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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同进退,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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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同进退,共生死!

    今天就是话剧竞赛了。前一天晚上,我就如同第一次参加国小的毕业旅行一样,彻夜无眠,但这次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紧张与焦虑。

    话剧竞赛的会场定在学校的大礼堂中,平时这里大多数是用来办诸如入学典礼、毕业典礼或者是外宾演讲等等正式活动才会用的。在这普遍严肃庄严的礼堂中,今天这个历年来都是各种恶搞不断的话剧比赛也依然如同惯例登上了舞台。

    今天整个下午就只有这幺一项活动,几乎全校师生都会参加。去年我们也看过学长姊的演出,虽然实际内容并没有在记忆中停留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全场笑料不断;而且整个活动有学校全力支持,自然是大获成功的。

    一大早,千惠在对我说出早安之前,先对说出的话就是:「妳没事吧?喂,我陪妳去保健室吧。」

    「不用了啦,去了大概只会更糟……」我现在已经无力得无法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些什幺,不过这倒完全是真心话。如果现在再把我一个人扔在保健室胡思乱想,我大概真的会忍不住逃跑吧。

    和同学们同样没弄清楚早上的课程内容,却抱持着近乎相反的心情;转眼时间已经到了上午最后一堂下课。这时周宣谕带了些小包装的糖果饼乾跑来我们班上,说是要预先祝大家马到成功。

    或许是周宣谕本身的人格魅力使然,也或许是班上同学比较好客。他只是来班上几次,就已经和同学们混了个脸熟,此举在他做来也没有任何突兀之处。

    「盈如?你脸色好差呀!怎幺回事?」刚将手中塑胶袋交出去,周宣谕马上注意到我的状况。

    「我没事。」我逞强了一下。再怎幺说,最后我都答应了要演好这个角色,既然如此就不能食言。

    「真的吗?」周宣谕显然并不相信。

    「真的。」我点了点头。

    「……我试着拜託老师让我代替妳上场。」周宣谕紧皱着眉头说出的这句话一石激起了千重浪,直接就引起了一波骚动。

    「学长你要来帮……来帮我们吗?」一不小心露出本性的梁依洁话说到一半就已经回过神来,兴奋的语气一缓,结尾竟硬生生给转成了娇羞的问句。

    「我会试着去拜託看看。」周宣谕没有把话说死,估计是因为这事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吧。

    「你记得我的剧本?」我有些疑惑。

    「记得,都记得。」

    见周宣谕如此肯定地回应,我楞了下,但最后还是摇头答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也不希望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呀。」

    「……好吧。」

    直到周宣谕离开后好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我和他之间已经亲暱到直接喊名字了吗?

    过了午餐时间后,道具组派出的几个代表就已经忙碌起来,开始把一些拆开的大道具搬到礼堂外準备组装。二年级的教室此时也没有一间是正在乖乖午休的,当然这也是老师们默许的事了。

    我们三班的排序靠后,是倒数第二个上场的,但在这种时候我竟然感觉宁愿第一个上去,早死早超生。

    大礼堂里,校长与各处主任以及几位相关科目的教师坐在最前排的特等席位担当评审一职,看上去也有模有样的。

    只是……虽然有些对不起在台上认真表演的班级,但我还是只能将所有注意力全部聚集到手中的台词上,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放鬆、放鬆」,但全身还是止不住僵硬颤抖。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推了一下。

    「该我们準备了。」梁依洁说话时,人已经走了出去,并没有回头。

    「啊?哦!」我停顿了几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左右一看,发现同学已经走了大半。

    我赶紧追上前,和同学们鱼贯从后门离开礼堂。此时在外头待命的道具组早就将东西全给準备好了,那些直到昨晚都还感觉有些七零八落的布景、小道具,现在看起来倒有那幺回事了。

    也是直到从準备区看着台上表演时,我才终于感受到了「待会我也要站上台」的实感。

    正当我不停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时,我看见赵信站在了我的面前。

    「妳……」赵信盯着我的双眼,神情严肃。

    「我稍微休息过了,不用担心,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大概不会啦。」我原想让他放心的,但在对上那双彷彿要把人看个对穿的专注眼神之后,我又不争气地心虚了。

    「不要担心拖累战友,同伴之间本就是在相互信任对方能够补足自身不足的情况下才能够全力作战的;不管是背后,还是战死后的一切。」

    「……」

    「赵信,你又发病哦?拜託你把这疯劲好好用在场上啊!」

    「你才疯了……」

    赵信与千惠的斗嘴今天依然状态绝佳。不知道为什幺,他这种跳脱出现实世界之外,却又感觉莫名有真实感的话总让我感受到一种宁静,就像是一个背负了许多过往的老人家正在对我讲述他的经验之谈一样。

    或许是因为在这种时候,赵信的语气总是隐含着一丝淡然。那是冷酷的,而且似乎……也是悲伤的。

    「好了,大家看过来哦!」千惠的吆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知何时,她俨然已经成了班上的领军人物,风头一时无二。这种如今连班长也乖乖站在队伍中听她指挥的状况,估计是她被赶鸭子上架当上编剧时完全无法想像的吧。

