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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种瓜得瓜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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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不是生气呢?我前几个就看出来了,你都不咋跟我说话了”。杨白真是委屈了,说了两句就掉眼泪了。

    一看弟弟哭了,杨清也顾不得伤了,站起来就要给弟弟抹眼泪,抹了两下自己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好一会才抿着嘴小声问:“小白,你就,你就不怪哥”?

    “怪你?”杨白泪眼婆娑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你啥?怪你啥?怪你帮我扛鞭子,怪你认可自己死也保住我,怪你发了馒头分成两半,每次都让我多吃一口?二哥,你心里想啥呢”?

    杨白也反应过来了二哥的话,越说声音越大,喊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哑了,不得不说这回杨白心里是真难受了,他的傻二哥啊……怎么能这么想啊…

    “别,白,你别哭,二哥错了,二哥害怕啊,这要万一,万一嫂么么跟大哥没找去,大哥就是毁了你啊!”眼见着杨白的眼泪越流越凶,杨清心里也后怕的嘶哑着喊道,就是巧在那一步上,万一,万一李凡他们晚去几天,会怎么样?杨清越来越受不住了,他根本,根本就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怕啥?你怕啥?你是我哥,我当弟弟的都不怕,你怕啥?哥,咱俩是亲兄弟啊!哪里用分的那么清楚,哪怕就将来让我为你死了,我都愿意啊!”杨白心里也是怕的,哪怕这种怕跟谁都没提过,但自己二哥,差一点,差一点就没了啊!!

    “小白,”看着蹲到地上抱着膀子的弟弟,杨清认真认真的琢磨着弟弟的话,想着想着忽然就通透了,是啊,那是自己弟弟,自己是他哥,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呐,要是以后小白犯了错,自己心里肯定也是想着哪怕死了,也是要帮着他的,这么一想,这些日子,倒真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心疼的看了眼弟弟,跟小时一样,用力揉乱了小白的头发,杨清有心逗他,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小白,哥对不起你。等哥好了,给你拿鼻子顶鞋看”。

    抬头看了眼自家二哥,好半晌,杨白才抽抽鼻子笑了一声骂道:“弱智,我才不要看”。

    “臭小子,竟然敢骂出声了?去,给哥拿块酥饼,让哥尝尝弟么么的手艺”。一番闹下来,杨清身子到底还是没有养好,眼看着已经站不住了,还是靠着杨白给扶到椅子上,不过心情一下舒爽了,脸色眼见着就红润了起来。

    杨白心里正兴奋着跟二哥又和好如初了,对于他话里的语病还真是没注意,倒是猫在厨房边一直偷偷往这头看的阿莱一下红透了脸,也不管李凡的吩咐了,慌慌张张的就跑回了案板前,连煮面的李凡问他后院的火灭了没?都没听见……

    一家人的过桥米线店直到中午才算是热热闹闹的开了起来,因为李凡在外面明码标价,价格也实在是便宜,所以抱着尝一尝心态的人就一个一个的登门了,不一会,不大的小店就坐满了人。

    别看只有六桌,但也让李凡一家人忙翻了天,而且到底是书生,对于挂在店里的过桥米线的传说,不一会就热烈的讨论开了,等杨白把六桌的面都上全的时候,六桌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已经交杂的讨论在了一起。

    李凡见状忙把状元酥摆了个花盘,让阿莱端出去跟这帮学子们讲解讲解,别看阿莱没读过书,但一口溜嘴的押韵句,10来分钟就又说出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励志传说,说的一帮考生眼圈都红了,有人甚至当场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刷的记录了下来,说是回头要跟其他自己认识的考友说一说。

    脚不沾地的忙活了一中午,虽说刚赚了50个铜板,但也让李凡乐的够呛,这帮人撒出去之后,一个个的可都是活招牌啊!别看现在挣得少,以后可是会越来越多的,想了一会,又自钱罐里拿出三个铜板,嘱咐杨白再去韩秦那里写一副字,要标明本店只要是自带了盆碗,就能打包外带的意思。等回来了往门口一粘,嘿!生意火了之后,又是一笔进项。

    要说李凡为什么对自家的米线这么有自信,其实倒也是有根有据的,一嘛,是因为味香料足不用说,二嘛!就是因为价格,滇州这地方缺面,面条是稀罕物,一碗要6个铜板,而普通的米线就是要一碗2个铜板,自家的比别人家的贵一点,但注明了一碗里面有大虾或者干虾仁3只,油菜,干豆腐,木耳,豆芽若干,不论有心没心都能觉出来自家面条相对于普通米线是便宜的,所以只要一直保持好状态不怕没回头客。

