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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种田文 -> 夏暮经年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94
- 上失利的传闻,这是我最后一次得知关于你的消息。
2012年2月,我前往日本参加院生考试。
2012年3月,出国前,我彻底删去手机通讯录里几个我犹豫不绝又不知该删除与否的联系方式,其中包括周黍的,梦时的,程然的。
周黍与梦时,都比我大一届,他们毕业前往外地工作后,我的冷淡使得我与他们渐渐疏远了。
而程然,分手后我们从未联系过,只是在校园里曾经几次遇见过,自从第一次与他在楼道里相遇时,我与他生硬而尴尬的招呼仓促而过,以后再恰巧相遇,若不能绕道躲避,我也只能低着头装作陌生人匆匆擦肩离去,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只能用这种最绝情的方法来逃避了。
2012年3月底,我搭乘上飞往京都的航班,离开这方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国度。
2012年10月,我与茉优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我自己先松一口气,压抑了了这么长的时间,连同你们,连同自己都不容易,有些过程,难过的,苦涩的都已经全部结束了,从下一章开始持续发糖,不会甜到掉牙,这个我不擅长,但也只能说进入故事的下半部分,过渡后,故事会越来越多值得回味甜味,写了六十多章终于逼近我写这篇文的初衷了。
☆、第二十一章
九月十四日清晨六点,我与乔姐背起行囊离开了那座位于日喀则远郊的寺院,我们在风尘仆仆的汽车站前挥手告别后,她坐车返回拉萨,奔向达贡嘎机场,赶赴一趟晚上飞往四川成都的航班以继续她的修行,而我则搭乘前往林芝八一镇的汽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下午四点,抵达八一客运站的我幸运地赶上了开往派镇的最后一趟班车,一天的旅途奔波让我在气喘尚未平息之时,便在颠簸的车上陷入迷离的困倦之境,我想是紧绷了一天着神经在临近终点时终于得以松懈下来,不用再为几经转车,赶不上末班车,而错过赴约时间担心的我深深松了口气,我告诉自己,奔波了一天,现在我终于可以稍作休息了。
到轰隆隆的汽车驶进派镇时,夜幕已降,下车后我便向当地居民打听客栈的位置,客栈离车站并不远,无奈昏暗的环境里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打电话晏梓求助,折腾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在客栈的餐桌上会合,一见面,晏梓简单向我介绍了明天与我们同行的团子,一个比我小两岁的男生。听团子说他刚辞去深圳的工作,想回家乡用这几年所得的积蓄买一套房子,换一份安稳生活,但在回去之前,他想来西藏看一看。
夜晚八点,三个人围着饭桌上闲聊着明天的行程与路线,但不知何时聊着聊着话题便由旅程转向了城市,我们聊了很多。
团子问我在大城市打拼很多时候是不是觉得挺累的,我微笑着点头迎合,我告诉他也累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一个人在外闯荡几年,累死累活攒到的钱也买不起几平米的房,也不知道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年仍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再想一想远在家乡的父母,考虑许久,终究还是选择回去了,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许大城市并不适合自己。一阵叹息后他又问我有没有想过放弃。
我回答说,在大城市待久了,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就不想回去,或许与你相比,我的家乡只是一个靠海的小小城市,生活过于安逸且又是匮乏,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人各有志,无论城市大与小,城的定义在人们的心里总是不同,适合自己最好,自己一直在寻找一处可以安家落户的地方,但寻寻觅觅这么久,走过了那么多地方,到快三十了也不知道自已要在哪里停下,或许回到小城里也不一定能找不到容身之处,那么有一天自己也会重返原点也是说不定的。
在团子一番迷茫的叙说里,我看到了我自己曾经的模样,想着几年前的我也有着与他相似的经历,便仍不住开口安慰。
我告诉他过了三十岁,心里多少会有些方向,人生还很长,总会找到合适自己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晏梓在一旁听着我与团子这一段有些消极的对话,默默不语的她突然开口了,而她的观点让我与团子吃惊不小。
她说,其实不用找,遇上对的人,择一城终老也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着晏梓这番话语,我向来认为宜居之所只与自己有关,若是心生欢喜,他人又如何干涉。但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确有着与晏梓的那番话相匹配的经历。
在遇到茉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我会留在京都,工作,生活,安家,因为那里是茉优所生活的城市,我以为她就是那个对的人,所以在潜意识里我已经把她所在的城市当成了我一生的归宿,但正因为是潜意识的抉择,我并没有深究当初决定留在京都是出于何种原因,也来不及细想,因为我与茉优在一起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的初衷就变化了,我没有留在京都,而是选择去东京打拼,只是很快,我又回国了。
或许,晏梓说得没错,那如今我模糊的抉择偏向了上海,这是源于自我的选择,还是受到了他人的影响?
问题并不难,但意外的是我居然找不出一个清晰的答案。
九月十四日周四晴转多云晚上十点
2011年3月11日的东日本大地震,福岛核泄漏事故的发生,让许多因忧虑辐射的留学生选择放弃留日,在日中国留学生回国潮高涨。
2012年3月,地震过后一周年,地震与海啸的阴影虽然已经远去,但赴日留学热潮却遭遇了滑铁卢,我去的那年,留学生的圈子里华人很是冷清,研究室里除了我也只剩下一位中国人。很多人问我为什么选择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出去,我总是微笑不做回答。
恰不恰当也只有自己才能说得算,我只知道去的地方有我想做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也有很多时候,我常听别人说我傻,总在坚持一些不随大流的事情,一些不该坚持的事情,苏夕的感情是,留学的选择是,之后面对茉优,我也是这样的,我总是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才会选择放弃,但我宁愿为做过的事情后悔,也不想因为没去尝试而遗憾,或许与生俱来,我就带有某种偏执。
刚来日本的那会儿,研究室里的前辈都会带着我参加学校里的华人小团体的聚会,但或许是在七八个人的火锅聚餐里,我对他们热衷讨论的就职教条,圈内八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话不算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周围的人与事,渐渐的我就很少与他们聚在一起了,更多时候,我都是独自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