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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墨府主僕三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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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九 墨府主僕三两事

    汕峰轻唤:「穆。」

    本来在修剪枝叶的白穆转头,一脸疑惑,「嗯?」

    「你怎幺还能这般悠闲啊……」汕峰蹲在一旁的小花圃,百般无聊的开始拨弄起里头的花草。

    白穆稍稍皱眉,接着又笑出声,「汕,你好意思说我呀?」

    汕峰顿了顿,脸色一瞬间刷红,甩了袖子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指的不是这个!」

    白穆拿着大剪子继续手边的工作,一边开口:「不然是说哪方面的事儿。」

    汕峰心虚的开始拔起杂草,「我说主子跟徐姑娘呀……」

    白穆挑眉,「然后?」然后又提醒道:「等主子成亲后,记得改口喊夫人。」

    汕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先是应了声,「喔,知道。」,顿了很久,缓了一下子才又吞吞吐吐的开口,「主子方才走进主房很久了,徐姑娘……会没事的吧?」

    白穆停下手中的动作,「汕,我们跟随主子这幺久了……你这是在质疑主子?」

    「穆,你那是什幺表情呀!怪里怪气的……我没有在质疑……只是……」

    「只是什幺?」

    「穆,你想想嘛,主子从以前到现在有对哪一位姑娘家这般上心的。」

    「因为主子早已订了这门亲,嗯……所以这算是要为徐姑娘……守身如玉……吧?」白穆又想了想,「对别家姑娘不上心……也挺正常的。」

    汕峰揉了揉额角,「哪儿的话呀。穆,主子呢对于上心的事儿是那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种类的!」汕峰一脸严肃,「才不会管什幺皇上赐婚那种,就是大家在说的……那.个!」

    白穆皱眉,「那个?」

    「对!」

    白穆扶额,「我是问,不是想表示我知道。」白穆摇头,开口问:「哪.个?」

    「人仰马翻、人心惶惶、人神共愤!」

    「……」白穆乾脆把大剪子放在地上,就地而席,「汕,你后面说的那几句……是怎幺一回事。」

    「嘿嘿……当我没当我没。」汕峰傻笑,「不过就是那个……」

    「别在『那个』了……」白穆叹气。

    「就……感觉溜嘛……兴致起了就……咳!」汕峰左顾右盼,又说:「而且……穆,你瞧着……我们要不要去探探状况呀。」

    「……汕,打扰主子不会是好下场……会遭捱的。」

    「要有探险精神不是?」汕峰蹭到了白穆面前,抓住白穆盘腿而坐的两侧膝盖,「而且,凭良心说句实话……穆,你真没有一丝丝的认同?」

    「依主子的性情来讲……平常处事都是很明理的,但……感情就挺难猜想了。」

    汕峰露齿笑,「我就说嘛~」眨了眨眼,「那……去探探?」

    「不怕遭捱?」白穆微笑。

    汕峰站起身子,由上往下看,「啧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句话!是不是哥们?」语毕,汕峰朝着白穆伸出手。

    「呵……你说是就是喽。」白穆伸手覆上。

    ※

    为了不做无谓的资源浪费,叫破喉咙这事儿……我的脑袋停滞不到一秒就自动选择删除。

    从子砚发出那该死的熟睡声开始,到现在估计几个小时有。

    惨痛的是……我这般痛苦的睁眼醒着,敢情他居然还这般心狠手辣的闭眼睡着!

    你有没有良心!?

    我小声嘀咕,「猪猪猪猪猪!睡的像死猪!」我动了动身体,试图想要离他远一点。

    我轻轻的举起他那放在我腰间的贼手,又学起我的师父───毛毛虫。继续爬呀爬、爬呀爬……或许我跟蜗牛也是同门师兄弟?

    毕竟我还算是那个……咳!守旧派的一员……裹小脚神马的还不至于就是了……默。

    但我就是无法理解墨子砚这无赖!

    呣……阿可是我刚刚居然还对这无赖献出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告白……

    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啥……我觉得我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受……妈!我的神经真的是粗到可能都会被侏儸纪的同伴们排挤的地步了!

    唔咿咿……

    以前住宿舍的时候,还记得室友说了一句话,至今还是令我印象深刻。

    室友她曾一脸正经的抓着我的肩膀,口气很沉,说:「云云,天下之大啊……男人什幺的都不会是好东西的!令人垂涎三尺的猪腿背后还是会有偌大的油脂的!」她又一脸哀伤的补充了一句,「云云,妳要坚强!定力要在,知道吗?」

    室友……我无法守住妳要我做到的坚强了……我的定力可能也早被榨了……从刚开学时脑门被公车夹到开始。

    记得那是她在与她第六任男朋友分手后告诉我的话。过来人啊……句句中肯!

    可她没料到的是……我拐到的不仅仅是只猪腿,而是比猪腿还要高级的放山老母鸡……

    呀~那滋味……入口即化,细皮嫩肉的,扎实的口感……屁股那儿还有满满的滴鸡精(屁股油)。

    喔……好想吃鸡呀~

    当我正开始想像有只肥嫩母鸡朝我抛媚眼的同时,我只感觉到整个身体周围的空气又开始灼热。

    呜……到嘴的鸡飞了……

    我瞪向一脸舒适的子砚,噘嘴,低声怒骂:「墨子砚,你属狐狸啊!」

    可恶,抢食是最可耻的行为───

    ……欸?不对!那张舒适的脸怎幺离我这幺近?

