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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云若有情
- 第十二章 云若有情
幽黎皇宫中凤后依旧是住在先绘帝所提字的寝殿〝倾云殿〞,倾云殿三个字字迹苍劲淋漓,可见当时执笔落款之人是多幺用尽心思,只可惜那人已经不在了。
愿倾云柳,柳影朝岁。当初,那人这样笑着道。
殿门上吹响了金色风铃,沉重的脚步声铿锵而来,站在殿门外驻足不肯再向前一步,一身暗红精緻宫装飘逸的男子回过头,眉色如墨,耳廓分明,双眼如天山泉水清甯,右眼下一泪痣显得灵动,容貌优雅出尘,柔顺长髮及腰以竹簪束起,肤色白皙如琉璃,碎碎刘海遮住风采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薄唇。
他便是云柳,引起天下譁然二嫁的凤后。
见来人站在殿外不肯入内,他垂下眼睑,捲翘睫毛恍如打了一层阴影在画上,轻声道,「娘亲。」
云扉身材高大,几乎挡住了殿外的阳光,身前的人影拉的老长斑驳不堪,她容颜与云柳有几分相像,只是眉间的厉气与云柳的韵緻截然不同。
「没想到我们云家会出了你这个不肖子。」云扉看着自家从容自若的儿子,胸口气不打一处来,双目残红如斜阳如一只困兽的挣扎。
云柳站着,身形纤细修长,如风柔柔一吹便能飘向彼方,他轻轻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彷彿没听见云扉的话一样,举止优雅,「娘,喝茶喘口气。」
「我拖着这身体还不如自杀算了,省的易瑞宫里宫外拿捏着我们云家,如今天下成了什幺样了,柳儿,这就是你所期望的?」云扉气息不稳,双拳紧握颤抖着嘶吼。
「娘,莫说胡话。」他静静地将手收在袖下,眸中未曾有波动,整个人如同湖面一般毫无涟漪。
「柳儿!……咳……」看着云柳的淡定,云扉不禁怒火中烧,待还要说些什幺,却从腹部猛然涌起一股腥甜梗在喉中,尝到满嘴的血鏽味。
而云柳终于被惊动,他快步走到云扉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抹忧色收拢在眉间,「皇上没有给缓药吗?」
「云相方才的那番话,朕应该给缓药吗?」易瑞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柳一顿,缓缓扶着云扉转过身行礼,行云流水,「参见陛下。」
云扉偏头将口中的腥甜给吐掉,一丝残血沿着嘴角滑下,她仰着脖子强硬道,「缓药给不给都只不过一死,难道以为我堂堂云扉怕了?」
易瑞并没有恼,她跨步向前一手揽住云柳纤细的双肩,将头埋进云柳的髮间,贪婪的吸着云柳身上特有的清香,满脸餍足道,「朕知道云相不怕死,云相只怕……朕的好柳儿在宫中有个万一,是吧?」
云柳小巧精緻的耳垂被易瑞喷出的热气给弄得全身寒毛竖起,易瑞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滑过他的耳尖,云柳快速地垂下眸,平静道,「请陛下给娘亲缓药。」
「柳儿这是在求朕?」易瑞心情舒畅笑问。
「是。」
「那若是朕要今晚柳儿侍寝呢?」易瑞勾住云柳弧度完美的下巴爱不释手,一双眼慾色瀰漫,彷彿此时在她身前的云柳已经是一丝不挂毫无遮掩。
云柳全身一僵,没有回话。
「柳儿,朕已经等了四年了,你究竟何时才会心甘情愿?」她眼珠一转,蓦然冷笑,「难道,你还想着易酒那死人?她可是被你一刀刺入心脏了,别忘了,是亲、手。」她特别强调了后面亲手两个字,笑的欢腾畅快。
云柳已经恢复镇定,一字一句重複,「请陛下给娘亲缓药。」
易瑞歛起笑容,阴沉着脸说不出的狠戾,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道,「把缓药给云相。」
云扉接过缓药,一点欢意都没有,一句谢字也没有说即刻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啧,柳儿,你娘这个性朕是真心不喜欢,你说把你娘给弄去荒地可好?」易瑞望着云扉远去的坚毅背影瞇了瞇眼。
「陛下答应过我不动娘亲的。」
「说笑的,朕还等着柳儿心甘情愿的那天呢。」易瑞伸手细细抚摸云柳的脸,这张让她癡迷不已的容颜。
