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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雪山
- 第二十八章 雪山
他独自坐在桌前,看着丰盛的饭菜,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当他转身想喊人吃饭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心里已有了她。
「爱??相爱??」与妖相恋,他苦笑。
窗口出现一抹白影,模糊的像一缕幽魂。
「明日,雪会停半日,我送你到山下,你就无事了。」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如同她第一次见他时。
「多谢。」他静静等她入座,两人并无多话,沈默的结束一日。
翌日清晨,阳光还未显露,她已在门口等他,眼不抬,口不语,慢慢赶着马车下山。
「雪蝶??」一路上,他的心思反覆,想开口,不知说什幺。
「有人来接你了。」她看着前方人影晃动,立刻堵住他的嘴,利略翻身下车。
「雪??」他想喊。
「在那裏!」一个大汉粗喊,指着李勤才的方向。
李勤才看到大汉,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却发现他们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脚步也没停歇,一直往前追,直到略过他,他才发现这群人并非来救自己,更重要的目的是『她』!
他扯下腰间的刀,一挥,辗断绳索,骑上一匹马,追上人群。
「住手!住手!」他一边喊叫,一边试图挡在人前,但是眼红的疯狂人群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
「杀了妖女!」
「杀了她!」
「还我丈夫!」
「用她替我儿子报仇。」
「不!不是这样的!」他看到最前方的人已经杀到雪蝶眼前,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他知道她会手下留情,不忍心真的伤人。
如蝴蝶翩翩飞舞,她的身影穿梭在人群间,找着空隙脱离,又怕伤到人,随着紧张的情绪,雪再度落下,一粒比一粒大。
「雪蝶!」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他,他骑着棕马挡在她的身前。
「夫君??」一个不同于村人的称呼和声音唐突跳入,众人纷纷停下手,紧密地包围住两人。
「贾佳惠?」李勤才错愕的寻向声音来源,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被裹上厚重大衣,只露出一张精緻小脸。
「夫君,你快离开,那雪妖很是厉害,别让人误伤了!」贾佳惠心急的往前踏,想拉住夫君的衣袖。
「别过来。」他后退一步,维护之情显而易见。
「夫君?是那妖女吧!一定是被那妖女魅惑了!」贾佳惠尖叫,又伸手欲抓,不料这一抓太过用力,脚一拐,跌在两人身前。
「别让大小姐给伤了!抓妖!」不知是谁喊的,粗犷的声音响遍山头,引得众人心血激昂,纷纷拿着武器往前冲。
「打死她!」
「为着!别让她跑了!」
雪蝶和李勤才背靠背,保护彼此。
「李爷神智不清,一起打!」一个久居山下的妇人大叫,双眼赤红的像滴血,手上的菜刀狠戾砍向男人。
「不!」雪蝶素手一番,凝住刀锋。
「妖术!是妖术!」脸上有伤疤,又缺颗门牙的大汉又喊,原来那粗犷的声音便是他,而他也是跟着李勤才商队的队员之一。
李勤才卸下大汉的刀,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出战局。
「他踢死人了!杀了他!他没救了!」另一小斯赶紧察看大汉的伤势,连忙又嘶喊,彷彿死的是他亲人般。
「夫君!」眼见刀子一把把不长眼落下,贾佳惠扑倒男人身上,想替他挡刀。
同时,李勤才的背面也是同样情景。
「李勤才!」雪蝶一看男人的背后杀气腾腾,放下眼前的敌人,袖一挥,几人横飞而出,无奈人太多,前仆后继,不怕死似的杀进中心。
李勤才不得已,只能把贾佳惠推出。
「那女人也疯了,如果没有她,妖女早死了!这男人也早死了!」眼红的妇人又发话,嘴里的鲜血止不住地流,人们一看到此景,心中的愤怒燃烧更剧烈。
「杀!」
刀子和木棍混乱而至,突然间,一把刀準确的刺向贾佳惠。
「李勤才,你的后面!」雪蝶看见女人有危险,连忙提醒男人。
李勤才这时也注意到雪蝶的身后也有一把刀,但是,他想,雪蝶是只厉害的雪妖,于是一翻身,拉过髮妻,救下女人的性命。
「噗呲!」突兀的穿肉声传到每个人耳里,一双双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一处。
白衣白髮的女人被一把刀刺向胸膛,红色的血水不断冒出,染上银白的大地,鲜红的刺眼。
「我杀人了??」把刀捅进去的小厮不可置信,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并没回头看自己一眼,但是他感觉得到,她不是妖,是一个女人,一个白髮蓝眼、活在雪山之上的女人,所谓的妖术,应该是道士口中的法术,有了这项认知的他,身体颤抖得无法停止。
雪蝶站在李勤才眼前,一动也不动,眼神无波无澜,凝望相拥的两人。
「家人是,生你的人,养你的人,爱你的人以及??」她像是喃喃自语,但是周围的人们都听到她的话,纷纷瞪眼结舌。
「你爱的人。」她一步一步走向他,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龟裂的陶瓷娃娃。
「当爱你的人也不够吗?」她滑下泪,任由珍珠坠地。
「那到底是妖还是仙?」一人发问,眼神紧盯雪地上的蓝色珍珠。
「这哪是妖,分明是仙!」小厮纠正大家的称呼,同时,更愧疚自己的那一刀。
「不对,是妖!是妖!」一人仰天发酵,几个人听到话里的暗示,纷纷将刀再次指向白髮女。
雪蝶睨众人一眼,身为雪山的主宰,她不会任由这些人糟蹋自己,脚一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赤足随风腾空,一柱龙捲风包住自己,远离地面,向远方席捲而去。
「人呢?」村人们放下抵住风雪的双手,发现雪女已不见身影只留下几颗色泽圆润的蓝珍珠。
远方,一处绿意盎然的深山,被一阵狂风暴雪打乱宁静。
「迎客。」一身黑色素衣的女人比了个手势,一张小纸人立起,胀气成一个圆滚滚的偶人,活灵活现的向外跑去。
「巫女??」雪蝶捂着胸前的伤口,随着偶人进来,直接倒在黑衣女身上,白色髮丝散落在黑衣女的乌髮上,形成强烈对比。
「傻孩子,怎幺伤这幺重。」她让偶人去屋里拿些药。
「巫女姊姊,我不想治了,我想请妳帮我。」
「帮妳什幺?妳是雪山之子,天生天养,有什幺妳做不到的?」她笑一凝,收起温柔。
「好多,好多东西做不到,相爱、家人还有他爱的人。」雪蝶又涌起泪水,这次她再也止不住。
「又是那男人?早知道妳上次回去会出事,就不让妳回去了。」黑衣女一叹,拿出纸笔。
「我能如何帮妳?」
「我自己写。」雪蝶手指染上自己的鲜血,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写完后,再也强撑不住疲惫的身体,迷离的仰望蓝天,随着暖意归来深山之中睡去,再无醒来。
「何苦呢??」黑衣女看着纸上的红字,又用笔补上几字,而后在雪蝶耳边落下几句话,只见躺在她怀里的人儿浮现安详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