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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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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母亲怎么办?再没有带着母亲嫁人的道理?难道还是让母亲留住漕都府?这也实在说不过去。若想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必要招人入赘,那时自然要自立门户,可这不过几年功夫,怎么个立业法?

    想来想去,不如寻个小商贾人家,不讲究那么许多礼数,她带了嫁妆和母亲一起过去。夫妻两人开一间小酒馆,一个打理场面,一个算账沽酒,虽辛苦,也平实。最好那人能待自己一心一意,不像汀州邻家那样见异思迁。如此了此一生,也是安乐。

    想罢又觉得自己想得实在太理想化了。若自己将来所遇并非良人,又或者嫁过去没多久丈夫就去了,她拿什么养活自己和母亲?不如现在就想方设法赚些银钱,换了田产商铺在手里,将来若有万一,总是步退路。

    想至此处,只觉一阵脑热,顿觉自己思虑太多。抬眼看看那些正谈论衣服男人的官家子女,更少了亲近念头。

    转眼已是日暮时分,妙菡和那群少女西街看布料去了。石青出来正看见陆四在马车旁站着,一听说妙菡小姐不坐他车子,顿时满眼失望之色。

    待到马车缓缓移动,石青不禁暗暗叹口气。想来这陆四也是个可怜人,漕都府的千金小姐,再怎样也不可能嫁他这样一个赶马小厮。

    又想这情爱之事实在奇妙。陆四如何会喜欢妙菡呢?他了解妙菡多少?他喜欢她哪里呢?

    想当初他初进府就分了丛外轩,一眼看去不过是个十三四岁方脸小子,老实巴交,眼睛手脚都没地方放。待一眼看见妙菡,眼睛都直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人家,等到妙菡走后,还痴痴望着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嗯,找不到自己风格,还在找

    ☆、钱啊钱

    石青躺在床上算计。

    眼下她们母女手□有现银六十四两,母亲那里还有一些首饰约值十两有余,但这首饰几乎都是母亲当年陪嫁,万万动不得的。姨母待她们甚是亲厚,母亲每月例银三两半,她自己竟也有一两半的例银,连她们带来的老管家石全也另有俸养。

    这五两银子,若在汀州,够得上她们小半年花销,更何况现在穿衣吃饭,连万卷堂的束脩都是公出。所需支出,上下打点,买些文具,平日备需,一两半足矣,每月可净剩三两半,或可有余。

    每月三两半,一年下来可积四十二两之多,加上本余的六十四两,共一百零六两。这中京附近田地,普通的每亩竟也要2000文左右,竟比汀州贵三倍还有余!手上所有银子若买了田产,也不过五十三亩。

    全买田地自然不可能,若天时不合,岂不是毫无收入?若说在这中京开个铺子,且先不说能做什么,这百两实在是杯水车薪。中京这宝地,就算在城西买间不怎么繁华的小店,恐怕也要百两左右,别处更不必说。只买店面就要百两,别的什么都不要做了。

    眼下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不如先把手中六十两现银换做三十亩田地,这样每年差不多也有十两以上入账。这收入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有了田产她们母女就有了退路,或是将来嫁妆也未可知。余下每月三两半,先在银庄存了,积少成多,年末再做打算。

    若此事可成,每年也有五十二两净剩,存个三年,也差不多能在中京开家小铺子。生意若还行,或可再开几家别的什么,或者买了房产,母亲后半生也有靠。

    此事关键,一是先要和母亲商量了,二是这田产如何去选,怕是要请姨母差人帮忙,三是那买来的田产谁来管理,她们母女自是不行的。眼下能用可信之人,只有一个老管家石全,却又年迈,不忍他再去操劳。

    长远些关键,在于她每月能有多少进账。像她想好这样,买了地后差不多每月四两三百文,想起个铺子,差不多要三年时间。若是每月能积下五两,或者两年半就行,若每月六两,两年就行了。此时最慢在开头,田地每年不过十两,若换成铺子,进账要快许多。她所要做之事,就是尽量缩短最开始的时间。