    脑子在当下部是一片空白……而是想到那句经典广告台词。

    我还记得,那男人的嗓音听起来令人十分放鬆,他那令人融化的声音时常在我饥渴时不停于耳边徘徊,听得我酥的软绵绵。因此会常常冲动的拿起荷包,学着他一起诉说起那句───

    『麦香,原来我们这幺近。』

    「……」我几乎都快痛哭,心里想,「你丫的!也太近了吧!?」

    在我正想大哭一场时,子砚那『不规矩』的贼手又袭向了我敏感的腰。

    阿嘶───

    我抖了抖,子砚的嘴角慢慢勾起,感觉像是还醒着。似乎感受到我的反应,他很满意的开始『变本加厉』。

    起先还只是轻揽着,现在居然会懂得进化成用手指游移!

    你当你神奇宝贝要进化吗!?

    那姐也不会蠢到拿神奇宝贝求收服你的!就算要朝你扔,也是找那种内部坏掉,且仅供美观用的,来k死你这只大色『狼』!……身兼臭狐狸两种属性。

    耶?……不对!

    谁睡着还会手指运动啊───

    我气的声音开始发抖,大怒:「墨子砚!在装睡就不像了───」

    子砚越笑越开,缓缓张开他的眼皮子,「我的莹儿真聪明。」

    我囧了……原来在你心目中……这般智商的我就算聪明?

    那全世界的文人可以準备手牵手一起去给我跳海了!

    我皱眉,「数到三,你在不放开你的手,我就改成今晚回徐府!」

    他那笑脸依旧,声音就像是真的刚睡醒一样低哑,语气却像极了孩子的淘气,「那妳得有力气要我放开才行~」

    「……你个无赖。」

    子砚把我的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在我头上无意义的乱蹭。

    「无赖,你在干嘛。」

    「闻。」他简洁的回答。

    「啥?」

    「莹儿的头髮好香。」

    我倒抽了一口气,心里吓的皮皮挫,大喊:「年轻人!我们老人家心脏受不了啊!这年头可还没有保险啊───」难过的是,如果真的有……我也没去保。

    「你属狗啊───」我残念。

    吾之室友,吾当初应该要懂得听进汝的话才是,要选猪腿……不能奢侈。

    因为我的大喊,外头有了动静,有种声音越来越靠近。子砚放开我,莫名的坐起身子,朝外头看。

    我赶紧抓住这条就命绳索,也学着他的姿势坐好。

    「穆、汕,是你们吧。」子砚说。

    门口没有出现人影,只有声音一致答道:「是,主子。」

    「有事?」

    「回主子……没事。」白穆的声音先回应。

    「哦?没我吩咐也敢闯进呀……」子砚声音转为沉重,「养你们的日子……是白费了吗?」

    汕峰急忙的回话,「主、主子!您别生气……是我乱出主意的……穆没有错,只是被我硬拖来的!」

    我内心尖叫:「小受啊───」

    小受在急了!在保护小攻啊───

    不行!欺负小受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价值观偏差)

    为了保护小汕汕(新起的名),我怒瞪起子砚。子砚像是感受到我快灼伤他背的视线,默默的转头看我。

    我开口:「子砚,你怎幺可以乱兇人!」

    子砚愣了愣,「莹儿,我这是在教规矩而已呀。」

    我朝外头喊:「小汕汕、白白,你们快快进来!姐……咳!本姑娘替你们作主!」

    外头的人顿了很久,像是刚刚才反应是在叫自己,立马拔腿狂奔进来。才刚踏进门来的两人,看见在床上的另外的个主儿,瞬间有种想退回门外的冲动。

    白穆低下头,「咳……主子,我们……明白您想责备的意思了。」

    汕峰头样也低下头,「咳……主子,你们……继续吧,不好意思打扰了……」语毕,子砚笑出了声。

    纯真的孩子们……你们是否误会姐儿我洁净的心灵了呢?

    「墨.子.砚!」

    子砚马上收回笑声,一脸乖巧,朝我偏起头,「什幺事莹儿。」

    喵了个咪───别朝姐姐卖萌啊!歪神马头!我会骂不下去的……死尸状。

    「你笑个奇怪的!」我高举白馒头準被揍向子砚,却在刚出手就被抓住。

    ……劫机啊大人!

    嫌犯子砚一脸痛心的开口:「莹儿,妳的手会疼的。」

    ……您就行行好,放小的生路吧!

    「我要疼也是疼在眼睛!」我抖。

    三个人同时疑惑的看我,子砚勇于发表的问:「眼睛也疼?」又紧张道:「是、是不是手痛时也会间接影响到眼睛!?」

    我躺……他为何一脸要杀了那位太医兄的脸。

    别质疑他人的专业啊混球───

    「我会被你可爱到瞎掉的……」我表示无奈。

    话才刚出口,我当下后悔……我不是常秉持着不残害世人的言行吗?

    那为何还要说出那幺闪的小情侣对话!?小汕汕、白白,我给你们跪了。

    「我、我只是……我……」子砚欲言又止的说。

    我瞧了瞧白白跟小汕汕,他们依旧低着头。又看了看就近的子砚,神奇的我发现……哥,您老怎幺脸红成这样啊───

    小傲娇啊───突然觉得……我其实也没做赔本生意。

    哈哈哈哈哈!划得来啊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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