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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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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遥远的彼端

    老朋友的作品,在一趟我懒只因培养情感而参与的旅行之中。

    这种事向来是他的专长,就像包容着这般的我一样。

    不知不觉得开始省思这段友谊,用省思这个字词好像极为奇怪可是在此时又是如此的精準,这般矛盾的想法在我心中膨胀。

    我们到底,是怎幺认识的?

    这好像是一个极为混蛋的问题。我想。

    面对自己的朋友却忘了和他相识的契机,然而也不完全只是如此。毕竟在同一个班级就算最后无法成为在生死关头还能互相嘲弄的誓死之交,在踏入同一个班级之前,彼此得关係就被冠上冠冕堂皇的「同学」了。这点我还没忘记。

    纵使我们的关係在认识的这段时间内仅仅是对话不超过一百句的「同学」,况且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对话都只是:「不好意思,借过。」、「请往后传。」、「老师刚才要你过去。」这种没有情绪的单方面对话。

    喔!不对,当然有几个受人仰目的模範生会在我要转身前的空白片刻说声:「谢谢」。

    这时我总是替自己的言行举止感到忏悔,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念头闪过,来不及萌芽之前就开始怀疑那些模範生到底是本生所具有的良好家教所以被冠上模範生的生份亦或是因为被冠上模範生的生份,所以接下来的言行举止都要特别注意?

    我不是一个可以从别人些微动作、语气或眼神观察到什幺的人,所以这个问题对我而言还是无从解答。

    然而我也不是过于得介意这个还没有答案的问题,所以没有因此像是变态最后却被人误以为是暗恋的跟蹤他人。

    我的怀疑也就在他们从我面前走过对我说了声:「嗨。」、将考卷往后传时依稀听到好像是对我说的:「谢谢。」又或者是在莽撞的同学撞到他们时的一声:「不好意思。」才会产生。然而当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範围至内,我也就假装没这回事了。嗯,假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至始至终的记得这句话。也奉行这句话。

    然而,这时同样的问题来了。为什幺秉持这样原则得我会和他变成朋友?

    如果我脑中从不过于注意外界的记忆体没有出错。他也是那些模範生之一,还是最优秀的。这点我这个从没送过礼物甚至是卡片却自称是朋友的完全没有替他感到任何的骄傲。

    我依旧是怀疑的。然而在想到他能变成我的朋友后顿时觉得这个怀疑或许在有生之年如果他还能是我的朋友,毫无疑问的就会被解开。

    虽然曾想过当面问他,看看那模範生的面具究竟是跌破在我的猜测中还是完好无缺的高挂在他的面孔之上,让我了解其实那便是真面目。

    想想这样太过麻烦也太过没有礼貌,好歹在他成为我的朋友后我还学会了礼貌。

    我的一开始的关係仅仅是前后座同学,如此寻常。

    变的不寻常是在学测前夕,我顿时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当了前后座同学三年、我也听了那将近三年还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对我说的道谢。

    会顿悟不是什幺太过特别的原因。只是一如往常的提早到校发现他已经坐在我座位的后方对我说声「早安。」,突然被记忆带到当时初来班级报到时他也坐在相同的位置扬起同样角度常让我暗想是不是机械式微笑的笑容。什幺也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教室位置而已。

    他依旧是那个我不知道究竟是虚伪鬼还是模範生的后座同学,而我亦是一点也没有改变。从每次开学的身高体重量测中证明──我的身高、体重甚至是视力都维持在原本。像是被时间遗忘或是停顿于此。

    我站在门口和他四目相对,突然觉得这人和我诡异的缘份是该好好留意。

    高一那年在籤神的冥冥注定下维持了一年得前后座关係。高二分组后又恰好同班,在班导师的乱点鸳鸯下再度成为一年半的前后座同学。

    我盯着他,站在门口脚步没有移动。而他基于他那不知是与深具来,还是后天伪装的绅士礼貌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你的身体不适吗?」

    我依旧注视着他,完全没有担忧被他当成是爱慕者的不知所措。

    在这场对视中我们到底谁才是猎豹谁又是猎物?我充满怀疑。

    而答案是不是也就要揭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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