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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我照着前一天的思绪照着做,接着就不吭一声地出门。
一个人独自站在公车站牌前,因为身边少了蓝苡,所以今天特别早到公车站牌,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有点小孤单。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赶紧拿出来看,结果是陈意涵。
「你猜我在哪里?」眼里突然蹦出无厘头的句子,还来不及反应身后就有一股力量想吓我。
「蹦!」她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试着吓我,虽然有点被吓到,但我还是冷眼看她,神、经、病。
「嘿嘿,有没有被吓到?」陈意涵开心地问道,还是继续冷眼不动。
「学长,生气了吗?」或许是见到我这样子的不动,她害怕了,开始关心我起来,但我还是继续冷眼。
冷眼、冷眼、冷眼、冷眼······
「学长?」陈意涵不确定的懦懦叫我,时机到了······
「碰!」我大声的喊着,却换她被吓到了。哈哈,想吓我,在等个八百年再来说吧。
突然脑海里浮现了『你不要再跟意涵学妹来往了吧』那句话,彷彿蓝苡昨天在我耳边说道一样的那幺轻,在我心却是那幺重。
于是我悄悄地拉开了一步的距离,却马上被学妹看出来了。
「怎幺了吗?为何要突然拉开距离呢?」她轻声地问,并尝试着把距离拉近,却被我又拉开彼此的距离。
「为甚幺?为甚幺要这样对我?明明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啊!」她还是继续轻声问道,正当我还在思索要怎幺回答,衣领就被小两颗头的她拉起。
「回答我啊!」陈意涵激动大喊,六点五十分的公车站牌灰濛濛的,时间很安静,我却打破了这沉静。
「因为我们的关係,还没到那边。因为我还有喜欢的人,因为妳只是学妹,不能我的时间都给妳。」我望着她,并把抓着我衣领的手拿开,一切都很冷静。
突然唇被很猛然的力道亲上,来不及反应,她就说话了。
「那这样呢?人说初吻要留给喜欢的人,我的给你了,可以证明你的时间都给我了吗?」她喘着气说,但我却本能的摇头,让她情绪当场崩溃。
此时的第一班公车来了,我不等她便坐上公车离去,冷眼看她瘫在人行道的地板上痛哭失声。随着距离的拉长,时间的离去,雨滴开始掉落在这个世界上。
距离以及雨滴让我看不清远方的她,也让我开始担心起远方的她,但想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
过没多久,此班车已经到达学校,罪恶感也整路跟着我到学校。
放学后,我打算亲自到学妹教室接她,顺便和她道歉,早上的话说重了。
「同学,有事吗?」等待了三五分钟,教室里的老师似乎发现了异状,轻声问道。
「老师,请问一下,意涵学妹是否已经放学了?」我礼貌性的问,但接着老师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咦?陈意涵今天请病假耶,同学你不知道吗?」他边收拾作业本边说,学妹今天请假······
之后我说了声老师谢谢便走了,传了简讯也都没人回应。
而后我想她可能打击太大,先回家了。于是搭着公车回家,但一下车就看到公园长椅坐着一个穿着我们学校女学生制服的女孩,一年五班请假的陈姓小朋友。
她正在跟猫玩,而猫咪也很配合地跟着她玩了起来,如此纯真的画面搭配残余的夕阳光,我不禁拿出手机拍下好几张。
而后想和他们打成一片而慢慢靠近,但思敏的猫咪马上注意到,弹跳而去。
「学长?」学妹看到我,马上以问句的语气说出那两个字。
「嗯···对不起。」我没来由地说这一句,很明显的是为早上的事做弥补。
「没关係···」她以耳语般的低喃,但我还是听到了。但也因为她的低喃,让我有点质疑是不是我自己说的话伤得太伤,所以让她很不愿意的道歉?
「还有···没事就不要请假,不然我会担心。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以略为急速的语气跟她说,但却不敢说要回家照顾姊姊,因为那样或许会让她二度伤害吧。我想。
「今天···是因为蓝苡学姊吗?」她淡淡地说,但我却听得一头雾水。今天?今天甚幺是因为姐姐?早上所说的话吗?
「可以讲明白一点吗?」我的口气严肃了起来,也没有如此急速,因为这可能关于蓝苡。果然,她很坦然地和我说她的怀疑了。
她的怀疑是正确的,她说:「因为你一向都把我当作妹妹看待,我知道。但是今天会对我说如此重的话,绝对是受到甚幺刺激。你昨天放学时还对我很好,所以我就想到蓝苡学姊,毕竟放学后会跟你在一起如此久的就只有她了,而她的一切又刚好是你最在意的。」
我听完后,拍掌鼓励,这不是嘲笑,而是讚赏。
「妳还真聪明,居然可以想到那幺多。」我说,并且把手放在她头上。但她却把我的手拍掉,虽然很轻,但我还是很惊讶,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做。
「我不聪明,我很笨、很傻。我傻到居然会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且同时把我当作妹妹看待的学长。如果我够聪明的话,那幺我就会选择放手让自己好过一点。前几天一个男生和我告白了,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他人很不错,但我却拒绝了。因为我还在等一个人,一个部会爱上我的人,所以我不够聪明。」
学妹说着说着,掉泪了。而从她说话的语气里,听起来有压抑的崩溃:她在压抑情绪。她知道她说会哭,但还是说给我听。很故意,却想要让我明白她还在等我,她始终都不会变。
最后,我要求她别再说了,越说我和她就会越难过。她难过的是爱情,是心痛,她要揭开自己的伤口给我看她被伤的多痛,来取得一些东西。例如:回报;而我也很难过,难过的却是心疼。我心疼她不惜忍痛也要给我看伤口,心疼她为我的作为却不晓得会不会得到回报。更心疼的事,我们都被束缚着,我被兰以束缚,而她却被我束缚着。
于是我用跑的回家,竟可能得让呼箫而过的风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回家后,我努力地忍,忍住了心底所藏的那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