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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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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秦季生打了三个电话,在不同的时间,在孙女儿练完琴的两个小时里。可拨打的电话对象不给他面子,一直处于无人接听中。他是个凡事看得极淡的人,既然打不通,那便算了,电话一挂,扭头对孙女儿说:“今天你比平常多弹错了两个音符。”

    九妙一脸糟糕地吐吐舌,对爷爷说抱歉。

    秦季生问:“见到你爸爸了吗?”

    “不知道,一早他就没影儿了,说不用等他吃晚饭,今晚有应酬吧。”

    秦季生听了,眼眸一敛,是想到大儿子干什幺去了,便不再吭声,把手机随手一搁,起身招呼孙女儿休息,拿着书上楼了。

    九妙见爷爷一走,立即迫不及待地跑去偷看爷爷的手机,查到他拨打的手机号很眼熟,微微眯眼哼哼一笑,得意说:“看来,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

    ***

    邹小鸡去了哪里,秦仲霖心知肚明。心情调整后,驱车去了张辛姐。半路上侄女儿打来电话娇嗲嗲地要和他见面,秦仲霖说:“妙妙,叔叔现在有事要忙,迟些再来找你好吗?”

    “叔叔要忙什幺事呀?妙妙的事比叔叔的事还要重要百倍哦!如果叔叔不来,你肯定会后悔的。”九妙故作神秘。可秦仲霖没上当,笑笑没当一回事,虽然侄女儿古灵精怪的。

    “妙妙,叔叔忙完了就找你,就这样吧,拜。”

    “诶诶诶!等等,叔叔!我不卖关子了行不?!”

    ***

    邹小包被秦仲天抓来喝下午茶,两人喝了两壶茶,多数是秦仲天在喝,邹小包负责倒茶。

    这喝茶,讲究的是气氛。可太过气氛了就过度了,会转换为压抑的。比如秦仲天什幺话也没和邹小包说,只是客气地邀请他来茶馆喝喝茶,关心下小辈的事业。

    邹小包见秦仲天沉得住气,自己也沉了气,虽然几次想冲口而出让他别卖关子了,还是勉强给压制了下来。

    要和秦仲天斗,邹小包始终还是差了些。见被自己的沉默搞得坐立难安的邹小包,秦仲天暗地里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效果来了。

    边喝茶中边等待最重要的主角出场,这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那位大美人才姗姗来迟。

    苍白的宛如死人一样的脸,衬得皮肤过度的白晳猛一看惊艳极了,细一看吓一跳。还真怀疑这是从哪座坟里跳出来的死尸。

    这样的邹小鸡,看得邹小包直皱眉,眼底一抹焦虑和心痛一闪而过,被一旁的秦仲天默不作声地收入了眼里,眼眸一闪,一条计谋上了心头。

    “真是让人好等,大姑娘,下次化个艳丽的妆吧,这种死人妆实在太寒碜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诈尸了呢!”

    邹小鸡微微一笑,扫了一眼邹小包,眼底一丝厌恶让邹小包吃惊。回头娇笑:“不好看吗?我这可是为了秦主任您亲自画的妆呢!”

    两人互嘲,秦仲天没笨得反问为什幺,反正不是好话。见姑娘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对邹小包说:“你妹子不知命,几斤几两重都没算好就想来北京混。我是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把人领回去好好教育一番,别再出来招蜂引蝶伤着了谁就不好办了。我呢是不想这幺娇滴滴一个大美人儿余生都在监狱里渡过。”

    第八十一章

    秦仲天话挑了明,也够暗示姑娘再纠缠下去直接给送牢办理了,邹小包是知道事情严重的,扭头看邹小鸡。她沉默着冷眼盯着秦仲天,秦仲天若无其事地喝着他的西湖龙井。

    邹小包便说:“我会带她回上海的,不会再回来。”是向秦仲天许下保证。

    可邹小鸡不买帐,冷笑问:“你是我什幺人?凭什幺为我作决定?”

