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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_分节阅读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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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海尘耳中蜂鸣不断,并不晓得艾东儿说些什么,只定定用最后一点力气看着她,心中默念:东儿,你长高了。真好。

    艾东儿趾高气扬自说自话了一通,便要化想法于行动,脚尖一点,“嘭”一声落进桶中。陆海尘大急:这桶中都是腥臭血水,你一个干干净净女儿家,跳进来岂不污了?忙用眼神让她出去,充满焦急之色。

    这浴桶甚深,艾东儿身材娇小,竟踩不到桶底,只好踩着水浮上来,满头满脸都是血水。她才不管那些,看陆海尘焦急神色,大笑道:“也不知谁将你绑得如此结实,甚好甚好!省得再费力气捉你。哎呀呀——你好好色,看人家女孩子看的鼻血都止不住……”

    陆海尘大囧,我这不是鼻血好不好……

    艾东儿眼睛眨了又眨:“那让你再流多些……”伸手便环住陆海尘腰身,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双峰不住在陆海尘胸上磨蹭。

    陆海尘羞愤难挡,鼻中之血果然更胜,且这次怕是真正的鼻血!艾东儿撒手,哈哈大笑,瞬间却又一副悲伤神色,叹息道:“为何你们都能如此轻易挑逗,唯有我家骆沛,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不理我……”

    ☆、陆*炼化

    艾东儿撒手,哈哈大笑,瞬间却又一副悲伤神色,叹息道:“为何你们都能如此轻易挑逗,唯有我家骆沛,脱光了站他面前都不理人……”

    陆海尘听她如此说,心中一阵抽痛,你个傻丫头,怎如此糟蹋自己……

    转眼之间,艾东儿伸出小手,从他阳窍开始,一点点各大穴位摸去。边摸边感叹:“真是奇特!每个穴位都右移了二指——打斗之时这要占多少便宜!”摸了几个,才到下丹田,已觉无趣。若再往下,必要将头埋入水中,这会儿觉没了意思,她自不肯再埋头进去。嘟嘟嘴念叨:“我当是有多奇特,也不过是这样。罢了,我走了。”“哗啦”一阵水响,已跃在桶外,扯扯包在身上已成褐红色衣裙,踢踏着鞋子便跑了。

    陆海尘望她背景,心中苦笑,死前能见她一面,也算安慰。

    或是两只虫子争斗疲敝,此时竟感觉比刚才精神不少,忙凝神静气,疏导从前那股真气,一点点调拨。开始那蛊虫还不肯弃地而逃,耐不住他一遍遍运功催动,终是走走停停,避了新来虫子锋芒。两虫相隔,疼痛立减,陆海尘得此技巧,密切关注新来蛊虫动向,不停将原先那股真气调开,竟好不容易得了安宁。

    如此避让将近一日,体力恢复大半,竟有力气从各处筋脉收集骆沛送进来的真气,慢慢将其炼化,一点点将它们融入原来那道真气中去。泡在这药中,也不觉饥渴,如此又过两日,忽觉可以内视。但见遍身筋脉已比前几日扩大近一倍,且清晰强大数倍。隐隐一团蓝色气团在丹田内蠕蠕颤抖翻滚,不停有银色蚕丝般散逸真气被它吸入。

    陆海尘大喜,经此一变,这真气竟比从前大了一倍,且头次有了淡蓝色光泽。于是更加沉稳,加速运功,促它飞转,努力炼化那些银色真气。如此又是几个时辰,蓝色光泽更胜,似有所成。陆海尘正喜,突一道红色闪电带火冲来,正中蓝光,巨痛之中,已被吸入的银丝又纷纷散去,瞬间一腔血又从鼻孔喷出。

    陆海尘呼呼喘了半晌,这才又将蓝色气团聚齐,却已失了三分之一,懊悔自己只顾凝气,却忘了躲避。那红色真气虽没蓝色个头儿大,却极凶悍,又速度奇快,势如猛虎下山。眼下实力不济,唯有躲避,不可硬碰。心中已定,重又沉心凝气,只此次不再心急,有条不紊,循序渐进。

    如此又是三日,堪堪躲过红光数次突袭,竟能将蓝色真气凝成婴儿拳头大小,一眼望去,似有实体,不再虚幻。有心和红光硬拼,还是不敢,只好躲着红光行了几个周天,思考如何下手。

    其间骆沛来过一次,手按陆海尘颈部,眉头挑了几挑,奇道:“你竟将我那些真气收了?两气不同,强行凝炼,只会耗尽心力而死。”

    陆海尘惶恐,用此法本就心虚,经骆沛一说,更觉无望。那里骆沛笑道:“你竟然如此痴傻,罔我还以为你是个识时务之人。也罢,过不了此关,我将你尸首送回陆家湾,也算师徒一场。”说罢径去。

    陆海尘于蓝色光球旁静默,眼见蓝光中银丝涌动,似要挣脱而出。眼下不过用力将它们团在一处,本不是一体,又如何能痛击本就是整体的红色气团?若弃银丝不用,只凝原本真气,虽比红光大上一些,无奈行动缓慢,必不能胜。如今所需,是一个能把蓝球银丝结成一体的办法。

