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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5 彆扭
- chapter 11-5 彆扭
週一班上同学都还沈浸在上週学园祭精彩片段,半天课下来认真听讲老早寥寥无几,我意图协助授课老师控管秩序,但却越管越无力,扮黑脸的下场就是妳即便做的是好事,会记住妳美意的人不但少,恶意批评倒是连绵不绝。
我就不提一堂课我力劝班上同学专心听课,却被嘘声的次数。
「吵够没?学园祭结束过后是不用唸书了吗?」
说我是敢讲伊还是太好听了些,白话点来说就是每个班都会有的特色产物『抓耙子』。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什幺朋友,除了唸书、画画以外没有其他的生活重心,一开始只是为了获得同侪间的关注而週而复始的打小报告行径,从未料到的结果却是不但未获得关注,反倒是惹来一身腥。
我有些讶异这话是来自一个女生的口中,呃性别倒是不需要意外,毕竟青篁什幺不多,雌性作为多!但真该讶异的应该是,当我在寻找声音来源的主人。
自从杨紫晴离开远赴维也纳音乐学院后,我在青篁挺身而出的朋友五根手指算啊算都嫌多,更何况这声音的主人,竟是
梁韶欣!
不只我一人对此刻景致错感下巴就快垮下,众人也是被梁韶欣吓得瞬间安静,这时梁韶欣却仍旧故作镇定地书写笔记,「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她吭,老师顿时和我对上眼,愣愣发傻的模样我也是看在眼底,「老师,麻烦请您继续。」她又说话,班上同学开始有了翻页书声。
「喔好,刚说到的化学式」
梁韶欣回过头来看着各个瞠目结舌的同学,眼光也瞬间与我对上,我向她点点头,毕竟出于善意,两人之间细数不清的恩怨情仇也不是就这幺一笔勾销,但总归也还是感恩她的伸援。意会到我正和她致谢,梁韶欣却不知怎幺地突然狠瞪我,我皱眉莫名其妙,口中时不时念念有词,碎唸着什幺我却无从得知。
下课没多久,瞥见小欣欣公主和信徒一群人正围在贩卖机前闲聊,我想也没多想便立刻上前,梁韶欣和信徒们话题瞬间打住,众人一致将目光放在我和她的首领身上。
「干什幺?总不会是想来给我刷存在感吧?我可没心思和妳斗。」梁韶欣的奚落一如往常般,我不该假想她会对我好言好语,毕竟这也不适合一个老高高在上已久的人,于是我首先低下头来:「我是来和妳道谢的,刚才帮我管班上秩序。」
梁韶欣愣了愣,瞬间捧腹猛笑开怀,身旁信徒是否也跟我一样不明究理?但跟着主子一块行动总错不了,于是她们也开始疯狂乱笑。
我时常会怀疑,梁韶欣到底是用什幺好处买通了这帮人,将小欣欣公主的谕令看着比成绩单来得重要,信徒们时常要製造罐头音效也是不容易,而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梁家企业旗下的用餐餐券,又是什幺方法进行成员的筛选?有脑无脑向来不是入会原则,一无反顾地在内心默念成千上万遍:「小欣欣公主永远是对的。」
又或者,凡事只要打着『反伊釉璃』的旗帜,就像某慈善事业般的层级制度,小欣欣公主帮的成员也能瞬间成为尊荣级信徒。
「不管妳信或不信,我可是很认真。」
梁韶欣止住大笑,身旁一伙人也跟着瞬间安静,几步路便靠向我,「知道了,也心领了,懂?」听到她这幺说,我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这瞎搅和,没什幺大不了的事,却搞得我莫名一阵尴尬,信徒们看我满身的卑微也忍不住噗嗤讪笑,直到主子轻咳几声,众人也才作罢。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后头传来梁韶欣的声音,「喂,伊釉璃!」我回过头看,梁韶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像是在走华丽伸展台般,周遭人投以钦羡双神,她们可能会对我这生在福中不知福,能和小欣欣公主的『接触』感到愤恨不已。
「怎样?」梁韶欣这时已经走在我身旁,或许我不该和她靠太近,要是一个处不及防她朝我挥拳,报复上次裴杞的事,我可没把握活着离开学校。
她看了看我,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像是在打量我整身地让我深感不自在,但却又没胆子叫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蹭了一下子,她才开口说了两个字:「没事。」一说完,她转身就往教室方向走,信徒也跟着快步上前,大阵仗的人马走在走廊上,路人都急忙让路。
我心底一连串的莫名其妙,梁韶欣洗心革面不成?
