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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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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章 本

    凤安在当年得楼主之位时仅仅一十三岁的年纪,而她抽到的籤也不是什幺好籤,据蓝眼睛所讲,当初她籤中指令为窃取传世百年名作-万马奔腾图。

    这幅无价之宝长达二十二尺,被收藏在当年三王爷府上,既不能赠、不能借,必须是偷,在戒备森严的王府里,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来说,这是相当难的。

    当然,偷这件事儿,凤家是经过三王爷应口准许的,当年凤安窃取成功回本家覆命后,当夜即物归原处,若不是凤家人隔天早上到府答谢还礼,那王府上下是没一人发现的,可见这凤安偷的神技亦是一流。

    而蓝眼睛说,凤安在抽到籤时,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在收到哥哥凤平带着嫂子苏柔逃亡之消息时,在当晚下的手。

    听到这里,我疑惑问:「你怎知道得这幺仔细?」

    他扯唇一笑:「凤楼楼主每十五年易主一次,而六阁亦是,阁主选出之后,会在本家等待新的楼主胜出,当年属下便是这样见到凤安主上的。主上在最终测试时抽到籤后并未立刻动身,而是回本家替她安排的院落住下,直到传回平执事的消息时,才动身窃取,本来属下以为…主上只是跟着自己的哥哥来看看热闹侥倖过了前几关…没想,却是属下目光短浅,看低了这位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真诚道:「我与凤安有过一面之缘,亦被她救下了一次,我很欣赏她。」若不是醒来时已是这般局面…唉…多希望能亲口对她道声谢谢。

    他恩了声:「属下认为凤安主上…对您亦有同样的看法。」

    我笑了笑,望了望窗外天空,接续问:「那把墨昙又是如何得的?」

    「当年平执事出事后,凤安主上在翔总事连求两回而无果下,亲自回本家替平执事与苏柔姑娘求情,望当家能网开一面让他俩能回万旭,碰巧当时遇旭日堡断了一批凤家生意,当家便以此考验凤安本事,如夺回生意,除平执事、苏柔姑娘能回万旭外,再奉上一柄黑扇。」

    我插嘴问:「可我记得…你曾说过,四色扇之位阶需由各分家同意…」

    他头一点,「没错,当时这件事各分家意见不依,最后则是让分家各推一位人选出来角逐,共一十三位同凤安主上角逐墨昙,与旭日堡长达一年拉锯战便开始了…而各分家为了公平竞争,本家禁止主上擅用六阁,只能凭藉自己的人脉,所以…主上不只要从旧楼主接手凤楼大小事外,一方面还要去断袁烨放的线。」他一顿,接续说:「第二年,凤安主上取回了这批生意,在各分家的见证下,从当家手上取得墨昙,并带平执事他们回万旭,而新任的阁主在这次事件后,更加敬重这位年纪轻轻的主上。」

    我轻叹口气,「这就是为何各阁主在我第一次会见他们时,神色如此紧张的缘故?」依本人看,那不叫尊敬,该是惧怕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主上想得却是。」

    也是,以十四岁之姿便取得总事的位阶,在凤家这样的年纪可是头一遭,就连当家凤峰都是在二十二岁时才得手,除了讚叹她的能力外,一方面也是心疼她的青春年华就此葬在凤楼了。

    我不禁与她跟从前的自己想在了一起,一抹愁思便攀了上来,随意回他:「可我怎觉得你从不紧张?」从睁开眼看见他那一刻,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外,我感觉不出他对我的畏惧。

    闻言,他愣了愣,表情有瞬间的凝滞,随后才牛头不对马嘴回:「若是以前的主上,万不可能同属下这般闲谈的…」

    我挑眉看他,「喔?那你是喜欢爱跟你闲谈的主上…还是喜欢只谈正事的主上?」

    他轻咳了下,彷彿呛到似的,本来以为他会同之前般一笑置之,没想这次他却回了:「如此…这样…甚好。」

    噗!我到嘴的茶水喷了出来,哈哈哈无声笑个没停,他赶忙拿手帕递给我擦嘴,我搁下茶杯,真心一句:「往后当我闲的发慌…你一定要陪我闲聊,好吗?」

    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在背光下有着一抹沉着,直挺的背像能扛起千斤重担…

    「属下遵命。」

    一个月后,哥哥凤平的伤势大好,身上的肉也慢慢长回来了,除了有免费自大狂一天一脉外,还有十二时辰全天候着的嫂子照三餐夜宵照料,才能有如此显着差异。

    前些天听爹娘说哥哥两日后将起程去本家请罪,还特别交代不让我这妹妹跟,本人脸上那一个歪地,全让蓝眼睛看在眼底。

    我晃着笔桿用嘴轻吹了吹墨迹,将信折好塞进竹筒里挂在小黑脖子上,取出放在衣袖里的阙抢钱玉牌,放在牠鼻子前闻了闻,只见牠大头晃了两晃,脚ㄚ子延着窗台靠我近些讨拍拍,伸手摸了摸牠头顶,顺了顺牠脖子毛,牠才怪叫两声转身往天空窜去,直到黑点消失在远方,才唤了蓝眼睛陪我渡到凤平那儿悠转。

