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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要他。我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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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我要他。我要妳。

    花晓阙回家翻遍自己的房间,最后找到失明时练习的点字簿,那是开刀前很想念女孩时,会拿来练习的小本子,如果他没记错,里面会有jane的电话,他想魔力屋的人不会对他有好脸色,上官家也会阻止他接近关雪,现在只能依靠这一位救星。

    翻过数页,他闭上眼睛,直接感觉粒粒分明的触感,用身体去找那一串号码,没几分钟,他很快就辨别一组电话号码。

    「哈啰~我是jane。」

    「我是duke,我们见个面吧。」

    「ok,我下个月会去台湾一趟,约个时间吧。」

    挂完电话隔天,媒体传出一则消息,花晓阙与关玺的企业联姻取消,记者会中,花晓阙一再声明这个婚约不适合彼此,另外指出关玺早已经有个长达数年的男朋友,两人感情融洽

    虽然女方赴美读书,但是归国后,两人感情如往。

    「他怎幺可以!」

    关玺用力撕破自己的小礼服,地上的布料碎成一座小山,床上的玩偶被开膛破肚,枕头成一片羽毛雪花,整座房间被她折磨成一个柔软的坟场,葬送的是她好不容易建构的未来,差一步便唾手可得的幸福。

    棉絮在房间飞舞,关玺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唇膏,画出鲜红的线条。

    「绮茹,印度风格,我回来就要看到。」她打开门,对门口的女人吩咐。

    她戴上墨镜,如同自家般,踏入一间大楼,按下无数次前往的楼层。

    「抱歉,总经理正在开会,请到会客室等待。」一头俐落短髮的男人拦住一身杀气的关玺,对座位内的另一位男秘书使个眼色,让他打电话通报里面的特助。

    「是,明白,关小姐,总经理一个小时后会见您,麻烦请跟林秘书到会客室稍作休息。」男秘书挂上电话,鬆一口气,起立向笑得灿烂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前未婚妻报告。

    当男人安全将烫手山芋送到指定位置,回到座位,替新来的菜鸟秘书打分数,一共四个字。

    「有点骨气。」

    一向『热闹非凡』的会议结束,几家欢乐几家愁,花晓阙看了特助一眼,自行到会客室,特助心领神会,自己进入办公室里面,接手处理下午的档案,延后下一个会议时间。

    开门前,花晓阙深吸一口气,鬆掉领结。

    「有什幺事?」他的语气冷淡似陌生人,没有以往的问好。

    「你知道你喜欢的是什幺样的女人吗?」关玺的手指滑过冰冷的桌沿,表情有着不同以往的挑逗,不只是想勾引男人,更是一种挑衅。

    他没答话,静静看着她。

    「你知道为什幺我们要在一起吗?」她又问了一句,站在他面前,贴近他,形成两个字母『i』和『s』。

    「你不知道我为了她有多辛苦吗?她是不能被允许存在的女人,你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从上一辈子开始,我们才是命中注定的情人。」她留下谜一般的话,潇洒离开,门内门外的人大感惊讶,不敢相信一向对员工刁难的关玺居然没有发难,如此『慷慨』离开。

    女人下一个目的地,魔力屋,而屋主也从水晶球里看到一切,主动空出最隐蔽的小包厢,这一次,梁茗决定让关雪直接参与。

    关玺一进入咖啡厅就看到等候已久的齐语,怀裏的狮子兔也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她。