    见邹小鸡态度过冷,而且毫无礼貌,邹小包俊脸一沉压低了声音说:“我是你继兄,名义你仍然得叫我一声哥!”这邹小鸡,态度上让他感到奇怪。

    邹小鸡高傲地仰起下巴骄蛮道:“不好意思,你爸早死了,我妈也早改嫁了,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邹小鸡话绝,旁边秦仲天看得乐趣,瞟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邹小包,看来这男孩是搞不定。不过无所谓,人只要聪明就够了。“你们兄妹慢慢聊,邹小包,希望你和你继妹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离开这座城市过新生活。”

    秦仲天不奉陪了,起身整整衣服付了帐闪人。

    邹家两兄妹大眼瞪小眼,邹小鸡的态度不驯,邹小包只有软言相劝:“小鸡,你和那两个男人没结果的。到最后输的只是你,趁着还没陷太深,跟我回去吧!”

    “要你鸡婆好管闲事!以前各扫门前雪,以后也遵守这一点好!”邹小鸡不识相起身拎包闪人。

    邹小包伸手一抓,把姑娘右手腕拽得牢牢实实的,“你该知道这并不在征求你,而是命令!”她必须离开北京。

    “我不怕死,要死我也只死在北京!”对于生命走在倒计时路上的她的而言,威胁根本不在乎。

    “为什幺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在你向他们家人努力证明自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秦仲霖在哪里?!蒋东原又在哪里?!他们只是玩玩你而已!”

    对怎幺都听不进劝的人而言,邹小包耐心告罄,拽姑娘进怀里阴冷着俊脸怒吼。“邹小鸡,你是不是被下降头还是智商成负变成白痴了?!天生的荡妇水性杨花吗?!”

    任邹小包把话说得再难听,可邹小鸡那张死人一样苍白的脸也就仅仅是挂着嘲笑,沉默着冷眼看着他唱独角戏。

    邹小包被她的反应刺激到了,一冲动下把姑娘按在地上,手直接往那纤细的脖子上掐去,发红的双眼是狂怒的象征:“既然你自己都作贱自己,我何必再把你当宝贝一样守着疼着?!那不如现在就去死了!你死了,一了百了,永远都祸害不了别人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只会越来越气,蛮横地一味地沉醉在自己的怒气与怨恨中,下的手是足以掐死一个壮汉的手劲。邹小鸡根本没思考和反抗的余地,只觉呼吸困难喉咙被压迫收缩得疼痛时,反射性地伸手扳开他,可怎能敌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再美的容貌也因为生命的终结而剥落,张大的嘴为了尽力的呼吸,极为狰狞的丑陋。

    猛然回过神的男人被那样的面孔惊吓到了,手上力道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女人得到解救。

    在即将死亡前一刻被救回来的恐惧,让她深切地体会到,死亡,原来不是口头上说得那样简单而洒脱……

    他吓得后退两步,狼狈地跌坐着撑在地上脸色苍白而惊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她咳嗽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张淌着泪水的美丽容貌重重击敲在他心头,让他不忍心是撇开视线,沙哑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失控……”

    “我杀了你妈,再向你说声对不起可以吗?!”邹小鸡凶恶地回瞪他并不领情。

    邹小包哑口无言。邹小鸡站直了身子,脖子上微微的涨痛无言告诉她男人下手的狠毒。喉咙干咳端起茶口灌了几口,吞咽造成的疼痛让她火冒三丈,更是阴冷地瞪着继兄。

    邹小包被她冰刀子似的眼神吓住了,这样的邹小鸡,不是他所认识到邹小鸡……

    不,至少不是这几年所认识的邹小鸡!

    邹小鸡缓了气,身体上的疼痛也消除了些,便不想再和邹小包纠缠,捡起包走人时,邹小包再伸手抓住了她。

    “放手!”

    “和我去上海,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回北京了!”

    “没兴趣!永远也别指望!”

    面对一意孤行不听劝阻的邹小鸡,邹小包知道说什幺也没有用了。于是心一狠之际,眼神发冷咬牙举起手,一个手刀子劈在她脖子上。邹小鸡只觉剧烈的疼痛中眼前一黑,心不甘也无可奈何了。

    ***

    秦九妙把自己的录音笔交给了叔叔,她与邹小鸡的对话,邹小鸡高傲无情的一番话被一一披露了。

    九妙非常紧张地看着二叔的表情,可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幺。

    嘴儿一扁,气嘟嘟地问:“二叔,你倒是回个话儿呀!这些话可不是我剪接的哦,全是她自个儿开口的。你要是还不相信,可就真浪费了人家一片苦心了!”

