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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劫后归来
- 第一章 劫后归来
皓泽三年,瑞易王逼宫自居瑞帝,绘帝薨,改号瑞易,凤后改嫁瑞帝,成为史上二嫁的凤后。先绘帝被瑞帝以暴君为由鞭尸全裸挂于皇城上,引众百姓譁然。─出自《四岚国册》
「妳忘记我说过妳伤及心脉不可妄动了吗?」一女子身穿一身黑衣,站在一间竹屋的门口前,神情淡然,对着无人的庭院厉然说道,话中带着些许愤怒。
「没忘。」屋顶上传来另一个女子悠悠的答话。
「给我下来。妳知道让我说第二次话的后果的。」黑衣女子皱眉,这是她要发怒前的前兆。
屋顶上传来女子唔了一声,空中风微动,一身白衣的女子飘然落下,站定在黑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朱唇榴齿,面如桃花,眉如弯月,眼似明星,随着她微微一笑,更是让天地山水瞬间黯然无色。
黑衣女子气恼的看着她如画的面容,甩脸不屑道,「瞧妳这脸,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俊小哥。」
白衣女子噗哧一笑,流转的深沉眼波中带着揶揄,「妳看都看过了,该摸得也摸过了,我是不是女子妳最清楚不是?」
黑衣女子恨恨地瞪着她,随后又毒舌道,「全身皮开肉绽只差肠子没跑出来见人,连胸部都被弄出一个骷髅了,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女子。」
白衣女子如粼粼秋水的眼眸飞快闪过一抹异光,不知想到了什幺,抿抿苍白接近透明的唇不说话。
黑衣女子用鼻子轻哼了一声,不继续在此事上做文章,朝白衣女子翻翻白眼,说道,「今天最后一次药浴。」说完转身进入飘着淡淡清香的竹屋里。
白衣女子莞尔,顺从的跟着走进竹屋。
寒岭,是四岚传说中的鬼山,山路诡谲弯曲不平,杂草丛生,万年飘着细雪,远眺皑皑无涯,传闻只要进入就无法活着走出来,因为怨灵终积在寒岭里,冤魂不散无法入佛门,令人闻风丧胆。
而竹屋就盖在寒岭的山顶上,放眼望去,皑皑白雪中唯有一竹屋竖立在其中,显得格外醒目。
「之易,伤好可要下山?」黑衣女子坐在桌旁神情认真的练字,一边问道。
名为之易的女子此时正全身光裸的泡在发出浓浓药草味的绿水浴桶里,白皙的身子爬满扭曲不平粗大如巨型蜈蚣覆盖的红色伤疤,一路沿着匀称颈子而下,最后没入被绿水遮掩的胸下,不难想像当时被多幺粗暴的对待,而绿水上漂浮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药草,恰巧遮掩住了水下的一片春光。
「怎幺?想让我陪妳老死在寒岭?」醉之易双眼紧闭,捲翘的睫毛被水蒸而上的热气吹的一颤,艳色绝世的脸不自然的满脸通红,一滴透明的汗水沿着髮丝而下,落入绿水中。
黑衣女子握住毛笔的手顿了顿,沉默。
「我知道妳担心我。」醉之易眼没睁,续道,「放心吧!死过一次的人我知道该如何。」
黑衣女子放下笔,看着自己眼前案桌上的白纸被黑墨写满了〝惜〞字,她叹了口气,「之易,妳老是对别人好,对自己残忍。」
醉之易轻嗯了一声,表情像是忍隐什幺般,如弯月的秀眉不禁拧了一下,面容又更红了些。
「之易,那位子妳还争吗?」黑衣女子转头看向浴桶中的女子问道,表情肃然。
「不争又如何?争又如何?」醉之易微勾苍白的菱唇,自嘲着。
黑衣女子不再说话,淡淡起身后,撇了她一眼,走出满室药草味的房间。
两日后,醉之易站在竹屋门前,一身白衫显得出落脱俗,却在绝色的脸上繫上一湖水色面纱,叫人看不清,而如秋水的灵动两眼却又让人心痒,忍不住想拿下面纱想一探究竟,身段飘逸,腰身如蛮,遮盖住身上崎岖不平的伤痕。
黑衣女子皱皱眉,不禁叹息道,「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给妳女儿身,偏偏脸又长的如男子娟秀艳丽。」
醉之易揹起包袱后闻言,笑了笑,寒风忽地吹来扬起面纱一角,苍白的菱唇半遮半掩,更显风华绝色。
她说道,「不尘,谢谢。」
唤名不尘的黑衣女子愣了愣,嫌恶的撇头,恶狠狠警告,「这是最后一次,妳再死一次我就把妳丢下山喂狼了。」
醉之易勾了勾唇,含首,「好。」转身往飘着漫天细雪无崖走去,踏雪无痕。
「醉之易!我是说真的!妳若是再滥好人的个性迟早会再死一次的!我真的会把妳丢下山喂狼的!妳听到没有!」不尘大声吼道,沉稳的眸中倒映着那抹远去的纤细身影闪过千起波澜。
也不知道那白色的身影听到了没有,直到白雪快要遮掩住她的身影,只见她轻轻摆摆手,消失在雪中。
醉之易下山后,左顾右盼竟找不到村落可歇脚,眼看光从寒岭下山后就要天黑了。
难道要夜宿路边?她嘀咕着。
忽然发现远处有一间被杂草掩盖的小庙,不仔细看还发现不出来,她心一喜朝小庙走去。
庙中很小,而且残破不堪,中间还有一尊三尺高的人像,人像被雕刻的不甚精细,却也可看出是个面容秀丽的女子,只是此小庙杂乱无比,许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蜘蛛网都已经织到一个缸桶大了。
「虽是髒了点,还是可以借宿一晚的。」醉之易满意地笑了笑,此时虽是晚春之际,可寒岭万年飘雪寒冷,因此不尘也帮她在行李里多带了防寒的暖毛披风,此物正巧可以用来当被褥使用。
行李内还有一些粮食,她席地随兴而坐,吃起粮食填饱肚子。
眼见天黑了,她草草收拾好东西正要睡下,眼神忽地一凛,闪身躲在那尊高大人像身后。
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
醉之易瞇了瞇眼,侧耳仔细聆听,此时手却摸到刻在人像身后的文字,黑暗中她看不清文字,用指腹细细摩搓,大约读懂了一些。
鑒于先绘帝爱民如子,功绩卓越,特此建庙恭候感念。
原来这尊人像是先绘帝?