    「赵信,我们也加油吧。」同样饰演一线主角的孙芷婷声音依然明快宏亮、给人一种精神奕奕的感觉,但此时她已经把自己给打扮成了个驼子,脸上也戴了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配上这嗓音实在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

    「同进退,共生死!」

    「同进退!共生死!」赵信平时说出口通常只会招来一阵嘲笑的话,此时竟然有人开始附和了起来。

    「同进退!共生死!」

    「同进退!共生死!」

    这幺一句话,让我们全班的情绪空前地高涨了起来。

    我们最后就是在这种彷彿胸中有团火焰正冲击着脑门、想从口中喷吐而出的炽热情绪下走入会场的。

    无数的练习,无数的压力与无数的思绪缠绕成了今天这番局面。在我得知自己成了女主角之后,第一次冷静了下来--真正地冷静下来。

    「……」

    「……」

    「--以上,就是我们二年三班带来的表演。」

    短短的十多分钟的表演,那是我们累积一个月的心血。

    观众的掌声让我感觉陌生,我一直以为这是距离我最遥远的东西。

    剧组谢幕,忽然赵信身子一直、手一抬,摆出了个像是在行军礼、又好像有些不同的动作,而不是弯腰谢幕。

    这时班上同学,包过我在内都是心情放鬆,平时那股胡闹劲瞬间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原本像个舞台剧演员一样站一排行礼的动作也省了;从赵信身边开始,众人像是被传染一样,一个个做出与赵信相同的动作。

    「感谢大家的观赏!」

    我们的话剧表演,最后停留在了这最终不正经、笑闹般的谢幕之上。照片中,只有一个人的神色无比庄重严肃。

    本以为这整件事,在谢幕之后就只剩下收拾残局的工作了,想不到之后周宣谕还特地跑来了一趟,为我们祝贺。

    我在台上时根本就没有力气分神注意周宣谕在哪,不过仔细想想,把他这个促成这剧本的功臣排除在我们的庆功之外似乎也说不过去。因此,我也就放开了心情强拉着他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庆功。

    结果,这件事直接就成了另外一件事的导火索。

    「夏盈如。」夜晚,我用电脑浏览着网页,看看朋友们的动态和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猖獗的广告,忽然一个小视窗提示了有人找--是梁依洁。

    「干嘛?」我很普通地问了一句。

    「没有,想跟妳聊聊。」

    「聊什幺?」老实说,虽然在学校多少会有些接触,偶尔出去玩也会相互邀请,但我和梁依洁之间真的没有到互相诉苦说心里话的交情。

    「随便聊呀,妳不是很擅长这个吗?」

    「擅长?没有啊,我比较擅长搞自闭……」我开了自己一个玩笑,因为我发现梁依洁的语气似乎有些带刺。

    「是哦?」

    「怎幺了,有什幺事吗?」我总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

    「嗯……这个嘛……」

    「妳想干嘛啊?这幺神神秘秘的。」

    「我才想问妳干嘛吧?」看到这样一句话出现的时候,我甚至重複读了几次才终于确定不是我看错了。

    「啊?」我坐在萤幕前,呆了几秒才终于回应了这一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

    「妳跟赵信纬勾勾搭搭的就算了,现在连学长都不放过哦?」

    「我没有啊。」

    「放屁,现在是怎样?万人迷了?想左拥右抱了?还是想当婊子了?」

    「……」我不知道该怎幺回应她,这种赤裸裸的敌意也是我一直以来尽可能避免的。

    「怎幺了?妳勾引学长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

    「我没有要勾引他。」

    「屁!那妳今天装病是装给谁看?妳很柔弱吗?」梁依洁的咒骂接连不断:「少给我来这套!要装谁不会装?别以为妳骗了一次两次他就是妳的了!」

    「我没有装病。」

    「那你装可怜给谁看?让大家都来关心妳这女主角?呸!那个江千惠也不是什幺好东西,都很会装。还不想写剧本哩,我看她闹得挺欢的啊!」

    「说我就算了,别跟我说千惠的坏话。」

    「坏话?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了?妳们两个就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亏我当初还特地跑去帮忙。」

    听到这,就算是我也忍不下去了:「跑去帮忙?妳到底是为什幺去的妳自己清楚,还有妳到底有没有帮上忙妳也该清楚。」

    「怎幺?现在又学会过河拆桥了?很行啊。」

    「妳只是为了学长才待在那的,根本就没帮上过忙,还说我们过河拆桥?」

    「是哦?学长还没来的时候我是不是有到?还是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自私自利!」

    「谁希罕妳的时间!不想去没人逼妳!」

    「妳也就早认识他几个礼拜而已,少那副嚣张的嘴脸!吃相好看点!」

    「吃……」我强忍着停下即将在键盘上敲下髒话的手指,最后留下了一句:「想追妳就去追,别扯上我。」

    接着,我把视窗关闭,稍微犹豫了下后,接着选择了关机。老实说,连我都觉得自己的反击是那幺苍白无力。

    此时我只觉得浑身燥热,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原因;满脑子的思绪像龙捲风般在我的脑子里疯狂旋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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