    如此又是一日,再无可想。偶一仰头,忽见梁上蛛网,霎时顿悟。

    不再费力凝气,将银丝抽出,蓝气打散。蓝带为经,银丝为纬,细细织成一张气网。耗时两日,气网乃成。网中银丝虽有挣脱之意,却被蓝带相反之力抵消,两相均衡,反成为稳固局势。

    此时陆海尘再不担心,兜着气网毫不犹豫向红光包抄过去,任那红光速度再快,也逼到角落,一网打尽。红光在网中跳荡腾挪不已,陆海尘并不急着压制,只包裹着任它挣扎,如此又近一日,红光才认命老实停住。陆海尘这才将它缓缓拖到丹田,慢慢抽出一根红色细丝,不费多少力气,便将这细丝炼化了,将其编入气网之中。

    如此抽丝剥茧,三日之后,红光只消去薄薄一层,但威胁早已不在。陆海尘记得急于求成的教训,想着反正小命已保,以后每日用功,定能将它全部炼化,因而也不着急。

    骆沛再次出现,查看之后,连一向半眯的挑花眼都睁大,击掌笑道:“聪明!当年我不过想到将真气打碎,再轮番敲打。你竟能将他织成气网。如此以往,再多真气又有何难!”

    说罢即命人将他放开,身上一应大小器具束缚都一一除下。小半个月以来,陆海尘终于又一次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沾枕入睡那刻,陆海尘还在琢磨:所谓“再多真气又有何难”,可是意味着以后尚有此劫?于是噩梦连连,汗湿床榻。

    陆海尘醒来后便再不见骆沛,心中纳闷,不知然后如何。另一个急上房的自然是艾东儿,蹿上跳下,围着赵楚蹦,非要逼问出骆沛下落。木头赵楚似早习惯她如此,每被纠缠,辄垂手站立,恭谨垂眼答道:“门主去向,属下不知。只知门主行前吩咐,让小姐安守此地,不日即回。”

    艾东儿照常摔东打西一番,常寻了院里人捉弄。别个都避之不及,唯有陆海尘,常常半晌凝望,实在忍不住还凑上去让她欺负。几日下来,艾东儿也欺负得顺了手,每有新鲜点子,总扯上他。陆海尘虽常落得鼻青脸肿,怎奈心中甘甜,只盼骆沛再不回来,如此光阴无限。

    这天傍晚艾东儿从外回来,满脸泪水,蹿进陆海尘房中,二话不说拳打脚踢。开始还是乱拳,后来竟用了内力,陆海尘再不敢硬挺,跳到一旁抓住她手腕,焦急问道:“小姐这是为何?”

    艾东儿挣了几挣,见无法挣脱,也不再勉强。扑在陆海尘怀里“呜呜”痛哭,哽咽道:“我看见他了,在那什么舍里抱着个女人……胸比我大,长得比我漂亮……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漂亮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抵不上一个胸大的……”

    陆海尘看艾东儿痛哭,自己竟比种蛊之时还难忍受,将她小手捏得通红,却什么都说不出。待要给她个承诺,自己却连命都在别人手上,又有什么可说?

    艾东儿自不会如怨妇般凄楚自怜,哭了一会儿便抽手擦泪,脚尖一点越过围墙,头也不回跑走。陆海尘担心她出事儿,也不顾自己待命之身,且未易容,直追着就向城中跑去。

    两人脚程,不过一炷香功夫,已到闹市边缘。此时夜尚未黑透,艾东儿找个僻静之处跳下墙头,就要往一热闹处钻去。陆海尘一看,竟是中京最大妓院琉璃舍,哪肯让她进去,不由分说拉了她就往街口挤。艾东儿自然不肯,两个人拉拉扯扯,好在街上人多,挤挤挨挨也不算显眼。

    拥挤推搡之中,陆海尘与数人碰撞,此时也顾不得理会,只不断叫着“借过”,在一串叫骂声中分人浪前行。忽听背后有一熟悉声音匆忙唤道:“——公子——公子且慢!”当时也未在意,那人却紧跟过来,拉住陆海尘袖口——

    回身一看,竟是石青!

    双目相对时,石青立刻就知道对方认得自己。然而这张面孔虽英俊非凡,却实在陌生。心头浓雾弥漫,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抓挠不住。这人声音实在熟悉,竟像陆四有时所发,可陆四就在自己身后站着。要说仅是声音相似,刚才那个明显是“认出”的眼神又是为何?

    陆海尘一心念着拽在手里的艾东儿,这里衣袖被石青拽着,甚不耐烦。皱眉道:“姑娘拉拉扯扯,所为何故?”

    石青脸一红,忙松了手,却又不甘心,一双雾眼迷迷蒙蒙看着这人。

    陆海尘此时心中只有艾东儿一人,哪顾得了石青做何想,就要转身离开,却见“陆四”拦在自己眼前。

    这“陆四”四方脸依旧,声音毫无感情,闷闷道:“公子,方才你打碎了我家小姐一方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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