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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和商纣王恋爱的正确姿势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141
- 假了。”事情一步步朝着她的预期走,甘棠心情不错,坐在阳光底下长长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堆在案几上的图册,想了想便摊开了一张布帛,给殷受写信。
平七下去后妲己抬着小案几坐过来,只她屁股上的伤没好,不能坐,就只好站着了。
甘棠看了她一眼,温声问,“用过早膳了么?”
妲己点点头,看了看案几上放凉了的米粥,问道,“您在给储君写信么?”
甘棠唔了一声,她原本是打算下个月去大商邑给殷受过生辰的,但看样子是去不成了,正想着要怎么逗殷受开心,绞尽脑汁。
妲己看了看甘棠,捧了一盏茶过来,手背碰了碰水温,奉给了甘棠,问道,“己己可以给储君写信么?”
甘棠正觉口干,喝了口茶干裂的唇都舒服不少,见妲己漂亮的眼睛有期盼之色,不似玩笑,讶然问,“你要给他写什么,你还这么小。”要这么小就对殷受生了情愫,那就真是成精了,且妲己很清楚殷受不喜欢她,先前不小心遇到都战战兢兢避让着。
妲己脸红了红,回道,“有点事情要和储君说。”
“写信可以。”人小鬼大,甘棠斟酌道,“不过你不许喜欢他,他是我的人。”
妲己显然有些跟不上节奏,懵懵懂懂,“己己很怕他,但储君是圣女要好的人,己己也会喜欢他的。”
小丫头年纪太小,压根分不清此喜欢非彼喜欢,甘棠被她的话逗乐了,点头道,“你写罢,写好一并让人送过去。”
妲己高兴起来,也在旁边自己的小案几上铺开了一张绢布,见甘棠凑过来想看,抬着小案几就跑去另外一边,背对着她认真写了起来。
甘棠失笑,便也不偷窥她了,她询问的事情多,写的也就多,妲己自己先写完,拿丝线捆得严严实实,甘棠想偷窥也不成了。
第80章
扛起人几纵几跃
乌云已布好,只差一声雷。
干净整洁的青石街两旁栽满了桑树,
郁郁葱葱,
两侧林立的店铺青砖朱瓦,皆是些二三层的小阁楼,
雕檐画栋,比贵族世家的宅院小楼还要精致三分,
女子香衣叠髻,
男子锦衣华服,
笑谈生不绝于耳,宛如人间仙境。
锦城里不接收朋贝,
若是想买东西,
就到城门外的钱币行兑换锦票,
不拘金子粮食还是牛牢马羊,还是农庄田地奴隶,
多少石粮食购买多少锦票,多少锦票能买多少绫罗都有固定的数目,你若不想走这一趟麻烦路,
也自有店家的跑腿替你办好了。
商容坐在二楼的茶棚里,
看着属下呈上来的锦票,半响不语。
就是巴掌大的一张锦布,
上头字迹平滑,是织上去的,
纹路色泽繁复,且张张相同不差分毫,
票角刺绣有一株棠梨木,哪怕一片叶子,一簇花枝都一模一样,正反相同,几乎没有仿制的可能。
光是这一张锦票,都是极为难得的丝织藏品,哪怕他家里搁着的那些藏品,也没有这寸尺之布来得精致漂亮。
跟着他一道来的丝绒,在殷商管着殷畿区最大的丝织工坊,这几日来神色灰败,眼窝都凹成了两汪坑,头发胡子灰白了一大半,苦着脸道,“老夫可算是见识到了,种个桑树桑叶比我们的肥大健康不说,织造技术就不说了,编织、印花、绘染、刺绣都走在我们前头,倒好似老夫活这半辈子,不会织造了,说出去都嫌丢人。”
丝绒烦闷地揪了把胡子,唉唉道,“圣女可谓是平地一声惊雷,一出手就将天下丝绸捏在了手中,棠地名副其实的锦城,必定名扬天下,何等富庶可想而知,其它商人,可没有活路了。”
商容听得皱眉,“这么严重?”
丝绒连连摆手,“少师你不为商自是不明白,织造城规模宏大,便是整个殷商的织造加起来,只怕都不敌圣女这一波,且她本钱花销小,产出量大,售价比我们的本钱高不了几个朋贝,连品质都比我们上乘数十倍,且她还把织机卖给普通农人和商人,我们竞争起来,毫无优势。”
丝绒边说边思筹,飞快地捋捋胡须道,“不过我在锦城里转了一圈,发现成衣、祭服、履、幔帐、纱帘这些成品用器上,还是略差了一筹,倒不如与棠地合伙,购入丝织华锦,再卖给远一些的方国戎族,必有大利。”
丝绒唉唉抚掌道,“圣女做事,一做一个响,以后不知还要干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依照老朽说,若储君肯大义灭亲,也免了我们的麻烦。”
“不是不想,是动不了。”商容亦长长吐了口气,“再说储君情深一片,哪里下得了手,丝织一事只怕他早先便知晓了,年前这才力排众议,紧赶着打通西线,拿下西边二十余方国,连通山那边的草原戎族,该是打着和你一样的主意。”
商容与殷受交情不浅,若非君臣有别不可僭越,他当真以为储君是妻奴无疑了,若非心里尚有殷商基业,只怕把江山俸给美人,也不无可能。
丝绒倒没想这么多,闻言脸上终于走了些阴霾换上了些喜色,抚掌笑道,“难怪!储君圣明!棠地毕竟地盘小,再想往西,也越不过我们殷土去,只要卡住西线这一条咽喉,丝绸想想销往西戎方国,哪怕是西伯昌,也得留下些买路钱。”
殷受目光长远,有奇才,可惜遇上了甘棠,是幸,亦不幸也。
在棠地多待一日,商容心中的感慨便多添一分,沉吟道,“与棠帝合作这件事,还是储君亲自出面比较合适,先回大商邑再说罢。”
丝绒点头,“我先去采买些东西,回去研究一番。”哪怕只是染布用的青靛,也是一样宝贝,让人赞不绝口。
被肺腑的殷受带着五千俘虏自西落的始乎之戎回来,听唐泽说有竹邑来的信,是妻子派人送来的,心情大悦,分功奖励完随他征战沙场的将领们,安置分配完战俘,献祭完始乎首领的头颅,进宫回禀了战报战况,回了府连沐浴更衣都顾不上,坐下来就想先看信。
唐泽看他比砍了敌方君长首级更高兴的模样,心里咂舌,行礼问道,“属下在储君府里查出了两个宫女,是棠地安插的探子,如何处置?”
此次的信很厚,重量在着,殷受掂量了两下,心情愉悦,问道,“是圣女的人么?”
圣女的信才是治伤良药,被安插了探子也不生气。
唐泽都习惯了,回道,“荣三是安国侯府的人,藏得很严实,先前欲在饭食里下药漏了尾巴,一人是圣女的人,在外院做粗活,这几年倒没什么动作。”
荣三,是府里的老人了,下药这样的事防不胜防,许是他这些年回府的日子少,这才没寻到什么机会,殷受吩咐道,“把荣三的脑袋割下来,头颅送去安国侯府,他的手伸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