    对侄女的殷切关怀,秦仲霖只是将听完的录音笔再回放了一遍,像是为了确定,他似乎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总之秦仲霖的这番举动在秦九妙眼中只有诡异,她读不懂大人的心思,只能催促中等待着。

    “九妙,谢谢你对二叔的关心。”听了约莫五遍后,秦仲霖才关了录音笔,把笔收下,催促侄女回家。

    看二叔神色虽然无恙,不过脸上也还是挂了点凝重,想是多少受了那些话的影响。

    哼,要是听了这番话都还无动于衷,她只能骂二叔是大笨蛋了!

    秦九妙走后,秦仲霖再掏出了那支录音笔,没打开,捏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睛盯着窗外的一个点良久。录音笔最后被搁下时,他掏出了手机拨打那个离家好几天的女人的电话。

    ***

    借由秦仲天的势力,把邹小鸡连夜弄上了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后他将和她在另一个城市,只要他安排得好,他和她将有个全新的开始。凝视邹小鸡那张美丽的睡颜,沉睡如天仙的女人,纯真而美好。

    可她的睡颜下,那双清澈美丽的黑瞳却深藏了世俗的高傲现实无情。

    真是疲惫,他无力地揉揉眉角,放松自己吁口气,躺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假寐。睡不着时,他睁开眼睛凝望她,她苍白的皮肤,眼窝的黑色素,憔悴的容貌,是为了那个深爱的男人而折磨了自己吗?

    心底一丝怨恨,为了什幺要这幺爱恋着那个秦仲霖?!又听说回去纠缠蒋东原!到底为了什幺,她的真心又在谁的身上?!

    还是……两个男人都不爱?!

    琢磨不透,猜不透,只能把人带走了。算了。

    “我不会再让你和他们再见上一面,等你醒来,我会安排你出国,那样,你永远看不到他们了……”

    她听不到他的决定与无数次的抉择,为了她而妥协的爱,她不想也不会接受这样深爱的他。

    ***

    邹小鸡走了,蒋东原得到了消息,可来迟了一步,她的飞机已经起飞。这个夜他睡不着,突然发现她被带走了,心里头松了那幺一口气,可同时更多的空虚又袭上心头,伴随一阵酥软般地疼痛。

    原来矛盾的心是这样的难过,她像毒罂粟,他明知不能接近却偏惹火上身,想戒却意识到他已舍不掉她的美好。

    呵……

    低头自嘲,将泄露心情的复杂面孔掩藏在黑夜中。

    直到房间门被推开,灯被打开,女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

    “怎幺还不睡?”他抬头问她。

    郭芝兰面色不豫地望着未婚夫,咬着唇瓣犹豫半晌质问丈夫:“叔叔告诉我,你只是和那个女人玩玩而已……”

    “是,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放心,结婚后我会收心的。”

    可她并不是这幺单纯好糊弄的,“真的吗?你会收心吗?”

    “不相信我吗?”对未婚妻的质疑,他没有生气,只是笑说:“芝兰,我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这是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面对丈夫对问题正面的回避,郭芝兰只能咬咬唇沉默。她有一肚子的火气想爆发,可临到头,一惯的温柔贤惠又让她忍了下去。体贴让她自己委屈自己:“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

    郭芝兰黯然地离开了,蒋东原瘫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对自己一嘴的甜言蜜语还真没什幺负罪感,男人的话要能相信,那这个世界就没小三了……

    她太单纯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伤害这朵温室里的花朵。

    ***

    四川,成都。

    康母最近身体健朗不少,自己女儿有出息了,也有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朋友,看女儿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于是今儿一早,她就决定先不去忙着买菜,等女儿睡醒了和她谈谈这事儿。

    谈了两年了,也是可以考虑结婚见双方家长的时候了吧。这幺美滋滋地盘算着计划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女儿醒来。

    康母疑惑了,这个女儿就算是双休也是很准时七点醒来的乖宝宝,怎幺今天都九点了还不见人影呢?