    前前后后的绕了一圈,送走了下午的一帮客人,李凡就打发着阿莱去请大夫来,刚杨清跟着杨白闹了一阵,也不知伤没伤着根本,还是要让老大夫看一看才能放心,倒是杨清,一想通之后,就完全恢复了没心没肺的那个样,见着自己跟杨诚就一个劲嘿嘿的傻乐,完全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不过,好在他振作起来比什么都强,李凡倒也没心情计较前些日子他气人的样了,只能任他扛着病人的旗号,把自己再次——高高挂起!!!!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毕业之后,我已经老久老久没熬过夜了,实在挺不住了没修文,有错大家提,么么么。

    ☆、第五十三章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而在阔别了三个多月后,一家人终于是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杨诚刚从驿站把信拿回来,全家大大小小的就都聚到一起等着听李凡念,稍稍带着些小激动和想念的展开信纸,入目的第一页差点让李凡笑喷了。

    满大篇就一个歪歪扭扭的狗爬字,认了老半天才看出来是个“好”,也不知是大舅写的还是二舅写的,把信纸传给三个小的挨个看了一遍,等大家都笑够了,才拿起先生写的蝇头小楷读了起来。

    “诚子,凡儿,清娃,白娃,小实,还有没见过面的阿莱:

    展信安

    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念我们,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秋收的时候我几个雇了两个短工帮着忙活的,没自己硬抗,你们且放心吧!告诉小实,大舅在仓库里给他留了好大一袋子红豆,等回来都给他做糖豆沙吃,剩下的豆子也都让大舅抵了税金,细算下来反倒比往年还省了不少粮食,也算因祸得福了。而且今年粮价好,前几个我跟你二舅把粮食卖了,多了不少余钱,都让官老爷给你们捎去了,小清这孩子遭罪了,多花些银子给好好治,半大小伙子可别因为这番事,留下毛病,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你们来信说今年回不来过年了,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只要你们几个没事我们老的就放心了,倒是下次来信你细说说,小清到底是怎么受的伤?真是从矿山上上工摔坏了腿?魏老说你们说话虚虚假假的,不能全信,其实从心底大舅也是不信的,你们大了,啥事都爱自己扛,也不跟我们说真话了,不过这事记得跟大舅交个实底,你二婶一听小清受伤都要吓坏了,要不是要给你们几个守着这个家,我们都想要去找你几个去了。

    九月份的时候,家里又动土了,老牛被我们给卖了,空出来不少地方,你二舅我几个又把猪圈那里给拆了,买了些旧砖瓦盖了一间暖屋子,等冬天种菜就上那里种去,虽说简陋一些,但地方着实大了不少。西屋的暖墙让我们给搭了炕,等孩子们回来了也就不用再挤到一起了。

    家里的白菜都已经砍完做成酸菜了,咱们家的闲屋都快被缸给排满了,连下屋的厢房都给收拾出来装上,樊老板去年这生意做得好,今年专门来家这边收,倒是不用我们自己往鲁洼子跑了,还有,前几个旺子来了,领着那个叫李子的中间人,说是今年冬天还订咱家的菜,大舅做了主,还跟他三七分钱,其实村里今年跟风的不少,我们还担心今年的冬菜不好卖了,这下心里就放了心了。你大么么掰着指头算了算,等过完年咱家又是老大一笔进项,到时再给你们捎些银子去,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诚子你俩拿去那钱怕是不剩几个了吧?出门在外钱别紧着,就算大人不花,孩子也别苦了,给小清多吃些鸡汤,放些何首乌一起熬,是赵大夫找他师兄给开的方子,补元气的,你们两个大的记住了,万万要把孩子的身子养好了。

    这信一来一往的好几个月,也不知你们安顿下来没有,要是找着营生了就告诉家里一声,娃子你说想开店?大舅知道,我家凡儿手艺好,开个吃食店肯定能红火起来,可是要记着,既然开店那就实实在在的,别欺客别作假,可别学那孙家老么,到最后把自家祖宗的脸都丢了干净,你要是敢做那事,可别怪大舅以后狠狠揍你们几个。

    还有没见过面的阿莱,家里人都听说了你的事,也想着跟你说几句话,大舅二舅都是实在人,也不会说好听的话,只寻思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愿意,就当我家的娃,等明年你哥他们回家也跟着回来,咱东北虽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不差你那张嘴,我们把你当儿子养,而且要是你看咱家白行,能中意,等回来大舅还做主给你们贴服,就安安心心的好好过日子,受苦不怕,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都是好孩子。

    诚子,魏老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跟你二舅隔三差五的就上山看看,给俩人送些菜什么的,有啥事我们帮着忙活,你们信来了我们就一起上山让魏老帮着念去,有啥事就信里说。

