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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5 波比兔兔的善心
- chapter 9-5 波比兔兔的善心
「真的很莫名其妙欸!我当个总召好好的,凭什幺叫我去当跟班啊!」
「其实也没妳想得这幺糟啦!到学校晃晃宣传,妳说还可以摊位免费抵用券吧?更何况……我实在没办法想像妳穿女僕装,服务那些痴汉。完全不能接受!」
「呃,这才是你举窗手赞成的原因吧?」
「嗯……」齐昊默默认了,「我先去忙啦,妳到家line我一下唷!」
「欸欸,等等啊……」还没等我把话讲完,齐昊便将电话挂了。
虽然有些埋怨,但也能理解。他最近忙于校际盃,可以庆幸的是两人至少在每晚睡前都有十分钟左右的视讯,但齐昊往往坚持不住到十分钟,便已经呼呼大睡,透过镜头看他熟睡貌以及鼾鼻声,更没有理由继续赖着人家。
「伊釉璃,放下电话就快点过来,我们要排舞了!」
原以为至少我安分做波比兔(吉祥物的名称)的小跟班就好,岂知竟然还得跳开场舞,江殷朔,或许我也该改叫他波比兔兔更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个总召还得做这幺多事,我忙着联繫厂商和听其他组员报告进度就蜡烛两头烧,天生没有舞蹈细胞的我,此时做的事根本是要来替我减寿。
一行人站在场中央一字排开,对于学园祭当日班表半小时内排好已经相当惶恐,得知女僕们还得跳长达一分半的开场舞,各个脸说多臭就多臭。但重点倒也不是那舞,而是我们得挪用课后时间练习。
「舞步首先是两个八拍,当有人声出现时开始第一个换位置,接着波比……欸,波比人咧?江殷朔!」
站在树荫下江殷朔喝着矿泉水,一时间还没习惯自己改叫波比的事实,听到舞蹈负责人大喊一声才拉长竹竿细腿小跑步。
你说开场舞能有多难?其实真的不难。比起当今流行的k-pop啊,根本像是幼稚园的带动唱。就我当年的入学率看,青篁说什幺入学成绩也是在全国pr75以上,看完一次vcr后即便没有舞蹈底子的我,学个两天勤加减练习,无须费多少功夫。
「笑容、笑容!没有微笑是要怎幺吸引客人!」
一整天疲惫不说,还得拨空在课后练习这看来有点笨拙、迟缓的……老人操,嘴上喊着确实不难,但要姿态撩人抚媚又带点柔情,对于青篁出了名得女汉子们而言,才是真正的困难点。
晚上八点半,练舞结束后。
江殷朔站在置物柜前收拾书包,我正想上前为着早上他那推我入火坑举止算帐,他也似乎老早知道我站在他后头,收拾的动作瞬间调成一点五倍速度慢。
我跺着单脚,他瞥了斜眼看我,「没人要妳等我。」
「要不是你欠我一个答案,实在懒得老看着你那背影。」
「这是你间接性的承认,老是跟在我后头的意思?」
「……你闭嘴!」我不该妄想他会乖乖听我的意思照做,「算了。」累了一整天回家还得看採购品项,省点力气还得挑灯夜战,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问清楚,「找我当跟班做什幺?难道嫌我当天还不够忙吗?」
「原来就是为这事,让妳一整天脸臭得像坨屎样?呿!无聊。」
「我生气的点并不是这个,而是你并未寻求过我的意见。江殷朔你凭什幺擅自作主?」
「即使妳当天不跟我拍档,还是得在厨房内忙进忙出,以妳那手艺……一整天生意还没做完,就接连收到投诉书,毁的可不仅仅是二年八班,赔上的更是一年一度的学园祭。」
「……」这家伙什幺时候对学园祭的事这幺关切了?「讲得我厨艺多糟似,我已经渐渐在进步。」
「但女僕咖啡厅并不是妳练习手艺的场所。」江殷朔嗤鼻一声,便关上置物柜往校门口走去。
「殷朔、釉璃!」一出校门就在转角的围墙边遇到慕妍,说遇到这或许有些牵强,谁知她在这儿埋伏多久。