    未进院门,矮墙内便传出攸长琴音,驻足闭眼听着,遂想起了与花蜜蜂第一次碰面的情形,不禁会心一笑。

    「小冷,我可有说过…恆阳边境的另一头…青远家里也有能入人心的琴音…」

    耳边听他回:「主上说的是…淡出江湖的乐仙至尊?」

    我头一点,睁开眼来,「恩…我想念蝶舞的琴音了。」在听了嫂子的之后,更想了。

    迈步而入,前院凉亭里一对璧人,一人纤纤玉手抚琴,一人执陶壶泡茶好不惬意,我不忍叨扰,正欲回头,却让抬起头来的嫂子状个正着。

    「小安!」

    闻声,哥哥转过头来,两人同时朝我欢迎一笑,我走了过去,微一颔首:「哥哥,嫂嫂。」

    哥哥起身拉着我坐他旁边位子,将茶沏好后,倒了杯搁在桌前。

    「茶烫,喝慢些。」

    蓝眼睛站在身后,也让哥哥拉着坐我隔壁,同样倒了杯茶给他。

    看到此,我更加喜欢这个没有严重阶级观念的哥哥,不禁讚同苏柔嫂子的好眼光,爱上了个好男人。

    哥哥轻搁下茶壶,好笑摸了摸我头:「前几天听柔儿说起…说妳想听听她弹的曲,倒不如今日就让她小试身手如何?」

    我头一点:「刚在外头便已听得天籁之音,如若能多听一曲,那是更好。」

    那漂亮嫂子朝我婉约巧笑,手一扬,轻柔小曲飘过亭内,绕梁而入…果然人的曲音可随心境而变,我闭眼听着,轻鬆如春日淡风,宛若清水流淌,却是温软如冬日小火温煮。

    曲毕,我点头讚好,喝下杯中茶,说明来意。

    「哥哥,两日后安妹同你走一遭。」

    他一顿,朝我摇了摇头:「哥哥犯下的错,哥哥自己去担,这三年来妳过得太辛苦了,这次就让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摇头,赶忙让蓝眼睛翻译:「不成,哥哥的性子我清楚得很,这一去只怕是让当家的快意宰割,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活过来的哥哥又这样白白遭肉痛!」

    哥哥欲往下说,我抬手制止,「哥,嫂子守着你三年,我跟爹娘都替她心疼…你不替我们想想,也该替嫂子想想…这次我跟着去是敲定了,就算你不让我同行,我也会自个儿去,恩?」

    他动容看着我,最后眼眶竟然红了。

    「我的好安妹…哥哥…」

    我起身抱了抱他,「没事儿,我只是想看到你们好好的,就这样。」

    他在肩上点了点头,哽咽难以自己,我鬆开手,拉了嫂子过来,将之柔荑放在他骨节明显的大手上,「答应我,不要抛下彼此,要像爹娘一样相亲相爱,相守到老。」

    嫂子眼泪掉个不停,哥哥抓紧她的手,郑重说道:「我凤平一生只苏柔一人,一生就只牵这双手,一生就只爱这一人。」

    我红了眼眶,握紧两人交握的手,这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红线,我王曦绝不容许有人轻易剪断拆散!

    时隔快两个月,本人又踏进川景城这天子脚下。

    本家家府位于皇城东面,佔地面积相当广大,可说是比之皇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匿大的紫檀大门上苍劲有力的横批-凤府,大气磅礡也不过如此。

    放下车窗帘幕,听门外卫士喊了声:「报!凤楼楼主、万旭平执事到访!」

    我与哥哥互看一眼,门喀啦一阵声响,马车动了起来,驶入这本人初来乍到的贵宝之地。

    马车停,坐于外头的蓝眼睛帮开了车门,哥哥先跳了出去,牵了嫂子下去后,再扶了我下地。

    抬头一望,宽阔的石板面积铺盖,用以深浅颜色隐约铺垫出一展翅凤凰家徽,两旁种植高耸的乔木,笔直的道路尽头,连接一幢巍峨的屋宇,匾额上刻着-凤事厅。

    两名女侍者领我们进去,本人凭着想状状胆子的心态,便操来墨昙握着,装着自己就是真正的凤安,已来过这里无数次的样子,没想头一偏,倒见哥哥手里也握着他那把云吐,右手紧紧牵着嫂子的手,虽然脸上表情镇定无比,可那心底啊,怕是同本人一模模一样样地。

    大厅里非常静,木质地板铺上柔软高级的深色凤纹毯子,脚步声完全被吸收了;厅里无椅,只有几席摆放整齐的矮桌与席垫,挑高的屋宇上头有只金色大凤盘据上头,随着厅里三面大开的雕花大门,外头的阳光洒落在它身上,彷彿乘着金光浴火重生,展翅高飞。