    今个,你二舅还跟赵大夫学了两个字,说也要给你们写信报平安,但赵老二写了一上午,最后也没让赵大夫认出来他写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把老大夫气的眼睛都瞪起来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也不磨叽了,你大舅,二舅,大么么,二婶都好,你们也得好好的,家里就放心了,记得多来信,多报平安,诚子,魏老还给你们写了封信,让我放到后面了。记得常来信,我们等你们回家”。

    千里乡音,最动人的就是这一封家书,它没有优美的语言,也没有华丽的词汇,但字里行间承载的都是满满当当的爱,当你漂泊在外,哪怕辛苦,哪怕委屈,但一想到远方的家,就会有一种暖彻心扉的感动,像那随风飘零的种子,就算漂洋过海,回首一望也能找到母亲的位置,她扎根在那里,代表着——家的方向。

    信读完了,几个人早已泪流满面,连小实都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家大哥怀里掉眼泪,李凡更是捏紧了信纸,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发着誓,等挣够了钱,等挣够了钱,就领着孩子们回家,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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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桥米线”这些日子在滇州的南城是彻彻底底的火了一把,这种成功是无法复制的,哪怕现在街边的已经有了三家同样的店,但就像李凡说的,传说只有一个,哪怕你做的再好,也承载不了过桥米线四个字。

    酒香不怕巷子深,现在每天或者被伙伴带着,或者慕名而来的人有很多很多,没办法,李凡只能把厨房那间房又让了出来摆了四张桌子,以前的店里又加了两张桌子,这才勉强能应付往来不绝的客人,而厨房则被搬进了后面的厢房,一家人只能挤在一个屋住,好在地方够大,除了不方便一些外倒也住的下。

    自从上次大舅来了家书,几个人就跟发了狠似得,什么苦都能忍,只求快些赚够钱好回家。又是一天中午,杨家的每个人又都是忙的团团转,连伤都还没好利索的杨清都坐在后院帮着看弟弟了,李凡站在门口招呼刚来的客人。

    “小孙,来啦!快屋里坐”。

    小孙一抱拳哈哈笑道:“李老板,我今个领着我们的账簿先生来您这尝尝鲜,你这东西可是全国独一份啊”!

    “哪里哪里,往日还是多亏了您照顾生意”。李凡给俩人让进刚空出来的桌子上顺手斟了茶才道:“这位先生,尝尝我们的面,好不好的都给我们评价评价啊”。

    这孙记布店的账簿先生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听了李凡的话忙一拱手答道:“李老板谬赞了,我一个粗人哪里敢当先生二字,我也姓李单名一个仁字,李老板就叫我阿仁吧”!

    “哦,那好,真别说咱俩这名字还挺像的,我单名一个凡字,也是双字名,哈哈!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叫面。”李凡也是顺口一说,岂料李仁倒是一脸惊讶,复又想到什么似得掩去了脸上的情绪,稍稍自嘲的一笑。

    倒是端着面条出来的杨诚,看着李仁的容貌有些惊讶,这人……

    坐在对面的小孙也没注意到自己伙伴的情绪,环顾了四周一圈就开口道:“啧啧!你看看人家,大老远的跑到滇州,这才几个月就能弄出这么火的一份营生,挣了大钱啦”!

    “哦?”李仁倒是很感兴趣:“怎么?这老板不是本地人”?

    “嘿,你也没来滇州多长时间难怪听不出来,这老板是东北人……喔!怎么了?”小孙被忽然站起来的李仁吓了一跳。

    李仁仿佛没听见小孙的问话,紧紧的握着拳头问道:“你说什么?他是东北人”?

    “是……是啊”!

    正巧这功夫李凡端着面从后屋过来,见李仁站着忙道:“怎么了?快坐下吧!面好了”。

    李仁深呼了一口气,努力的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才平静的转过身,对着李凡道:“老板是从东北来的”

    李凡哈哈笑着点点头:“可不是,我是东北人”。

    “那……敢问老板是哪里人啊?我听着你的口音倒是像固本衙子周围的”。

    “啊?阿仁去过东北吗?我家离固本衙子不远,是宝洼村的……你是怎么…”李凡话还没等说完,对面的李仁就一下跑了出去,任小孙大喊了几句也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李仁是谁??是谁?是谁?哈哈!!

