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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是我的菜(种田)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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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河里的鱼大都是食草鱼,是不能放到莼菜田里的。田家二哥在下水口放了张细网口的拦网,顺着河水游下来的鱼就会被拦截住,看到个头大的,下手快些就能逮上来了。

    阿篱从田里要了小半桶的莼菜拎着和阿青来到坝上,田家二哥见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在这边逮鱼玩,他回田里摘菜去了。

    柳河坝里的水会先流入一个人工挖出来的没膝深的缓冲池,然后通过下水口流进田地里。此时,池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鱼,不少竟然比阿青的手掌还要长。另外,阿篱发现池子里还有不少纤细嫩绿的水草缠绕成一团一团,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可爱。

    田家二哥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只木桶,看来是打算装鱼的,沈青池可没有浪费的打算,三两下挽起了裤腿和袖子,踏进池子里捉鱼去了。阿篱坐在池边的田埂上,看着阿青弯下腰,手落手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就被甩进了装着半桶水的木桶里。那动作,流畅优雅,随手而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着斑斓的颜色。

    他家的阿青,什么时候都好看!

    沈青池徒手捉鱼玩得兴致正浓,连带着阿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可惜他对水的印象实在是好感不起来。不能下水,他就绕着池子边晃悠,在捡了根小木棍之后挑水边那一团团的的水草,嫩嫩的一团,握在手里凉凉的,很舒服。

    捞上来一团水草,在池子里涮干净甩干水后就扔到盛着莼菜的木桶里,如此往复,不一会儿就捞了一平桶了,而阿青那边也捞了十几条鱼,兴致慢慢淡了下来。

    于是,一人拎着鱼桶,一人拎着莼菜,踏着田间的小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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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田家农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县里来的收购商在称重收菜。阿篱把莼菜桶放到厨房一角,刚出来就被几个村民给抓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一个薄板木桶,里面是多半桶鲜嫩娇嫩的莼菜,说是采摘的时候特意留下来给他做研究的。

    收购马车走了之后,阿篱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粗陶罐子,这是田家娘子特意给他倒出来的,他就着农院井里的水里里外外刷了两遍,然后一个罐子的莼菜用醋酸浸泡了,另一个罐子的莼菜用田里的清水浸泡。

    看着桶里还剩下一大半的嫩莼菜,阿篱嘴里的口水要泛滥了。借着井水反复洗了两遍之后装到大瓷碗里,准备一会儿就来个凉拌莼菜。

    水泽丰富的地方蚊虫也比较多,所以,用过晚饭后,阿篱把两罐莼菜放到屋檐下的木凳子上,然后就和阿青猫在屋子里了。

    阿青对蚊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厌恶,如果身上被咬出一个包来,脸色都会阴沉好久。所以尽管还未到蚊虫繁盛的夏季,阿篱还是在晚饭前就用艾草棒把屋子熏了一遍。

    油灯下,阿青扔掉手里的书册躺倒床上酝酿睡意去了,阿篱则趴在桌子上照例记手札。睡意来袭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睡去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阿篱,厨房里那桶水草是你捞回来的吗?”次日早饭桌上,田家娘子边给阿篱盛粥边问道。

    “啊!我说我总觉得忘了什么!”阿篱迅速地解决掉一碗粥,然后匆匆地往厨房跑去。那水草下面还有小半桶的莼菜呢,看来是浪费了。

    从厨房的角落里把木桶拎到院子里,然后把水草一团一团地拎出来放到另一个木桶里。过了一夜的时间,这些水草倒还是湿润润的,一点都没有干枯,越往下拿,手感越是凉丝丝的。

    当把最后一层水草团拎出去的时候,惊喜出现了。

    小半天加一整夜过后,木桶里的莼菜居然新鲜如初,不同的是,桶里的水少了多大半,看来,是被那些水草团给吸走了。

    阿篱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水草团又一层一层地铺回桶里,然后从厨房里找出个木桶盖盖严,拎到屋子里放到背阴的角落。

    半天后,田水浸泡的莼菜变黄了,第二天后,开始变质,第三天,莼菜彻底变黄,并有了淡淡的腐味。这个时候,醋酸浸泡的莼菜捞出来清洗两遍放进嘴里咀嚼,鲜度基本保持下来,颜色也依然翠绿,但残有微微的酸味。

    而水桶里,水草团下的莼菜,依然保持着嫩绿的色泽,撷一颗放进嘴里,滑爽无味,带着淡淡的凉意。

    沈青池看到小狐狸呆愣的模样,再看看他面前的木桶,遂同挑了芽莼菜扔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没来得及下咽就伸手揉捏小狐狸的脸颊。

    “这桶里的莼菜,是那天抓鱼的时候带回来的?”

    意料中的,小狐狸点了点头,沈青池不禁感叹:这天妒人羡的食材缘分啊!

    29第28章 手段(一)

    阿篱水草木桶里的莼菜保鲜到第七天傍晚的时候,素然从县上回来了,还带回了整整三大车的坛罐子。

    与此同时,还带回了一个消息:县上来的某皇商已经中断了莼菜的收购,县内的莼菜又可以自由流通买卖了。

    田里正邀请村里的几位长辈和莼菜田种植大户来家里吃晚饭,特意加了两个佐酒的凉菜,满满一桌人边吃喝边畅快聊天,足足吃了快一个时辰才散桌。

    阿篱食素,又不喝酒,而沈青池也不喜和人交谈,所以两人较早就退席了。

    “阿青,我觉得那个皇商突然之间不买莼菜,然大哥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房间里,阿篱手托下巴坐在桌边,和对面的阿青说道。

    沈青池的视线在小狐狸身上溜了一圈,然后收回到眼前的书卷上。难怪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跟自己时间长了,再迟钝的小狐狸也开了窍,不过——,还差得远呢!县上传来的消息,那个素然何止是知道,分明就是他搞的鬼。

    阿青自顾看书,素然还在和田里正他们喝酒聊天,阿篱肚子里藏不住疑问,今晚是必须要问到答案才能睡觉,所以在屋子与院子溜了两圈之后,从布袋里掏出手札写写画画起来。

    当阿篱的脸蛋抹上第三道墨迹的时候,沈青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牛夫子对你的字没说过什么吗?”沈青池放下手里的书卷,走到阿篱身后,用手指戳戳手札上有些歪曲的字问道。

    阿篱提着笔抬起头,双眼茫然,“字?字怎么了?”

    沈青池摇了摇头,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手札上某处乱成一团的乌黑处,“错误不说,怎么着也得工整点儿,起码能让人看清楚吧!”

    言罢抬手,指肚上立即染了一层乌色,沈青池立刻嫌弃地在手札纸空白处蹭了又蹭。惹得小狐狸一把将书札抱进怀里,既心疼又不好责怪始作俑者,弄得一张脸皱得仿佛刚出锅的白面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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