈烈,中间皇帝发怒软禁群臣,而这边却是由于西南王造反,皇帝调走大部分东北驻军前往镇压,导致东北边防守卫空虚,东越趁机犯边。于是这皇帝下了命令,不可出击,只防守,防无可防便撤退。这样的政令简直与将这东北直接送给东越了一样,东越军也不知道从哪听说了这政令,不断举兵进犯,东北军不断撤退。此举导致了东北驻军的极度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东北汉子多血性男儿,自是不堪如此屈辱,便有人想要出击东越,管他是什么狗屁政令。况且皇帝正忙着对付西南王,想来哪会管他们这东北驻军的事。而这其中最不安分的便是龙骑营的马如龙、马如虎了。这东北驻军的将军被调派去抵抗西南王,马参将被任命为临时将军,每天事情甚多,自不能看着这爱冲动的两兄弟,而邵云又是个不管事的,于是他俩与几个队长一商量,便偷偷出营去袭击东越军队。
他们人数虽少,但那东越军没想到还会有人不顾政令敢来偷袭,这时乱作一团,他们龙骑营大获全胜。合该他们倒霉,他们刚回营,那皇帝派的老太监便来了,听说他们去偷袭东越的事,登时砸了手中茶杯,派人去叫这营中的几个管事的说话。马参将一听说是龙骑营,脸都气白了。这老太监是自小看着皇帝长大的,最是对皇帝忠心,可不是塞些银两就能解决的。
邵云被叫过来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马如龙几人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才明白了。虽然犯了政令,不过大获全胜却仍是值得高兴的事。几个进了营房,见除了马参将外还有个太监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中哪个是营将?”那太监翘着小指端起茶杯,边喝茶边用那尖细的嗓音问道。
邵云左右看看,上前抱拳施礼道:“小的便是。”
“嗯。”太监看不出喜怒,“看你斯斯文文的,竟没看出也是个有能耐的。这次大败东越,扬我国威,也算个人才,便记你一功。你可要什么赏赐么?”
听太监这样说,几人都有些忿忿,分明这功劳是几人立下的,如今却叫他独占了去,真不甘心。
邵云却也不居功,只道:“小人不敢居功。此次事件全由营中几位将士做主,小人并未参与,论功行赏,也不该是小人的。”
那太监眼一眯,“如此说来,他们几个并未通过你这个营将的同意,就私自出营了?”
“这……”邵云听他这话有些不对味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太监冷笑一声,“非常好。”转而对马如龙几人哼道,“尔等可知罪啊?”
他几人一见不好,赶忙跪下,“小人知罪,请刘公公惩罚。”
邵云一听这意思竟是要罚几人的,赶忙也跪下道:“大人恕罪。此时全是小人监管不力,小人愿代属下受罚。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东越虎视眈眈,今日受了重创,若是罚了他们几人,恐难服众。但不罚又不能明法典,下官愿以一己之人保证他们今后不会再犯,此事小人也愿接受惩罚。望大人成全。”
那老太监本就打算恩威并施的,只是见他几人不光违反政令,竟还干这欺上瞒下之事,便恼了。见这小营将虽年纪小,却还是个懂事的,一声‘大人’更是不像其他人那样‘公公’长‘公公’短的,叫人听了着实舒服,便有心放过他。但军令如山,又不能不罚,便顺水推舟道“既如此,你便受20军棍,保他几个项上人头罢。”
如此惩罚,已算极轻的了。要知道军令如山,犯了军令是要砍头的,他几人本是血气一上来,出去偷袭敌军,却忘了这可是个掉脑袋的差事。只是仗着如今是马参将管事,不会真的砍了他们。哪知突然冒出个太监来,好悬没掉了脑袋,现在想想都觉后怕。
更何况他们的营将也算个汉字,不居功,还代他们受过。这20军棍打他那小身板上,少说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的了。马家两兄弟心情更是复杂,想他们也没少刁难他,到后来竟被他所救,真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时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愧疚,又是那么丝不舍。
话说这公公说了惩罚后,马参将连带着也松了口气。见这公公似乎对邵云还有那么一丝激赏,马参将便顺嘴对那太监道:“这小营将别看长得像个书生,却也真是个出身将军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