    一入厅,我便让这营造的气氛镇摄了,心竟也平定了下来,就像我已看过这场景无数次,却始终无法忘怀一般,如今一见,却安下了心。

    侍者领我入座右首第一位,而哥哥则为左首第一位,嫂子落坐哥哥旁边紧紧相随,蓝眼睛则没有座位,候于本人旁边。

    茶点奉上,本人当自个儿家般随意吃着,一盏茶过,门外一阵骚动,一黯红色锦袍随步伐飘入眼前,停驻于正前方的主位上,来人正是现今当家-凤峰。

    本人黑线下降三条,这可恶的古代环境,所孕育出来的老人当真不像老人,根本无法用所见之面貌去判断年龄,瞧瞧人家哪像蓝眼睛说的是大爹亲五岁之中年男子?明眸齿皓,白肤赛雪…再加上这高挑俊朗的身段,想不让人看呆都难。

    本人本着阅男无数的经验加上坚定的意志,关起夸张的思维,将目光移开,眼观鼻鼻观心随哥哥起身行了个扇礼。

    所谓的扇礼,即是用右手将扇子置于心口上,微躬身行礼便成;如无持扇,则是手贴心口大躬身行礼。

    「坐吧,安总事、平执事。」

    略显沙哑的嗓子倒比较贴近年纪,我应声而坐,在女侍将茶点奉到他桌上后,他才问:「本当家记得…只传平执事过来…安总事大伤未癒,不应再来回奔波才是。」

    我弯身一礼,让蓝眼睛帮着翻译:「当家教训的是,不过安儿一年半余未来本家请安,恰好哥哥行来一趟,安儿是想…跟着来,一路上有照料外,亦能会见当家一面。」

    他头微点一下,转头问哥哥:「信阁差信来说毒癡替你医治了问死至毒,毒…可都清了?」

    「谢当家关心,晚辈体内毒素已清,已无大碍。」

    「既然如此…今日本当家找你来,你可清楚明白?」

    就见哥哥不卑不吭回:「晚辈愿遵本家之意。」

    他讚许点头:「三年前…本当家已与其分家决议惩处,除了摘除扇位外,需行家法三百大板子,这件事儿…翔总事应有与你提过吧!」

    哥头一点:「晚辈醒来后,爹亲已告知此事。」

    三百大板?!

    摘除扇位事小,可那板子打下去还不得往死里打?何况哥哥内力尚未恢复,若这幺给打下去,就算死不了估计一辈子也要在床上渡过!

    我站了起来,打断他们谈话。

    「安总事何意?」

    本人再行了扇礼,挺直腰竿抬头看向面前这位长者。

    「安儿有一事相求,望当家与分家重新审视此次惩处。」

    他叹下一口长气,满脸的不赞同。

    「这事在三年前已定下,总簿上已记载,无可能转圜。」

    我不疾不徐回:「三年前哥哥仅是遵照籤上的指示进行任务,如今却要因任务而受罚,安儿不得不质疑这办法规则…其中是否有未详尽之处?」

    他眉一挑,抬手执起茶杯抿下一口,沉声说:「安总事是在质疑三年前各分家执法不公吗?」

    本人腰弯了弯,「安儿不敢,只是希望此事重议重审,望当家能应允。」

    当初听了蓝眼睛讲了哥哥的事后,想想,便觉事情应有转圜余地,既然籤上没有特别写不能拐走别人的女人,更何况,嫂子还是自愿跟哥哥走的,这要罚,当初二皇子也已经下毒解气了,还差点要了哥哥一条小命,照道理应该扯平了,何需再加一个家法伺候?想少个年轻有为的青年跟自个儿儿子争风采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拖三年。

    弯了许久,哥哥见咱俩僵持不下,忙道:「安妹,此事已定,就…」我转头瞪他,让他住嘴,直起身子再说一遍:「请当家应允此事重审。」

    他盯我良久,狭长的大眼看不出情绪。

    「安儿自大伤后,性子有些许不同了,少了些倔强刚硬…多了许从容稳重…」

    本人闻言心底一惊,好一个阙抢钱口中的精明人物,才一面,便猜到了我的变化,我嘴上说:「安儿早前不懂事对当家及各分家多有冒犯…许是生死关头走一遭,对事孰轻孰重多了些见解,望当家多多海涵。」,眼睛定定地与他对视,毫不退让。

    「此事重审,需两位总事、三位执事、四位逸事、五位轻事以上认可,除却平执事之外,妳得先把人凑齐才行。」

    本人躬身一礼,「谢当家,安儿会尽快凑足重审资格。」

    有这一承诺,这事便好办了,当日我便派信阁广发信息给持扇者,里头仅有短短几句白话揭示本人开门见山的意图:

    平执事受新任圣上垂爱

    特请毒癡出谷救治续命

    且怜双人情深如海不离不弃之精神

    圣上盼凤家能家中自解

    现本楼主已徵得当家同意重审三年前往事

    盼诸位点头相挺

    说这幺几句,无意就是要阙抢钱帮着担下来,毕竟谁不知道咱二皇子早被发配边境去了,当年的那些顾忌也随着新帝的登基而不复再,若是他们再不识相点答应,只怕本人会架着阙抢钱写下第二张狗血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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