    ☆、第五十四章

    一大早,李凡一边手脚不停的烙着饼子,一边喊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阿莱去开店,昨晚上大家伙一直忙到了入夜才算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李凡和杨诚帮着小的收拾完碗碟,又卤了一些鸡货,等到睡觉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

    已经算是入了冬,虾子之类的海货也不那么多了,米线汤还能靠一家人晾的虾干支撑,但平时文人们都喜欢的爆香虾和螃蟹就实在是供应不上了,所以,杨诚同李凡就打算着从明个起,开始卖自家做的卤菜,老卤已经用鸡骨架子熬了一个月了,虽不能跟人家老店的比,但味道也实在是香,前个李凡已经给一大家子做了一回了,几个小的在家里吃惯了二婶的手艺,也不觉得出彩,倒是阿莱很给面子的一边啃骨头一边叫好。

    阿莱打着哈欠挪开了木头栓子,这些日子总是熬夜家里几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昨个李凡哥还跟着杨大哥商量着法子,但左右商量着也没想出个方法来,开门迎客就是这样,总不能人家来给你送钱,你却因为要多睡一会觉就把人往外推吧。

    揉了揉眼睛,阿莱努力清醒清醒,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在坚持半年就好了,照这样的进项,再有半年就能攒够钱回家了,回家?阿莱一想到这心里就软嘟嘟的甜,自己终于是有个家了,嘴角窝露出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眯着眼两手拿着栓子拉开大门,像每天一样,准备跟明媚的阳光来个温暖的拥抱,岂料却被入目的两个血红血红的眼珠子吓了个大屁墩。

    阿莱“嗷”的一声蹭着屁股往后挪了两下,扶着心脏惊魂不定的看着门口细瘦细瘦的人,看了老半天才认出是个活人。

    而正在后院的杨白更是第一时间冲进了门房,见着阿莱坐在地上也没看清吓着他的是什么,就一下把他护在了自己身后,大喝道:“什么人,想做什么”

    阿莱见状忙拉着杨白的衣角,刚想解释,从后面慌忙跑进屋来的李凡就奇怪的出声道:“咦?阿仁兄弟”?

    “对,李凡哥,这位大哥说是来找你的”。阿莱脸有些红红的解释着,一下出了这么大个丑,真是丢死人了,而且,而且,看了眼还护在自己身前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杨白,阿莱低着头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嘴角。

    门口的李仁见着李凡倒是有些怯懦了,就像是追寻着一个连自己都知道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它忽然近在眼前了,却越发的让自己觉得不真实起来,昨个自己跑回家,抱着弟弟边哭边回忆着李凡所说的每一句话:“东北,固本衙子宝洼村,李凡”,这一个又一个从小就烙印在心底深处的字眼,全都对上了,从南梁到滇州,自己足足走了三年,本以为还有十年八年也完不成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

    该做什么?哭吗?但心里又是那么的患得患失,不顾着入冬的寒冷,抱着弟弟,披着被,李仁天没亮就守到了米线店的门口,不敢敲门,不敢深想,他怕,他怕再过一会,自己一辈子的唯一的指望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古人常说黄粱一梦,那到底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看着门前这个哆嗦着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出声的男人,李凡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看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要不也不会是这副样子,先把两个孩子打发去了后院,又看着杨诚从旁边屋里端过来了三杯茶水放在桌上,李凡才道:“阿仁兄弟,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李仁点了点头,有些虚浮的进了屋,坐在凳子上握着茶杯,茶水热热的倒也驱散了一点心里的紧张。

    知道有事要谈,为了不让人打扰,杨诚又把门给插了上了。谁成想刚到门口就见着门旁边窝窝囊囊的裹着一个大被子,一个迷迷糊糊的小脑袋正在正中间四处磕着头,心里一紧,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李仁,就轻巧的把孩子抱进了屋,李仁见着被自己忘在外边的弟弟,有些着急的站起了身,见着杨诚示意自己没事,又抱着弟弟进了后屋才稍稍放下心来。

    “阿仁兄弟有什么事吗?”李凡端着茶杯喝了口茶,说实话他真的就以为这男人带着个孩子过不下去,或者有了什么难事来上自家求自己帮忙的,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想法,就听李仁道:“我一时解释不清这事,但李凡我,我是你哥哥”。

    “噗”的一口茶喷出去,李凡有些惊讶的看着李仁,张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哥在我两岁那年就没了…”。

    见着李凡的惊讶样,李仁有些焦急,忙解释道:“我,我是你小姨家的,我娘叫李菊,老家在固本衙子宝洼村,家里有个孪生姐姐叫李梅,两个弟弟叫李大壮跟李二壮,不是你家吗?一定是的”。

    “啊?”这会的李凡倒是真惊讶了,连刚进屋的杨诚都张大了嘴巴,李凡是知道自己有个叫李菊的小姨的,但也就是听二婶说过几句,也是他问起来给他打回去时顺口说的,李菊这个名字在李家是个禁忌,连杨诚都知道。李凡没了解过上一辈的事情,所以对这个找上门来,把情况说的□不离十的表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想了半天,又跟杨诚对视了好几眼,李凡实在是没法忽视李仁期待的目光只能点头道:“我承认,你说的跟我家的情况都对上了,但是…我从未听我大舅他们提起过小姨,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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