    眼下进账固定,最多五两,再无它路。想在汀州,最艰难时,母亲亦曾做了针线悄悄拿出去卖,自己也曾冒了父亲之名画了画搪塞附庸风雅的求画之人,竟然没有被看出。眼下这两条路都不可行。漕都府每月出钱供养她们母女,母亲竟然还要做针线拿出去卖,这和打姨母的脸没什么差别,自己卖画同此理。父亲已去,自己手中虽有几幅存画,决计不会卖的。若自己画了悄悄拿出去卖,天知道会不会有人买。

    算了好一会儿子账,石青心下已定,不再多想。

    这一静下来,只觉后脑有根线拉扯一样跳着疼。恍惚间想起中午无事时翻到一则公案。所谓南泉斩猫,她并没有顿悟,或者说根本就没从中得到什么佛性,只觉那猫儿实在可怜。

    迷迷糊糊中一抬手,赫然发现自己有一只爪子,原本掌心处竟是五个小肉垫!她惊异的看向自己,竟然在地上伏着,白肚皮,虎斑纹,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本是“啊——”的大叫一声,竟然听见“喵”一声猫叫!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一双僧履停在她身前。在她还在惊异自己变化的时刻,一双大手已然将她抱起团入怀中。石青脸朝上被窝在一个男人胸膛里,羞愤已极,拼命伸手推挡。推挡间看见一个光头小和尚满脸是笑,伸手挠着她下巴道:“小黄,见了我怎么要跑?”

    石青大惊,挣扎不已。耳轮中听到一声大喝:“——呔!好你个惠觉!竟然欺负我们东堂小黄。”话还没落音,另一双手已经握住了她两只长满白毛的小爪子并用力向外拉!

    石青傻了,这是什么状况。两个和尚一个拉着她胳膊(前爪)一个拽着她双腿(后爪),拼命将她向两个方向撕。胳膊腿儿已经被拉到极限,疼痛从全身每一个关节处腾腾而出。石青此时再顾不上什么羞耻,只余嗷嗷痛号。

    想是听她叫得极其惨烈,“呼啦啦”从东西角门涌出一大片光头来。见此情景分别在两个小和尚身后站了。刚开始抱她那小和尚一边用力攥了她双腿,一边怒目道:“小黄明明是我们西堂的,怎么能说是你们的!”

    话刚落音,那扯她双臂的小和尚身后就一片反对:“小黄是我们东堂的!是我们东堂的!”一个胖和尚还说:“昨天我还给她吃了好容易省下的玉米,还给她洗了澡!”

    石青:洗澡,洗澡……

    那西堂一面立刻有人反驳:“给她吃的她就是你们的么?昨晚上小黄睡在我床上的!”

    石青:睡觉,睡觉……

    两边吵成一片,眼看石青就要被撕碎。这时只听咳嗽一声,瞬间就静了。

    只见一个皱巴巴胡子拉碴要死样老和尚,挂着一件皱巴巴要死样肮脏僧衣,支离破碎的移动到她眼前。一只皱巴巴黑指甲枯枝手拎了她脖子,一个皱巴巴蜷曲曲软绵绵的声音就从那耷拉嘴角溢出来:“你们可知错在哪里”

    众僧静默。

    石青被那尖锐指甲掐的针刺般疼,回爪就往那枯枝手上挠。一爪子下去,血“嗖”就冒出来了。

    那枯枝一哆嗦,瞬间五个指头攥紧了她脖子。石青呼吸不得,四肢悬空,只余弹蹬。

    迷糊间听那皱巴巴声音说道:“说不出你们错在哪儿我便斩了她”

    良久无声,只余石青暗哑叫唤。窒息来临之前,石青只觉腰间一阵冰凉,似有痛楚,但瞬间有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再睁眼,她已是漂浮在半空中。东西堂的和尚盯着她两裂的尸体呆立两旁,那给她洗澡的胖子满脸悲戚,眼角挂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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