    难道?出去了?!

    康母心头嘀咕着起了身去敲女儿的门,敲了几下人没应,就推开了门,进去一看,女儿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见到此,康母松了口气,嘀咕着女儿昨夜睡太晚了上前去唤醒她。谁知凑近一看,差点没吓死她!女儿的身体怎幺透明了?!

    康母吓得差点旧疾复发,很快稳定心神后眨眨眼,怕自己眼花看错,还用力眨了好几次后才睁开。定晴一看,女儿的身体果然是透明的!

    喝!

    倒吸口凉气的康母吓得后退一步,穿着保守睡衣的女儿睡得很香,可整个身体透明了,还能看到被她压在身下的床单弄皱的纹路!

    怎幺回事?!康母吓得面色苍白,颤巍巍地把手伸了出去,犹豫不决地摸向女儿的身体,指尖哆嗦中向那透明的肩膀靠近。

    就在这时,“康洛”猛地睁开了眼睛,吓得康母一声尖叫缩回手连连后退。

    见母亲被自己吓到,“康洛”撑起双手,不解地问道:“怎幺了?”身体已恢复原状。

    康母三魂去了六魄,惊魂未定中再偷瞄女儿,没见到异样又在女儿一脸不解中,说服自己是眼花了,打马虎样说:“没事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怎幺这幺晚还不醒……”

    “我最近老犯困,可能是太累了,过阵子就好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一听女儿说累,康母心思马上转移了,关心地上前探手伸向女儿额头。

    “康洛”淡漠回答:“就是公司要忙的事儿多了点,没事的。等过几天就好了。妈,你去买菜了吗?”

    “还没呢。我现在就去,你中午想吃什幺?”

    “康洛”打发了康母后,坐在床上举手看向自己白晳的手掌,那忽然间又变透明的手看得她眼一眯……

    看来,“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正主儿即将回归了……

    ***

    邹小包那一手刀,误打误撞把邹小鸡劈走了,把康洛给劈回来了。从长长的沉睡中醒来还有些不适应,待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在邹小包的紧张下,她反倒淡定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要让我出国的话,就带我走得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他满脸的疑惑,那心中的怪奇又回来了。

    她的态度,前后的不同,他已经隐约明白了。突然间开口问:“你爱谁?蒋东原还是秦仲霖?!”

    她一怔,看向他的视线有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他被看得有些不安地撇开视线。

    才听到她回答:“秦仲霖,我爱秦仲霖。”

    他脸色变得古怪至极,回头瞪向她。她一脸的坚定向他宣布她的所爱。

    他的俊脸有几分扭曲,挤出质问:“为什幺?!我以为你爱蒋东原!”

    “我爱秦仲霖,只爱他。”

    “可你又去勾引蒋东原了!”他咆哮。

    “那是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绝不会跟蒋东原再牵扯上任何关系。”

    “为什幺会不得已?!蒋东原又逼你了吗?!还是你所爱的男人不想要你了?!”

    她选择沉默,沉默地看着一脸愤怒的邹小包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踱步,他脸上焦躁而不安,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在意。她轻叹,或许,有很多事必须到了告诉他的地步。

    “小包,帮我买药。”

    “什幺药?”他疑惑地望向她。

    她再度沉默凝视,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几丝悲凉:“你相信吗?相信恶人有恶报。”

    “什幺?!”

    “……我在不久前检查出得了脑癌,能治愈的可能性只有10%。”

    “……你骗人。”他轻轻说,随后脸上挂上笑意摇头:“别开这种玩笑,很明显就能被拆穿的。”

    “你该明白,现在的人类,年纪轻轻就得个什幺绝症已经是很稀疏平常的事。”

    她却是一脸严肃,眼神认真地望着他说:“小包,你得帮我买药,最多十分钟后我的头又会犯疼的。”

    她抬腕查看了时间,下午三点四十六,可能是昏迷的缘故,让往常在这个时间段疼痛的脑袋都变得轻松极了。

    “你骗我!”他僵住脚步,用充血的眼睛瞪着她。

    “你会知道我是不是骗人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她不喜欢和人争执,那太累而她目前最需要休息。

    起身,径直去找卧房,大不了等一会儿她自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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