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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苏堤月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46
- 微微一黯,随即回答道,“大师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感觉如何?”听到雁行平安无事的消息,易霜仿佛松了口气,她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又闭上眼睛,仿佛说了这几个字,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把寒旗推出门去,黄玉说,“师姐醒了就是彻底没事了!你赶快回去休息!”
看着黄玉把门关上,寒旗站在原地,心有不甘,易霜那神情,还在脑海里,挥也挥不去。
丫鬟们都前前后后地布置着自家小姐的闺房,按照江南的习俗,新娘出阁的闺房必须布置七道红绸,门窗都要贴上大红的喜字剪纸。
一个喜娘正在为素青梳头。
垂落的发丝改为发髻,就意味女子着已经嫁做人、妇。
看着镜子里渐渐盘起的头发,素青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到底是什么,婚期一天一天临近,她一天一天难过起来。原本一次次在内心规劝自己,安安静静地嫁过去,相夫教子,淡然地终其一生,可事到临头,却怎么也起不了作用,还想着他做什么?明知没有机会为他缝衣织袜,生儿育女,还不死心,这是为何呢?
嫁衣就挂在房中,素青甚至想过,把它烧掉,那婚期该能延迟不少才对,半晌后又否定了这种幼稚的想法,拖得了一时,能拖一世吗?何况,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怕是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吧?
“哎呦!真是个美人呢!到时该不会把新郎官看得傻了眼吧!”喜娘给素青打理完毕后,由衷地赞叹。今日只是试妆,可林老爷吩咐一切按正式的来,她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虽然这新娘子脸上一点喜气都没有,可不得不说,扮起来就是动人。
没有理会喜娘说的话,素青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株被砍掉的桃树,留下了个浅浅的树桩,犹如一道丑陋的伤疤,和这满是欢快气氛的院落,那么不衬。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错误,下一章才是成亲的日子= =晚安,今天跑八百米要是三天后不见更新,那就是我死在跑道上了
☆、第 26 章
一早,苏府的下人们便开始忙活起来。
今天是二少爷迎娶林家小姐的正日子,虽说前几日都在做着准备,可要打点的事情也还是不少。
连苏锦的院落,早晨也有一两只喜鹊落在屋子的檐角叽叽喳喳地叫着,平添了几分喜气。
让鸟叫吵了睡眠,苏锦大清早便不得已起床,一边吃着绣心准备的粥和小点,一边打着哈欠。
“昨儿个没睡好?”绣心整理过苏锦的被褥,又把书桌上的笔砚归置整齐。
苏锦夹了一筷子豌豆黄放进嘴里,“不知怎么的,丑时才睡着的。”
拿出了今日要穿的衣服,看苏锦吃完了,便帮她穿上,“今天可要忙到很晚,觉得累了就回来歇一下。”
苏锦本来比绣心高些,这时许丫鬟低着头为她系胸前的衣带,更是显得娇小。
看着低着头忙碌的绣心,无意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娶亲,怎么会忙到很晚。”
绣心停下了忙碌的手,抬起头。两人本来就无甚距离,此刻双目相对,更觉得近了。
被盯着看的苏锦有些不自然,双脸颊边有微微赧色,“你看着我干嘛?”
眨眨眼,然后低头,继续没完成的工作,“我是糊涂的紧刚才居然想到你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真是天越热,脑袋越发不清楚了!”
“那你觉得,我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苏锦正色道。
听了这话,愣了愣,绣心抿起嘴笑了,“说什么傻话呢!”苏锦微微蹙起了眉头,顿了半晌,随后却说,“今日你也跟在我身后,人多杂乱,别走丢了。”
听她把自己说的和三岁的小孩子一般,绣心不屑一顾,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提了提声音,故意说“是!少爷走到哪,奴婢就跟到哪!”
此举换得的是苏锦一记白眼和随后略然翘起的嘴角。
院子外,寒旗穿着一身家丁总管的衣服,等着苏锦从内院出来。今日,他暂时以仆役的身份作掩护,才方便贴身保护苏锦。宴请的宾客众多,人流嘈杂,难免生出事端,云颜不得已让暗卫们扮成家丁的摸样,混在仆役中。
花园。
雁行坐在廊栏边上,看着池塘里悠然游动的鲤鱼,和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小厮丫鬟们的倒影。
“怎么?还是不放心?”易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背后。即使看不见他的脸,也能猜出他在思索什么。
雁行回过头,神色还是那般寡淡,伤养了多日,脸上的青色胡渣倒是浓密了些,“没有,寒旗可以的,只是”
“可是想着储鹰的事情?”凭着对他的了解,易霜猜测。雁行收回了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掌,“是,他很强,下次也许就没那般运气了。”
沉默了下来,易霜不得不承认,雁行的担忧也正是自己害怕的地方,能在十招之内伤到师兄,这人的武功可见一斑,这次碰巧躲过了,那么下次,恐怕就是生死相搏了。
蓦地,冰冷地女剑客忽然说道,“成亲,是件好事吗?”
七情六欲仿佛都比常人少的易霜突然说出这话来,雁行愣了一下。
“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事。”过往的丫鬟小厮们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容,让这几日一直有些颓然的雁行,也舒心了许多。
“回去吧,这里风大。”易霜转身离去,留下雁行。
迎亲的队伍一早就到了林府门外,身穿大红喜袍的苏慎被请到正厅里。今日是吉日,到了午时二刻便是良辰,这可真是良辰吉日都占全了。
绣楼上,三个喜娘正在给素青戴凤冠霞帔,这在林家最后的时刻,她是不能见娘的。想起昨日的“辞家宴”上,娘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素青心里一阵难过,手中紧紧攥着那个装着红枣桂圆之类寓意早生贵子物件的锦囊。
上腮红时,年岁最大的喜娘把镜子拉近了些,笑着说,“小姐一会儿上轿的时候可不能真落泪,意思意思就行了,要是把状哭花了了就不好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鬓发高挽,红妆碧玉,面上却不见一丝悲喜之情,下意识地想再看一眼院子中那个被砍去的桃树树桩,却发现贴了红纸的窗户都被关的严严实实,再难看到外面。
盖头慢慢遮住了脸,素青眼底,一片绝望的红。
李睿坐在特地为他安排的厢房里喝着茶,赵太守在他的暗示下生了急症,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