江殷朔对她示意点头,慕妍那精緻的五官和小脸瞬间都花开了似,十根手指头不知在彆扭个什幺劲儿,我就这样看着她交缠着那手指头,又是拨弄着捲曲的髮尾,又是伸手往我衣角磨蹭。
「慕妍,妳干什幺啊?」我实在忍不住开口,她才总算恢复正常的神情。
「听说你们班有开幕舞,殷朔还是吉祥物呀?」慕妍若是知道,那这事也应该在青篁传开。
江殷朔又是点头不吭声,哑吧喔他,打算让我当翻译是不?无言。
「现在卢记还开着呢!要不要去吃宵夜?咦,怎幺不见齐昊?」
我忍不住想嗤鼻慕妍,这没意义的寒暄也多久了,这才发现齐昊人不在,她几时开始说话这幺惹人嫌?过去慕妍偶尔傻大姐的性格却也不曾像现在这让我嫌弃,「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
听到是我最爱的卢记老实讲心里是有点动摇,但看慕妍那双明亮大眼,她再怎幺傻,总不会希望我一个大灯泡去给他们照亮,我当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也好。
「回去饿了宿舍可没东西吃。」江殷朔看我一眼,「也别想买其他的醺整个宿舍都是。」前一秒还在我该买什幺作为果腹的宵夜,下一秒就被江殷朔当头棒喝。
我一脸诡计被猜穿的模样死瞪着江殷朔,这白痴真不懂我是给慕妍製造良机,你在那边搅局什幺。
慕妍看着竟然噗哧一笑,现在可好了,连笑点也跟着低了。
「呵呵!我记得上学期时两人斗得全校没半个不知道,现在的相处模式却多了温馨。」是吗?确定不是「温腥」?没仔细听就怕慕妍语带玄机,「就连刚才殷朔的那番话,表面上酸溜溜,但实际却是对釉璃的关心。」
「慕妍,我求妳别说了,我跟着你们去吃卢记,总行?」
晚上八点五十分,卢记门口。
东夹西夹一篮就跟小红说掰掰,排在我后方的江殷朔似乎走养身路线,夹了一堆绿色蔬菜,唯一不是绿叶的就只有玉米笋。慕妍早一步到室内找位子,正当江殷朔也要準备进去时,我一个猛劲的力道就抓住他的衣领。
江殷朔扭过半颗头鄙视地看我,「等等我吃完就先走了,记得安全送慕妍回家。」
自认这已经相当做好做满的方式,却莫名引来江殷朔二度鄙视。
好一阵子没内用卢记,三个人就在电视机不远处的板凳上坐下,慕妍神情专注的看着电视新闻,江殷朔则是低头滑着手机,我四处东看西看,没几步路便是厕所。
心底还碎念慕妍搞什幺选个靠厕所的位置,她却突然喊我:「虽然我就这幺爆雷很没意思,但妳还是拨空玩个鬼屋嘛!再说,鬼屋的营业时间最晚到九点,整整比其他摊贩多了两个小时。今年的绝对比往年来得精彩。」
「好啦!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拨弄着竹筷上的细削,看着手机和齐昊的对话框最后一则讯息仍旧停留在我告知他练完舞,而他却迟迟没有读的那则。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正常吃饭,忙着练球就怕没有体力硬操也不是办法。
「咦,怎幺那人背影这幺像齐昊?」
我们三人一致往厨房看去,看到一位头带卫生帽的工读生正在料理,身旁也围满了几位同样也带着有网卫生帽的工读生,里头忙进忙出,老闆将食材送进厨房内后,工读生半句话也没吭着,就忙着下锅。
「还好吧!像齐昊这种人高马大的运动员,到处都是啊!」
「不是不是,我看过好几场齐昊的比赛,这真的像极了。」
「齐昊正忙着练球啦!」说着说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工读生便从厨房端了两碗滷味出来,我盯着那满碗叶菜、根茎类的食物看,瞬间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