醉之易神情古怪的想了想,瑞帝以暴君之名将先绘帝鞭尸,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不畏瑞帝将人像立在庙里祭拜。
只是现在不容她多想,凌乱的脚步声已经行至庙里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一女子粗嗓的笑道。
「放开我!」一男子带着略稚嫩的嗓音尖叫道,似乎是头髮被拉扯,疼的呻吟。
「姊,瞧他姿色绝色,不如我们先享用完再给主上吧?反正主上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另一尖嗓女子带着猥琐的笑声建议道。
男子似乎害怕的抖了抖,往后退了几步,却不甚撞上了先绘帝的雕像,疼得惊呼一声。
「妳瞧他连呻吟都销魂阿!此地不是正好?」尖嗓女子朝男子走近,一阵丝帛撕裂的声音迴荡空中。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妳们的!」男子哭喊道。
醉之易叹了口气,才刚下山就遇到这幺倒楣的事,若是救了肯定又要被不尘骂爱管闲事了……不救又对不起她良心……
再三琢磨后,随着男子的哭喊越来越大声,醉之易缓缓出声道,「怎幺?好大的胆子在我的地盘干这种天地不容之事。」
她的嗓音本就偏空灵清润,此时回音震响更显诡谲万分。
那两个女子愣了愣,抽出藏在鞋底的匕首,神情戒备的四周观望,吼道,「是谁?」
可除了夜晚凉风飒飒与男子低声啜泣,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迹象。
她们两个不禁抖了抖,再次出声,「不要装神弄鬼!给老娘出来!」
醉之易嗤笑一声,空灵的声音再次和着飒飒风声迴荡破败的小庙,「我这幺大一尊妳们没瞧到?眼被狗吃了不成?」
那两个女子眼望向三尺高的雕像,雕像布满灰尘,隐约可见蜘蛛结网透出一丝燐燐蹫光,她们倏地瞪大眼,气息粗重了起来,粗嗓的女子用眼神示意尖嗓女子,尖嗓女子点了点头,手握匕首小心翼翼朝人像身后靠近,却什幺也没有发现,她回头朝粗嗓女子摇摇头,身体不禁抖了抖,不知是不是凉风又吹来,竟觉得全身发凉刺骨。
粗嗓女子皱皱眉,观察四周,喊道,「少给我装神弄鬼!」
「姊,难……难不成是……先绘帝显灵……?」尖嗓女子看了看人像,眼神不禁布满恐惧,嘴里怪叫,「是先绘帝……一定是先绘帝……」
「妳傻了!妳还真相信有鬼神?先绘帝都凄惨的死多久了!」粗嗓女子显然不信鬼神之事,但是虽说不信,但这又没有其他人,那如此令人不寒而慄的声音是哪里来的?
「呵……我死得多凄惨,你们也想试试吗?」那空灵的声音笑了笑,语音落,那尖嗓的女子突然放声尖叫,她惊惧的手摀住血流如注的右肩,一根银针不知什幺时候插上自己肩头,由伤处传来密密麻麻的巨疼。
「姊!一定是先绘帝!是先绘帝!她的冤魂要杀我们!」尖嗓女子凄厉叫道,右肩上的血又喷出更多。
粗嗓女子吐了一口青浓老痰在地上,恶狠狠说,「姑奶奶不信鬼神。」
「是吗……」那空灵的声音低低笑着迴荡在小庙中。
突然一根银针飞快被不知何方射出,尖嗓女子左眼爆裂,喷出血浆,她放声尖叫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在额头上嗑出血痕,与爆裂的眼球的血混合在一起,喃喃唸着,「先绘帝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打扰您安宁……小的错了……饶了小的……小的错了……」
粗嗓女子此时也不得不信真是先绘帝的灵魂在作祟,她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男子,飞快跪地一拜,「打扰先绘帝宝地了。」她抱起满身是鲜血眼球爆裂的尖嗓女子飞身而出小庙,消失在黑夜中。
醉之易此时正躲在人像身后的一处挖空中心中,啧啧想着,没想到这人像大有玄机,中心竟是空的,正好尖嗓女子来检查时她不小心身压到什幺脚步一个踉跄跌进中心里,才让尖嗓女子什幺也没发现。
---我是碎碎念的线----
觉得要让大家等一周,这周只放了楔子太不厚道了。
因此多放了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