云柳彷彿是个没有情感的木偶一般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游移,易瑞意犹未尽的抚摸完后便转身离去。
夕阳斜下,照映在云柳单薄的暗红宫装上斑驳如烟,代表凤后的宫装不仅灼伤了他的身,更是将他的心反反覆覆翻烤着,直到堕入深渊里。
夜阑无声,漆黑的夜空中不见繁星,残烛花火随着弱风摇摆不定,烛花〝啵〞的一响,惊动了一向浅眠的云柳,他猛然睁开眼,猛然掀开被褥,弓起身摀着胸口大口大口急促喘息,光滑饱满的额头全是冷汗。
梦里,又是她的笑,满身是血却还是笑着。
「恩,我原谅你。」语音消失在风中。
他仓皇的翻身下床,不畏地气冰凉如玉雕的赤脚下地伸手去勾一旁的茶水,掌中却因冷汗濡湿一片,茶花色陶杯〝匡噹〞一声碎在地上四分五裂,溅了一地的凉茶。
「君上……」过大的动静惊动了在殿外随身伺候的小侍莫语,莫语提着忽明忽灭的红色宫灯快步走进来,眉间忧愁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云柳,「君上又梦魇了吗?」
莫语是云柳从云府带过来,倾云殿里里外外都是易瑞的人,除了莫语,云柳是谁也不信的。
「无碍。」云柳身上的亵衣沾上了冷汗的黏腻,他借着莫语的手缓缓坐在床沿边,如画的脸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恍惚了起来。
莫语叹了口气,将地上碎裂的陶杯给捡起,处理完毕碎片后,回到殿内,云柳还是如方才一般无神望着殿外,好似可以将谁给盼来一般,就这样看着、看着。
「她该是恨极我了,梦里梦外都是她的身影。」云柳伸出纤细如藕的手朝眼前一抓,抓住一片虚无,双眼朦朦胧胧如冉冉而上狼烟,喃喃自语。
莫语无声,每回夜里梦魇惊醒,云柳总是这般徬徨无助像个孩子,如一艘浮船在江波上摇摇晃晃,没有归处,可晨光一起,又会变回那个眼里不起波澜的凤后。
先绘帝已故去四年了,云柳的心魔也四年了,当年为何会被逼宫成功,而凤后又为何二嫁,莫语是想不透的,不过他心里不论凤后做什幺决定,都一定有他的量尺。
那把量尺有多长,只有凤后自己知道。
易倾依约定在柳湖边堆石头,可始终没有把醉之易给盼来倾悦客栈,她有些垂头丧气,一旁阿若看了安慰道,「殿下,只不定醉姑娘忙着呢。」
「阿若,霜榆楼来了个醉公子,妳猜会不会是皇姊?」易倾抬起头,眸中闪过犀利清明。
「大抵是的,早有所闻霜榆楼与皇宫有千缕关係,只是一直探查不到到底是绘帝派还是瑞帝派,如今看来属绘帝派可能多一些。」阿若分析。
「那就行了,去霜榆楼。」易倾嘿嘿一笑,站起身大步走出倾悦客栈后院。
「殿下,如此莽撞前往霜榆楼,只怕会带给醉姑娘麻烦的。」阿若拧眉不同意道。
易倾回过头挑挑眉,坏笑道,「本王自有办法。」
她说完踏步入一楼倾悦客栈内,此时中午时分,客栈内人来人往酒客吆喝声不断,酒菜饭香飘散在空中,小二见易倾大摇大摆从后院走出来一点也不顾忌有些紧张,不过阿若使了眼色给小二,小二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转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来啊!来啊!本王要去霜榆楼瞧瞧那醉公子到底是何方绝色,有没有人想一起去瞧瞧的?」易倾吼着嗓子随手拿起酒桌上的酒壶豪迈饮下,双颊潮红,眼神迷濛像极了个酒鬼。
所有的酒客被她这一嘶吼顿时一愣,纷纷在心里倒楣道:怎幺好死不死又在倾悦客栈遇到这混蛋霸王。
「醉公子可不是那幺容易见的,有钱也请不出来。」几个酒客酒喝多了连带讲话粗俗,神色淫蕩的搓搓手,「不过听说醉公子身段柔软,在床上玩起来肯定够劲。」
易倾微微一笑,眸中一闪而过狠戾,取而代之是猥琐的表情,她摩娑着下巴,打着酒噶豪气道,「本王点他,他敢不出来?岂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这去瞧瞧他在床上的技术到底好不好?」说罢她舔舔唇,阔步流星迈出倾悦客栈往霜榆楼而去。
客栈内的酒客见状饭也不吃了,勾肩撘背哼哼唱唱跟在易倾后面要去霜榆楼看热闹。
-----碎碎念-----
今天与姬少同一天更
结果忘记了otz
晚上要怒喝啤酒深夜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