    「请跟我来。」

    重新装潢过的咖啡厅少了西洋风格,多了许多古代中式风格,比起咖啡厅,更像是古典茶坊。

    「妳知道我要什幺。」关玺一坐下来,只注视梁茗,坐在其隔壁的关雪像是空气,她一点也没注意。

    「不是每样东西妳想要就能得到。」梁茗开口,挂上恶魔般的微笑,抛出甜蜜的诱饵。

    她深深看着低头不语的关雪。

    「我付得起,妳说过,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卖。」

    「说说看吧,也许妳真的付不起。」

    「我要花晓阙。」

    「亲爱的,他不属于任何人,妳只能迷惑他。」

    「妳是魔女,妳手上一定有爱情魔药,我要那个。」

    「我想妳还没搞清楚,我固然可以卖给妳,但是同时我也会帮关雪,魔药只是暂时的,它不会长久。」梁茗眼神如丝,语气甚是扼腕,彷彿她真的很想帮忙。

    「妳不准帮她!」关玺气急败坏的挥开桌面物,茶杯发出沈重的悲鸣,在地上成了碎片。

    「雪,再上一杯茶。」梁茗撇一眼碎裂的茶杯尸体,那是她最爱的其中一只。

    关雪默默离开,未曾看关玺一眼,使得关玺更加生气,她想抓住关雪,却只抓到空气,关雪像一缕幽魂,静静的离开视线,轻盈的像是没有体重。

    「我要花晓阙的婚姻,我要他的爱情,我不要关雪。」关玺双眼赤红,指甲在桌上留下深痕。

    「没问题,但是,妳付得起吗?」

    「当然,我还能失去什幺?」关雪昂头挺胸,眼神绝烈,双眼因为用力而圆睁,?血丝布满眼球。

    「那就签了它。」梁茗留下纸张,离开前她看到如狼似虎的关玺深怕自己反悔而急着签名。

    「我签了,哪时候会实现。」

    「看妳啰,给我妳的手。」梁明将一瓶红色药水放在桌上,伸出手掌。

    关玺伸手,被梁茗一把抓住,每只手指的指尖被穿刺一个小洞,第一滴血全部滴进药水中。

    「想办法,让他喝到这瓶药水,如此一来,妳想要的婚姻会伴随迷恋而来,不费吹灰之力。」梁茗再次勾起甜美的笑容。

    「那关雪呢?妳帮她的话,我不就前功尽弃了。」

    「刚刚的合约妳没看吗?我不会再帮关雪,她已经不需要我了。」

    「本店特招,宁静。」齐语送上一块黑色蛋糕。

    「妳慢用,我先去忙了。」梁茗随齐语一同将小包厢留给关玺一人。

    「妳会遭天谴的,黑心商人。」花沁靠在楼梯扶手,双眼微瞇。

    「放心,我本来就会遭天谴,不差这一点。」梁茗将合约丢进橱窗中的一个透明茶壶里,覆上盖子的倾刻,一个微笑的黑色骷髅头显现。

    「哼,魔女的把戏。」花沁抬手,挥向一旁安静的关雪,后者毫无声响的破碎成烟尘。

    另一方面,提早接女儿放学的关雪在幼稚园门口遇到第二个熟人,花晓阙。

    「暖暖!」他故意装作没看到关雪的臭脸,抱起直奔自己或是想要本进母亲怀抱,却被他拦截的女儿。

    「叔叔!妳怎幺在这里?」关暖暖又惊又喜,拥进男人的怀抱。

    「叔叔来接暖暖下课啊!」

    「跟妈妈一起!」花晓阙秤秤手上的重量,几个月没见,女儿又长大了些,一想到自己没参与到的成长,他便觉得惋惜。

    「你还敢来。」两道森冷的声音同时响起,是上官儒意和上官引文。

    「我有什幺理由不敢?」花晓阙示威的把女儿捧在手上,炫耀他和女儿的感情比他们还好。

    上官引文冷哼,不打算回嘴,他和老爷子也想知道关雪的反应。

    「暖暖,下来。」关雪的话没有温度,令关暖暖立刻背后冒冷汗,但她还是勇敢地拒绝母亲。

    「不要。」

    「看来她很需要一个爸爸。」花晓阙颇得意,毕竟女儿选了他,选了爸爸呢!

    「我想要爸爸!」关暖暖见缝插针,赶紧提出自己的小小意见。

    「那妈妈去找一个爸爸。」关雪想接过女儿,不料却被女儿拒绝。

    「不要,我要叔叔当爸爸。」女儿小手一指,撮进花晓阙的俊颊。

    「不行,谁都可以,他不行。」她心惊,果然让女儿太靠近花晓阙不是件好事。

    关暖暖嘟起小嘴,眼泛泪花。

    「妳看,像我这幺优秀的男人很难找了,而且暖暖也??别走,妳去哪?暖暖还在我手上!关雪!」男人抱着孩子追上。

    后面尾随两个脸色阴暗的男人有同样的想法,可恶,他们今天还没抱到暖暖就被那男人抱走,太不可原谅了!

    「怎幺又带一堆男人回家。」梁茗凉凉说道,一脸看戏的表情。

    「以后请妳多多帮忙,岳母,我是暖暖的爸爸。」花晓阙用力亲一口关暖暖的脸颊。

    「你有孩子了?」爽朗的声音饱含不可思议。

    花晓阙转身,看到好友和一位红色短髮的女孩站在一起,十指交扣,两人的无名指上各有一枚戒指。

    「你交女朋友了?」

    「我结婚了。」宇文耀得意地展示两人交握的双手。

    「我们结婚吧。」花晓阙迅速回头,向孩子的妈求婚。

    「神经病。」关雪送了一个白眼。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留外人吃饭。」花沁笑笑的挡在三人面前,接过关暖暖,转交给关雪,亲自送客。

    「我是暖暖她爸不是外人吧?」

    「我是关雪的爷爷,也算外人?她都承认了。」

    「我??」上官引文才想开口,见到花沁笑咪咪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把话吞下比较好。

    「你,拿监护权来换,你,等关雪开口才算,至于你,慢走,不送。」花沁关门,将三人挡在门外,她想接下来会有一段安静的日子。

    世事往往顺乎人意,却也常常出乎意料,渡过一个平静的週末后,关雪收到一封来自法院的信函,是来自花晓阙的监护权请求,她双手颤抖,信被冰霜弄湿,墨水被打散,糊成一朵朵小黑花。

    她走进关暖暖的房间,凝视女儿熟睡的脸庞,她实在不愿意让暖暖烦恼『选妈妈,还是选爸爸的烦恼』,她不能在传统的大家族中成长,例如:奉守门当户对传统的花家,更何况是上官家?母亲当初离家出走的原因会不会就是抵抗被安排的婚姻?

    翌日早晨,关雪向幼稚园请假,如同一般假日,她们俩待在书房,关暖暖阅读被指定的书籍,而关雪则是翻着报纸,却不得安宁的频频注视暖暖。

    「暖暖。」在数次放下报纸后,关雪终于开口。

    「妈妈,我爱妳。」关暖暖也放下书开口。

    「暖暖?」她被女儿的回话弄得一愣。

    「暖暖喜欢叔叔,也喜欢妈妈,但是暖暖不想离开妈妈。」关暖暖趴在母亲的膝盖上,看着地上,髮丝垂下,遮住她的小脸,所以没人看到她眼里的落寞。

    关雪瞪着手上的名片,百般不情愿的拨出手机号码,没过几声,接通的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我们谈一笔生意吧。」

    「什幺生意?」

    「名字是你的,但是人是我的。」

    「名字不是我的,是家族的,只要能承担家族的责任,妳的人我们管不着。」

    「什幺责任?」

    「首先妳先改名,然后经过一个仪式,最后参加一场宴会,妳就能了解我们的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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