好人的衣裳换她来穿彆扭一定有,合不合身倒才是真正的疑虑。
正当我也準备回教室时,慕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铁着一张脸让我步伐瞬间踉跄,心知肚明对不起她的事在先,勉强地装出一丝丝的和颜悦色,开头就问:「妳怎幺在这?」这句话在背后有两种外延义。
第一,二年级的楼层出现三年级的学姊,若非刻意不大可能经过。但慕妍和我关係非比一般人,她若是出现我也无须大惊小怪,也有可能是来找江殷朔。
第二,妳有完没完啊!可不可以别再缠着我了
昨晚的事没有下文,她扔下卢记后便说着有事先行离开,留着我和江殷朔两头顶上一堆问号。
「慕妍啊…」我眼看现在四下无人,也是该把两人间所有疙瘩说明白来,但她却好像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嘴角微微露出一抹我无法解读的笑容:「嗨噎!」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回应她的招呼,慕妍慢慢地走向前,灿烂的笑容却瞬间黯然失色,我看着连忙拾起那尴尬到不行的笑容,「慕妍?」
「……釉璃,妳就老实告诉我,妳和殷朔俩究竟究竟」话还没说完,慕妍开始啜泣,我傻愣了说不出话来,几分钟前周围还没什幺人,慕妍这一哭却唤来大兵似,接连几位女同学经过,时不时对着我指点,这下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慕妍,妳别哭了。」才刚说完的瞬间,慕妍一个情绪大爆发,积累已久悲瑟一泻而洪,「好了啦,」我递出口袋里的袖珍卫生纸,「是有人死了吗?哭成这样。」
我一时脱口说出的话出反倒是让慕妍哭得更猛烈,「妳有什幺资格对我大吼!」慕妍猛抬起哭红肿的双眼,泪眼汪汪的都快让放大片给掉了出来,一把就扔开我手中的面纸,我弯下腰来捡起,抬起头的瞬间,慕妍后头的人却吓得我二度傻愣。
「江殷朔?」
「妳也知道我们现在讲的是什幺!」
「伊釉璃,妳们俩在干嘛?」
慕妍一听到江殷朔的声音,嘴巴张大着下巴都快掉了下来,赶紧用手背擦拭着满脸的鼻涕与眼泪,妆掉了一半不讲,那褐色放大片跃跃欲坠。
「江殷朔,你怎幺在这?」
「路妳家开的啊?管这幺多。」江殷朔不屑嗤鼻一声,瞅了我一眼后目光转向身旁的慕妍,她迟迟不敢抬头与江殷朔对视,「慕妍,妳还好吧?」
慕妍微微地点头,头仍旧低看着地面,我看着江殷朔眉头深锁,眼光从对着慕妍的错愕转向对我的纳闷,我跟着双肩一动,有着江殷朔来解套,慕妍应该暂时不找我碴。
「慕妍?」江殷朔又喊了慕妍一声,她微微抬起头,石子地板上一摊水总是藏不了、赖不掉,幸好江殷朔也明理知道不大可能是我给慕妍找麻烦,而只是她泪水氾滥,「妳总说句话吧?有什幺事说出来,好让我跟伊釉璃给妳分摊啊!」
哇哇哇哇!这哪里是江殷朔会说出的话?这臭小子倒是会在美女面前施捨好心肠了,几度放任我和齐昊争执不管,从他嘴里讨句安慰的话都是奢求!看着这幕,心里当然不是滋味,这何止差别待遇,根本欺人太甚!
慕妍的啜泣声在江殷朔出现时便已经少了一大半,接着他又打着温馨牌,不打赏岂不是太不给面子,更何况对象还是心仪男子。
「殷朔,我」慕妍抬起头来的瞬间,我确实看到江殷朔愣了一会儿,但仍旧尝试站稳着脚步,「我想知道,你和釉璃两人」
不料到慕妍会这幺诚实的说出她心中疑问的,但她肯说出也好,省得我光是想着应付同样的事搞得焦头烂额。
「你们两个」慕妍前后不停地重複这四字,我不想催促她,但瞥眼见着手錶指针即将来到上课铃,江殷朔耐心地等着慕妍开口,但她却迟迟不愿说出接下来的字句,我不自觉搔着脖,浑身像是爬满着蚂蚁般地鸡皮疙瘩。
「慕妍,」江殷朔突如其来的开口,我止住了抓痒的动作,我以为江殷朔是给她来点隐性施压,但没想到的竟然是
他一把紧握着慕妍的手腕,就往着三楼楼梯口方向走去,慕妍的长髮在两人起身后,轻拂过我的脸颊,小动作所起的微风,却莫名震的我从脚跟、四肢到背脊发寒,而我的心也不知怎幺回事地,整整漏了一大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